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诸葛亮到潘金莲》第39章


泄诺渖樾∷档鸟骄省U夤倘挥氲姥А凹倜妗保╬ersona)有关,但同时亦在传递“女人(特别是淫妇)是可怕的!”这个讯息。从现代医学的眼光来看,频繁的性行为是既不会“精尽继之以血”,也不会“暗里教君骨髓枯”的,但作者(也可能包括多数中国男性)却主观地认为会如此,而且大肆渲染,这正表示他们在这方面的惧怖是多么的盲目而执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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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精神分析观点看潘金莲的性问题(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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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金莲的“药死”武大郎与“淘死”西门庆,都在彰显淫妇的可怕:淫妇不仅是“丈夫孝服未满,就嚷着要嫁人”而已,更会把丈夫的灵堂当做阳台——在武大郎的丧礼仪式中,潘金莲竟在房间里与西门庆幽会;而在西门庆的丧礼仪式中,她又和陈经济云雨不歇。“性”与“死”的诡秘结合,让人不由得想起“黑寡妇蜘蛛”“血腥玛丽”等令男人颤栗的、阴森而诡异的雌性本质。
几句结语
精神分析所关心的是“动机”的问题,笔者不敏,但对过去的一些专家学者之不喜谈《金瓶梅》中的性问题却也颇能心领神会,因为在中国传统知识分子生命的文化结构里,“性”虽有它“摆放”的合适位置,却没有“谈论”的理想空间。笔者今天是以“医师”的身份“名正言顺”地来谈这个问题,所以不必像东吴弄珠客谄些“读《金瓶梅》而生怜悯之心者菩萨也,生畏惧心者君子也,生欢喜心者小人也,生效法心者乃禽兽耳”这种冠冕堂皇的话;也不必像张竹波般为兰陵笑笑生“设想”,苦心孤诣地提出“苦孝说”这种怪论。依笔者简单的心思来看,《金瓶梅》是一本淫书,潘金莲是一个淫妇;而身为一个艺术家的兰陵笑笑生当然不会是志在“写一本黄色小说”而已,他想要描绘的是存在于他内心深处一些模糊而又与人生真谛有关的东西(也就是“原型”)。在勾绘“淫妇原型”的过程中,他自觉或不自觉地表露或者说宣泄了他的性幻想;同时,对他所创造的“淫妇”,在“阳”的一面,他给予公式化的道德谴责,在“阴”的一面,却也暴露了一般男性对此的惧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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