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果》第10章


“皇兄!”风拓在面对着这个把他带大的哥哥时,觉得压抑下去的委屈全因为这句话翻涌上来。
景落赶来的时候只看见了风拓哭着扑进了风渊的怀里,风渊慢慢在风拓背上拍着,低声安慰,一大一小那么相称,景落躲在暗处嗤笑一声,握紧拳头告诉自己,他们,才是一家人。
作者有话要说:
驾照学出来已经有两年了,今天终于开上车了,敲开心哒!滴滴滴!
第14章 第十四话
等风卓和罗嫣知道的时候,风拓已经和风渊回皇宫了。
“回皇宫了?”风卓摸不着头脑,“说什么时候回来了吗?”
章公公笑眯眯说道,“回王爷,皇上说今年过年请王爷和王妃入宫去住,一家人团圆。”
“哦哦,那也好,那小景那孩子也去了吗?”风卓跟着就想起一直跟着风拓的景落。
“自然是去的,皇上已经把大公子一并带走了。”
章公公只是个传话的,自然不知道当时是怎么样的情况。
风拓扑在风渊怀里哭,哭的风渊恨不得把景落千刀万剐了,后来风拓说累了,可是犹犹豫豫的,风渊自然是看出来了,短时间内风拓不想再见到景落,所以提出正好去皇宫住着过年,风拓自然答应便跟着风渊走了。
晚间,风渊陪着风拓用了晚膳,又吩咐太医院熬了安神的汤药来哄着风拓喝了,风拓在平日里从不肯轻易喝药,有也是要景落千说万说才能喝下去,如今遭了这一番,看见药碗就想起那人,端起就喝,毫不含糊,风渊暗自惊心,却也不动声色,只是眼神深沉了些。
这些日子每日早起,闹得风拓精神不济,今日一番折腾再加上安神汤的作用,陪风渊看了一会儿折子就扛不住了。
“困了?”风渊放下手里的折子,看着旁边坐着看话本的人儿头一点一点的,轻扶着风拓的脑袋,“困了就睡吧?”
“嗯,好。”风拓也不推辞,起身就要往殿外走。
“等等。”风渊连忙起身,拉住准备去千里阁休息的风拓。
“皇兄怎么了?”风拓耷拉着眼皮,强打起精神和风渊说话。
“千里阁太远了,天气又冷,小心路上着了风,你就在我这里睡吧,有偏殿,稍微一收拾就能睡了。”风渊握着风拓的手,认真说道。
“好。”风拓向来心大,哪里睡都行,只要有床榻,有软乎乎的被褥,一切好说。
风渊让人去收拾下偏殿,便拉着风拓说话,“拓儿,今日你怎么了?是不是王府里有人欺负你了?”
风拓一听风渊问起这事儿,就瞪大了眼睛,虽然刚开始有些惊恐但那劲儿过去后,风拓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是怎么想的了,反正就是乱糟糟一团,剪不清理还乱。
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风拓形容不出来,只能磕磕绊绊的回道,“没、没有,就是和景落吵架……”越说声音越小,风拓知道风渊肯定怀疑,可是那种事儿,即便是皇兄也不能告诉。
“哦?为何吵架?”风渊脸色慢慢阴沉,拓儿根本不愿意吐露自己的心声,是害羞还是害怕景落受罚?
“……”随便搪塞的风拓没想过风渊还会问这些,一时间也想不出说辞,只能沉默着憋红了脸。
“好了,没事儿,吵架就吵架,做什么哭成那样子?不管怎么,皇兄都替你教训教训景落。”
“皇兄别!”风拓最怕那事儿被他皇兄父王母妃知道,因为那样景落可能以后都……
“怎么,拓儿舍不得?”
不知是不是错觉,风拓总觉得此刻的风渊有些吓人,转念一想,这可是和自己一块儿长大的皇兄,又觉得不可能。
“没有,皇兄,就是没有必要,我们只是闹矛盾了,是我太娇气,就……”风拓觉得越解释好像皇兄越凶,就默默噤了声。
风渊叹口气,压下怒气和一丝恐慌,道,“那好,皇兄不追究他,可是以后他若是再欺负你,朕不会再放过他了。”
“嗯,谢谢皇兄!皇兄,我想在皇宫住到二月二,可以吗?”
还没等风渊回答,掌事太监就进来回禀说偏殿收拾好了,风拓等不及就跟掌事太监走了,“皇兄,我睡觉去了!”
