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奴》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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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随心所欲的种蘑菇,过着粉红色的生活。蘑菇汤是当年我和易寒最喜欢的一道菜,吃遍江南北的各种蘑菇,我一直没有寻找到记忆的美味,只有从键硕男性尸体上生长出的蘑菇煮成的汤才能依稀找到当年勾魂摄魄的香味。我乐此不疲,不仅享用美味的蘑菇汤,也享用嫖客们心底里最黑暗的罪恶。
家明站在我面前,作为复活的家明站在我面前,他现在已经是彻头彻尾的魔了。
三百年的岁月里,我看过很多东西,虽然称不上阅尽沧桑,但也见识不少悲欢离合,人类的爱情我看过很多了,而妖魔的爱情我只了解白蛇、青蛇和许仙的故事。那并不是什么让人愉快的回忆。
人类是很奇怪的动物,可以从很多方面对比出来。我更喜欢旁观人类。
动物们不会残杀同类,也许因为领地之争、也许因为饥饿,动物们会驱逐甚至伤害、杀死同类,但他们绝对不会为了“乐趣”残杀同类。人类不同的,我见过太多以杀掉同为人的人为乐趣的事情了,尤其是80多年前国地上经历的那一次浩劫。一些同样黄皮肤黑眼睛的外族人为了土地和财富来到这里,用各种不同的武器实施种族灭绝。他们的手段让身为魔的我也觉得浑身不自在。我可以把人类当作玩物当作食粮,因为我不是人,就像人类对待宠物和猎物一样,他们不同,他们残杀的人和他们的父母妻儿并无二致。
人类酷爱背叛和欺骗,所以你永远捉摸不定他们下一步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也正是因为这一点让我对这种观察行为兴致盎然。
但现在这种闲暇时候打发时间用的行为好像不得不终止了,我必须多花点精力来思考我自己的事情。
三百年时间已经到了,十万生灵的数目也早已到了,易寒却没有丝毫复活的迹象,我甚至找不到一点办法。但现在好了,蛇谷——不,家明出现,总算带来一线希望。三百年前他作为地狱之门存在,那现在是不是仍旧拥有通达命的审判官的能力呢?三百年前命的审判官作为我灭绝十万生灵的开端,现在是否依然有另一个命的审判官等在那里呢?
我有很多疑问。
我想要易寒复活。
家明缓缓伸出满是尸斑的手臂放在我肩头,手指滑过我粉嫩的面颊,他眼波如水,看得我心惊胆战:“玉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也应该明白【文】我在想什么。我是为了你【人】才再次回到这个世界,因【书】为我爱你,我希望你【屋】能回应我的爱,也让我有所寄停”
他说得很简单很直白,像我听过的很多情话一样可爱一样深情。爱我的只有两个,一个是姥姥一个是易寒,从来没有人对我说过情话。当酒一样的话语流淌过耳边,我竟有一丝心悸。
“我爱易寒,我要让他复活。”我这么回答家明。不是为了掩饰我的慌乱,也不是为了解释什么,我只是想对他说明我的信念,作为他方才表白的回应。
他的眼神有些黯淡,但仍旧直勾勾看着我:“我知道的,我从来都知道的。这一世我为你而生,你的一切我都明白的。”他的声音里透着无奈和绝望。重生的蛇谷好像变得柔情万种了?
“请你吻我一下。”他说,“我会告诉你很多事情,一些你在人世间游荡无法知晓的秘密。”
“关于易寒?”我眼睛一亮——家明是由黑暗深渊那些我的同胞造就出来的,他能知道关于易寒复活的秘密是可想而知的!
他不说话,带着一丝责怪看着我,良久,才悄悄叹口气:“我知道,易寒是你的一牵为了他你什么都会做。”
“是不是关于易寒的???”我很急切的问他,完全忽略他受伤的眼神——不是我看不懂,作为一个独自生活三百多年的魔而言,很多东西看在眼里都会烂在肚子里。他是家明,他不是易寒,那他受伤与否和我没有关系。
“是……”
家明话还没说完,嘴唇就被我的唇紧紧封住。他的唇潮湿颤抖,透着清新的泥土芳香,我甚至能感觉到他激烈的脉动。他也许是真的爱我吧——那种有些令人无法承受的火热的爱。
也许这可以被称为一个吻,当我放开他的时候,他眼里分明是竭力隐瞒的泪水。
“好了,告诉我,什么事?”我忙不迭的问。
他垂下头笑了,自言自语般:“看来为了易寒,你什么都能做出来。杀掉十万生灵真的是事情。易寒当年也许也是因为这种奇怪的情感而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和灵魂来拯救你的吧。”他复又看着我,看到我心里没来由的一阵紧张。
“三百年前你杀掉命的审判官是一个错误。”他郑重其事的说。
“为什么?她难道不该杀?魔要杀人难道还要讲理由?”
