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的历史  》第22章


“在这些学习年代里,我同一个同学马尔塞耳·格罗斯曼建立了真正的友谊。每个星期我总同他去一次马特河口的‘大都会’咖啡店,在那里,我同他不仅谈论学习,也谈论着睁着大眼的年轻人所感兴趣的一切。他不是像我这样一种流浪汉和离经叛道的怪人,而是一个浸透了瑞士风格同时又一点也没有丧失掉内心自主性的人。此外,他正好具有许多我所欠缺的才能:敏捷的理解能力,处理任何事情都井井有条。他不仅学习同我们有关的课程,而且学习得如此出色,以至人们看到他的笔记本都自叹不如。在准备考试时他把这些笔记本借给我,这对我来说,就像救命的锚;我怎么也不能设想,要是没有这些笔记本,我将会怎样。”
喝咖啡长达65年的人
在所有的名人中,没有一个人喝咖啡的瘾头能与伏尔泰相比,在他第一次邀请演员列肯吃饭时,两个人什么东西都没吃,只喝了12杯咖啡。伏尔泰一生中喝了数量惊人的咖啡,以致严重地影响了他的健康。
伏尔泰诞生时,他的身体异常羸弱,仿佛是个死孩子。家里的人怕他夭折,都不敢在他的额头上洒下那几滴必须洒的代洗圣水,因为把代洗仪式推迟了好几天,洗礼仪式也随着推迟了八个月。他们又怕教会人发现洗礼时间拖延了,于是就在出生证上伪造了伏尔泰的出生日期。
伏尔泰到了中年,患上了胃病,消化不良,疼痛难忍,人变得瘦骨嶙峋,甚至无法坐在书桌前写文章,只能躺在床上构思或者吟诗。他使用了多种药物来治疗胃病:嘉布遣会神甫埃尼昂造的清凉镇静剂、拉贝尔洗液和瓦朗热清凉油,他还去福尔热喝过泉水,效果同喝墨水和硫黄一般。他试着吃糖渍水果冰激凌,疗效也不佳。他还耐着性子喝过乳清和浓桂皮汁进行治疗,也没有什么效果。希尔瓦是位时髦医生、炼丹术士,他建议伏尔泰吃细铁砂,吹嘘说细铁砂是无与伦比的助消化药物。但是,这并不是去洗刷脏瓶子呀,当然治不好伏尔泰的胃病,反而害得他在服用细铁砂后的一个月内,连续吃了八种其他的药,灌肠十二次。不久,他的牙齿脱落,两眼发花,耳朵发聋,声音沙哑,头脑眩晕,不断发烧,有时腹痛得打滚,可是他却一直活到84岁!
尽管伏尔泰的身体十分衰弱并且受着病痛的折磨,但他仍保持着旺盛的活力和对生活的情趣,没有丧失理智和记忆力,而且他还有点儿过分消耗那瘦小身躯所具有的精力,他每天工作20个小时,睡眠很少。由于伏尔泰改不了爱吃肉馅饼和甜食的习惯,只得喝大量咖啡帮助消化,有时一个下午就喝20杯咖啡,这大大影响了他的睡眠。
到了晚年,伏尔泰的医生曾劝他戒掉咖啡,因为“咖啡含有毒素,只是那毒性发作得很慢”。这位年迈的哲学家却不以为然地说:“你说得很对,我想它一定是慢性的。要不然,为什么我已经喝了65年还没有死呢。”
伏尔泰非常讲究饮食卫生,这在当时是一种少有的优点。他吃得很少,午餐仅吃点儿巧克力,喝点儿咖啡。伏尔泰唯一的正经饭是晚上九时或十时的晚餐,晚餐后,伏尔泰马上就寝,他只睡四到五个小时,不过要在床上躺上十七八个小时。他的枕边彻夜熬着三支蜡烛,床上堆满了书籍,在伸手可及之处放着一张雅致的桌子,上面除了写有编目索引的纸张和文具盒之外,肯定会有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他一天几乎要喝掉50多杯咖啡,难怪他的作品读起来让人觉得作者写作时一定处于一种癫狂状态。
伏尔泰这位热血沸腾的政论家一辈子都是在瑟瑟发抖中度过的,即使在夏天,他也要围着炉子取暖。据德·格拉费妮夫人说,在西雷别墅时,他每天至少烧六捆木柴,尽管如此,这位哲学家还是感到寒冷。
孱弱巨人伏尔泰,一生中一直哼哼唧唧,病病恹恹,常处于奄奄一息的状态,到他84岁时,削瘦干瘪得令人难以想象。有人说,是咖啡害了这位伟大的哲学家,但是我们不得不承认,如果没有咖啡,伏尔泰肯定饱受胃病的折磨,而且绝不会如此长寿。无论怎样,咖啡都伴随了这位伟人的一生。
流连于咖啡馆的异乡人
当海明威回首自己的过去时,却惊觉自己不过是一个流连忘返于各个咖啡屋的异乡人。
