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公主》第14章


“原来她跟我一样,都是棋子!难道你都不心疼她么?”月夫人有些怜悯谢无忧道。
“我不能,也不可以。我越冷落她,她皇兄才会对我越放心,她才会越安全。”楚南无奈道。
“其实你心里还是有她的,否则你怎么花了那么多的心思把她从你身边推开!楚南,你们的感情其实远胜于你我之间的,就像水一样,虽然没有炽烈地燃烧过,但是早已水滴石穿,也许你却没有任何感觉,但是她早就在你心里。”
“不会的,我和她只有一起长大的情分,除此之外再无其它。”
“是么,就像我跟皇上,我不爱他,他也不爱我,可是为了政治目的,他必须临幸我,而我为了西琅在大夏地位的巩固也必须侍寝,为他生儿育女,而他不会在乎我的是否真的爱她。而我也亲眼见过一些大臣为了讨好我父皇而献上诸多美女,我父王根本不喜欢,但是为了这些大臣放心效忠,他也会去宠幸这些女子,但很快地他就会把这些女子抛之脑后,这对这些女子来讲很残忍,也很不公平。但是你不一样,你为她考虑了那么多,一个男人只有把一个女人爱到极致,才会忍住自己本能地占有欲望,像欣赏一块璞玉一样欣赏她,像对待一片雪花一样小心翼翼的。”
“我——”楚南极力想要否认,话刚出口却被月夫人纤细的指尖捂住,这个女人深情地凝望着他道:“这世上除我之外还有一个女人这样爱着你,我开心!你能真心对她,我高兴!”她泪流满面,心里有一个声音撕扯道:我多么害怕,有一天昆仑神连你也会从我身边带走!
谢无忧一个人大步流星地走在玉石路径上。
“他从来没有爱过我,哪怕一丁点都没有,我就像个傻瓜,人说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我却相信水滴石穿,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谢无忧一边走一边失魂落魄地想着,一边想一边觉得自己可怜又可笑,皇兄拿她当棋子,她相信如果有一天她成了能够与之抗衡的外戚,谢祖龙一定毫不吝惜她的性命。父亲呢?父亲一生的心血都在哥哥身上,为他筹谋,为他铺路!母亲去世的早,短暂得都没有太多记忆来让她回忆。
冷风呼啸下,谢无忧逐渐从悲痛之中清醒,划破的指尖传来阵阵痛感,十指连心,疼的钻心剜骨!
“公主殿下!”幽黑的宫门深巷里不知谁在唤她,谢无忧回头,只见身后不知何时站了三个宫女,为首的那个模样标志,周身的服饰也与身后掌灯宫女大大不同,十分华丽,满脸透着干练精明的劲儿。
“我们夫人有请!”那宫女欠身恭敬道。
“你们夫人?哪位夫人?”谢无忧觉得好不容易进宫一趟,却不想自己这么受欢迎,有些意外道。
“公孙夫人。”宫女报上来时,眉眼微微带着得意。
谢无忧笑了,我不去找她就是好事,她居然敢来找我?于是道:“本宫与你家夫人向来无甚交往,况且今日天色已晚。”
“正是因为天色已晚,才好秉烛夜谈,还望公主莫要拒绝我家夫人的好意。”宫女并不打算放弃道。
“好个能说会道的丫头,想来你们夫人一定在你身上花了不少心血,既如此,本宫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谢无忧既来之则安之道。
公孙夫人的翔凤宫虽不是皇宫最华丽的一间,却是最具威仪的一座宫殿,本是按照皇宫的中宫格局来的,据说为了进这间宫殿公孙夫人可是费了好些周章。她这么昭然若揭,叫人一眼就瞧出她有入主中宫的宏愿,好处就是别的位分低的嫔妃都对她惧怕很多,就连诞育过子嗣的静妃也是能躲她多远就躲她不远。
有野心,有手段,更有强大的母家势力在朝堂上时刻为自己推波助澜,公孙华阳一点都不担心后位落空。她看着谢无忧,却收敛了平日里的气焰,和声道:“平日里老见着无忧妹妹往静妃姐姐那里跑,今日月妹妹遭逢不幸,无忧妹妹更是慷慨解忧,为何不见妹妹往我的宫里来一趟。”
“夫人掌管六宫,常听皇兄说夫人为此操劳不已,无忧实在不忍叨扰。”谢无忧满怀歉疚道。
“无忧妹妹真是有心了,没关系,妹妹不来,姐姐我就只好请你来了。”公孙夫人道,接着望着无忧鲜血淋漓的纤纤十指惊叫,“妹妹这是怎么了?”
