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奴》第14章


这显得目标很——枫城根本没有Manolo这种品牌鞋子的专卖店,可惜查案的警察对于女性时尚用品的专业程度并不怎么样。家明没有前科,没有留下自己的指纹档案,所以警察无法比对指纹查到他,也耽误不少时间。
那一天,警察冲进家明的住所,他正在电脑上看虐童的A片,房间一角整整齐齐堆着十多盒Manolo红色高跟鞋,都是他从美国买回来的,300美元一双——家明屠杀(禁止)可以说不惜血本。
昏暗的光线下,家明有些懵懂的抬起头看着破门而入的警察,眉宇恬淡。一个年轻的警察把枪指着他,家明用很奇怪的姿势猱身而起,像蛇一样猛然窜向警察,把枪管放进自己嘴巴里。
黑色的枪管在他滑腻的口腔与舌头间滑行,被他慢慢吞进喉咙,就像蛇吞青蛙一样。他喉头吞咽的动作节奏传达到警察的手指、手腕、手臂、心脏,让警察反胃。
家明已经吞下枪管,喉头暴起一个包,只有扳机、枪托和警察握枪的手留在他嘴巴外面,家明的牙齿咬上警察的手指。警察恐惧的叫一声,不知所措的站着,像看魔鬼一样看着家明。
还好旁边一个警察眼疾手快,用枪托砸向家明的后脑。于是家明如破麻袋般跌落在地,萎顿成一团,死肉一般。
没有发现家明有任何精神病症状。
一个月后,经过非正常束,家明在第一时间被执行死刑。
死刑时候有一段近乎鬼话的传说,让家明的余威如今仍存在在双井街上空。
刑场的旁边一般都会停一辆医院的手术车,这些身体健康的死囚一旦被执行枪决,会在第一时间被送上这辆车。车里有严阵以待的医生们等着瓜分如此美味的原料。
“我的角膜!”
“我的肾!”
“我的皮肤!”
就像家庭妇女抢购花车上打折衣裳一样,医生们目光如炬的盯着被抬上车的家明。磨刀霍霍向猪羊。
一位戴粉红色眼镜的女医生用锋利的手术刀剖开家明的肚子。手术刀在家明白皙的肚皮上刚拉开一条口子,血光就见里面有一些晶体的反光。女医生皱皱眉,继续往下拉。黄色的脂肪层被完全剖开,原本应该是红色内脏的地方出现了绝对不应该出现的东西。女医生不禁惊叫一声,正在家明腿上取皮肤的医生看过来,也倒抽一口冷气!
家明的肚子里密密麻麻全是眼睛!
如果你剖开一粒成熟的石榴,那许多殷红的、半透明的、饱满的石榴子就会争先恐后的露出来。
家明肚子里的眼睛就有这支果。
无数的昆虫眼球似的东西露出来,看得人头皮发麻,仿佛还冲人眨啊眨的,用手去摸仿佛眼球们还有心跳。这些眼睛盯着面前拿手术刀的众人,手术车内弥漫着冷冰冰的空气,让人动弹不得。
最后家明的尸体怎么处理的没人知道,有人说那些怪异的眼球是一种很罕见的寄生虫,也有人说家明不是普通人。
现在,本应该在2个月前死掉的家明,正站在我面前陶醉的喝蘑菇汤。
当我还不是翘的时候,我曾经目睹家明的出世。
那天是个初冬的夜晚,我刚刚收起翅膀,降落在枫城郊外的废旧厂区。一些暗红色的毛发从皮肤里钻出来,从柔软的细毛逐渐转变成黑色的毛发——我终于又开始拥有头发。
随着眉毛和睫毛陆续生长出来,我逐渐变得更像个正常人,连红色的皮肤也渐渐变成浅黄的东方人肤色。
我的毛孔在凛冽的空气里惬意的舒张,因为长期浸泡人类鲜血而变得火热的手指也开始冰凉如玉。
一只脏兮兮的野狗从山坡后头摇头摆尾踱过来,在我光裸的脚踝上嗅嗅——看来它当野狗时间还不长,也许是刚被主人抛弃的宠物狗,对人类还保持着天生的亲近。它抬起毛茸茸的脑袋来,睁无辜的黑眼睛看着我,那眼神分明是善意的乞求。
我微微笑了,没管它,继续往前走,狗子几乎是本能的跟在我身后,带来热乎乎的气息——生命的气息。
我继续往枫城城区走,前面一片斑斓灯火,那里有我的同胞——那一枚被魔群抛下的蛋。
通往枫城的是一条很漫长的道路,但路上我并不寂寞——因为我很快看到有意思的东西。
