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蒂夫·乔布斯传》第135章


做一个音乐应用,”第二天吃早餐时他告诉我,“我们把iTunes装到Windows上以便能销售更多iPod。但是我没看到把我们的音乐应用装到安卓系统上有什么好处,除了让安卓的用户高兴之外。而我不想让安卓的用户高兴。”
第三十九章 飞向太空 云端,飞船,宇宙无限 新园区
乔布斯12岁时,从电话簿上査到了比尔·休利特,给他打电话要一个自己在尝试制作频率计数器时用到的零件,结果得到了在惠普仪器部做暑期工作的机会。也就是在那年,惠普在库比蒂诺置地扩建计算器部门。沃兹尼亚克去那儿工作,就是在那里,他利用夜里的时间设计了AppleI和AppleII电脑。
惠普2010年决定弃用库比蒂诺园区,这一园区就在苹果的无限循环路1号楼总部东侧1英里处。乔布斯悄悄地安排买下了惠普的园区和毗邻的物业。他欣赏休利特和帕卡德打造一家传世公司的方式,也很自豪自己在苹果做了同样的事情。现在他想要一个能展示苹果形象的总部,这在西海岸的科技公司中是前所未有的。他最终聚积了150英亩土地,其中大部分在他少年时代还是杏树园。他投身到新园区的设计建设中,这将是一个传世的项目,融入了他对设计的激情和他对创建一家传世公司的热情。“我想留下一个标志性的园区,可以体现这家公司的价值观,代代相传。”他说。
他聘请了他认为是世界上最好的建筑公司——诺曼·福斯特爵士(SirNormanFoster)的公司,该公司曾经修建了很多设计精美的建筑,如复原柏林的国会大厦,以及伦敦的圣玛丽斧街30号。不出所料,乔布斯深度参与到建筑规划中,事无巨细都要过问,以至于几乎无法形成最终的设计方案。这将是他的传世之作,他要力求完美。福斯特的公司派出了50名建筑师,2010年全年,他们每隔三个星期都要给乔布斯看改进过的模型和各种选择方案。他会一次又一次地提出新的概念,有时甚至是全新的形状,让这些建筑师从头再来并提供更多的备选方案。
当他第一次在他的起居室向我展示那些模型和规划时,这个建筑的形状就像一条蜿蜒的巨型跑道,由三个相连的半圆组成,环绕着一个巨大的中心庭院。墙壁是落地窗,内部是一排排的办公室,阳光可以直射在过道上。“这样大家会面的空间就随处可见,方便灵活。”他说,“而且每个人都能够晒到太阳。”
下一次他再给我看规划时,已是一个月之后。我们在他办公室对面的大会议室里,桌子上放着建筑模型。他已经作了一个重要改动。所有的办公室都会跟落地窗有一段距离,这样长长的走廊就会沐浴着阳光,还可以作为公共空间。他跟一些建筑师有一个争论,建筑师希望这些窗子可以打开,而乔布斯从来不喜欢让人们能够打开东西的想法。“那只会让人们把东西搞砸。”他宣称。在这一点上,如在其他细节上一样,他赢了。
当晚他回家后,在晚餐上展示了设计图,里德开玩笑说那个建筑从空中看去让他想到男性生殖器。乔布斯把这个评论当做里德青春期的心理反应而不屑一顾。然而第二天他向建筑师们提起了这个说法。“很不幸,一旦有人这样跟你说了,你就永远无法把那个形象从你头脑中抹去。”他说。等到我下次见他时,建筑的形状已经被改成了一个简单的环形。
新的设计意味着在整个建筑中将没有一块平直的玻璃。一切都是弧形的并加以无缝连接。乔布斯长久以来一直迷恋玻璃,而他为苹果零售店定制巨型落地窗的经验使他非常自信地认为,量产巨大的弧形玻璃是可能的。规划中的中心庭院直径有800英尺(要比3个典型的城市街区还长,或几乎相当于3个橄榄球场的长度),他通过重叠幻灯片向我展示它可以将罗马的圣彼得广场围绕进来。他挥之不去的记忆之一就是曾经覆盖这里大部分区域的果园,因此他从斯坦福聘请了一位资深园艺家,要求园区80%的区域都是自然风貌,有6000株树木。“我让他要确保有一片新的杏树园,”乔布斯说,“以前你在哪儿都能见到杏树园,甚至是在街角上,它们是珪谷遗产的一部分。”