“嗯,”风渊点点头,背手看着风拓的背影消失在拐角,轻声道,“拓儿想住一辈子都行。”
第15章 第十五话
风渊在殿内伫立良久,用来照明的烛火不时发出噼啪的声音,烧着的碳火闪着光芒,香炉里腾着袅袅的青烟,屋内静谧,屋外外面的风声却越来越紧,或许又要下雪了吧,风渊想,不过,瑞雪兆丰年,是好的。
“乾子,你去瞧瞧小王爷那边怎么样?”风渊终是动了,有句话叫做“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还有句话叫做“一山不容二虎”。
半空中落下个人影,抱拳行礼后,闪身而去,几息功夫便已然折回,“回皇上,小王爷已经妥当。”
“嗯。”风渊摆摆手,穿上披风,冒着寒风出了殿门。
达欢殿,原是妃子寝宫,后来那妃子莫名暴毙,死相凄惨,先帝虽厚葬,却仍然没止住这宫中的流言蜚语,渐渐地宫里的人都知道这达欢殿闹鬼,若是半夜靠近经常能听到凄惨的喊叫声,所以这里根本没人来,甚至连接近都觉得晦气。
兑子提着灯笼,小心走在前面看路,防止身后的皇上磕磕绊绊伤了龙体。
现在是半夜时分,各宫主位、宫女、太监,早就将各自的宫门落锁,还在外面走动的只有御前侍卫了。
而达欢殿是后宫又是冷宫还闹鬼,一般御前侍卫也不会过来,所以皇上根本不担心会暴露身份,暴露了又如何?杀掉便是。
“主子,到了。”兑子推开达欢殿的偏角门,引着风渊入内。
“怎么样?他知道错了?”
兑子到了达欢殿主殿的床铺前,扣动机关,旁边书架缓缓移动,露出一扇上了锁的厚重铁门。
“皇上息怒,吾等无能。”兑子一跪到底,毫不犹豫。
风渊盯着那扇铁门,哼笑一声,“起来吧,开门。”
兑子赶忙直起身打开了铁门,回身恭请道,“皇上请。”
一般风渊不会来这里的暗牢,因为风渊喜欢温柔明媚干净的东西,比如阳光、晒完的温暖被褥、干净的衣物,再比如风拓。
而暗牢却与风渊讨厌的东西一样,残忍阴暗肮脏,就像……他自己。
甬道壁上挂着火把,以供照明使用。
下面的空间挺大,挂满了行刑的器具,当然也少不了暗牢最重要的事务,就是犯人。
“你来了?”景落瞧着那身明晃晃的龙袍,轻轻的笑了。
“还笑得出来?很硬气嘛。”风渊也笑了,不过冷如冰霜。
“那是自然。”
风渊没接话,也无话可接,两人一时沉默。
最后还是风渊先开口,“景落,你可知错?”
“不知,我本无错,怎么认错?”
“你没错?拓儿是什么人?容得了你任意轻薄吗?啊?”风渊本想心平气和,可是看着这张脸,想起不一会儿前拓儿求情的话,风渊便控制不住。
“没有轻薄,阿拓他也喜欢我,我知道,只是他自己不知道,而且……皇上你不也知道吗?”景落挑眉,瞧着明明灭灭的烛火中这个身穿龙袍的人的脸,得意地笑了,“有一样不如我,皇上你是不是特别不甘心啊?”
“你胡说!”风渊拿起鞭子抽着景落,直到泄气。
这鞭子处理过,打人时疼的锥心刺骨,可是只要处理得当,不出一月便会恢复彻底,连一丝鞭痕都不会留下。
“呵、呵。”景落被打,眼神却越发的亮了,其中疯狂偏执让风渊仿佛看到了另一个自己,“皇上,你不能杀我,我可是还没完成您的任务呢,哈哈哈!”
“对啊,是呢,可是现在我不用你完成任务了,难道你以为朕还缺趁手又听话的奴才吗?朕现在就只要你死!”
“呦,皇上怎么不运筹帷幄了?如此这般急不可耐地置我于死地,是不是怕了,啊?”景落笑得开怀,风渊脸黑的彻底,见风渊不说话,景落兀自说着,“原来啊,我们堂堂夏国皇上还有怕的时候,怕什么呢?怕自己爱的人爱上别人,怕这辈子坐拥天下却得不到最想要的,怕做的丑事暴露……皇上,怕这怕那,可怎么收回兵权啊?啊?哈哈哈!”笑着笑着,景落盯着跳动的烛火,突然想起阿拓生日时送他的那块儿玉佩,已经到了如此地步,风渊怕是不会放他生路,还没跟阿拓说声对不起,还没告诉他自己后悔做错了那么多。
其实景落说风拓喜欢他只是为了激怒风渊,在喜欢的人面前,谁又能如此自信?更何况景落自知罪孽已然深重,本就配不上,现在就只剩下恨的份儿了。
风渊左思右想,若是景落死了,想必也不会有什么大碍,毕竟要做的事情,景落都已经做的差不多了,可若景落不死,拓儿就不会死心,现在年岁小不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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