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女配范儿》第179章


凭自己的能力活得很好,甚至还能反过来为她提供庇护。
文英已经劳累了一天,不太想说话,三言两语就总结了自己的经历,叙述也是冷冰冰的,客观而不含感情色彩。
饶是这样,陈媛也听得津津有味。
赵家庄延伸出来的那条路已经被拓宽了,修得很平整,轮椅可以在上头轻松地经过,陈媛推着文英走过一棵老杨树,树后突然窜出个汉子,口里喊着:“赵娘子,请留步,小人有话说。”
“赵娘子”和“大小姐”一样,是乡中人加给文英的尊称,区别在于,她手下的人称呼“大小姐”,外人称呼“赵娘子”。
自从文英出名后,像这汉子一样等在她必经之路上,希望她能答应他们祈求的人不在少数,文英也习惯了。
但就在目光触及这汉子的那一刻,她的心头却划过一丝不详的预感。
直觉这东西说起来虚无缥缈,却实打实的救过文英很多次命,她本能的想避开,但身体条件限制了她的行动。
——电光石火之间,汉子从腰间抽出一把尖刀,冲着文英扑了过来!
余光扫过,见赵家的随从都吓呆了,就是有几个没被吓住的,肢体反应也跟不上想法,汉子得意地想着,没想到这么容易就得手,这人没跑了!
就在这么想的下一刻,视野里出现了一只脚,一只挟着风雷之力的脚,上头还穿了只漂亮的鹿皮靴——
这只脚在视野中放大,放大,汉子睁大了眼,眼睁睁看着这仿佛天外飞来的一脚踢上自己的腮帮子,那重重的力道活像一柄铁锤砸了过来!
汉子被踹得飞出去,在空中飞出一口带血的唾沫,或者说带唾沫的血,又在四溅的尘土中扑在地上,抽抽了两下,侧头吐出两颗牙齿。
陈媛还不罢休,紧赶着跟上去,揪起汉子的衣领,干脆利落地卸了他的下巴和胳膊,怒喝道:“还不上来把他压着!”
赵家的随从们这才如梦初醒,一拥而上把人绑了,低着头不敢看文英的脸色。
文英并没有迁怒于他们的意思,这些人只是养来看家护院的,指望他们承担现代保镖的任务,那是强人所难。
她也没想到自己居然这么快就会遇到刺杀,驱动轮椅上前看了看刺客的情况,不放心地说:“把他绑紧了,回去审问。”
不必再怎么查看,陈媛在盛怒之下的一脚可不是好受的,刺客被绑得结结实实的,头还垂着,看着和死了一样。
文英可不觉得对付她能用上死士这样的人物,无他,不值得罢了,她一点儿也不担心刺客趁人不备自杀,看完后就招呼人回家了。
到了庄子里,自然有人把刺客提走,就在天井里先打三十棒再审。
这刺客只是被陈媛踢了一脚,身上还完好无损,文英根本没有干涉,想要她命的人,不管是主谋还是受人指使的,她都没有多余的同情心对他们挥洒。
她只吩咐了一句:“堵上嘴再打,这就要吃饭了,别影响人吃饭。”
陈媛很久没沐浴了,野外天气冷,旅店里也提着心,终于到了能让自己安心的地方,她毫不客气地要求先洗澡。
这时庄子上的人已经知道是她救了文英的命,都把她当成上宾对待,立刻烧了一大桶热水,熏暖了屋子,还拨了两个小丫头伺候她沐浴。
浴桶边的架子上搭着干爽的布巾,擦身的精油,热水浸着皮肤,蒸去了疲乏和风尘,唯一不满意的就是两个小丫头的手艺,忒糙,也不知姐姐是怎么忍的。
一问才知道,这两个丫头全家都在洪水里死绝了,不知怎么跟着难民流落到平江郡来,她们人小,干不了重活,就被安排到庄子上帮工,干些力所能及的杂活。
这样的丫头当然比不上宫里精心调|教出来伺候人的侍女。
陈媛索性也不要她们伺候了,打发她们出去玩去,自己洗了一回,擦了擦湿漉漉的头发,换上干净衣服,才出去,就见文英坐在桌边笑着看她。
“这衣服还行,挺合身的。”文英将她打量两眼,满意地说。
“原来这是你的衣服啊,姐,我说怎么一股子药味儿呢!”陈媛作势抬起手嗅嗅,故作嫌弃地说。
“找打,这虽然说是我的,我还没穿过呢,我穿过的衣服怎么会拿来给你。”文英瞪她一眼,招手道,“过来吃饭。”
赵家的饭菜并不比旅店里的种类丰富多少,两样酱菜,看不出原料,在碟子里成了一坨,味道也差强人意,但两人一人一碗粟米粥,一张麦子面做的蒸饼,这就很令人满意了。
文英从桌下提出一个瓮,一揭开,竟是一瓮热气腾腾的东坡肉,颤巍巍的晶莹肉块在浓稠的汤汁里咕嘟着,香气和热气不停往外冒,让人根本把持不住。
一见到东坡肉,陈媛不禁睁大了眼,她凑到瓮边,深深吸了口气,陶醉地赞叹道:“就是这个味儿,太怀念了!”