1957年的冬天,海明威偕同第四任妻子玛丽在巴黎丽池饭店过夜,一名行李服务员走过来对他们说,有两箱子东西自1927年起便存放在饭店里,至今原封不动。他们打开以后,发现里面是海明威早年在巴黎留下的一堆笔记本和小说的手稿。这时的海明威已年近60岁,渐渐迈向生命的尾声,他又一次走在巴黎街头,穿过时光,穿过风,穿过月色,整个人沉浸在回忆里。
早在海明威20多岁时,他还是一个境遇贫寒的美国留学生和业余记者,他带着对法国波希米亚文化的憧憬与渴望了解的心情来到了巴黎。他去了25前魏尔伦曾停留过的宾馆房间和咖啡馆,一路前行,一直到乞力马扎罗山,一边喝咖啡一边写作。他曾在巴黎一家十分简陋的“王牌咖啡馆”里,朝着向小街敞开的窗户,坐在老式木桌旁,开始了自己的文学生涯。后来在回忆往事时,对这家小小咖啡馆,海明威充满了深情地说:“我总是在这里可以找到一个角落写写东西,常常整个上午都伴着一杯维也纳咖啡专心致志地工作。这并不是一家好的优雅的咖啡馆,但这里是属于我的世界,如果有一天我不能来这里就会感到很难过的。”后来,当海明威回首自己的过去时,却惊觉自己不过是一个流连忘返于各个咖啡屋的异乡人。
他在著名的丁香园咖啡馆里写下了使他一举成名的第一部长篇小说《太阳照样升起》。那些年里,海明威刚放弃了记者生涯,咖啡馆成了他的办公室。对于一个刚起步的年轻作家而言,与其在冷而小的公寓里,不如到外面找一家咖啡馆写作。一如海明威曾说的那样,咖啡馆是“一个洁净、明亮的地方”。当年他在大理石桌面上写作,整日无人打扰。买一杯咖啡加奶精,坐一下午,服务生也不会过来吭半声。
如今的丁香园咖啡馆的角落里,还有一把镌刻着海明威的名字的椅子,被人们称为“海明威之椅”。这里的菜单上还绘有海明威的人像素描,有一道胡椒牛肉以海明威为名。穿白外套的侍者,一提起海明威,仿若认识了数十年的老友似的,他们通常会兴奋地指给到那里的顾客看吧台后面那张海明威的照片。
在这里,我们会感受到海明威当时所经历的一切:当阳光洒在街上,当黄昏像金粉撒落温暖大地,当夜晚来临,百万支蜡烛照亮黑夜,如同白昼。呆坐在咖啡馆的露天阳台上,手边,是那杯咖啡。那一刻,人们忘记了时间的存在,陷入深思。间或喝一口,注视眼前的世界。仿佛忽然间,巴黎的门敞开,接纳了所有人。这座城市,每天都在检阅大路上林林总总的各色人群,所有的人间百态在那里展现。买上一杯咖啡,你就可以看到一切,化解你内心所有的疑问。
一个裹着毛皮的小墨水瓶
萨特在青年时养成了一年读300多本书的习惯,并且保持了下去;他每天都要写出上万的文字,“无日不写”成了他的座右铭。“(写作)不仅是我的习惯,也是我的职业。”以写作为职业的萨特被咖啡馆的老板喻为“一个裹着毛皮的小墨水瓶”。
萨特常常诧异巴黎人怎么可以这样照旧生活下去,在大街上闲逛,在咖啡馆饮酒作乐,心安理得,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实际上,他看到的只是一个表面的巴黎。平静之中隐藏着激荡,妥协之下包含着抗争,这是他要花费一段时间才能体会到的。
当年,双偶咖啡馆是哲学家的聚集地,著名哲学家萨特就是在这间咖啡馆里品着咖啡揣摩出他的“存在主义”理论。当然,还有他和西蒙·波伏瓦那纠缠不清的爱情盛事也总在这个咖啡馆里头现世。
二次世界大战期间,两人依旧留在这间咖啡馆里写作,每天工作近10个小时。即使在空袭警报长鸣,全城一片混乱的时候,他们也只是收起文具走向楼梯,装作像是去地下防空室似的,实际上走到二楼继续工作。萨特后来影响西方世界的存在主义哲学代表作《存在与虚无》,就是在这样危险而又荒诞的环境里诞生的。双偶咖啡馆也因为萨特而声名远播,一直保留到今天。
在萨特的传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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