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庭院落梅初》第18章


孟庭华闻言瞪着他:“给我回去找个大夫看看你那伤口,叫笙竹过来,不用管我了。”
临走前楚景荣忽而转身问了她一个问题:“孟庭华,你怎么会吹独椿曲?”
她微微一愣,原来那日在孟家屋内吹得箫曲也被这位世子听了去。
她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残缺的片段。
甚是木纳地说:“一个故人教我的。”
楚景荣含糊应了声就合门离开了。
日落而下已是深夜,小镇上起起落落大多都是热闹叫喝的欢闹声音,丝毫没有被这客栈发生的意外所感到惊慌,孟庭华就是被这些声音给弄醒的。
笙竹已然站在一旁照看着了,见她醒来便上前为小姐披上了衣裳。
刚刚睡醒的嗓音有些沙哑:“笙竹,拐杖可带来了这里?”
“这不,小姐的腿在恢复期,笙竹自然带来了木杖以便让小姐活络活络筋骨了。”笙竹赶忙从幕帘旁取出了一对雕花香木杖,脸上是不止地笑意。
孟庭华接过,笑道:“这下我活动也能方便些了。”
“可不是嘛,笙竹可不是吹捧你啊小姐,短短半月小姐你居然能恢复得如此之快,果然医术精湛无人能敌,徐大夫也比你下了一阶。”
孟庭华嗔怪地说:“说什么傻话,我只是略懂医术,怎么将徐之谦大夫给搬弄出来了。”
笙竹吐吐舌:“说起徐大夫,你说小姐,那位号称是徐大夫徒弟的隼至浩不会是个骗子吧,收了咱的定金这一连几天都没消息,我看呐,决计是被骗了。”
“那个隼至浩没骗我们,徐之谦确实是他直系师父。”
“那为什么。。。”
“许是被什么要事牵制住了,你也知道最近西州一带内乱,死伤无数,那些个行走江湖的游医大多都聚集去了西州那处,我估摸着隼至浩也去了那边行医吧。”
笙竹脸有些微烫,嘀嘀咕咕:“倒是笙竹小气了。”
让笙竹退下后孟庭华才穿整齐衣裳,拍拍自个的双腿以示鼓励,随后支起拐杖整个人都撑在了两根木头上。
脚动动,腿再试着动动。
这些天来的身入药浴还挺管用的。
勉强还是可以行走了,即使动作很迟缓,她心下免不了是过多的高兴。
在室内走了大半个钟头,孟庭华后背已然浸湿了大半,但她心情舒畅没在意这些细节,开了门想着在宽阔的廊道上走走,却突而见到了直立在暗处的某人。
看到来人,她笑意缓减了下来。
“。。。阿勺?”
阿勺侧眸瞧着她视线放柔,举手将面罩缓缓揭了下去露出全貌,略有些笑意:“看来用不了多久你便可以自行走路了。”
“可不是。”孟庭华鲜少得意地笑笑。
“如此,我便放心了。”阿勺温声道。
孟庭华笑意缓了下来,心感不对劲,上前一步本想抓住他,没料到脚步踉跄差点摔了下去。
直觉手臂被温热的大手紧紧擒住,她靠势站稳了脚跟,对着阿勺感谢一笑:“多谢。”
阿勺脸色微变,低低道“小姐,我的命是你救回来的,哪来的谢不谢。”
“既然将我当做再生父母,能不能听我一言。”孟庭华忽而定定地望着他出声:“阿勺,你万不可单独行事。”
“我知道。”
“你不知道。”孟庭华的声音变得有些肃穆:“阿勺,仇可以不报,毕竟命只有一条,我希望你考虑周全,现在还不能和王国峰硬碰硬。”
阿勺沉默不做声了许久,忽而抬眼对着她笑道:“小姐这么晚了很累了吧,我送你回房。”
孟庭华有些无奈了:“阿勺。”
他凑到她耳旁,说:“你不会理解的,那时家族被诛,那副场面现在还在脑子里,那混账王国峰一日不死,死去的父母一日便没有安息之日。。。我会去将罪证偷回来的,亲自交给那皇帝让他看看清楚王国峰究竟干了什么!”
☆、安平
抵达净妙寺后孟庭华感觉才好些,徐才在车上差点将肠胃也吐了出来,笙竹看着自家小姐脸色枯瘦苍白,有些不忍直视。
孟庭华望了眼刚下车的世子大人,混沌的眼眸划过一丝狡黠的笑意,声音略高:“世子,你如此体弱还是让人搀扶着吧,免得到时候摔了跟头,得不偿失呀。”
楚景荣撇眼看着她,嘴里含笑,没说话。
她就没劲了,怎么不与自个斗嘴了!
