《皇上,有话好好说》第80章


青山子倒也没多问。
堂屋前,叶天云守了将近三个时辰,那雨水又开始下落,虽然很小却很冷。
在他回眸望向堂屋前那两人之时,听闻到脚步声。
第76章 舞剑
若夏举着伞过来; 褪去宫装,一身男儿装束; 马尾高束颇为英气。
“是你。”
若夏不答他话; 站在一旁等着应如墨出来。
叶天云打量起她; “你怎么回来了?”
还是不答。
一种尴尬在之间弥漫,叶天云擦了把雨水; 盯上若夏举的伞,“同为国师做事,能否借伞遮蔽一二?”他觉得自己说话已算是有礼; 虽说……虽说先前发生些不快; 可……可在鄞州他都对国师坦白了; 国师应该没对若夏说吧。
若夏冷冷的瞧了他一眼,只是把伞递给他,待他接过后,自己走远几步靠在柱子边。
“你……我又不是让你自己去淋雨。”叶天云无奈了,走过去把伞递给她,也不接; 最后他直接把伞塞回若夏手中。
若夏也不去管他; 只不过没多久那边又道出声音。
“你习武多久了?上次你出剑极快; 招式倒有几分像郁南邢家的招式。”
他本是随意一问,却不想若夏一道冷厉的目光朝他刺来; “闭嘴。”
叶天云:“……”
若夏捏紧手中伞柄,不禁紧抿唇齿,这下安静下来了。
应如墨出来之时; 若夏上前为她遮伞,只是她面上苍白了几分,引得叶天云跟去。而青山子却是不知何时离开的。
“国师可要唤大夫?”
途径庭院,叶天云的话让应如墨从自己思绪中回来,“不必了,你先回吧。”
若夏陪着应如墨回到屋子,待她坐下才想起来问若夏。
“太后去世,你何时回来的。”
若夏站在她跟前,微低着眉眼,原本冷漠的脸有几分松动,“奴婢,奴婢前去祭拜了,所以耽搁些时辰。”
应如墨微闭着眼,“到底主仆一场。”
若夏睫羽颤颤不语。
毕竟了结其性命的始终是她。
“从今以后你便不用若夏的名儿了,跟在我身边吧。”
“是。”若夏犹豫着,“奴婢想恢复本名。”
“邢瑶?”
若夏或者说邢瑶,“是,奴婢或许可以面对自己了。”
“那便好。”
待邢瑶离开,应如墨久久不得入眠。
青山子的测算,如果没错。
那她之前所有猜测都发生错误,也就是说她需要重新思虑,将那条线理清。
皇宫
凌未看着灵殿,一袭白衣坐在软垫之上,一旁的小安子也是白衣着身在旁陪伴。
“皇上,此时夜深,不如先回去休息吧。”
凌未睨了眼身后,诺大宫殿静候无数宫人,他抬手,“不必。”
小安子不再劝解,此次太后突然出事,皇上日夜守候,这事传播出去,可真真是得了不少名声。
“国师那边如何了?”
“若夏已经回去,国师一直都在府邸,对太后离世之事并无多大关怀。”
凌未勾笑,“是她的性子,向来有仇报仇报恩报恩。朕交托与你的发簪可交给尚宫了?”
