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杀》第24章


光怔怔的望着榻上帷幔,就快了,他筹划了这么多年,一步步朝着自己预想地走,虽然中间出了些叉子,可这些不要紧,最终他会得到他想要的结果。
他的目光看向门口方向,对面是芙凌的房间,他听到芙凌在同那店小二在说话,随后又听到那店小二离去的声音,他的嘴角扯出一丝冷笑,脑子里浮现她安静微笑的面容。
芙凌……
她不过是他计划之外遇到的一个人,终究……无关紧要。
他一直睁着眼,屋子里安静异常,不知过了多久,阳光透过窗棂照射了进来,将整个房间照的透亮,光线直扑上他的面容,他不觉眯了眯眼,刺目的光线中他看到有什么东西飞了进来,下一瞬,一只鸽子停在了他的榻边,这只鸽子显然不比寻常,进了人前丝毫没有发出声音,竟似有灵性一般只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将他看着,他坐起身摊开了手,鸽子乖巧的飞到了他的掌心。
他取下鸽脚上绑着的一个毫不起眼的细竹,从中抽出一张纸来,拍了拍那鸽子白羽,鸽子张开翅膀安静的飞出窗外。
“三月期限已到,主可记否”
字迹清晰,潦草张扬,的确是那人所写。
他看了一眼,掌心微微用力,纸张瞬间灰飞烟灭,微不可察,他的眉头轻皱,三个月期限,这是他曾经给那人的承诺,他记得自己曾说过他要亲自寻回自己的东西,若东西拿回,他们便放她一条生路,若是寻不得,那她也没有了生存价值,那人执意取她性命,势必不会放过她。
芙凌……
他微微眯了眼,他曾旁敲侧击问过她,然而她却告诉他,和风送给她的东西皆是亲手所制,并未送过她特别之物,而且何洛也曾趁她不在进她的屋子搜寻过,然而没有那东西的任何痕迹。
或许,和风并未将那东西交给她。
三个月期限已到,那么她的性命……
他顿时心头一塞,说不上为什么,只觉得心绪烦乱。
一整日他未出门,倒是听何洛提起她在午膳过后便离开了客栈,她定是又去寻和风了,他清楚她的性子,为了得到她的信任,他曾说过只要去寻和风只管叫上他便可,今日没叫上他,只怕是因为对于他昨夜救她而彻夜不休歉然于胸了。
她如今一人在外,想到那张纸条,云漠顿了顿,突然对站于身侧的何洛说道:“暗中跟着她,若是他们出手……护着她罢。”
何洛眼神怪异的看他一眼,然而并没有多问什么,应了声是便出门了。
芙凌是夜色将狈植呕氐娇驼坏模疽晕飧鍪背娇驼焕锒ǖ倍既胨耍床幌敫战嗣啪图颇驹谀翘妹趴凇?br />
他一身青衣在夜风之下摇曳,身姿挺拔,隔得远她看不见他的神情,只是蓦然觉得在这夜色之中他的身影竟那般熟悉,像极了一个人。
她顿了顿,走了过去。
“云漠公子怎么还未入睡?”她看向他问道。
云漠却指了指屋子里,“我们进去说话。”
厅内桌上早已放上了热茶,却是有两杯,他将其中一杯茶水递到她面前,“夜里寒凉,你约莫早就冷了吧,喝杯热水去去寒。”
她双手搓了搓冰冷的指尖,微微一笑,将茶水捧在手心里,“多谢,今夜着实有些冷。”
他将另外一杯茶水端了起来,只轻轻吹着,并未看她,只是眉头紧皱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公子有话对芙凌说?”她看了他一眼,斟酌着开口。
他抬眸对她一笑,“倒是被你看出来了,芙凌姑娘果然眼力过人,我心里有事却是瞒不住你。”
芙凌轻笑,“我哪里是眼力过人,只是看公子深夜不睡似是在等芙凌罢了,公子有话不妨直说。”
此刻整个厅堂里只有他们两人,连一直紧跟他左右的何洛也并未在场,夜色寂静,屋子里只有他轻吹茶盏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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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酒
“芙凌姑娘终日寻找和风,心思急切,云漠也能理解,可姑娘总不能把自己逼得太紧了,寻找和风之事短时间内似乎不可能,姑娘平日也不必太过于操劳。”云漠说着,抿了一口茶水,漆黑如墨的眼眸轻扫她的面庞,“听说近日大雨将至,姑娘最近还是不要出门为好。”
芙凌微微一笑,“多谢云漠公子关心,可一日找不到和风芙凌便一日寝食难安,和风一人在外,若真是降来雨水,也不知他如何避凉。”她的眼眸露出一丝担忧,“我不希望他在外受苦。”
她无意让自己停歇一日,云漠手指扣了扣桌面,轻声嗯了声,却未抬头看她,顿了顿只道:“我说过会助芙凌姑娘你寻找和风,姑娘你若要出门记得喊上云某,云某一定随行。”
芙凌一声轻笑,“云漠公子深夜不睡在门侧等我至此刻,莫非只为了告诉芙凌这个?”
