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异国丈夫和中国情人》第28章


刘伟的话至少使我们中的某些人的脸色自然多了。
“主要是你发达了,疏远是有了心态的距离”
“套句老北京的俗话: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啊?同学就是同学,是一个特殊的群体,我们一起年轻过。”刘伟感慨的说“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比年轻更可宝贵。”
“我们的心是可以保持年轻的,这是屁话。人的心,一定会随着年龄而逐渐苍老。当你不可能拥有的时候,说我不再想拥有,往好了说是一种修养,往不好了说是自欺欺人。这次思雨进去就是违反了这个规律,不是吗?”苒宁说着给了我一拳。
我无语,尴尬的笑着。
“走走,咱们路边喝酒去!”刘伟机敏的给我解围。
小时候我和刘伟住在一个院里,那时候,北京的冬天可真冷。低矮简陋的小铁皮炉子,炉膛是那么小,也不能接烟筒,只在它烧旺的时候搬到屋里,晚上是要搬出去的。刘伟家境不如我家,他家的炉子一般总是“封”着的,因为节俭。他来我家写作用,从外面进来,总会用手去捂烟筒,两只小手捂着我们屋的烟筒,颤抖着身子,妈妈看到他这样,尽管没到做饭时候,妈妈打开了“盖火”…… 
我记得她的妈妈,一个带点农村人模样的中青年妇女,有一次在商场,要买一块手表。她拿出了钱,是包在一块手帕中的,小心翼翼地打开,令人发指的是,那里面的钱数,竟然不多不少,正好是那表的标价。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我能记起这个场面。我和刘伟小时候相处得很好。 
一天夜里,我已经睡觉了,忽然听到有人敲我的窗户。我掀开窗户,就看见了他的脸——兴奋的表情,睁圆的眼睛,带着得意与期盼——他递给我一只桃。可我提到当年他给我夜里送桃的事情,他完全忘记了。喝酒的时候,我有些动情。美好的事情,真情等等,只有在一定时间段才有意义。 
“说说你和孙丽的事情吧,我见过她,一个很有特点的人。”刘伟似乎有意岔开话题。 
“没有什么可说的,她理解我,我毫无准备但义无反顾地就爱上了她,在与她的接触中,我甚至初次感觉到了自己的‘优秀’。但是后来,我终于发现,我想要的,其实根本不是爱情,甚至不是表面的爱情。我想要的仅仅是“爱情”中那些我能接受的部分。我的爱是有条件的,自私的。我想得到,却不想失去。我要我的感情上的愉悦,但我绝对不能放弃我的家庭和我几十年形成的生活习惯以及我的一切感觉。从这一刻起,我对她的伤害就开始了。其实,这种伤害是自私的,是一种自我保护。可是更荒诞的,一方面有强烈的感情,一方面又是不能忍受她的爱,这给我造成极大的精神痛苦。当她决定中断我们之间的爱情的时候,我既有解脱感,又感到伤心与委屈。所以那天不知道为什么,糊里糊涂的就去了天津,说起来应该谢谢你对我的帮助。”我说完举起酒杯一口干了。 
“哪里!说远了,老同学。”刘伟也干了。 
那天我喝的几乎无法控制,怎么回的家全不知道了。 
(四十三)
发言:(佛拉基米尔罗维奇俄罗斯)
这些天,随着生意上逐渐良性发展的趋势,加之心态的逐渐调整,我又恢复了快乐和安适,我的食欲大增,开始对各种吃的东西产生的极大的兴趣,像冬眠了一冬的动物,贪婪的咀嚼着各类食物,体重大增。仲春的傍晚,已经有了夏的感觉,微风和煦,人影如织。人们仿佛一下子将心情悠闲起来,一趋以前寒冬带来的畏缩,舒展的不仅是身姿,还有精神风貌。
街口的那一排排的小餐厅,已有门前的小桌支起来,三两好友,贪杯对饮,桌上的菜肴并不十分丰盛,往往是一碟小菜,一盘海货,这就是天津人的雅趣,不仅平民,也许这就是天津这个港口城市特殊的情结,凝聚着码头文化的传统特色,人们对露天酒桌特外喜欢,无论身份如何,地位多高。但是,酒友是要讲究的,不是应酬的关系,不是利益的关系,只能是交情极深的那种好友,否则喝不出感觉。我每每路经于此,都忍不住想坐在那里,与他们一起攀谈。我越来越喜欢中国这种平民化的生活。
春天的露天小桌,少了夏日的排排热浪,清爽中,情致盎然。
