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续红楼之溶黛心》第185章


黛玉一笑道:“我可没长那么心思,到底没意思。”
贾母满头银丝如雪,笑开满面菊花道:“玉儿满脑子就是诗呀、花的,哪里长了那个心眼,才处处被人算计。”
黛玉与湘云相视一笑。
贾母拉了黛玉艰难开口道:“玉儿,好歹有你保住了贾府那些郊外的田产房舍,又送还于她们,让她们有了安身之所。”
黛玉无语,贾母又说下去道:“玉儿,改日你送我去他们那里,我去看看他们。一家子骨肉,我舍不下。”
黛玉默默点头应允。
姐妹们作别出门,来到湘云住处。黛玉看惜春已更加清冷,唯眼中看她、湘云与贾母时露出一丝柔和。如今湘云因备嫁,绣坊已由惜春接手,而惜春也渐渐露出了果决、精明之处来。
湘云房里,湘云脸上漾着七分明朗、三分羞怯的笑容,取了湘云自己亲手绣的嫁妆与黛玉来看,她对未来又是欢欣又是惶恐。心中想着李纨昨夜悄悄对自己讲的夫妻间会发生的事,湘云只觉心慌不已。
当晚湘云与黛玉同榻而眠,此时湘云才伏在黛玉怀里痛哭失声,这半年来,她心中有多少苦,她一个人是如何熬过来的,黛玉知道,她与黛玉是真正的同病相怜。她才真正体会出黛玉那份孤苦,与对亲情温暖的渴望,才那么珍惜宝钗母女曾给予她的似真似假的温暖。
若没有林黛玉的支持,不知她现在流落在何方?
林黛玉轻拍湘云的背道:“云妹妹,有林姐姐在呢,我是你的娘家人,没有人会欺负你的。”
湘云点点头,拭了泪,起身道:“难中才知道谁是真谁是假,从前竟大错了。”
黛玉笑道:“还说那些做什么,别再哭了,哭肿了眼睛,看你明天怎么上轿,人家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
湘云一笑,擦掉又落下的泪水,点点头。
两人躺好睡下,次日一早,晨曦刚露,湘云与黛玉就被翠缕、紫鹃等人叫起,梳妆打扮一番,围着湘云上新娘妆,打扮妥当,湘云站起来,轻转身,裙带飘飘,众人看她正是一个美貌如花的新嫁娘。
等陈也俊的花轿到时,贾母把笑看着陈也俊湘云二人,把湘云交到陈也俊的手里,交给陈也俊一分嘱托。
蒙着红盖头的史湘云揣着乱跳的心,羞得不敢从红巾底看陈也俊,只顾低头,大红绸缎盖头下只看到自己穿着的红红的绣鞋,被陈也俊牵着往前走,出了绣房,陈也俊掀起轿帘送她上了花轿,放下轿帘,湘云开始另一个人生。从此她成为陈也俊的娘子,为陈将军府带来了福气与笑声。
黛玉与惜春躲在屏风后,看着湘云步入花轿,眼里含了泪水,欣喜的泪水。
湘云婚事后,黛玉回宫又住了几日,止桥宛的婚期已到。止桥宛的爹娘已经赶回来,为女儿主持婚事。而那一身红嫁衣的止桥宛,碎步出绣闱,身披红花的卫若兰一脸情深,把她横腰抱起,走到花轿前轻轻放进了了花轿,他的娘子,有情有爱有勇气,是他卫若兰放不下的情缘。
昨夜水溶与黛玉同来相送,止桥宛看着表哥与林姑娘南行回来,二人间情意更浓,而那沁在幸福中的林姐姐更加的妩媚飘逸,不由诚心祝福。今日一早,水溶外出公事,她盼着水溶能及时赶回来送她启程,他是她的兄长,她从小视为天人的兄长,至亲的亲人。她希望出嫁前,她的表兄能来送她。
花桥里的止桥宛,微撩起轿帘,露出一缝,正看到高头骏马上的水溶回府来接黛玉,此时正拱手与卫若兰相贺。止桥宛心一安,放下轿帘。表哥,从此刻起,宛儿的心中、眼中只有夫君卫若兰,宛儿真真正正放宽了情怀。你是宛儿最敬重的亲人。
与黛玉相近的姐妹已嫁为人妇,再见时是另一种情怀,尤其史湘云,公婆待她和善,黛玉放下心来,又在宫里住了几日,黛玉回到公主府。
公主府已然修建完毕,庄子里依然是旧时模样,山壁上爬满了绿藤,山谷里开满了鲜花,水溶竟沿半山腰的崖壁建了花室,抬头看,那些花如开在蓝天白云间一样,竟是开在了天上。山谷里建起了竹木楼台,凭阑处,看谷中柳垂湖碧,花艳蝶飞,绿藤下草地上立着坐双人的秋千架,谷中点点的玉石小桌,竹木摇椅,山壁上开了石室,在贾敏玉像旁,又立了林如海的玉像,夫妻朝夕相伴。
黛玉每日坐在草地上读书静待佳期,谷中四季如春,微风掠过发丝,无比舒适。
这日,林伯走来与黛玉道:“姑娘,这几日邻庄里总有两个年轻媳妇听说咱庄子在城外规模不小,她二人到咱庄子来,想问一问可要用人?是我说了小主人不在庄内,她二人才回去了。”
黛玉想想道:“我倒是想为紫鹃、雪雁、香菱寻两个贴心的丫头,再说紫鹃若嫁了,也得有人照顾她。等她们再来时,叫她们三人去看看这二人可不可靠。”
皇上和水溶已为黛玉配了数十名宫女,连水棠与印菊也跟在黛玉身边,黛玉便原想从宫女中选几个人为紫鹃她们用,她三人却是坚辞了。黛玉只得另做打算。
这日,林伯来报那两个女子又到,便唤了紫鹃与雪雁、香菱一同出去相看,不大功夫三人已转了回来,黛玉见她三人脸色不豫,问道:“是谁惹到你们两三个了?”
