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果》第11章


风渊左思右想,若是景落死了,想必也不会有什么大碍,毕竟要做的事情,景落都已经做的差不多了,可若景落不死,拓儿就不会死心,现在年岁小不懂他自己的心意,若是长大了发现了呢?到那时便晚了。
权衡之下,风渊觉得还是景落死了为妙,瞥了一眼时辰,风渊觉得凌迟肯定来不及,便决定直接杀了算了,只要死了就行。
“兑子,你来动手。”风渊转身到不远处的椅子上坐下。
取人性命,自然攻心为上,兑子见皇上也没有什么折磨人的心思,就拿了刀,对着景落的心口刺下去。
“皇上!”乾子翻身落下,风渊挥手让兑子停下,刀已然刺入几分。
“何事?”风渊皱眉,只瞧着景落胸口的伤,觉得心跳有些快。
“小王爷出事儿,本吩咐人为小王爷点的安神香,不知被谁换成了毒香,人已经吐血昏厥了,太医束手无策,小王爷危在旦夕。”
风渊听后一脚将乾子踹翻在地,“做什么吃的!一群废物!”喊完便要走,“皇上!带我一起去,我能救他!”景落不顾身上多处伤口,拼命挣扎,锁住他的锁链上是有倒勾的,越是挣扎伤情越重,就一句话功夫,被锁的地方已经血肉翻飞,一片模糊了,血液甚至在景落身|下积成血泊。
“皇上,在皇宫里我还受了这么重的伤,皇上难道还怕我跑了不成?!”景落吼道,震得风渊回过神来,吩咐兑子将景落带上后,率先出了暗牢。
第16章 第十六话
一路疾行,风渊脚步不停,而没让人扶着的景落竟然也没落下。
虽然达欢殿和皇上的寝宫挺远,但几人都是有武功的,倒也没有花费多长时间了。
“如何?”风渊推门而入,揪着一个战战兢兢的太医厉声问道。
那太医本来就吓得要死,这毒香根本查不出是由什么材料提炼的,更何况要解了这毒香!所以拖到现在,小王爷已经危在旦夕了。
“微臣无能,查不出来是什么,求皇上恕罪!求皇上恕罪啊!”
“一群废物!再去查!”风渊一把推开那个抖如筛糠的太医,走到床边亲自查看风拓的情况。
风拓本来喝了安神汤,便沉沉睡了过去,从来没想过睡觉还能让人谋算了,中途痛醒过来,连忙叫了小太监,没想到还没说得出话,张口便吐血。
那小太监立时就吓傻,跌坐在地,还得风拓反过来安慰他,让他赶紧去叫太医来。
风拓最后失去意识的时候还在想,他这招谁惹谁了,怎么谁都要害他啊?
风渊到了床边上,只看见风拓苍白的小脸,嘴唇仅仅抿着,没有一点血色,明明他走之前,他的拓儿还是生动鲜活的,还会央求着他住到二月初二呢,怎么一转眼就成了这个样子呢?
风渊伸出手准备摸下风拓,却被景落按下。
“你!”风渊现在的状态可谓一点就炸了。
“皇上,我来吧。”景落低着眉眼,望着床上的人眼中满是深情与担忧。
“你怎么就他?”风渊心底里其实是万分纠结的,一方面想让景落救了拓儿,另一方面又希望救了拓儿的人是自己。
“还请皇上替微臣准备一只碗和一把匕首。”景落轻轻地说着。
“不用准备药材吗?”风渊皱眉,更加觉得不妥。
“不必,臣自己就是药材。”
风渊挥手,“照他的要求去准备。”
太监行礼而去,不一会儿就带了东西回来,用个托盘拖着,匕首归于刀鞘之内。
景落取了匕首,拔了出来,匕首擦过刀鞘发出一声轻吟,听声音便是一把好匕首,刀面反射着烛光,本来温暖的光芒变得冷涔涔,景落右手持刀,左手拿碗,把身体倾斜一定的角度。
风渊觉得奇怪,却也没有出声。
“噗!”是匕首刺入景落心口的声音。
“滴答滴答!”从心口涌出的鲜血被稳稳地接在下方的碗中,渐渐地填满碗底。
待到有了小半碗时,景落的手便开始颤抖,怕端不住碗了,景落出声道,“还请皇上替微臣端着碗,别洒了。”
“好……”风渊隐约知道了,大约是要用景落的血入药?