云漠抬眸看她,幽黄的灯火下眸中光华万千,他轻声道:“有何不可?”
他直直看着她的眼,竟让她生出一种错觉,似乎整个天地他的眼中只能容纳她一人,芙凌一怔,不觉愣了神,顿了顿,她撇开目光忽然站起身道:“夜深了,公子早日歇息去吧,芙凌……也该进屋了。”
说着,她越过他上了楼,动作之快竟似有什么在追赶一般。
他放下手中茶水,她问为何深夜等她?他摸了摸自己的心口,自从看到那张纸,他便心神不宁,想到她也许会丧命在那些人手上,他只觉得心中一慌。
他从未有过如此感觉,像是被什么揪住心脏一般,他甚至有些不明白自己今夜所为,若是得不到那东西的线索便杀了她,这是他曾交代那些人的话,可如今他却亲手破坏了他的承诺,他蓦地一声嗤笑,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
想到她苦苦寻找和风的执着,他想,也许他是可怜她罢了。
他一个人坐了许久,厅堂里安静空荡,灯光下他的背影久久不动,直到茶水再也没有冒出热气,他终于一步步慢慢上了楼。
何洛恭敬的站在屋内,见他进来忙走了上去,夜已深沉,以往这个时候云漠已入了榻,他轻声道:“主子,可要休息?”
他摆摆手,揉了揉眉心,只道:“你先下去吧,让我一个人待会儿。”
在何洛的记忆里,无论何时他的主子运筹帷幄的能力都让他佩服到心底,他不曾见过主子此刻烦累模样,何洛抬起黑亮的眸子看了眼云漠,眼底闪过一丝担忧,自从见到那个女人,他的主子似乎有些不一样了,可最终他什么也没说,恭谨的行了个礼便要退下。
“拿一坛酒水过来。”然而他刚欲出门忽然又被云漠喊住,“听那店小二说这客栈里不是珍藏着酝酿五十年之久的竹叶青么,送到我房间来。”
“主子要饮酒?”何洛不禁出声,“可夜如此深了,主子昨日彻夜未眠……”
云漠打断了他的话,“何洛,去拿酒水过来。”
他的眼神犀利森寒,何洛知道自己多嘴了,主子的话从来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他应了声是,顿了顿,终是出了门。
酒水送来后,云漠便让何洛离开了房间,此刻他只想一醉解千愁,可这愁绪从何而来,他却有些惘然。
烈酒酣醇,入口满是辛辣之感,他却越饮越多,头也渐渐昏沉起来,脑子里蓦然间浮现芙凌的脸,他怔了怔,轻轻一笑,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傻,即使受人万般嘲笑她也甘愿嫁给一个傻子,当这个傻子失踪之后她费尽心力苦寻,她本可以一个人潇洒过活,为什么生生要让日子里多一个累赘?
她的脑子一定是坏掉了,对一个傻子付出真心,她比傻子还傻!
傻子……傻子……这个傻女人……
他轻轻笑着,可笑容却越来越苦涩,忽然之间他一把将桌上酒水尽数掀倒,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他要去叫醒这个傻女人!他要让她知道她究竟有多愚蠢!
他冲出了门直奔芙凌房间而去,一把推开了她的房门。
“谁!”
屋子里远远传出她的惊疑声,眼前却不见她的人影,他眉头一皱,只想赶快见到她,对她的问话充耳不闻直奔内室而去!
有水声淅淅沥沥传进耳内,他拉过内室珠帘,忽然脚步一顿,只看到她从浴桶中急速飞身而出,水花四溅,飘洒一地,她雪白的胴/体让他想到了冬日的雪花,水珠溅到他的脸上,他却忘记了擦掉,只怔怔看着她如同仙女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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