“不是说你不该杀她,而是说你杀得太早,应该等她把话说完再下手。三百年时光和十万生灵你都做到了,但这些只是药,你还缺一味药引子——易寒的新身体。没有身体,即使是魔也不可能凭空诞生,他如何复活?”
“我该怎么做?”终于有了一线希望,我感觉手指因为兴奋而颤抖。
“我就是为了这个而来。”毫无预兆的,家明突然抱住我,伏在我胸前哀哀的哭起来,我心里被搞得如一团乱麻。
我有些糊涂。
难道说家明的复活只是为易寒提供一个身体么?
这样的易寒我要还是不要?
家明在我这所粉红色的房子里住下来。
也许算同居密友吧。
有时候我无法接受他的饮食方式,但转念一想也就罢了——他是在为我作出牺牲,为了我的易寒能够复活。
为了这一点什么我都能忍受,包括他半夜爬上我的床。他什么也没有做,只是悄悄伏在我身边,抚摸我的头发,让我的发丝从他手指间温柔的拂过。
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我没有继续扮演(禁止)的角色,而是静悄悄呆在家里。家明说易寒的复活是件事,到时候会消耗非常多的体力,所以我们最好静养。每天早上我坐在阳光下的窗台上修指甲,总能看见家明蛇一样游过幽暗的巷道,身后拖着他的猎物——也许是一名少女,也许是一个壮年男子,这全凭他猎杀当时的兴趣。感觉到我的目光,他会把脖子伸得长长的,从巷阴影里直接伸到二楼窗户我的面前来,从我嘴唇上索取一个清晨的吻。我居住的地方是一条偏僻静默的巷,当时选择这里不过是为了寻找一个相对清净的“食堂”,现在看来到好了,两只魔住在一起很多很平常的事情也不能被外人看到的。只有一次,家明伸展他的脖子直到脖子长达7米,探过来吻我的眉心,不巧被隔壁窗户一个难得早起的(禁止)看到了。
(禁止)本来并不属于阳光,她们是昼伏夜出的动物,今天隔壁的(禁止)也许是因为一时心血来潮想要早起感受难得的阳光,却注定只有死路一条。她拉开窗帘,随着第一缕阳光涌进房间,她看见一条蛇颈龙一样的动物人立而起,手里轻巧的提着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脖子上顶着一张俊秀的男子的脸,正缠绵的吻着二楼窗台上坐着的(禁止)。
尖叫还没来得及迸出喉咙,家明脖子一转就已经盯住她,以难以形容的速度直接咬住她的口唇,把尖叫声埋葬在娇媚的尸体里。
那是我第一次完整的看见身为魔的家明“进食”。
他像昆虫一样从口里呕出银白色的黏液,涂满猎物全身。随着一阵奇怪的“咝弑声,(禁止)的尸体开始神秘的萎缩,首先是全身的衣裳被腐蚀干净,露出里面白嫩的(禁止),接着她的身体逐渐变得干瘪,仿佛一个漏气的气球一样慢慢成为一副骨架上搭着一层皮,里面的血肉都已经被腐蚀成碧绿的液体吸进家明的口里。这个过程厨时间很短,我却感觉有一百年那么漫长——我第一次看见同类“进食”,以昆虫的方式。
那是很奇异的感觉,我觉得浑身的毛孔因为恐惧而紧缩,带来一股寒意,手脚冰凉,胸口压抑得难受,却从喉咙深处觉得搔痒,那是渴望的痒,好像喉咙里要伸出一只手来攒住舌头往下吞才能稍微抵挡这饥渴。
家明身上一阵脆响……
家明身上一阵脆响,骨骼与骨骼之间仿佛经过重新错位拼合,终于又恢复成普通人的体形。在他的脚边躺着一张人皮裹着的骨头,几十分钟前还是一个花样少女。他看着我:“我现在需要储存体力,我需要很强壮的身体。”我呆愣地张着嘴——无法想象,面前这个luoti(被禁止)白皙的男人将会给我带来易寒。
家明把他手捧着的完整尸体拿到我面前,看样子是他清晨出去得到的新鲜猎物:“吃了他吧,你也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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