谢无忧下意识地翻出衣袖遮挡,云淡风轻道:“没事,不小心刮着了。”
“这也真是太不小心了!”公孙夫人亲热地翻开她的衣袖,望着伤势心疼不已道,“妹妹难得进宫一趟,底下人竟这般疲懒,金枝,还不快把本宫最好的药膏拿来!”公孙夫人对着身边的侍女道,就是将谢无忧“请”进来的那位衣着华丽的宫女。
“夫人客气了,其实也没什么大碍的。”谢无忧拘礼道。
“都伤成这样还没什么大碍?”公孙夫人心疼不已道,从金枝手里拿过膏药后,竟亲自一丝不苟地替谢无忧上药。
“夫人何必如此,无忧自己来就可以了。”谢无忧受宠若惊道。
“妹妹不必拘礼。”公孙夫人一边上药一边笑道,“我虽比不上静妃与你一起长大的情分,可是我那个不争气的弟弟倒是从小到大一直在我耳边念叨你呢。”
谢无忧低下头,公孙夫人接着叹息道:“可惜呀,他没有楚大将军那么好的福气。”
说起楚南,谢无忧心里一阵抽痛,紧绷着脸道:“夫人说笑了,是无忧没有那样好的福气才对。”
“强扭的瓜不甜,本宫明白这个道理,华儿啊就是他自己一门心思罢了。不过这样也好,他书读的太多,书生气太重,老是恃才傲物得不把任何人看在眼里。这不,皇上前几日好不容给了他个翰林院编修的差事,结果他居然说还不如扫大街去,把皇上给怄得。”公孙夫人想起就头疼,不禁用手按了按太阳穴。
“公孙华是状元之才。”谢无忧道。
“什么状元不状元的,都是虚名罢了。”公孙夫人摆手道,“书读多了未必是好事,官场不是他想象的那样。”
“公孙华虽然行事有些鲁莽,但有夫人在后宫撑着,想来日后他也出不了什么乱子的。”谢无忧安慰道。
“这花无百日红,本宫总有容颜老去,君恩不复的那天,那时怕是丹书铁券也保不了他。”公孙夫人一边说着一边替谢无忧涂好膏药的指头缠上纱布,似是不经意的一句话,却叫谢无忧感到一阵彻骨寒意,小心陪着话转圜道:“皇兄能有今日,夫人母家人功不可没,夫人与皇兄更是夫妻一体,同心同德,夫人说这种话根本是庸人自扰。”
“本宫听这执掌皇城刑狱诉讼的咸安令说,不日前,我那不争气的弟弟又跟楚大将军不知为了何事大打出手,把个妓院搅和得是天翻地覆。”公孙夫人突然抬眼盯着谢无忧道。
谢无忧尴尬无语,想要抽回手却被公孙夫人紧紧握在手中不放,她心中顿悟道:她竟是为了这事来找我的?
“公孙华是个好人。”谢无忧承认道。
“不,只要公主没有看上他,他就不够好。”公孙夫人道,接着幽幽道,“当然,抛下当朝公主流连烟花之地的男人,也算不上好。”
“夫人有话不妨明说?”谢无忧冷道。
“公主是聪明人,我想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公孙夫人松了谢无忧的手笑道,“公主若听不明白,就当我没说,我也当你今晚没来。”
谢无忧猛地起身,起得太猛连带着手上的伤势钻心地疼,她忍不住闷哼了一声,公孙夫人望着她道:“伤还没好呢,无忧妹妹何必这么勉强。”
“夫人又何必勉强?”谢无忧冷冷反问道,“无忧虽不如夫人掌管六宫那般睿智,却也知道,该是谁的东西就是谁的,过分强求,难遂人愿。”
公孙夫人望着她,不仅没生气反而笑了,转手优雅地拿起桌上的茶杯,轻嗅着杯盏中逸散的清淡茶香,满意道:“上好的雨前龙井,果然沁人心脾,可惜本宫身子实在不再适合饮茶。”说完颇感可惜地放下了。
谢无忧愣愣地看着公孙夫人,只见她慵懒地将身子向铺满貂绒的靠背上靠去,纤纤十指似是无意又似是有意地拂过自己平坦的小腹,眉眼微微翘起,得意地瞧着谢无忧,清了清嗓音,凌厉道:“皇后这个位子不是我公孙华阳自己想要的,而是当年你们谢家欠我们公孙家的!谢祖龙从前可以赖账,但是现在他该还了!公主也好,后位也罢,甚至是,太子!”
“你怀孕了?”谢无忧厉声质问道,公孙夫人不说话,对着谢无忧十分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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