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妃有点野》第42章


这是暗示廉幽谷可以“有所求”的意思?
廉幽谷一时有些语塞,嘴里发出“呃呃呃”的声音,接下去的话想要再说出口却巨难无比。
“夫……夫君……”廉幽谷细小的嗓音如游丝之弱,殷世煊听闻,不知为何气息浮动不已。
廉幽谷仍然没有胆子说出那句话。
可是殷世煊却突然放下手里的书卷,俯身向她靠了过去。
☆、甜蜜一吻
殷世煊的身材虽不算魁梧,但依然结实不已。欺身盖过廉幽谷的身子骨,几乎可以把她整个包裹在怀中。
廉幽谷见他突然靠过来,有些慌错地在向后退。
但殷世煊已经不可能任她逃走。他动了动手臂,单手便环住了廉幽谷的纤腰,然后稍稍一用力,小人儿的整个身子便拥向了他的胸膛。
廉幽谷纤弱不敌强力,整副身子软绵绵地,像是被悬空抱住,毫无躲避地紧紧贴在他的身上。不得已轻哼了一声。
“夫……唔……”
双唇像是有些迫不及待地贴上去的,左手轻轻抬起身下人的小脑袋,右手再度紧搂,她既动弹不得,也又向他再靠近了一些。
廉幽谷睁大双眼,还未用小手推开殷世煊的胸脯,双手就被牢牢锁在了越渐收紧的那个怀抱里。
湿热的温度渐渐从殷世煊的唇缘传来,带着玉露芬芳,安静地衔接在一处。廉幽谷紧张地动了动嘴皮,谁知那上头的冰润突然轻隐一颤,顺势便衔含住了她的唇瓣,然后玉露温柔覆盖,似着了魔一样,不肯再让她平复。
而廉幽谷也像着了道似的,任由他的亲吻绵绵铺开。以致舌尖撬开她的齿贝,她才反应过来殷世煊的全盘占领。
唇舌侵入廉幽谷的领域,一片片开疆扩土,追逐缠绕,带着几分欲罢不能。浓厚的花蜜充斥在纠缠的舌尖,那触感极柔软,甜腻地可以令人窒息。与起初的碰撞试探不同,这个吻居高临下而来,更加缠绵悱恻,更加热情炽烈。随着忘情地深入,有什么旖旎风光迅速在紧偎二人身上弥漫渲开,与身体融为了一体。
时间在迷离中被无限拉长,唇舌的缠络已经渐而忘我。身体微微发烫,殷世煊知道不能再继续了。依恋地松开缠吻的薄唇,缓缓将怀里的人抻出来,将她圈在自己身前。
廉幽谷的大脑已经完全缺氧,小脸烫得跟红铁似的,红唇更是酥得能一口咬下。
她一动不敢动,连眼眶都红彤彤的。脱离了殷世煊的囚笼,她直面仰视着那张脸,第一反应是显得几分古怪。既非羞赧,亦非兴奋,而是类似——被猪亲了一口的反应。
为着这个反应,殷世煊的脸色当时便垮了下去——她这是什么表情?
不是她想有求于他吗?既然得偿所愿,为什么没有表现地开心疯狂,而像是……
殷世煊蓦然有些愠恼,像做了莫大牺牲,却被人断了后路的难堪。
廉幽谷也是后知后觉,白茫一片的大脑好会儿才缓过神来,紧张羞臊地捂着殷世煊残留嘴角的温热,身体不由自主往后一软。
“夫君,你……”廉幽谷细喃开口,心潮翻腾。
“你下去。”殷世煊的嗓音亦有说不出的诱人,可偏偏没有饱含方才的柔情缱绻,亦和从前那样,驱使着廉幽谷离开。
廉幽谷咬着嘴唇,心里上下打鼓。
“快去睡觉,明天还要出发去淦江。”这回,殷世煊的话语端是有些闪烁。说完,竟拉上被子就躺下了,背对着廉幽谷。
廉幽谷本来就处在半梦半醒状态,就着殷世煊的话,她也二话不说就逃开了。捂着烫红的小脸,往小炕的被子里一钻,衣裳都来不及褪。