前方不远处,一个年男人正牵着一个女孩走向树林深处。女孩不过7、8岁年纪,穿着可爱的公主裙,头上还有一个粉红色蝴蝶结,不过此时已经凌乱不堪,脚上的白皮鞋也满是污秽——这绝不是一个带女儿回家的父亲,因为我嗅到熟悉的气味——罪恶的味道。我低头看看徘徊在脚边的狗子:“你饿了吧?这下子有吃的了。”
狗子无知的摇摇尾巴,舔舔我伸过去的手,把我的手指含在嘴里用牙齿温柔的咬着——它曾经也这么温存的咬过它的主人吧?它曾经也得到过无上的宠爱吧?才让它拥有如此友善的目光。但它还是被抛弃了,也许是因为一次身不由己的病痛,也许是因为主人家搬进新房子,也许是因为主人看上了更可爱的宠物,它就被无情的扫地出门,成为枫城流浪狗军的一员。
我抬眼看看前方的年男人,他正牵着女孩隐没入树林里,黑暗吞没一牵我跟上去,悄无声息,狗子也很乖,跟在我身后,仿佛理解我的意图——为它寻找食物。也许是因为这是一条荒僻的道路,年男人没有保持应有的警觉性,他只是把女孩带到离路不远的树丛里,就急不可待的推倒她,脱掉她纯白色的内裤。
女孩开始哭叫,年男人措手不及,用手去捂她,但他显然低估了人类牙齿的力量。我曾经见过一个男人完全不用工具,单凭一张嘴就把一个女人啃成骨架,因为他所谓的爱情。虽然事后他的牙床和下巴几乎痛到脱落,但他的确是凭着完全的执念、靠人类最原始的武器分解掉他的爱人。
女孩张口咬住男人的手,正好咬在敏感的虎口上,一些血珠子渗出来。男人恼羞成怒,顺手操起身边一块碎砖头,砸向女孩的脑袋——原本他就打算(被禁止)之后杀掉这姑娘,现在时间不过提前一点,那微温的尸体仍旧能给性无能的他带来无上快感,正因为作为男人的无能,他才看上花骨朵一般的女孩,他只有在这些最脆弱的女性身上才能体会到作为男人的豪迈。
狗子无声无息扑过去,一口咬住男人咽喉!这出乎我的预料,原本我已经在他身后悄悄伸出利爪,打算从背后一举掏出他的心脏来,想不到狗子速度比我还快!这个时候它完全不像一只温良的宠物犬,反而如斗犬一般凶猛嗜血。它的牙齿如此强有力,突袭很成功,男人只不过伸伸腿就瘫软下来,喉咙里发出“咝弑的声音——他的气管被咬断了,颈动脉正往外喷溅滚烫的鲜血。
狗子舔着嘴边的鲜血,抬起头来看着我,我笑了:“你想要保护她?”狗子摇摇尾巴,它听懂我的话。“是的,你知道,我这样的人是不需要你保护的,也许你不是单纯的宠物狗,但你的主人显然忽略了你的忠心。现在你自己选择了主人,选择一个弱者做你的主人。”我抱起女孩,“那就尽你所能,保护她,让她免遭伤害。”
“狗子,过来。”我唤过狗来,手抵住它眉心,把一部分力量注入它体内,这样它便足够强到保护自己的主人。很奇怪的,我感觉很开心,因为女孩有了保护者,因为狗子有了归宿有了寄停这是很陌生的情感,但我并不排斥。
狗子在一边嚼男人的骨肉,它实在是饿坏了,却不屑与真正的野狗为伍,去城市角落垃圾桶里翻找食物,这样新鲜的血肉才是它应该享用的。
我誓发出微微的红光,覆盖在女孩前额,她痛苦的表情逐渐变得平和,最后渐渐睡去。等她醒来,她会忘记这一切不那么愉快的事情,回到父母身边继续当她的公主,身边跟着一条高威猛又无比忠诚的狗子。
有了这段插曲,让我进入枫城一路上都保持愉快的心情,我很轻松就找到魔蛋的位置,因为那个地方正发出只有魔和修行人才能看到的冲天红光——和我身体散发出的如出一辙的红光,让我感到无比亲牵
我能够嗅到从四面八方赶来的修行者的气息,就如同当年我吸引姥姥一样,但他们无一例外都在方圆一里之外停顿住,因为他们察觉到我的气息——最强的魔的气息,那个手上沾满十万生命鲜血的魔的气息。他们胆怯了。
我走近那枚硕的蛋,它的外壳正在裂开,从里面淌出些许亮晶晶的黏液,腐蚀着下面的土地变成焦黑一片。一个luoti(被禁止)男人从蛋里滚出来,浑身长着血红的眼睛,蠕动着爬到我脚边,用梦呓一样的语调叫我:“妈妈~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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