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列茨科夫元帅战争回忆录》第83章


工作也没有中断。土地需要肥料;化学企业需要再加工的磷矿石;飞机工厂需要铝霞石和用于保护金属构件的防锈涂料。可是,德国垄断资本正把魔爪伸向这些矿藏,他们期待着。但始终未能等到法西斯部队最后给他们打开通往苏联北方的道路。
离开第19集团军,我们乘车到摩尔曼斯克第14集团军去。我以前曾来过该市。早在1940年,当我担任列宁格勒军区司令员时,曾同A ·A ·日丹诺夫及军区工程兵主任A ·Ф·赫列诺夫一起专门来过摩尔曼斯克,勘察预定战场的地形,并同海军人员一起专门视察了雷巴奇半岛。这是一片海拔三百米的、被冻土覆盖的台地,接近海岸便陡然下降。岸上的齐普纳沃洛克村是一个战略要点,该地的海水受暖流影响,出产鲜鱼和青鱼。在第14集团军,我遇到了老相识、集团军司令员B ·и·谢尔巴科夫,感到格外高兴。早在列宁格勒军区工作时,我就认识这位能干的师长。即使在最紧急的时刻,他也未失去机智和镇静,而他遇到的紧急时刻真不少。他指挥的集团军共有两个步兵师、一个海军步兵旅和一个独立滑雪旅。他们的人数较少,但士气高昂。1941年12月,正是这支部队在西利察河谷给德军山地步兵第19军的轻装部队造成了无法弥补的损失。德国人自己把这里叫做死谷。
北方舰队同第14集团军协同作战。舰队司令员是果敢坚决的A ·г·戈洛夫科海军上将,他对方面军的需要总是表现出难能的细心。舰队还为集团军担当了战役的补给运输。1941年,有几个支队的海军士兵参加了地面战斗。后来,这几个支队合并为海军步兵旅。这些海军人员在战斗中不惜牺牲自己。到1944年,这些旅的原有人员,已没有多少人幸存下来。各旅基本上都由步兵分队来补充,但仍然叫海军步兵旅。
我们会面不单是这一欠。在战役准备过程中,我同A ·г·戈洛夫科曾不止一次地碰头,我到海军去或是请他们来。1944年4 月初,有一次我被邀请参观来到我国北方的英国主力舰。
我同舰队司令员建立了密切的工作联系。一有必要,我们都乐于相互帮助。无论海军还是我们,无论什么事,都不拒绝相互帮助。在战役准备期间,有一次戈洛夫科表示担心,他们的炮弹可能不够,我立即指示方面军炮兵司令员计算一下我们的能力并马上分给舰队一部分炮弹。这种相互关系不仅加强了战斗友谊,而且有利于更好地完成共同的事业。
我返回白海城后,会见第32集团军司令员、读者已知的Ф·д·戈列连科中将。他是来方面军司令部报告的。我同第7 集团军司令员A ·H ·克鲁季科夫中将,这位十足的军人,早些时候在沃洛格达就见过面。我从莫斯科来到白海城时,他到沃洛格达报告情况。这两个集团军担任对芬军的防御。早在1941年我就熟悉他们的作战地域。当时我领导我军在南卡累利阿的战役,最初任最高统率部大本营的代表,后来任第7 集团军司令员。
通过研究地形和敌情,与各集团军司令员、军长和师长会面,我对方面军情况、对消灭敌人、解放北部边疆和卡累利阿的可能途径得出了以下认识:集中主力的最有利方向是坎达拉克沙,从该方向可把第20拉普兰集团军分割成两个相互割绝的集团;辅助突击最好在摩尔曼斯克方向实施。方面军司令部的意见是,必须选择对难以通行的地形上的敌防御阵地的暴露翼侧实施深远迂回作为基本的机动样式,并派出为此目的而受过专门训练的部队实施。可惜,既要在坎达拉克沙方向,又要在摩尔曼斯克方向建立必要的进攻集团,我们自己的兵力是不够的。因此,2 月28日我们在向大本营上报战役企图时,请求给方面军增派加强兵器。