今天的夜,格外寂静。
静到能听到心脏“嘣嘣”跳动的旋律,和局促不停的喘息声。
距离那个吻还只有半盏茶不到的时长,殷世煊是什么情况廉幽谷不知,可她自己,却跟快死了没有什么两样。气息盘旋在喉间,长长的不能吞咽下去。
体内像有一只小花鹿四处乱奔,明明很想冲撞出来,但又不敢打破这宁静,所以只能拼尽全力压制着。
就连辗转的动静,她都不敢释放出半点。
如果夫君没有睡着呢?
如果夫君突然再来一次呢?
廉幽谷捂上滚烫的面颊——
天呐!那她一定会死的!
她对天发誓,方才最多最多,只打算向夫君求个额吻就满足飞了。她是真的没有这个熊心豹子胆,敢去跟夫君求个对嘴的。说糯米糍有亲吻的感觉,那最多也是碰一下感受一下,她是真不知道人类还有这么缠绵的吻法啊。
廉幽谷忽然觉得哪里不对——这是基础亲吻吗?为什么夫君上来就……
总而言之,一切来得太过意外,她既没有预料到,发生了也全无招架之力。虽然心里激动得有些难以言表,但毕竟还是给她造成了巨大的震撼。
所以她怀揣着甜滋滋的满足同时,时下又有两分担忧:这接下来之后,要怎么跟夫君相处?

当然,殷世煊的反应要比之从容许多。早起洗漱,外间就餐,好像与往常没有什么不同。
只是共同就餐的侍卫们却觉察到了点滴异样。上路之前,对廉幽谷关爱有加的方仲元终于忍不住了,将她拉到马车一旁,进行开导:“你和殿下怎么回事?吵架了?”
廉幽谷慌不迭地摇头,“没有没有。”耳根又轻轻一红。
“那我怎么见殿下都不正眼看你一眼?是你闯祸了?”方仲元担心廉幽真惹出什么大祸,再像上回那般,真是心有余悸。
廉幽谷当然不知道殷世煊的情况了,因她今日以来也没有看过殷世煊一眼啊。
当下也说不出所以然来,方仲元也不再追问。
收拾了众人的行李,另又购置了两车黍子,与村中人道别后,一行队伍终于重装出发了。
上路之后,殷世煊与廉幽谷同坐在马车内,那种来时从善如流的氛围如今烟消云散,气氛难免变得不可微妙。
二人无话,殷世煊端坐看书,廉幽谷歪在一旁吃零食。
窗外的锦绣风光一列列往后隐没,清新凛冽的林中香郁从四面八方灌入车内,廉幽谷的秀发被轻轻拂起,曼妙的风韵下,不时飘出“咔咔”的声音。
以前她不知道,廉香玉为什么对花生米情有独钟,而就算到了现在,她初去品尝依然觉味同嚼蜡,实在不吃也罢。考虑这声音可能会影响殷世煊的专注力,她也终于放弃,往包袱下边再翻找别的零食。
而刚去翻了两样,手指忽然凝固在了那包袱中——是夫君昨夜买给她的糯米糍。
冰冰凉凉,软软糯糯的,吃来才不会吵到旁人啊。
她犹豫了片刻,还是将它拧了出来,慢慢品尝着。说来真奇怪,之前按整儿囫囵往下吞,那滋味险些要了她的命。可今天放缓了这速度,一寸一寸地去吮络这个中滑嫩处,还真和昨晚那个长吻有那么零星半似。
腮边的霞云很快飘上她的双颊,廉幽谷低下眉,很隐秘地去打看身旁人。
殷世煊仿似捕获到廉幽谷的偷窥,不动声色地皱起了眉。
隔了很久很久,直到快入淦江县界时,他嘴里才恍若隔世般飘来一句话。
“你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
廉幽谷呛得口水都快流出,急急摇头,“我没有。”
虽说着没有,但廉幽谷到底是乐得“噗嗤”一声,咧嘴笑出声来。然后获悉到殷世煊横来的目光,立刻用手捂上,将这明目张胆的笑收敛了回去。
说到底昨晚发生的一切,毕竟是殷世煊唐突在前,且事后没有给对方任何解释。所以殷世煊说完这话后,仍然没有头绪,在解释与不解释之间茫然徘徊,不得已又返回缄默的状态。
好在方仲元敲窗来禀报,说前面便已进入淦江县。
殷世煊便以考察民情为理由,极其自然地弃车步行。廉幽谷也再坐不住,从车中一并下来,与众人一道步入城内。
~
淦江县已经远离了山区,进入渝州高原地带。故而淦江原本的外溢山村人口多数搬往了县内,享受政府的优渥设施建设。这也是人说“淦江虽贫,唯人富裕”的原因之一。
众人方入城门,这淦江人口之多广的情况便展现得淋漓尽致。
入城便是茶亭,十来张长桌满满皆是茶客。右边是客栈,不到酉时便客满打烊,挂了免入牌。至于街道上的人来人往便更多了,高原虽落日较晚,但并不妨碍这些县民游走散步,各人神态适逸,到底不为人满发愁。
而这县内人群最为密集的,当属城墙壁上悬挂皇榜敕令处。百来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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