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婉》第44章


他没同阿婉细说,只道,“防不胜防,休养一段时日便可。”
阿婉没再引他说话,怕牵扯到伤口,默默替他上药包扎好,这才呼了一口气,绷紧的心松了松。
她要出去倒水,男人却拉着她上了藤椅,她只好蜷着身子窝在他怀里,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勾着他的白色里衣,“许大人,我们还要回邺都吗?”
许砚行半合着眸子,手掌拢在她柔软的腰肢上,不一会又渐渐往小腹处挪着,从衣下探进去,温热的掌心紧紧贴着那平坦的地方,唇畔就在她耳边,吐出的话带着一股挠人的气息,“婉婉,你想回去吗?”
阿婉手从他臂下穿过去,轻轻抚了一下他受伤的地方,眸子低下。
若叫她说实话,那她定是不是想的,远离那些是是非非,在这里过着他们的小日子,又何尝不好?只是她知道,许砚行这次来到这里,兴许也是他的一个计策,更何况,邺都还有定阳侯府,还有他至亲之人。
她将脑袋贴在他的下巴处,闭着眼,“许大人,你在哪里,阿婉就去哪里。”
第43章 不准咬这里
林间清风徐徐; 大片的枝叶遮挡着滚烫的烈日,阿婉换了一身绿纱裙出了屋子。
绕着竹屋走了一圈; 最后在屋后指着一块空地; 冲站在窗边的许砚行道; “我们给这里开垦一下,种点菜好不好?”
刚出宫那会,她在外边四处逛,青花巷那边的街上人家,大多过得素一点,但家里院子里会自己种菜,虽然普通,但在阿婉眼里这样的家却更加的真实温暖。
许砚行这几日都在屋里歇着养伤; 许是同她在一起,心情舒适; 筋骨也极其放松,伤口愈合起来竟比想象中快; 他张开双臂松动松动身子; 边看她道,“我让肖参下山买点种子回来,你想种什么?”
阿婉听他应下,眼睛一下亮了起来; 跑到窗边; 趴着下巴; “辣椒; 小青菜,还要瓜菜,”
许砚行静静看着她低头一下一下地掰着手指,目光温柔。
“我们再养两只鸡好不好?”她扯住他的衣袖,“可以下蛋孵起来,然后生好多小鸡崽。”
“你想做什么都成。”他双手圈着她的肩,“回头在咱们这屋子前头用竹子围个圈出来给你养鸡崽,可好?”
阿婉点着头,嘴角笑出两处小酒窝,眼睛眯出一条温柔的线,金色的阳光穿过竹林落下一层细碎的光,几点洒在她乌密微卷的睫毛,眨一下就颤一下,仿佛要将那破碎的光点给抖落,要闪不闪的,看得许砚行心绪微微紊乱,他抬手覆在光滑饱满地额上,俯下身去,唇就落在了她的颤抖着的眼睛上。
那零零碎碎地光点缀着男人温柔的眉以及微微上挑的眼角。
外头进来正欲禀报事情的肖参看此情景,一声“大人”还未说出口便死死卡在了喉咙里。
他默默退了出去,那场景太美好,他一个粗糙的大男人看了心都忍不住软了,于是站在门口,想起了那个还在越州等他们回去的丫头。
“进来吧。”
许砚行的话打断了他的遐想,他忙抱剑进去,把这几日打听到的情况一一禀报了。
“……按您的吩咐,宁王爷已经退兵了,那赵嘉瑜见状果真调了所有精兵,一举攻下了玉潜关,已经进了关城,太后娘娘是又气又急,就差瞎点大臣披甲上阵了。”
许砚行拿了一块锦帕,擦拭着从墙上取下来的长剑,剑鞘通体金黄,鞘口处嵌了几颗上等的红色玛瑙石,这是他当年第一次立功时先帝赏赐的,他漫不经心道,“就让她先急着。”说完手上顿了顿,长指将锦帕慢慢攥紧,“魏成缙那边怎么样?”
“魏大人今早来信说,事情不好办,有点棘手。”
阿婉正好进来,听到这,便问,“你让魏大人做什么了?”
许砚行示意肖参先出去,末了又吩咐他带几个人下山去集市里买点菜种子,再抓几只鸡崽。等人走了才伸手拉阿婉坐到自己膝上,两手抱着她的腰,“一点小事。”
“小事有什么棘手?”
许砚行笑了笑,捉了她的手在嘴边亲了亲,“事小,只不过,也确实挺为难他,正好让他自己做个选择。”
阿婉更加好奇了,放从前他不准备细说的事,她是绝对不会刨根问底,这会抓着他的衣襟不住地问,“莫不是还和沈璧有关?你想通了,想让他娶沈璧?”
