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什么--从神学看当代人类学》-从神学看当代人类学-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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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他们自己的生活形式、他们的宗教观念和他们的民族此在的历史产生。他们相信,所有这些都是现成地从神的手中产生的。即使在历史记载的开端已经出现了的地方,它的意义也更多地是在于为一个时代的人们、尤其是为他们的国王们树立一座超越时代更替的丰碑,而不是在于描述这种更替本身。只是到了相对晚些的时候,人类才达到对自己的历史性的意识。而且只是由此,人自身的历史性才得以实现。因为在对历史的变化尚无意识的时候,人也就没有被解放而达到完全的历史性。尽管在这之前并且在其他地方也都存在过历史记载的开端,但是,只有在以色列民族中,才产生了对人的历史性的意识。④只有以色列人才洞见到人的一切关系的可变性。 他们意识到,无法预测的未来对于当前发生的所有事情的意义具有起决定作用的重要性。在今天,可以看作是受到公认的一种观点是:至今仍决定着西方国家的历史性思维,是以以色列人把希望寄托于他们期望尚未存在过的事物的方式、以他们把事情的发生理解为向着未来的一次性的、不可逆转的进程的方式,发源于以色列。应该到那里去寻找这些对我们来说已经如此理所当然的思想的起源呢?以色列人的历史意识只能被理解为他们关于上帝的思想的结果。 这说明了人和世界的生活现实是如何从以色列的上帝出发被考察的。 旧约中的上帝的特点就在于他不断地作出新的、迄今为止闻所未闻的活动的全能自由。 因此,耶利米曾经托耶和华之口说过:“我是耶和华,是凡有他气者的上帝,岂有我难成的事吗?”
(耶32:27)。
以色列把世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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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造理解为这种上帝的自由的表现,理解为它的上帝的一系列历史行动的第一个。 以色列还把世界尚未得到的完成和它的开端一样看作是它的上帝的不受限制的行动,看作是死者的复活。 为了刻划神的活动的这一特征,保罗把这两件事情,即创世和世界终结联系起来,这决不是偶然的。 对于他来说,上帝就是“叫死人复活、使无变为有的”
的神(罗4:17)。人们对这样一位上帝只能心怀感激之情,期待着他不断地作出不可能的事情、甚至不可信的事情。 由于这样一位上帝,似乎经久不变的世界秩序也不能够为人们提供一种稳固的依托,它降格为上帝的全能意志的一个单纯的法规,而且只有有限的适用范围,即如果而且必须上帝喜欢这样。关于上帝的这种思想似乎取消了事情发生的一切联系。然而,以色列把一再新出现的事情的链环体验并且描述为联系。这之所以成为可能,乃是因为以色列通过以上帝的名义宣布的应许和威吓,意识到自己从上帝那里了解到他的行动的目标。以色列人借助于他们心中的上帝的应许,经历了他们所遭遇到的事件。他们在遇到所有事情的发生时,似乎都提出了那个不断重新提出的问题,即这样是否说明了被应许或者被威吓的事物的特征——不一定是完全精确,但要或多或少是清楚的。因此,他们把事情的发生都理解为上帝通向所应许的事情的途经。 以这种方式,他们把事情的发生序列写成历史,写成从应许的透露到它的实现的未来的一次性进程,首先就是他们的民族产生史及其占领巴勒斯坦的历史。 他们把这段历史描述为从应许到实现的路途。但是,对创世的信仰要求把这种考察方式扩展到作为整体的世界创生上去。因此,在巴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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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流亡之后的那段时间里,从创世到未来的世界末日这整个世界进程,就被看作是一个把一切民族乃至自然界都包括在内的上帝的行动史。为此,当然要求事先就知道一切事情的终结。因为只有从未来的终结出发,才能从整体上确定历史的意义。因此,在犹太人关于世界末日的观念中,只有在末日等待、对死者复活、世界审判和永恒生活的远眺的影响下,才有可能把世界的整个进程理解为历史。