后来血滴渐渐变小,碗也满了,景落伸手在自己身上点了穴道止血。
“皇上,微臣现在使不上力气,还请皇上将微臣的血喂给阿拓喝下。”
说完景落有些虚弱的倚在床柱子旁坐下,而风渊着扶起风拓喂血。
第17章 第十七话
一碗温热的血喝了下去,风拓本来苍白的脸色迅速好了起来,有了正常的血色。
景落见此松了口气,倚在床柱子上的身体更往下划了划。
风渊眉头皱紧,如今这人恐怕一时半会儿还杀不得了。
“十几年前,拓儿的那场重病……”风渊觉得有什么更深的隐情在其中。
“没错,根本没有外界传说的千金方,只是我的心头血而已。”景落虽回答着皇帝的问题,可眼神却一分不错地看着床上静静躺着的人,心口有些痛,却又觉得值得。
怪不得,风卓会认了一个无凭无借的人做义子,原来还有这层原由,亏得当时他还大费周章找人去仔细查探景落的底细,风渊眯着眼睛想到。
“可是你怎么知道你的心头血可以救回拓儿的性命?”
“是一个云游四海的和尚告诉我的。当时我正颠沛流离,他就问我想不想以后日子能吃饱穿暖,我自然是想的,然后他就让我去了穆王府。”景落说的缓慢,竟然还有些温柔。
“皇上,”景落撑起身子跪到地上,朝着风渊一拜,“还请皇上三思,我不想……阿拓经此痛苦,皇上经天纬地,定然有其他法子的。”
“可是朕不这么认为,你可知穆王爷在朝中何等地位?你又可知这地位不是依仗着朕给的荣宠,而是靠手中夏朝半数之上的兵权!”
风渊盯着这个人一时间心情复杂,风渊也不愿拓儿失去至亲,可是真的有和平解决的方式吗?先帝有那么多儿子,在位不久但儿子之间勾心斗角的事情却从没停息过,风渊为嫡长子,可以说是所有人的敌人,吃饭喝水穿衣有毒,行路遇刺,都已经习以为常,风渊早就认为人心从来都是险恶的,更何况颇得先帝圣心的穆王爷,即便他是拓儿生父,可是拓儿是他看顾长大的!
每每午夜梦回,都有穆王爷举兵逼宫的情节,让这个年轻而多疑的帝王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皇上,您只见义父坐享其成,却不知道义父为大夏疆土呕心沥血吗?我多次听见义父同义母说累,义母却说这是义父的责任,好一顿训斥义父,说他整天就知道吃喝享乐。皇上难道就将义父义母一片苦心看作独揽大权吗?”景落跪在地上脊梁挺直。
风渊沉吟,心中万分纠结,不得不说景落的这番话触动了皇上那颗冰冷的心,要除的穆王府心思动摇了几下,可是……
“拓儿怎得还不醒?”风渊转了话题,这颗定心丸没给景落。
景落叩头,“还请皇上三思,问过义父的想法,义父不会做僭越之事。”
“起来。”风渊挥挥手,坐在床边上默默地想,不,为了拓儿能留在他身边,景落必死,穆王府……
景落站起来,心中还是觉得不妥,奈何失血过多,脑中一阵阵发晕,根本不能细想事情,否则便痛的厉害,这件事皇上谋划已久,甚至已经到了“不得不发”的境地了,但是想要回转还有机会,还有机会弥补犯下的过错……。
而皇上也没说让守在外面的太医进来给景落看看,根本就是打算置之不理,让他自生自灭了。
两人守了大半夜,可风拓就是不醒,太医被叫进来诊了好几次脉,都说无碍,风渊只好带着担忧去处理些折子,即便不用上朝了,该阅的折子还是要阅的。
天大亮了,景落却连眼都没合过,“嗯……”床上的人发出了声音,像是要醒来,景落不知该区该留,想了想,还是要出去叫了宫人进来伺候,踉跄地起身,还没迈开步就被牵住了衣角。
“阿落……”地府半日游刚醒的风拓觉得见到熟人真好。
“醒了,我出去叫人进来伺候。”一反之前的无微不至,景落背着身,尽量冷静的开口。
“阿落,你能不能别走?”风拓觉得肯定是那什么香的毒性没去完全,不然为什么看着阿落的背影胸口闷闷的呢?
紧绷了一夜神经的景落此刻又累又乏,浑身无力,觉得自己真是太虚弱了甚至挣脱不开那人两根手指。
见景落不说话,也不动作,风拓心中更怀疑自己没治好,倒是把昨天的事儿忘得干净彻底。
“阿落,我是不是快死了,所以你……”
“胡说什么,你已经治好了,只是中毒很深,所以现在身体虚弱。”景落转过身,皱眉说道。
景落最怕在风拓嘴里听见“死”字了,因为景落觉得这么多年,自己就是在跟阎王抢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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