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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文章里说了武则天许多坏话,骂她“豺狼成性”、“残害忠良”、“弑
君鸩母”。武则天听了,只是笑一笑,并没有生气。当她听到“一抷之土未
干,六尺之孤何托”两句的时候,反而连连称赞写得好。后来听到“试观今
日之域中,竟是谁家之天下”两句,更加赞不绝口,问道:“这篇檄文,不
知出自何人之手?”有人回答说是骆宾王写的。武则天十分惋惜地说:“有
这样的人才,让他流落民间,得不到重用,这是宰相的过错呀!”从这个故
事可以看出,武则天是非常重视人才的。
武则天为了满足日益发展壮大起来的庶族地主升官发财的欲望,压倒威
胁,她上台而又势力强大的关陇军事贵族,笼络天下士大夫,丰满自己的羽
翼,她大力发展科举制度、扩大进士科。在她掌权期间,进士增加了50%~
60%,创殿试、开制科,增设武举。改变了以前进士入仕不准再考的规定,
现仕官可考制科,以便升高官发大财,而且考后录取,立即可以作官,无须
经过吏部铨选。也扭转了过去选文不选武的作法,习武的士大夫便有了出头
之日。
武则天想了很多办法来发掘人才。她鼓励地方官推荐人才,还允许人们
自己推荐自己。被推荐或者自我推荐的人,经过试用,如果确有才干,很快
就会得到重用。
武则天还不拘一格任用人才。她以修书为名,广泛召集有文才的读书人
到宫里来,让他们对朝廷政治提出意见,处理各地送来的奏章,协助宰相工
作。因为这些人出入宫廷不走南门而走北门,所以称为“北门学士”。
过去的科举只是选拔有文才的人,武则天专门开设“武举”,选拔有武
艺的人。由于武则天善于选拔人才,在她当政的时期,人才济济,文武大臣
并不比贞观时期少。像李昭德、苏良嗣、狄仁杰、姚崇这些武则天选拔出来
的宰相,都是历史上有名的“贤相”,其中最著名的是宰相狄仁杰。
狄仁杰当豫州刺史的时候,办事公平,执法严明,受到当地百姓的称赞。
武则天听说他有才能,把他调到京城当宰相。狄仁杰一直活到九十三岁。武
则天很敬重狄仁杰,把他称作“国老”。他多次要求告老,武则天总是不准。
他死去后,武则天常常叹息说:“老天为什么这样早夺走我的国老啊!”
武则天执政近半个世纪,她所统治的帝国,版图最辽阔。其疆域,除历
史上元朝以外,唐帝国是最大的。从开发的经济区域来看,除了秦汉的关东、
关中、益州三大经济基地外,又增加了江南地区、辽河流域和河西走廊,真
可谓家大业大。她统治下的王朝,是历史上最强大、经济文化最繁荣的王朝,
在各方面都走在世界的最前列。当时的中华民族对世界的贡献也是最大的。
武则天的社会阅历丰富,政治实践道路坎坷不平,她一生事奉父子两代
皇帝;连结李唐祖孙三代,四个君主,逐级上爬,其胆识之高、权术之厉害、
聪明才智之大,绝无仅有。
在社会经济建设方面,她推行了轻徭薄赋与民休息的政策,限制奴婢的
措施,不夺农时,重视农桑生产,推动社会经济不断发展。她入宫不久就向
高宗建言十二事,第一条就谈的“劝农桑,薄赋役”。二、三、四、五条也
与此条密切关联,总计占了十二事的二分之一篇幅。正因为如此,在她称帝
期间,人口由高宗永徽三年 (625年)的 385万户,到她死的那一年 (705
年)增至615万户,为唐太宗时期的一倍有余。唐前期的水利工程多修于武
则天执政时期。粮食产量有较大幅度增长,边塞储备了大量军粮。
她对内对外实行封建的开放政策。我国封建社会的“开放政策”,奠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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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魏晋南北朝时期的民族大迁徙和民族的大融合,当时的中华民族胡化程度
很浓,外来文化的渗透也比较深入广泛。古老中国固有的传统经学已经发生