进了净妙寺正门,才觉这庙堂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但却足够辉煌宏伟了,十几根粗大的红漆木顶着长长的廊道,偶有几个僧人走过道声“阿弥陀佛。”
微微露着□□的风景亦是独具匠心,朴素得紧。
拜见了这寺内的住持才安然入住,一位尼姑领着他们去了后寺,说沁夫人就住在那隐蔽之处。
后寺亦有好几处空屋子,正巧可以用来借住几宿。
“今日不用见沁夫人了?”
楚景荣这才慢慢望向她解释:“行了半日路早有些累了,明日再去也不迟。”
“喔。”孟庭华理解性地点头表示同意,然后又问他:“你伤好些了吗?”
“已经无碍。”
“但看你脸色还是有些不好,用不用找徐大夫给你瞧瞧?”
楚景荣看似真是累了,连说话都有些含糊不清:“不用。徐之谦现下在西边地域照看病人,过些日子才过来,你。。。若是等不下去可以提前回去皇城,我会安排徐之谦去皇城与你会面。”
孟庭华麻烦地摆摆手:“这很麻烦,而且回皇城也不急于一时,好不容易有个出来的机会先让我再玩上几日,要不然到了成婚之年就真没乐趣可寻了。对了楚景荣你说我。。。”
然而当她转过头的时候,楚景荣连个人影都没留给她。
纳闷了:“怎么就这么走了?”
偶然在后屋那处看见了几棵盎然生长的梅树,红花朵朵就像宝石似地镶嵌在树枝上甚是好看耀眼,孟庭华看得发神。
“咦,你说呀景荣哥哥,西边的内战还没结束呢,外处就又有蛮人进攻梵音国了,你说这惠音王是不是很没用啊。”骄满似吟的声音在不远处传入她耳朵。
景荣哥哥?莫不是楚景荣?
孟庭华突有了好奇的兴致,竖起耳朵打算继续听下去。
“国事你个女孩子哪能乱猜,赶紧回去省得你爹娘担心。”这淡淡的声音是楚景荣没错了。
“不要!景荣哥哥我要和你待在一起,才不要回去呢!”
孟庭华挑眉,目光这才抬起偷偷地看着那道苗条的红色丽影,这一看,还真是个美人胚子啊。
她扁扁嘴:就是性子太娇嫩了。
“安平,这苦寒之地你个小姐哪能跑的来胡闹。”
“我没胡闹,我就是想和景荣哥哥你在一起,这也算胡闹吗?”
后来,楚景荣就没声音了。
孟庭华纳闷了,怎么就没声音了呢。
然后突闻头顶传来一阵低沉的声音:“你在此处偷听做什么。”
这,她要如何解释。
孟庭华看着楚景荣那双阴沉的眼睛,自个含糊了一阵子也没撂下什么解释出来,反倒是那安平颇为敌意地瞧着她自己。
“我,我又没偷听。”她嘀咕着。
“你还敢狡辩?”楚景荣一字一顿地道出,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我是光明正大地听,谁叫你们突然扰了我赏花的兴致。”孟庭华视线瞥着另一处,语气颇为不满的样子。
楚景荣不怒反笑:“这借口编得还挺顺畅的。”
只见那孟庭华忽而一笑甚是得意:“那是自然。”
偶然抬眼看着楚景荣,只见他,,,呃,阴沉沉地瞪着她自己。
孟庭华她这是招惹谁,表示有些无辜了。
安平见自己有些被遗弃了,气呼呼地亲昵挽住楚景荣的臂弯,颇为撒娇的味道:“景荣哥哥,你什么时候回北诏看我爹?他想你想得紧啊。”
“安平,我没时间。”
“这算什么,难道陪这个女人来沪莲山就有时间嘛。”
“安平,我总归得来一趟。”楚景荣无奈地瞧着她,毫无痕迹地抽回手臂站远了些,视线瞥着孟庭华那处才发现她目光呆滞不知在想些什么胡乱八糟的事情。
安平双手抱胸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俯视着孟庭华,红嘴唇嘟得老高:“哼,不过是个腿残的女人,景荣哥哥泥有什么好在意她的。”
楚景荣目光冷了下来,连说话都寒了几分:“安平,不得这么说人家。”
安平气呼呼地说:“我就说了怎么了,难不成你还会为了那个女人杀了我不成。”
楚景荣双眸都散着冰冷的寒意,却是淡淡地不说话。
转而孟庭华一笑,闻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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