紫鹃叹息一声道:“没有,心里不痛快罢了。”
香菱不作声,雪雁道:“姑娘你道那二人是谁呀,是宝钗与袭人两个。”
黛玉没有作声,低下头去看书,心中想起贾母那日所托,便想着该不该去看一眼那府人。
晚上水溶来时,水溶、黛玉携手在谷中月下散步,湖水中二人身影细长,水溶看一眼良久没有出声的黛玉道:“玉儿有心事。”
黛玉眉头轻蹙,点头道:“外祖母想去看望他们,我还没有想好该不该去,此时去了,他们是何心情?”
水溶暗想:玉儿好柔的心肠,从前贾府人得势时,弃了她,她有骨气不去求他们,现在他们失了势,想去看望,玉儿又生怕以自己如今的地位出现在他们面前,刺了他们的心。水溶正色道:“外祖母既惦记他们,我们送她老人家过去就是了,她佑大年纪,总不能让她晚景凄凉,还是让他们团聚吧。至于贾府的生计,我不赞成你帮他们,还是由着他们自己吧。”
黛玉点头,伸手拂去飘到胸前的发丝,暗赞水溶总要想在她心上。
水溶停步,与黛玉坐下,轻声道:“明日我歇一天,我陪你们过去。”
月光下的黛玉蒙着月光,面色柔和朦胧,似幻似真,侧过脸来看水溶,笑道:“是不是全都建好了,我不信师兄你舍得休一整日。”
水溶俊颜一笑道:“好玉儿,我的事瞒不了你,我已准备妥当好了我们的家,万事俱备,只等你这个新娘进家门。终于可以娶你进门,你再避不开我的。”
水溶低头,目如朗星,凝视黛玉月光仙子般的容颜,以低不可闻的声音道:“我终于可以像这样执着你的手与你同榻而眠,而不只是在梦里与你把话谈心,我可以闻你的馨香,听你的呼吸声,随时知道你睡得可安稳,有没有梦到不愉快的事。玉儿,让我来照顾你一生,我才能放心睡去。”
黛玉面一红,俯下头去,她的梦里何尝没有他!
第二日,水溶先接了贾母与巧姐,再到庄里接黛玉,四人同车到刘家村,原来贾府的那处私舍就在刘家村。
一处还算宽敞的农家场院前,一辆豪华的凤辇车停了下来,村里的孩子们都围过来看,有那好事的,便先跑进院子报信。
贾政一身深蓝色粗布衣衫急步走出来,身后邢、王二夫人也走了出来,赵姨娘、宝钗与袭人一脸端庄跟在后面,原来贾母把地契给了贾政,寻到自家房舍,便把迎春家中的邢夫人与王熙凤也接了来,一家子仍住在一起,也好有个照应。总依靠着别人,不是长久之事。
青布家常衣的水溶步下车来,回身伸手扶黛玉下车,二人又扶了贾母与巧姐走下来,巧姐先扑进邢夫人怀里,邢夫人抱起她,泪水不断。巧姐便吵着要找她娘。
贾政先大礼见过黛玉与水溶,黛玉伸手免了礼,水溶笑道:“今日我与玉儿是以平常人的身份来此,我不是王爷,玉儿不是公主,你们不必拘礼。”
贾政匍匐几步跪在贾母脚步下低头哭道:“儿子不孝,让娘亲受累。”
王夫人等人也都跪下,贾母颤威威扶起贾政,也落泪道:“你们是罪有应得,也是我太纵容你们。”与贾政抱头痛哭。
众人进院,院子也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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