到2011年6月,这座共4层、300万平方英尺、可容纳12000多名员工的建筑终于规划完成,准备公布于众。乔布斯决定在全球开发者大会发布iCloud的第二天,低调而非公开地向库比蒂诺市议会报告这件事。
尽管他精力有限,但他那天的日程安排得很满。罗恩·约翰逊创建了苹果商店并经营了十多年,现在决定要去J·C·彭尼公司(J。C。Penney)做CEO,那天早晨他来乔布斯家讨论他辞职的相关事宜。之后乔布斯和我去帕洛奥图一个叫Fmiche的卖酸奶和燕麦粥的小咖啡厅,在那儿他兴致勃勃地谈论苹果产品的前景。当天晚些时候司机送他去圣克拉拉参加苹果和英特尔最螅芾聿愕募径壤幔致畚蠢窗延⑻囟酒玫揭贫璞干系目赡苄浴5蓖恚琔2在奥克兰大体育场举行演唱会,乔布斯本来考虑去看。但是他决定用这个晚上向库比蒂诺市议会展示他的园区规划。
乔布斯轻车简从来到市议会,穿着他在全球开发者大会上的那件黑色毛衣,看起来很放松。他站在讲台前,手里拿着遥控器,用20多分钟的时间向议员们展示了园区设计的幻灯片。当那简洁的、未来主义的、正圆形的建筑的透视图出现在屏幕上时,乔布斯停下来微笑着。“它就像一艘飞船降落了。”他说。过了一会儿他又说,“我想我们搞不好会造出一座世界上最棒的写字楼。”
之后的周五,乔布斯给一位很久以前的同事安·鲍尔斯(AmiBowers)发了封邮件,她是英特尔的联合创始人鲍勃·诺伊斯的遗孀。她在20世纪80年代初期曾担任苹果的人力资源总监和女训导,负责在乔布斯发脾气以后训斥他并安慰受伤的同事们。乔布斯问她第二天是否可以来看他。鲍尔斯刚巧在纽约,但回来后周日就去了乔布斯家。当时他又已经很虚弱了,疼痛发作,没什么精神,但却迫不及待地向鲍尔斯展示新总部大楼的透视图。“你应该为苹果而骄傲,”他说,“你应该为我们所创造的东西而骄傲。”
然后他看着她,专注地问了一个几乎让她站立不稳的问题:“告诉我,我年轻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鲍尔斯尽量诚实地回答了他。“你那时非常冲动,非常难以相处,”她说,“但是你的视野让人折服。你告诉我们,‘过程就是奖励。’结果表明你说得没错。”
“是的,”乔布斯回答,“我确实在这个过程中学到了一些东西。”然后,过了几分钟,他又重复了一遍,像是在让鲍尔斯和他自己安心。“我确实学到了一些东西。真的。”
第四十章 第三回合 暮色下的抗争 家庭纽带
乔布斯一直热切盼望着参加2010年6月儿子的高中毕业典礼。“当我被诊断出患有癌症时,我跟上帝做了笔交易——无论如何,我一定要看到里德毕业,这个信念支撑我挺过了2009年。”他说。已经读高中四年级的里德,跟他父亲18岁的时候惊人地相似,那洞察一切又略带叛逆的微笑,那专注的眼神,还有那一头浓密的深色头发。但里德也从母亲那儿继承了对人友善和极富同情心的特质,而这却是他父亲所不具备的。他感情丰富,愿意与人为善。每当乔布斯身体不适时,常常闷闷不乐地坐在厨房的餐桌前盯着地板发呆,这时,唯一能让他眼前一売的就是看见里德走进来。
里德深爱着他的父亲。就在我开始写作本书不久,他来到我的住处,像他父亲经常做的那样,提议我们出去散步。他热切地告诉我,他父亲不是一个唯利是图的冷酷商人,他的动力来源于他对事业的热爱和对苹果产品的自豪。
乔布斯被诊断出患有癌症后,里德开始去斯坦福的肿瘤学实验室做暑期实习,通过DNA排序去寻找结肠癌的基因标志。在一次实验中,他追踪到了基因变异如何在家庭成员间传播。“我病了以后,能让我感到一丝安慰的极少事情之一,就是里德可以有很多时间跟一些优秀的医生一起作研究。”乔布斯说,“他对此表现出的热情正像我在他这个年龄时对计算机的那种热情。我认为21世纪最大的创新将是生物学与技术的结合。一个新的时代正拉开序幕,就像我在他的年龄时,数字时代正拉开序幕。”
里德以他的癌症研究为基础,在他水晶泉高地中学(Crys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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