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色》第36章


谢彪不知道高敏遥为何突然转变这麽大,以前高敏遥避他唯恐不及,更何况主动碰他,所以他要高敏遥自己插入,他想试试高敏遥接下来的反应。
只见高敏遥解开浴袍腰带,纤玉细指抚上裤头,皮带,扣子,拉鍊,膨大的性器裸露在外,高敏遥只看了一眼,起身对准,随著闷哼,没入,坐下。
眼前的人生涩地摆动臀,谢彪知道高敏遥一定有目的,却完全不了解高敏遥想要什麽。
「在想什麽?」谢彪再也忍不住,伸手端起前人的下巴。直接问才能最快得到答案,因为他知道高敏遥不会顾左右而言他。
果然,高敏遥仅仅静默几秒便怯怯地开口──
「可不可以……请你帮我奶奶的骨灰领出来……在十三号公墓……然後葬在古厝後面,爷爷的墓也在那……拜托你……」
奶奶的骨灰?这就是高敏遥今日这麽积极的目的吗?
原来如此,这应该就是高敏遥还存有点心神的原因吧,毕竟他曾下重口气要高敏遥别再多想,再想也不可能逃出他的手掌心,就算高敏遥真的逃走了,身分证和最重要的存摺、印鉴都在他手里。
只是……回归正题,骨灰领出来也无法葬在屋後吧?因为古厝早已不是高家的屋子,而且……听到拆除的风声不知道是多久以前的事,或许那栋古厝早就不在了也不一定。
那麽,要回答高敏遥吗?还是乾脆就这样,让高敏遥恳求他多些,或许高敏遥就会多注视他一点。如果他不答应呢?或是乾脆告诉他古厝早没了,高敏遥会不会真的变成人偶或直接疯掉?
谢彪还在思考,高敏遥便俯下身拥住他的腰,胸口不停磨蹭。
「那……让我回家可以吗?一天……一天就好……」高敏遥一边说,一边极其所能地撩拨他。
高敏遥歛下眼,从直视他的腹部转向什麽都没有的床边,然後不再开口。高敏遥在等他的回应,那他该回应什麽?高敏遥说要回家一天,而且只要一天就会心满意足,那回来之後呢?高敏遥会不会还是走向人偶之路?或是直接咬舌自尽?他知道高敏遥讨厌他,直到现在都是,如果让高敏遥之知道没有自己的未来又心无罣碍,或许後者发生的机率比较大。
「你家就在这。」
谢彪这麽回答。一来古厝的事情根本不用想,二来高敏遥的家本来就在这。
可是高敏遥不愿意放弃,伸长了脖子做出谢彪最无法置信的事──高敏遥吻了他,即使只是唇角,高敏遥还是吻了他,还带著哀求的眼神注视著他……
「谢彪……我什麽事都做……所以……求求你……一天……」
什麽事都做?为了一罈骨灰、为了一个不存在的人,为了把骨灰放在一个不是自己家的屋子,什麽事都肯做?还肯正眼看著他?之前明明连瞄都不瞄一眼……
如果,高敏遥肯信守诺言,是不是可以像现在这样,让高敏遥看到他所做的一切?只要要求高敏遥抛下成见把他放在眼里。
但就算让高敏遥回去,也无济於事,因为那栋古厝要拆掉了,他不知道什麽时候会拆,但可以肯定的是,那栋古厝绝对不可能让他再埋下一罈骨灰。
如果说,不告诉高敏遥,让他每天不断哀求,或许就有机会让高敏遥先看著他,但就像之前谢逍耳提面命的事──作商的最怕为了面子、不纯利益或是投机取巧,就算当下有不错成果,未来十之八九要花更大的力气去弥补漏洞或是赔偿。同理,古厝的事已成事实,如果为了让高敏遥注视他而隐瞒事实,那未来永远不会有正面的结果。
不如直接告诉他吧……
「桂安那栋古厝要拆掉了。」谢彪缓缓地说,带著些许不安。
果然,听到这形同宣判的陈述,高敏遥傻了,眼神瞬间失焦,谢彪想等高敏遥下个动作或是话语,却迟迟等不到反应。
高敏遥变回人偶了,就在那一刻,换上了外皮回到从前。
闭上眼,股间的闷痛压过思绪不断袭击脑门,被高敏遥看了一眼,那话儿早已涨成紫红。
翻过身,将高敏遥压回身下,继续未完之事。
但是今晚,谢彪知道,他会很轻柔,很轻柔……
、21
清晨,谢彪昨晚一夜未眠,因为他听到了高敏遥眼泪。昨晚谢彪将蜷缩的那人搂在怀中,头颅的前方不断地发出『咑』的细碎音,那是水珠溽湿枕头瞬间发出的响声。
谢彪也因此思考了一整晚。
