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异国丈夫和中国情人》第26章


我依旧与罗思雨合作,这100万我会考虑用在我们文化公司的图书出版项目上,那时这个项目正好需要100万,即或是现在仍然还可以操作,我的心态已经变了,罗思雨,这个我唯一主动接受帮助我的男人,也是让我真正伤心的男人,因为他,我拒绝帮助,我害怕走入情感的状态,我恨。 
(三十八)
发言:孙丽
“思雨出事儿了!”来电话的是罗思雨的同学苒宁。
“怎么了?你怎么不一气儿说?”我拿手机的手有些颤抖。
“在你们天津,他打了人,进了公安局。警察通知给他送东西大家才知道的。”
我松了一口气,就怕他病了或其他,打了人,他也会打人?于是我冷静的说:“把详细的情况告诉我,哪个分局办的?”
他来天津怎么没有联系我?我心里揣测,他来干什么。
天津河西分局的刑警队长是我大学同学杨成,案情清楚了。在一个餐厅,也是他过去来天津我们常去的那个餐厅,他一个人喝酒,多了,把餐厅砸了,不小心碰到了一个孕妇,对方的丈夫不干了,动气手来,结果双方都有伤,而对方的右颊缝了五针,他的手指和胳膊也大范围划伤,伤势不重。人正准备刑拘。
“得了吧,这怎么够得上刑拘?民事案件而已。”我对杨成说。
“奶奶!面部伤害!能定个轻伤就不错了。”
“他怎么会打人?一个书生。”我嘀咕着。
“结果跟身份有关系吗?亏你是我同学,你跟他什么关系。”
“情人关系,你怎么办吧?”
“哈,你长本事了,也有情人了?”
“快说,人我想带走。”
“嗯,你把我带走得了。”杨成一边整理文件一边说。
“不能让我白跑。”我耍赖。
“白跑的也不是你一个,还有给他说情的呢。估计还没走,你去门口看看。是我小舅子的朋友。”
“他在天津没有其他朋友了。”我疑惑的说。
“家属找的呗!这时候不是朋友也当朋友了,你不是不明白。”
“好吧,说个结论。”我强硬的说。
“怎么也得七天吧?公事公办。”说完他看看四周。 
我明白了。于是匆匆的告别杨成,给苒宁打电话,不能让他们着急。 
苒宁接了电话说:“知道了,你联系一个人,我给你电话。” 
当我按着那个电话号码接通的时候,这个人就站在我的身后一米远,怎么是他?刘伟。 
“你?”我吃惊。 
他轻轻点头,然后说:“我是他小学同学,但跟他已经失去了联系,是我们班别的同学转了好几个弯儿才找到我。” 
“看来只能等结果。”我说。 
“我想去见见他,托托人看是否能见到,听说他精神状态不太好,本来到天津就好像没有目的。” 
我没有说话,不知道怎么说。 
刘伟匆匆走了,我没有跟他去,即使能见罗思雨,也许效果更坏,这个时候,最好不见。 
沿着海河,我一个人走了很久,大脑是麻木的,只是疼痛。 
(三十九)
发言:(佛拉基米尔罗维奇俄罗斯)
已经深夜十二点儿了,孙丽还没有回家,手机也不接,出了什么事情?我急得在房间里不停的走动。我从不爱记什么人的电话,公司已经早就没人了。她去干什么了?去哪里找她?她怎么不给我说一下,我胡乱想着。
结婚十年了,这还是第一次。不!她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我一直怀疑她有事情不告诉我,一遍又一遍的打着电话,还是没有人接。
直到半夜两点,她总算回来了。
“出了什么事儿?亲爱的。”见她回来我所有的气全消了,只是关心她。
“没事儿,一会儿我跟你说。”她一脸疲惫的走近房间开始换衣服,我马上倒了一杯茶放在桌上,如果她今天不愿意说什么我不会追问,于是我说:“你先休息休息。”
她感激的看了我一眼没有说什么。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她推门进来看我还没有睡觉,就说:“萨沙,对不起,有一点儿公司过去的业务麻烦必须处理,是有些债务的问题,这些事情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我没有跟你讲,我已经处理好了,今天我太累了,以后会详细跟你说,可以吗?”