文英把瓮罐放到她那边的桌子上,笑道:“今天多亏了你了,要不是你,我的命难保,这是特地做来犒劳你的,吃吧。”
听她提到了半个多时辰前才发生的刺杀,连东坡肉都瞬间失去了吸引力,陈媛坐下撕开蒸饼,咬了一口,问:“那人是谁派来的,问出来了没有?”
她看那人不像什么铁骨铮铮的硬汉,倒像个地痞流氓,多半熬不过拷打。
文英神色不变,夹了一筷子酱菜拌进粟米粥里,冷哼:“没问,先抻着他,问出来了,我怕就没心情吃饭了。”
陈媛顿时了然,不再多问,只提起筷子埋头吃饭。
蒸饼做得很地道,麦子面很香,东坡肉也炖得肥而不腻,吃了这么长时间的缺油少盐的烤肉,再吃到经过精心调味的美食,她都快感动哭了。
文英说到做到,用过饭后,果然就提审了今天的那名倒霉刺客。
她坐在温暖的室内,身前拢着火盆,一道帘子隔绝了内外,刺客就被五花大绑地压在门外的地上跪着,整个身体都笼罩在冰冷和黑暗中。
三十棍不是好受的,刺客的衣衫上都透出血迹,被塞住的嘴呜呜着,头极力地抬起,似乎要像门内的人说些什么。
陈媛坐在姐姐身边,一边往嘴里塞着对这个时节而言极为珍贵的柑橘,一边冷眼旁观这场刑讯,没有半点儿动容。
这名刺客果然如她所料,并不是什么铁骨铮铮的人物,只被打了几下,就把实情竹筒倒豆子似的吐露出来。
文英的眼神里透出一点儿怔忪。
别人看不出来,陈媛是最了解她的,立刻倾身过去,低声问:“姐?”
文英摇了摇头,示意把这人带下去看管好,等人都走干净了,才答道:“我没想到竟然是他家。”
陈媛还等着她说点什么,但是文英欲言又止了一会儿,却什么也没说。
不是文英防着她,而是她也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平江郡的望族,以虞、李、卢这三姓为首,其中卢氏的实力最弱,凡事也不太爱出头,只跟在其他两家之后行事。
文英权掌平江郡后,与城池中那些害怕难民的富贵人物隐隐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关系,对方希望文英能稳定地方,维持局势,又在内心深处看不起她,觉得她不过是牝鸡司晨,长不了。
就在这样复杂的心态指引下,即使文英开出极为优厚的条件招徕能帮助她管理琐碎事物的人才,却也没招来一个士族子弟,哪怕是落魄的士族子弟。
然而,年轻人不理解家长们的顾虑,在他们眼里,文英无疑是个偶像人物,就有一双士族子女跑来跟随文英左右,其中的少年就是姓卢。
她本以为这是卢家的意思,可现在看来,倒是她想错了。
费了一番功夫向陈媛解释完后,陈媛只思考了不到五秒钟,就指出了问题的关键:“那你想好怎么样了么?”
文英赞许地看了她一眼,说道:“当然不能白吃这个亏了。”
……
上洛行宫,御驾暂跸之处。
本朝立国不久,两任皇帝都还算懂得与民休息的道理,并未大兴土木,这处行宫还是前朝灵帝时期建造的。
因为上洛行宫所处的地方气候温热宜人,比京里的皇城更适宜居住,所以先帝晚年就常在这里起居,最后也驾崩在了这座行宫里。
当今的皇帝队这座行宫有些淡淡的心理阴影,登基后只在改元的次年来过,此后再没来过,这里也就这么顺理成章的荒废了,直到朝廷迁都,皇帝在途中病倒,这里才又有了人气。
袁行朗低着头走进室内,脱下沉重的沾泥的木屐,换上朝靴,就要走出去。
“二郎!”一声柔柔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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