也许,多少年后,所以的社会关系都不重要了,包括事业,荣誉,金钱,甚至爱情。唯一的,一次路边的酒事,却是不可抛却的一份真存,在记忆的最珍贵的一角,微笑着。
小区门口一对拣破烂的夫妻,总是在我回家的路上成为风景,他们之间的和谐,洋溢在眼睛里,语气间,动作上,估计他们绝对陌生爱情这个词汇,甚至不懂什么是知己,我分明感到他们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
每次路过他们的小屋,总能看到妻子锅盆碗灶的忙碌着,她寂寞吗?我想不会,她幸福吗?她根本不会去想,这就是幸福。他们的孩子渐渐的长大,孩子学习成绩很好,这就是爱情的意义了。还要什么?我把这种感觉告诉孙丽,因为她太累了。当然我相信,所有的女强人都不是天生的,而是生活的逼迫,包括性格和命运的使然,但是他们的归宿应该是平稳的生活,不要辉煌,只要安宁。
再从他家门前经过的时候,我总是贪婪的多看上两眼,渐渐的,熟识了,我们彼此微笑着,有时是简单的搭讪。
“一起吃吗?”男人热情的问我,我看见小桌上一盘伴了醋和蒜的煮茄子,竟真的坐了下来,同时吃掉了人家半张饼,千恩万谢过之后走进家门,占了便宜般的快乐着。我喜欢他们。
孙丽说:“我看你快成了中国老头。” 
“有什么不好吗?有家有爱是最重要的,我愿意做中国老头。”孙丽听了,眼睛湿润了。 
“会的,老公,你一定会成为标准的中国老头。”孙丽继而深情的对我说。 
我想做一首有关春天的诗,但我语无伦次。我只能说春天真好。 
感受春天犹如感受爱情,其实它一直就在身边,并不因为无视而远去,也不会因为忽略而失去色彩,用心的感受它就会发现它的瑰丽多彩,真心的呵护它就会发现它也在呵护着自己。 
春天的心情也因为爱心而变得韵味无穷。我越发喜欢中国了。 
(四十四)
发言:(佛拉基米尔罗维奇俄罗斯)
自从公司的业务基本稳定之后,我和孙丽商量我不再回乌克兰了,正式定居中国,按照中国的规定,外国人累计居住满十年以上才可以申请常居,而我断断续续的累计居住时间还不足五年,现在我突然间觉得自己老了,不愿再跑动了,我希望安稳而有规律的生活。于是,孙丽给我找到了一家大学任教,晚上下班后才帮助她联络一些事情,公司里雇用了中国翻译,我相对轻松了。
一晃就是两年了。
春节到了,我约罕娜来家里过年。罕娜是我在海参威的一个朋友。一起学习过汉语,现在她也正好在我所在的学校任职,终于有了经常用母语聊天的机会,罕娜成了我无话不说的朋友。春节,同伴们回家过年了,她希望来我家过年,孙丽非常高兴,张罗着准备吃的东西。
没想到她早早就来了,说是提前适应一下家庭的年味,她一定是自己呆着寂寞了。
我有点不快,这样打乱了计划,有些不太礼貌,但孙丽没说什么。只说当个亲戚走着吧。
她们两个人在客厅聊天
“嫂子你原来干过警察工作?”罕娜看着孙丽以前的照片说。
“在检察院工作过。”
“嫂子,麻烦你一件事情,能不能给我找个中国的老公?我也想向你们家这样中西合璧。”
“你自己没有接触吗?”
“找得都是同居的,我想找结婚的!”
“这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同居的是情人,结婚的是老公啊!”
“你喜欢中国男人什么?”
“我更觉得你们中国人善良。” 
“但是中国男人比较封建,对妻子的要求很高的。”孙丽说完看了我一眼,笑了。 
听着她们的对话,临窗而坐,一角狭窄得天空,岁月,任凭着气候的变迁提示着生命的忽倏而逝,不由得几许怅然。 
窗外,赶往家门的人群,一碗热汤的呼唤。有家真好。 
家是一个小小的港湾。家中,寂寞的是思想,安适的是身心。 
一个女人,一生中最最渴望的就是找到一个顾家的男人,即便贫穷和落魄。窗外,一个冒雨拉车的男人深深的感染了我,坚实的臂膀,褴褛的衣衫,迎着暴雨,吃力的走着,满满的一车菜被塑料布捆得严严实实,而这个男人却没有任何得遮蔽,我想,他一定不会将车推往夜总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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