这样下去,高敏遥绝对不会看他,甚至会失去活下去的动力,不如硬著头皮带高敏遥去古厝,让高敏遥见古厝最後一面,然後告诉他,古厝已经不属於高家,至於之後高敏遥会怎麽样就看谢彪的造化。
谢彪一早便在起居室连线,公司那头有突发事务待谢彪下裁决,直到高敏遥睡醒,换上衣服,坐进车,让司机老张载去古厝。
原本谢彪希望让高敏遥在车内从外面看看古厝,顺道让高敏遥知道古厝早已不属高家的事实,可车子才停稳,高敏遥便飞奔出去。
古厝的周围尽是工程车辆,怪手和工人正在敲除古厝西边的角落,高敏遥突然冲上前挡在怪手爪前,让整个工程顿时停摆。
人群不断往高敏遥处聚集,工人们议论纷纷,杂声压过细弱的哭喊,即使站在附近谢彪也听不到。那人哭著,抓著工人不知道说了什麽。
赫然,高敏遥将视线转向他,不一会儿那人奔至他面前,抓著他的肩,眼神甚是复杂。
「谢彪──」那人看著他嘶吼,滚滚泪珠溢出,顺颊成河而下。
喊了一声名,高敏遥便看著他巴望,双唇颤抖开阖,欲言又止。
哀求、愤怒以及绝望。高敏遥一定认为这都是他搞的鬼吧?毕竟才说古厝要拆了,隔天来看好死不死真的在拆除,除了当事人以外谁能那麽准?
高敏遥,不是,不是的,不是他。谢彪想为自己辩解,但和高敏遥一样,如何动唇都脱不了口。
「谢彪!」最後先出现的话语仍是他的名字,只是喊出名字的人登时晃了神,随後瘫软无力,失去意识。
谢彪急忙将之抱起放回车内,命老张带到附近医院检查,看似领工的人发现那人昏倒显得有些慌乱,工程也因此停摆。
谢彪抓紧机会上前询问,最後问到了屋主刘先生的电话和住所,塞了红包和酒钱,让今日顺利停工一日。
叫了台计程车,唤了谢家的房地产顾问和律师至目的地,谢彪才联络刘先生。
谢彪到刘先生家谈了一整天。地价、屋价和未来发展的潜力谢彪可是聊若指掌,可是还是狠狠地被敲了一笔竹杠,价值七百万元的农地和古厝,被开价三千万,那数字八成是把十五年内地上作物的利润全数加入计价。或许是刘先生看准了谢彪不择手段也要取得古厝,又从身上的服装看出口袋深度,才敢胆开这种价格。
罢了。
谢彪把整个交易交给顾问和律师,回到公司处理早上的突发事务。
公司一忙便到深夜,回到大屋时已是黎明时分。
房内的灯理所当然全数熄灭,听老张报告,医生说高敏遥只是一时紧张低血糖,并无大碍,只是过瘦,血检也显示有些贫血,需要补充营养。
踏进房,那人侧躺在床缘,连棉被都没盖上,明显是等了一整夜直到睡去。
晨曦洒耀,那人眉间微曲,配上白皙颈子,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麽动人欲火。
栖上,落吻,吸吮,啃咬,唇畔、齿间嚐到的是比过往更加甜嫩的皮肉。
眼前的人被如此粗鲁的吻咬也没有任何动作,谢彪知道高敏遥醒了,只是默默地等著他发声。
「我跟屋主买了那栋房子。」谢彪道,而身前的人细碎呢喃了几字。
「是一个姓刘的人,他说你爷爷十年前就把那栋古厝连周围近千坪的农地卖给了他。因为不能单买农舍,所以那些地我也买了。」
依高敏遥过去到现在的反应,应该是不知道有这回事,毕竟卖祖产对老一辈的人来说是家丑,通常会保密进行,只是消息总是会走漏,街坊邻居心照不宣。
高敏遥望著窗外,眼神没有聚焦,无论怎麽吻舔一点反应也没有。高敏遥在想什麽呢?高敏遥想要留下古厝是确定的事,不然也不会冒著身命危险挡在怪手前。那麽,高敏遥是在等他开出价码罗?开一个价码让他赎回古厝?
他花了三千万买古厝和地,可是实际价值只有七百万。如果他开给高敏遥後者,又如果高敏遥其实知道手上有两千万,高敏遥会不会把他买回去?然後呢?如果说他给高敏遥前者,高敏遥又会有何种反应?
谢彪的思考只到这。他无法预测高敏遥会有何反应,或是未来有什麽动作。不过他很清楚,他心中只有一个不变的想法──无论如何都要把高敏遥留在身边。
「屋子和地林林总总花了七百多万。」啮咬一口眼前垂涎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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