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伯庸笑翻中国简史》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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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彩斑斓的北周
北魏孝文帝拓跋宏迁都洛阳以后三十四年,公元528年,契胡酋长尔朱荣进入洛阳,杀了胡太后和皇帝元钊,另立了元子攸为帝(那时候拓跋氏已经全面汉化,就连姓氏也改成了汉姓“元”)。公元530年,元子攸亲手杀了尔朱荣,尔朱荣的侄子尔朱兆又杀了元子攸,另立元恭为帝。随即占据冀州的大军阀高欢发兵杀掉元恭,击败尔朱兆,再立元修为帝。公元534年,元修跟高欢有了矛盾,就逃到关中,依附另外一个地方实力派人物宇文泰。高欢没奈何,新立元善见为帝,迁都邺城。一年以后,元修被杀,宇文泰找了另一个皇室成员元宝炬当皇帝。于是经过这么一番乱七八糟的瞎折腾,北魏同时出现了两个皇帝,按照史书上的习惯说法,就此分裂成高欢执政的东魏和宇文泰把持的西魏。
甭管这魏是东是西,毕竟都是魏,所以两魏名义上全部都是水德。可惜好景不长,公元550年,高欢的儿子高洋废了元善见,建立北齐;七年之后,宇文泰的侄子宇文护也废掉了魏恭帝元廓,拥戴堂弟宇文觉建立北周。于是继续中原分裂,形成周、齐对峙的局面。
如此一来,让很多王朝都头疼的问题就又浮上了水面。魏只有一个,德也只有一个,如今一分为二,这该怎么算呢?这高洋、宇文护都是太子党出身,都有着天下英雄舍我其谁的气概,觉得自家才是正统,于是彼此都不理睬对方,自己埋头定自己的德。
北齐首先宣称自己承魏水德,应木德,尚青,但奇怪的是他们所得的祥物预兆却是“京师获赤雀,献于南郊”——赤雀赤雀,分明是红色的,该应火德嘛。
可是跟北周相比,北齐已经算正常了。北周也自称为木德,但这个“木德”应得非常古怪,木德尚青,而北周的服色却仍然尚黑,是水德之色;他们又宣布实行古代夏朝的历法,而夏朝分明是金德;更离谱的是,宇文家自己公布的族谱里,最早的祖先是炎帝神农氏,而炎帝却该是火德……这就完全彻底乱了套。本来一朝一色,习为定制,即便曹叡也不过才搞了两个颜色而已,到了宇文家就成了五颜六色的万花筒,除了黄土以外,四德俱全,倒也算得上是另类的行为艺术。
诡异虽然诡异,这色彩斑斓的北周却真的成就了一番霸业,在公元557年灭掉了北齐,统一北方,想来是上天也被这不按规矩出牌的宇文一族给气糊涂了吧。
北周第四代皇帝——周宣帝宇文赟是个奇葩,除了寿命以外,简直可以跟南边儿的萧衍相互辉映,争夺“最不靠谱皇帝”的奖杯。他继位的时候才刚二十岁,可当了一年皇帝就烦了,把宝座禅让给才七岁的儿子宇文衍,自称“天元皇帝”,躲在后宫里继续执政,好歹省了上朝的麻烦。
宇文赟的皇后名叫杨丽华,她的老爹杨老先生就是日后开创一代“盛世”的隋文帝杨坚。
隋文帝这皇帝宝座来得很离奇,也很危险。首先,宇文赟是个既好色又暴躁的小子,他一躲进后宫,就连着把四个宠妃全都封成皇后,跟正牌的杨皇后平起平坐。四个新老婆争宠夺势,全都把矛头指向杨皇后,搅得宇文赟直接跟老丈人杨坚放狠话:“我迟早要杀你全家!”
