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什么--从神学看当代人类学》-从神学看当代人类学-第26章


从根本上来说,在清醒的意识中的人类生活应该是可能的,那么,就必须克服这种绝望。不过,现实的统一在事实上再也不能以世俗化了的方式来理解。在这方面,这种思维只能一再达到伪宗教的设想。 只有对我们的传统在《圣经》中的起源,对《圣经》中作为创造者建立了现实的统一的上帝进行新的思索,才能胜任由我们的社会情景提出的教育任务。如果我们重新认识到建立在上帝之中的一切现实东西的统一,那么,满足于由现代化宣传工具所造成的灌输的那种精神惰性也将会消失。着眼于现实的统一,将唤醒创造性地克服现实的多样性的力量。 它还将唤醒把多种多样的东西结合成为统一体的爱的力量。 当然,即使这一点也再次仅仅适用于在《圣经》中上帝的光照中对现实的统一的真正理解,从耶稣基督的上帝出发,所有事物的统一都是由爱建立的,即由超越一切分离和痛苦来寻求共同体的爱建立的。 只有从这样的爱的力量中,人们才能够——每个人在自己的份额上——感知到对现实的统一的创造性责任。
注 释① 参见波皮茨(H。Popitz)
,《异化的人—青年马克思的时代批判与历史哲学》,1953年版,第109—170页。 此外,请参见蒂尔(E。Thier)
,《青年马克思的人的形象》,1957年版,第22页以下。 重要的还有蒂尔的证明,即马克思关于占有的意义的思想
…… 125
61人是什么
与赫斯(MosesHes)
相吻合。② 波皮茨,同上着,第12页以下。③ 黑格尔,《法哲学原理》(Hofmeister编)
,“哲学丛书”
卷一二四a,1955年版,第182—256节。 黑格尔看到了由于分工所造成的人的片面化(第198节)
,他把货币看作是这样一种形态,在这种形态中,“所有一切商品的抽象价值都成为现实的”
(第204节)。他意识到了被市民社会从家庭的纽带中分离出来的单个的人(第238节)
的贫困化的危险(第241节)
,并且要求对此采取有计划的公共措施(第242节)。
他看到了双重化积累的趋势:一方面是财富的积累,“另一方面,是特殊劳动的细分和局限性,从而束缚于这种劳动的阶级的依赖性和匮乏……”
(第243节)
,以及“广大群众的生活降到一定水平——作为社会成员所必需的自然而然得到调整的水平——之下”
(第244节)。
黑格尔认识到,群众的贫困化迫使由于国民产品的过剩而占领外地市场(第245—246节)
,以及获取殖民地(第248节)。
而所有这一切竟然早在1821年就已经说出来了!
但是,这些洞见并没有导致他像后来马克思所做的那样预见和要求革命。黑格尔对社会矛盾的认识的深刻性几乎不亚于马克思,但是,按照他的观念,社会矛盾应该通过法(第206节以下)
和伦理国家的权威来克服(第258节)。
因此,他强调了这两者相对于“需要的体系”
的独立性。关于黑格尔的设想的根源和动机,请参见罗尔莫色(G。Rohrmoser)
的《主体性与物化——青年黑格尔思想中的神学与社会》,1961年版,第75—92页,特别请参见李特尔(J。
Riter)
的《黑格尔与法国革命》,1957年版,第34页以下。④ 即使这一点黑格尔也曾经强调过。 参见《法哲学原理》,第207节。⑤ 泰默尔(W。Theimer)
在他的《马克思主义》(1957年第2版,第
…… 126
第九章 社会过程71
127页以下)
一书中对此做了简短的论述。⑥ 这里涉及到李斯曼(DavidRiesman)
的《孤寂的群众》(1956年版)
一书的主题思想。
…… 127
第十章 传统与革命