了动摇,思想界也比较活跃。始于唐初的“开放政策”终极于唐朝一代,成
绩最显著者,莫过于唐太宗、武则天、唐玄宗三代。武则天推行的开放政策,
主要表现在政治体制上、社会生活与民俗民情上、民族政策上、意识形态上、
对外关系上这五个方面。
在政治体制上,尽管她削弱了三省六部制的相权,但是三省六部制照样
推行。纳谏制照样贯彻。科举制进一步完善,其成熟、意义超过了贞观时期。
唐代的谏官制是比较健全的。武则天维护了谏官制,是一位尚能纳谏的
女皇。她不仅在口头上号召文武百官要极言正谏,而且在执政实践中,凡符
合她意愿的建议,固然乐意采纳;反对她的意见,在一定程度上也能听取。
例如:狄仁杰这位有名的宰相,经常当面指责她,但她非常尊重他,就是佞
臣酷吏从中离间,她也始终信赖,重用如一。
武则天时期社会生活丰富多彩,颇带有几分浪漫色调。元宵节三天,京
城洛阳都不戒严,皇帝、大臣、宫女与民同乐,挤得人山人海。每年进士中
榜以后,先在大雁塔提名,又会餐于曲江池,皇帝大臣都参加,最后在月灯
阁下举行打马球比赛,进士队的对手是神策军专业球队,往往进士队得胜。
人们的文化素质比较高,武则天本人,就能歌善舞,著文赋诗,长安洛阳经
常可看到胡人的乐舞杂技,吃到胡人的酒菜和胡饼,流行的服装,一阵阵变
化。道教、佛教的讲经说法,又讲又唱,还配以舞蹈、杂技、烟火,场面很
大。
当时的社会习俗比较开放,男女间可自由交往。武则天本人为后妃时就
自由交结外臣,后来她当了皇帝,后宫又养了许多男妃子,男女混杂。她还
经常召集一些士大夫由北门而入后宫,参与国家机密,撰书立说。可以说武
则天的生活经历,反映了当时社会风貌。这一切,吕后、冯太后、西太后虽
大权在手也不敢为之。
武则天在处理民族关系上也有自已的一套办法。在中央统辖的疆域之
内,周边居住着许多兄弟民族。他们先后和中央政府发生过重大军、政关系。
俚户反叛,武则天派兵讨伐,诛其魁首,安抚其部众。对六诏采用羁糜的统
治政策,獠和室韦反,她派大将讨平,吐谷浑归服后,用羁糜政策治理。对
西突厥采用安抚的政策;东突厥崛起侵扰,她派名将屯田御边。吐蕃强大起
来,威胁中西交通屡犯西境,武则天派名将收复安西四镇,设置安西都护府,
派兵戍守,维护了中亚的交通,有利于汉族和西域地区的经济文化交流,后
又采取屯田御边、积极防御的政策,每年派和亲使议和,和则怀托,降则礼
之,寇边坚决迎战,最后遣约献马千匹,金2000两来求婚。唐又在天山以北,
设置北庭都护府。对东北的契丹防务搞的不好,政策上有些失误。营州都督
的欺压,引起契丹人民的反抗,其首领利用了民族情绪,图谋割据。开始因
为用了近人亲人为统帅,指挥失误而败。后来总结经验用了一些名将,又讲
究策略,平定割据势力,河北才得安宁。她还注意启用一些少数民族的将领
和士兵,他们骁勇善战,忠于职守。少数民族可以随意迁居京城各地,与汉
族通婚、经商、平等友好相处。他们开的酒店,制作的面食(胡饼即芝麻饼),
穿戴的衣着,表演的歌舞杂技,很受中原人民的欢迎。“内中华,外夷狄”
的民族对立情绪,比秦汉时淡薄多了。
在对外关系上,广泛和世界各国友好交往。国都长安成为亚洲各国经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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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交流的中心和向往的圣地。汉代开辟的东西之间的丝绸之路,发展到了
高峰,而且海上丝绸之路和陆上丝绸之路,比翼双飞;海运扩大到日本、朝
鲜、东南亚。波斯人在洛阳、扬州、广州等城,有他们专门的居住区,叫蕃
场。外邦的人留居中国,可以和中国人享受同等待遇,即可以经商、上学读
书、考进士、作大官,也可以当兵、作大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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