大本营同意方面军上报的解放北部边疆的计划,并指示不必等待命令,立即开始战役准备。1944年春季和夏季的一部分就是在战役准备中度过的。各部队立即加紧准备各个方向的进攻行动。整修了道路,铺设了急造军路,构筑了预备发射阵地和辅助观察所。在个别地点,军队进行了局部的战斗行动,以便取得有利的出发地位。在坎达拉克沙方向和摩尔曼斯克方向的军队,依靠从方面军其他地段调来的部队,逐步得到加强。为了在通行困难的地段实施进攻,把各海军步兵旅、独立滑雪旅和独立滑雪营编组成轻步兵第126 和第127 军。这两个军与主力兵团不同,其所属分队既没有汽车,也没有马车。步兵重武器、火炮、迫击炮、通信器材、弹药都靠驮载输送。部队练习了在山林地战斗的本领,练习了以自身力量铺设急造军路和在没有道路的情况下实施深远迂回的技能。各司令部研究了预定的行进路线,仔细考虑了行军纵队的编成,探讨了最合理的物资配备方案和有效的保障方法。4 月和5月,三个北部集团军的领导人、方面军首长尤其紧张,他们组织了战役战术导演,在导演中推演了即将进行的战斗行动进程。然后,各师实施了一连串观摩战术演习和首长司令部导演,各师长、团长、参谋长和作战科长都参加了集训。
当时,方面军司令员是怎样安排他的工作日呢(当然,那时是没有节假日的)?除了必须全面领导进攻准备和处理上干件日常事务外,我尽量争取多同指挥人员交谈和出席各种演习及集训。我在现场差不多同所有兵团指挥员都直接谈了话。这样的交谈给我带来很大好处,使我能够更进一步了解指挥人员,研究部队的生活与情绪。我希望尽可能仔细地听取军官们的意见,因为他们在北部战区度过了很长时间,积累了丰富而宝贵的经验。
举这样一个例子。有一次,我到第19集团军去,想就此解决在当前进攻中实施机动的样式问题,我同步兵第104 师师长г·A ·朱可夫少将的会面就是十分有益的。他根据个人对地形和侦察情报的了解,讲了自己的想法,即采用对敌防御阵地实施深远迁回的方法,对德军第36军实施主要突击。这个想法立即受到重视。因为这里战线的走向是:从鲁戈泽罗湖到图姆恰河,再往前是山,直到那纳河支流。这些地方有很多“光头”。这是人们给那些被冰雪侵袭、风雨冲刷而变得光秃秃的圆山包起的名子。这些山包一个接连一个,被称为波浪岩,天然环境使人们难以把这一片片没有多大用处的广原开拓出来。在各片山地之间、沿着森林、沼泽,展现着敌人坚固筑垒的所谓维尔曼防线。正面突破必将付出很高的代价。采取迂回机动,就能避免不必要的流血和物资的消耗。因此,方面军司令部研究了г·A ·朱可夫的建议,随后便把这一个建议推荐给第19集团军首长作为当前战役中的基本机动样式。
芬兰退出战争
转向斯维里河。进攻者的心理。在三周年之际。在拉多加湖与奥涅加湖之间。索尔塔瓦拉战役的英雄。对芬兰评论。
北方战役的准备工作正在加紧进行。但是,战役却未能按照设想的那样实施。当准备工作进入高潮时,芬兰领导人中断了谈判。他们拒绝同德国断绝关系并拘境内的德军,也不想把法西斯德军从芬兰赶走。芬兰统治集团仍然坚持继续与苏联作战的方针。为了迫使芬兰退出战争,最高统帅部大本营作出决定,向卡累利呵地峡和南卡累利阿的敌军实施主要突击。
5 月30日,我被召到莫斯科。和我同行的是我的亲密同事—军事委员会委员T ·Ф·什特科夫中将、在整个战争期间与我共事的方面军炮兵司令г·E ·杰格佳廖夫炮兵中将、始终埋头于司令部业务的作战部部长B ·я·谢苗诺夫少将。当前,大本营给卡累利阿方面军下达的任务是:把芬兰军队赶出南卡累利阿。为了不丧失时机,必须直接在大本营拟出战役若干要点井同总参谋部商定战役的总进程。我们准备使用第32和第7 集团军,并把最高统帅部预备队的兵力加强给它们。值得高兴的是,不从方面军北段抽调一兵一卒,那里的部队继续准备消灭敌人的第20拉普兰集团军。他们的准备工作并没白费,但眼下不是让他们完成主要任务。起主要作用的是列宁格勒方面军,它将实施维堡战役,并以此拖住敌人的大量兵力。
然而,我并非事事如意。我动身去克里姆林宫时,随身带了一幅拉多加湖一奥涅加湖地峡的地形图,在大本营,我汗始引用关于敌人兵力的侦察情报来证明,我军在那里作战多么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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