现代人与某种像传统一类的东西在很大程度上再也没有一种可靠的关系了。在此,不仅仅这种或者那种传统成为可疑的,而且对流传下来的生活形式和思维形式的重要性的意识本身也正在消失。无论是涉及到一种生活风格及其规则,还是涉及到宗教、艺术、文学的精神传统,今天,传统的东西的约束性力量到处都显著地受到削弱。 人们也许怀念过去世世代代从自己生活所依的传统中获取的依靠。 自从启蒙运动以来一再出现的对一切传统的厌恶,最终在本世纪初爆发了出来,而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就不再以同样的力量出现了。 人们再也不需要反抗真实地或者虚假地成为表面的生活方式。 即使在存在这样一种态度的地方,它在对今日总体局势的考察方面也太空洞了,以至不可能再引起狂热的运动。如果人们想说出某种本质的东西和引导人继续前进的东西,那么,陈旧的文化批判的药方今天已经不再够用。 我们的时代在人的关系这一问题上的特征,正是在极不相同的领域里可以看到的无形式性。 当代一些现象的深不可测性有时也许唤醒了对传统生活形式的保护性力量的感觉,没有这种力量,对我们来说非常
…… 128
第十章 传统与革命91
重要的内涵就必然会瓦解。然而,即使在人们出自对现代生活的虚无主义倾向深深感到恐惧,而有意识地转回到我们的传统的残余,或者干脆转回到已经没落的思维方式和生活方式的地方,传统的东西也不再被看作是不言而喻的尺度,而是必须被重新当作真理而获得。①
对于传统这一现象的这种独特的不安全感的根据何在呢?毫无疑问,其根源之一必须在技术的生活态度中去寻找,这种生活态度使当今的人成了第二自然。 不仅仅是对自然过程的技术调节,而且还有对社会生活的技术调节——在此可能想一想官僚制度不断增长着的重要性——以及渗透在日常生活气氛中的对一切事物的可创造性的信念,所有这些都可能在围绕着自己兜圈子,至少在表面上不依赖于由传统所造成的精神和习俗的内容。 在我们今日由技术决定的文明化生活世界中,一些观察家发现了一种在完美地组织起来的未来社会中无历史的此在的症兆,这个完美地组织起来的未来社会可能失去了对自己的起源的兴趣,并且仅仅把令人满意地调节供求关系当作自己的任务。②(奇*书*网。整*理*提*供)
然而,很可能这样一种忧虑是建立在对我们现代生活世界的承载力量的一种错误的估价之上的。 仅仅一个完美的组织既不能够保证人的活动的创造性发展,也不能够满足人们超出日常生活需求的要求。 现代技术自身不是偶然地在欧洲这个由基督教所造成的文化基地上产生的。 没有《圣经》中要人去对世界实施统治的想象的。即使在今天,使自然科学和技术逐级地继续发展成为可能的创造性想象力的独创精神,也在基督教传统的精神根基中具有它的隐蔽的根源。 现代生活
…… 129
021人是什么
世界具有它自身的传统背景。 它的文明化成就在多大程度上能够被直截了当地移植到其他文化区域,这还完全不能确定。虽然我们是欧洲生活方式在非洲和亚洲具有一种惊人的感染力的同时代人,但是,如果没有欧美的榜样,那么,这些影响是否不会因为例如不能从佛教主张的避世态度和伊斯兰教主张的顺从命运态度中吸取营养而逐渐消退,现在还难以确定。欧洲以外的民族常常只接受了自然科学与技术,却不接受这些技能的文化根基,这给它们自身造成了严重的问题。因为它们自己的传统由于与技术的生活世界毫无内在的关系,因而日益被西方的文明所瓦解。 这种传统的萎缩还在那里造成了虚无主义的真空——但是,却不存在在我们这里一再抑制虚无主义危害的那种反作用力。在此,探索我们技术的生活世界的传统背景,其世界性意义是显而易见的。这一探索必须由欧洲人代表其他所有的人参与完成。 但是,在这方面,我们的前进道路上还存在着困难。对我们来说,我们与自己的传统的关系变得如此不清晰。把技术的生活世界与它在这个世界的包围中成长起来的传统完全剥离开来,将意味着人的生活中的贫乏和空虚,因而最终?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