“这脑子里都想些什么,”许砚行叹口气,咬着她耳垂道,“太后如今信的人不多,但嘉宁公主的话还是有用,我让魏成缙把那些信通过嘉宁公主转到太后手中,要知道比起她自己和卫太妃争了那么多年才替皇上争来的皇位,杜东亭可算不得什么。”
“若是嘉宁公主不配合呢?”
“这就全靠魏成缙怎么做了。”他停顿了下,又道,“此事事关重大,嘉宁公主再如何置气,也不会对此视而不见。”
阿婉却有些发愁,她家许大人这是把魏成缙往嘉宁公主那里推呢,本来两人就要断不断的,这段时间,看那魏成缙对沈璧态度似乎好转,虽仍旧面无表情,但是那日她可看到魏成缙抱着睡着的沈璧坐在身前驾着一匹马,想了想,又道,“我原本还以为他同沈璧还真有点可能,这会看估计是难了。”
“一个连自己感情之事都处理不好的男人,拿什么配沈璧?”许砚行眉眼间透着一丝不悦,“出身国公府的家世?沈璧虽是庶出,但我阿姐待她却如亲生,再不济还有本官这个名义上的舅舅,他一个二娶的,若真说起来,本官倒觉得沈璧配他还便宜了他。”
阿婉噗地一下笑出声,“你怎么还念着这些东西了,还以为你不看重呢。”
“那是因为你,我才不在意。”他手臂收紧了一些,两人贴得更近,“像定阳侯府和魏国公府这样的若是结亲,不可能不在意这些。”
许砚行说的没错,到底不是普通人家,结亲可不是两情相悦就行。
“这里头规矩多着,”男人抱着她起身,往床边走去,“他们的事你别操心。”
阿婉被他放在床上,白嫩的脸颊瞬间红透透的,她踢着两只脚,还没动两下就让他一手抓住了,随后男人轻轻压了过来,蹭着她的唇,“我这伤可没完全愈合,你这踢上一脚,估计又得歇上十几日。”
她被他这么一说,吓得忙放下脚,乖乖地躺着,有些扭捏,“天还没黑呢。”
“没人进来,怕什么,”他单手撑在一侧,另一只手解着她的衣裳,露出白如玉瓷的肌肤,修长的指触上去,指腹在锁骨处左右摩挲着,一层薄薄的茧子轻一下重一下地触在她颈下,又痒又麻,阿婉黑色的眼睛眯了眯,双肩禁不住颤了一下,她想说话,却在开口时好似被东西卡住了喉咙,只剩下呜呜几声。
许砚行笑着吻她的唇,舌尖推开她的牙齿,轻轻松松闯进去,缠着她的,阿婉觉得呼吸有点困难,嗯了一声,他才放开她,看着微微红肿的唇,还有她不时颤一下的肩,眼角上挑,语气几分戏谑,“婉婉,你太敏感了。”
阿婉闻言,只得无力地推着他,脸往一边偏过去,咬着唇不说话,却在男人的薄唇和微烫的指腹下如同小猫一般发出微弱的声音。
他托着她的腰,微微用力压了下去,灼热的呼吸贴在她的耳畔,声音哑得发烫,烫得阿婉忍不住往他怀里缩着,“婉婉,我们生个孩子,生个像你一样乖乖巧巧的小姑娘。”
阿婉声音低如游蚊,“为什么一定是小姑娘?”
他额角的汗沿着硬朗分明的棱角往下滑着,低落,没入棉软的枕头里,“我猜的。”
他又用力挤了一下,阿婉闷哼了一下,细软白皙的两只手臂摸索着抱上他的背,不小心触在了一层纱布上,男人受了刺激一般突然抱紧她,手掌抚着她的脸,喘着气,她忙往底下挪了挪,“没准是个小公子。”
他笑了笑,又去舔阿婉的红得滴血的耳垂,“儿子女儿都行,来一对更好。”
阿婉没说话,跟他赌气般拉过他的脖子,一口咬上他的耳朵。
许砚行愣住了,那一刻仿佛全身血液在体内涌动,争先恐后地往下涌着,想要寻找一个突破点,双手紧紧握着她的肩,阿婉双眸有些湿润,她显然察觉到这个男人的变化,压在她身上的身子烫得吓人,她叫他,“许大人,你――”
还没说出口就让他紧紧堵上了唇,唇齿纠缠中她听到他语气有些发狠地说,“下次不准咬这里。”
她懵着问他,“哪里?”又突然晓得什么似的,笑着摸上他的耳朵,“这里?”
他立即将那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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