“已经送过去了,小安子亲手交给尚宫的,必会亲力亲为修补好簪子。”
凌未放下心来。
服丧之期一过,凌未才回到长乐宫休息。这段时日,可谓是各家都有心事。
柳文书进宫之时便是准备好说辞,此时告老还乡是最好的选择,留下柳家两兄弟在朝堂便是表明他柳家忠心。
柳太傅告老还乡,朝堂起初还有几分谣传,只是当他自己出来说出来的时候,大多臣子也是不语,更多者是幸灾乐祸,这次太后去世对柳家而言本是大打击。
现在柳家又少一位臣子,可以说是失去一半势力。
坊间甚至还有谣传,这次柳家失势乃是皇上一手策划。凌未听到这消息,并未有所表示。
今日天气晴朗,似是洗去前段时日的阴沉。
国师府
邢瑶快剑出击,所过无影,唯有清风拂过,剑落而下,伴随的还有几片被剑斩破的枯叶。
鼓掌之声从应如墨那里传出,她眯着眼望了望远边艳阳,看这模样,今年这冬雪是难以而下。
邢瑶收剑过来,倒是樱桃颇为激动,“哇,姐姐的剑法当真一绝,快而无影,真真佩服。”她眼中是掩饰不了的崇拜。
应如墨从旁颔首,“你的剑着实更加锋利了。”
邢瑶回道:“邢家有家训,剑在人在,剑忘人亡。”她手中的剑乃是细剑,舞起来好似空空无重量,上面盘旋着一只朱雀刻印,而那剑在光下,冷光耀人。
应如墨接过打量,在她手中这剑确是比寻常剑要轻些,所以别提叶天云手中那把重剑,她举起来都费事。
“真好奇,若是你同叶天云对峙谁会赢。”她站起来走至艳阳之下,几番舞动,若是不小心还会刺到自己。
“大概是平局。”
“噢?还以为说你会赢。”
邢瑶摇首,“没有比试过奴婢也不知,大也是猜测。”
“樱桃觉得姐姐定是会赢的。”樱桃捧着小脸看着脸,两只水灵眼睛都快笑没了。
应如墨也没想过,原来樱桃最为喜欢崇拜这等英姿飒爽的女子。
“是把好剑。”应如墨抚摸剑身,只是而后便有些可惜,“若是本国师从小听从师父之话学学武什么的,还能比划几番。”
她抬手长剑刺出去,或许是她看得太专注,压根没发现身边两人皆无动静。
“樱桃?”
在她开口之际,从后靠近一道呼吸,拂过她的侧脸,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握住她的手腕,顿时间那剑似是活了起来。
唰唰唰的,在庭院中横扫四方,而应如墨的感觉则是她快要飘了。
“太……太快了。”
“国师怕了?”凌未勾笑低低一语,犹如情话呢喃。
樱桃拉拉邢瑶,俩人都是明白人,跟着便悄悄退去。
“刀剑无眼啊。”应如墨心里话蹦出来。
凌未收手,应如墨一时没握住,可怜邢瑶的剑落在地上。
看着泛红的手腕应如墨捡起那剑,“看来皇上远比微臣想象中还要武艺高强啊。”她揉揉手腕说道。
凌未盯着她的手,“阿未原来在国师眼中不算厉害。”
“怎会?”
“方才是阿未失礼了。”
应如墨将剑放好,替他倒茶,两人坐在树下,倒也别有一番风情。
“微臣日后还是少动这些兵器。”
“若是国师想要舞剑,阿未自当奉陪。”
他说话间轻抿一口清茶,薄唇染上一层光亮,说话间仿佛一种无形诱惑。
应如墨发现樱桃邢瑶离开,顿时无奈。
“皇上过来怎么不让人通报一声。”
不得不说方才他突然过来,真的很吓人。
凌未从怀中掏出簪子,“自是认熟,那虚礼阿未就不当真了。”
看那簪子已然修补好,应如墨取回之时却被凌未躲过去。
“嗯?”她不解的看着面前带着一丝狡黠的人,好似讨得什么好处。
“阿未好歹是帮了国师一个忙,国师就没什么表示?”
这个……应如墨觉得自己没失忆,他是皇帝,要啥有啥,还需要她什么表示?送他一丹药,她自己都觉得磕碜。
见她渐渐蹙眉,凌未抬手帮她抚平,这一动作太过亲密,应如墨心里更是惊了一把,准备责问时却看到对方一脸无辜的模样,好像真是无心之举。
“皇,皇上想要臣做什么?”
“那就让国师许一个诺给阿未便可。”
“皇上若是为商,定能富甲天下。”
凌未站起身来走到她身后,指尖拂过青丝,那簪子轻轻的便没入发间,“若是为商,阿未也是比不得那首富商怀远的。”
“!!!”
不知为何,应如墨觉得自己莫名心虚了,还虚得厉害,这突然提及商怀远不要紧,要紧的是他提及时的口吻,藏着一丝莫名其妙的敌意。
“这诺言可不好下,若是做不到不就欺君罔上了。”她摸摸那簪子,符合她的心意。
凌未坐回去趴在桌上,两只眼眸直勾勾的看着她,好似里面盛满水都要溢出来。
而眼中的人是她自己。
不行不行,兔崽子定是长进了,还会撩人了。太可怕了。
“阿未自是不会为难国师的,这只是你我之间的诺言,不是君臣之间。”
这话引得应如墨浅笑,“好,皇上都这般说,微臣自当应下。”
虽是笑,但笑意极浅,注意到她似乎欲言又止,“国师可是有事告知阿未?”
应如墨撇下眼,心里的确在盘算要不要将当日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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