“当然。你没有出事情就行,我只是担心你。”我亲了亲她的脑门,让她休息了。
回到房间,我一直睡不着,总觉得孙丽并不完全对我讲所有的事情,当然这些年她一个人支撑着家和公司并不容易,什么事情都要她走脑子,她要面对各种事情,只是我毕竟是外国人,许多中国的事情还是不很了解,在中国我真的帮不上她什么忙,我内心非常歉疚。
我想,如果可能,我劝她陪我去俄罗斯,在那里生活,我会养家和孩子。
第二天,没等她对我说什么,我就把我昨晚的想法对她说了。
她说:“不!我不离开中国,如果想离开,当年我就留在澳大利亚了,今天也是一样,不管生存多么不容易,我要实现自己的梦。你理解吗。”
“可是你太累了。”
“如果我离开中国我会闷死。我的优秀属于中国,尽管还没有体现,包括我的文学,包括我对父母的歉疚。”她说着,眼里充满了坚韧。 
“我理解,可是我们要平静的生活。” 
“平静是内心的平静,不是甘于寂寞。”她说。 
我说不过她,只好不再说话。 
接下来,她给我讲了以前的情况,包括认识我之初的业务失误而形成的债务,她说:“这是我个人的失误,不能让你跟着损失自己的劳动,所以这些年我没有告诉你。” 
“我是你丈夫。”我大声说。 
她哭了,搂着我哭了。 
我真的很遗憾,我在中国,依然并不十分了解中国,也不完全懂中国人,但是从孙丽身上我看到了中国人的善良,即使她欺骗了我,也是善意的,我想。 
(四十)
发言:孙丽发言:罗思雨
终于酒醒了,我没想到三十年后我还会进到这个地方。我总是失控,尤其是酒后的失控,仿佛大脑无法抑制自己的思维神经。来天津,并不是为了孙丽,但与她喝过酒的那个地方我怎么也不能忘怀,似是懵懵懂懂,我上了火车,但大脑是理智的。到了天津,出了站,却无法抑制自己的伤感,每次去天津,都会看到她在车站接我的身影,我能想象出她每次穿的什么衣服。而这次,什么叫物是人非啊!
至于餐厅的闹剧,我已经忘记了过程,或许我需要这样的惩罚,让我再一次感到理性的震慑。
二十年前,我曾经有过监狱生活。1979年的春节,我是在监狱里过的。
在北京有一个地方,叫半步桥,离陶然亭公园不远——这里是赫赫有名的第一监狱所在地。“监狱”,对大部分来说,是一个相对模糊的概念,因为“监狱”本身其实是分“拘留所”、“看守所”和“改造场”的。过去说“进班房”,一般是指拘留,而“蹲监狱”则一般是指被羁押;一旦被判了刑,那就该去改造场了。当年我所在的,正是公安七处的看守所——和“一监”同在一个大院又隔一堵墙,著名的“K字楼”。“K字楼”说起来大部分人陌生,然而在当年的“犯罪界”却是个谈虎色变的地方。这里是羁押一些罪行相对严重的犯人的。因为当初本来有“强劳”、“教养”两个级别的刑事处罚,而一旦被正式逮捕,要判刑了,才有可能享受到“K字楼”小住的资格——一般小打小闹的犯罪,最多也就“教养三年”,是不会获此殊荣的。高墙、电网,岗楼,背着刺刀枪的哨兵——这是外表;擦得锃亮的筒道,震耳的铁门开合声,脚镣上大铁球拖过地面沉重的声音,加上嚎叫声、喝斥声——这是里面。
压抑、恐怖、沉重、绝望……
然而,大多数的好人,假如看到这样的景象相信会目瞪口呆的:一群人在“号”里围坐,谈笑风生。强jiān犯在回味着他那“幸福的刹那”;杀人犯神情恍惚地讲述着他那“一念之差”;巨盗在炫耀着他吃遍的著名饭庄;老牌的骗子在吹嘘着他的“辉煌业绩”;骨瘦如柴的教授大谈黑格尔;饱学的宿儒在吟着李商隐。“精英”汇粹——这里面大部分是所谓的“人尖子”。这些人在外边,都有过自己的“光荣历史”,一旦到了这里,就是所谓“一切都完了”。于是,就有相当多的人,达到了“死猪不怕烫”的境界。等待他们的,当然是法律的严惩。然而,既然这一惩罚暂时还没有降临,这些人就抓紧每一分钟,“享受”着。
对未来的恐惧,对往事的不堪回首,对明天的绝望对明天的幻想;悔恨、仇恨、侥幸、盼望、绝望,盼望中的绝望,绝望中的盼望;恐惧中的自问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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