在这种情况下,耶稣的出现就意味着先行说出了上帝关于人们的永恒决定。 宣告上帝的这种意义也就决定了耶稣的命运。 但是,通过上帝使死者复活,不仅耶稣对犹太人的要求得到了以色列的上帝的亲自确认,而且死者复活的最后一次实现也发生在耶稣身上。 开端体现在耶稣的出现及其命运中的终结,由此开端出发,耶稣的重要性被看作是上帝给人们的最终启示。⑤由此产生出:对耶稣的态度决定着每一个单个的人的使命。因此,随着这种终结在耶稣身上的开始,也就可以对人的最终使命进行考察了,由此也就可以同时对历史的整个范围,即作为世界史的历史,进行考察了。以色列把现实体验为历史,这意味着,只有从《圣经》中的上帝出发,我们生活于其中的现实才能按照它的真实情况成为可知的。但是,这里包含着《圣经》中上帝的真实性的自我证明,即由上帝出发,并且只有从上帝出发,现实才能按照它本来的样子变得显明易见。在世界和人的历史性的光照中,凡是我在这些演讲中当作特别属于人的东西加以讨论的,都得到了揭示。 这就是:人对世界并且超出世界的开放性;对此在的创造性克服;在人的共同体形态中作为承载力量的爱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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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密切相关,还有人的位格;最终还有承载着历史意识的传统自身向未来开放的转变能力。只有从《圣经》中对历史的发现出发,才有一个人类的世界历史。 人类的世界历史性统一不是从类的开端就可以看到的。第一批人类文化的形成看起来是彼此并行出现的,只是在后来才连成一片。 世界的统一——不是在形成无所不包的国家的意义上,而是在无所不包的历史的意义上——是从古代地中海领域开始的。 基督教会在这方面接受了古代地中海文化,由信奉基督教的西欧出发,开始了世界统一化的运动。 因此,不仅历史意识,而且——与此不可分割——还有统一的世界历史的形成,也是由《圣经》中的上帝和他在耶稣基督身上的启示出发的。 基督教以前的各民族参与了世界历史的这种统一,无非是通过它们与基督教的产生之间的历史联系,这些联系有一部分只是到后来才由基督教传教士建立的。西方的一切历史哲学都带有《圣经》中的历史思维的烙印。⑥如果没有这种背景,即使历史学的兴趣和历史学的历史图像也几乎是不可能的。 当然,自启蒙运动以来,人们一直试图把历史世俗化。 现代历史思维再也不愿意把《圣经》中的上帝、而是把人类自身看作是历史及其进步的支柱。 但是,这种历史图像由于最近二百年里所发生的结果而驳斥了自己。 这说明了,在人被宣布为他们自己的保证人的时候,世界历史的统一就会解体。人总是仅仅作为这个或者那个人,在一个特殊的民族和一个特殊的时代中生存。因此,历史主义的历史观必然导致历史统一性的解体。 人们曾经打算通过引入文化的概念作为广泛的历史统一来避免这种结果。 人们谈到过文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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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展和衰败,试图在人类历史的进程中确定文化的数目。 但是,各种文化是互相联系的。文化的兴起和衰败并不像一棵植物的生长和死亡那样具有自然的必然性。因此,超越文化的界限,探索作为整体的人类历史的统一,探索它的进程的特性和意义,再次被证明是必要的。⑦在这方面,最近出现了一种看法,认为只有在当代,通过世界在技术上和交通上的统一化,一种包含了整个人类的世界历史才正在出现。但是,在技术上和交通上把地球统一起来,并不能独自地造成历史的统一。与此相反,它本身还是由西欧出发、其最终根源在基督教的普遍历史意识之中的世界历史统一化的手段和表现。通过基督教的传统,古代、近代及其未来集合成为一个历史的统一体。没有这一联结性的纽带,它们必然会作为毫无联系的板块彼此分离。即使在今天,世界历史的统一也只有从以色列的上帝出发才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这意味着,即使人的使命也取决于它与以色列的上帝的关系以及上帝在拿撒勒人耶稣身上的启示。 通过在此可以看到的所发生的一切事物的终结,历史的统一性得到了论证。 在历史的统一性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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