杨坚吓得小心肝儿扑腾扑腾地跳,就想找机会闪人,离开京城长安到地方上疗养去。可是还没等他动身,宇文赟就在“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的后宫生活中活活累死了,于是大臣们推举杨坚辅政——开玩笑,这才是正牌皇后的正牌老爹,小皇帝的正牌姥爷,那四个新皇后跟他们娘家人都算个屁啊,谁知道哪儿蹦出来的!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算没听过这段历史的朋友们也都能想得出来。杨坚一上台,立刻搞了场大清洗,包括宇文家的藩王们,也包括反对他的大臣们,全都连锅端。然后到了公元581年,他逼迫小外孙禅让,自己登上皇位——即将完成大一统的隋朝,就这么诞生了。
乱世中的德性,终于划上了一个休止符。
第四章 从隋到宋
两条链子终于合并
隋文帝杨坚是个很迷信的家伙——其实扒一扒历朝历代的皇帝,不迷信的凤毛麟角。要证明自己的皇位不是昧着良心抢来的,而是上天利用种种机会授予的,皇帝就不可能不信那些谶纬、德性之类的胡说八道。
举个例子,杨坚的老爹叫杨忠,本来是西魏十二大将军之一,后来帮助宇文家篡了西魏,就被封为随国公。杨忠去世,杨坚袭了老爹的爵位,也做随国公,宇文赟死后他掌控朝政,就逼迫外孙小皇帝加封自己为随王。
你瞧,问题来了。刘邦当皇帝前是被项羽封了汉王,所以建立帝国,国号也就沿用这个“汉”字;曹丕原本是魏王,建立帝国沿用“魏”字;司马炎本是晋王,建立帝国沿用“晋”字;刘裕本是宋王,建立帝国沿用“宋”字……按道理说,杨坚既然是从随王爬到皇帝宝座上去的,那他所开创的朝代就应该是“随朝”啊,怎么就变成“隋朝”了呢?
这就跟迷信扯上关系了,杨坚打算称帝,定国号,就琢磨着这个“随”字不好,不吉利。一种说法,“随”有走之旁,他怕随着随着,帝王之气就给随走了;另一种说法,“随”的意思是跟随,杨坚想,老子我要开创一个无比辉煌的新王朝,怎么能跟随着旧时代的脚步走呢?于是乎,他翻查古书,发现随、隋二字通假,而这“隋”字瞧上去就显得那么喜庆,就它吧,咱们定名为大隋!
所以说,杨坚既然这么迷信,他是不可能抛弃延续了那么多年的五德学说的,五德的历史继续翻开新的一页。
隋朝接替的是北周,北周的德性如前所述,搞得乱七八糟的,杨坚索性快刀斩乱麻,只认准了“木德”说事儿,别的一概忽略。按照五德相生的理论,木生火,隋朝又该是火德了。
据说早年间就有人献过符谶,说:“赤帝降精,感应而生隋也,故隋以火德为赤帝天子。”甚至在杨坚收到禅让书的时候,也有人自称恰好瞧见一只朱雀降临在宫殿屋顶上……反正都是老掉牙的祥瑞桥段,而且分明都是先上车后补票。咱们说了,“随”改“隋”就是杨坚一拍脑门儿现想出来的,在此之前,哪儿会有啥“感应而生隋”的说法呀,要有这说法,还用杨坚绞尽脑汁琢磨新国号吗?
总之,符谶、祥瑞是造出来了,能够“证明”果然是上天预告,隋应火德。接着一切顺理成章,受禅、登基、宣布本朝德性为火德,朝会之服、旗帜、牺牲全都尚赤,齐活。
有意思的是,这时候偏安江南的陈朝也自称是火德。从西晋灭亡开始,南北两边儿演变出两套彼此独立的五德循环次序,而且都自认来路正统,对方是僭伪,于是北边骂南边是“岛夷”,南边骂北边的是“索虏”,谁也瞧不起谁。然而造化神工,经过这几百年的轮回,两条线的终点站“陈”与“隋”,一南一北恰好又都是火德,巧合得令人拍案叫绝。而至于究竟谁才是真命的火德天子呢?那就得看哪家的火烧得更旺盛了吧。
隋文帝开皇八年(公元588年),杨坚派出五十一万大军南下伐陈,几乎兵不血刃就兵临陈都建康城下。整天只知道跟宠妃和宠臣们开文学派对,压根儿不理国事的陈后主陈叔宝这才慌了神,把全部兵马都拉到城外去跟敌人野战。可是他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那么多兵,那么多将,他忘记任命一位总司令了。
于是乎,陈军互不统属,互不配合,被隋军一冲就彻底垮了。隋军轻轻松松地杀进了建康城,杀入皇宫,可是左找找不到陈叔宝,右找找不到陈叔宝——城池给围得像铁桶一样,难道那废柴陈后主还有机会逃跑?一直找到天黑,才有人在景阳殿前面的井边,似乎听到有人说话。往井里问了几声,没人答应,于是隋兵就恐吓说:“再不回答老子就扔石头啦。”里面这才传出告饶声。
隋兵往井里顺了根绳子,让里面的人抓住绳子,好给提拉出来。这一提拉可了不得,竟然是陈叔宝和他两个宠妃——张贵妃、孔贵嫔——三人躲一口井里,也不怕挤出个好歹来。陈叔宝就这么被俘虏了,陈朝就此完蛋。想想也是,井里有水,陈朝的火德天子躲在井里,那火头还不给浇熄了吗?还能落着好吗?
从此中国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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