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异国丈夫和中国情人》第31章


爱情;说出来的就不是。已经无须说。经过了聚散的轰轰烈烈;爱情已浓缩成一粒水晶;生命的杰作。我们捧着它;永远。但它只能是无形的,实际上我们已经彼此失去了对方,而且必须失去。西藏之行,只对我们心灵的净化,让我再一次解读他,也解读了自己。 
(四十八)
发言:孙丽
家里的一切让我安适了,孩子们纷纷独立了。我决定出家。在我五十岁的这年春节,我将这个决定告诉了萨沙和孩子们。萨沙已经专职于两国之间的文化交流,每天的忙碌是他乐此不疲的。他们的理解让我万分感动,但无法改变我的决定。他们知道,这个决定对我是最好的归宿。我需要找到我真正的快乐和自我,而宗教的痴迷是我潜意识中恒久的慰籍。节日的来临再次提醒我岁月的流失;多少个节日漫过了我的人生,记得年轻时常常是因节日而感慨万千,一点点的情绪不能得以舒张,仿佛世界都变得灰暗,过去的我多少是有些抑郁症的病状,只不过这些年的自我克服,病状慢慢的缓解了,于是心才变得平和。生活总是在平平淡淡的状态中运行,不论我们的生存方式是什么境况,一旦我们适应了某种方式,感觉就会愚钝,激情就会丧失,从中体味的快乐和痛苦亦不再明显,平庸之感自然派生,于是结论,日子平平淡淡。回想起我走过的人生道路,可谓波折巨大,每一个阶段都可以称为壮怀激烈,然而当它归档为一个命运的流程之后,仍然规类于平平淡淡的日子,这就是生活。意识到这一点之后,一种沧桑感油然而生,我终于不再喜欢和一群人无谓的坐在一起煞有介事的探讨,也不再乐于与号称知己的朋满怀义愤的倾诉,痛苦已化作了怡然,心灵的触角不再敏感。快乐和痛苦是相对应的,痛苦的漠然也会导致快乐的无视,这期间我学会了制造快乐。制造快乐不是强制自己适应平俗,与世无争的混迹于世人中模仿快乐,快乐无法模仿,每个人的快乐了来源于自己心性的独特感受,即使境遇相同也无法类比。我的快乐的源泉是自己理想的结果的出现,事实上我一直都在朝着自己理想的目标迈进,只是心灵的着位不够深刻,故而感觉平庸的同时是自己的庸俗化了。说起来快乐的制造非常简单,就是将那个真实的自己置身于一个封闭的心灵世界,封闭成一个理想的王国,在这个王国里塑造一个理想的自己,让自己的精神溶入,即使每天的日子的大部分属于行走的过程,只要每天有片刻的休整,在自己的王国中“闭关”,不断的自省和禅悟,将思想提升为理性的思考,便可以获得一种灵魂的升华,将一切的不愉快剪切、删除,那么属于自己的快乐就会凸显出来了,名曰制造快乐。我想,我的决定是对我一生最好的回报。
做为佛家弟子,我在1990年皈依佛法,拜天津大悲禅院宝菡方丈为师,当年的拜师皈依的远比现在隆重庄严--那时大悲禅院尚未改建,师父住在相对简陋的方丈室,我则是在他的方丈室里完成的皈依仪式,身穿袈裟的师父一句一句的念着,我复述着,像我入党的宣誓。只不过我是跪着,而入党时是站着。但是现在的入佛仪式在大悲禅院要简单多了,一律的电子音乐,一般在大雄宝殿进行。师父的方丈室也是我常常听经学法的地方,29岁的我,正在读哲学研究生,尤其喜欢中国的古典哲学。自从在天津人代会上认识宝菡师父之后,我便常常请教,师父在繁忙的佛事活动中总是抽时间给我讲讲。
宝菡方丈,是天津家喻户晓的宗教大德,不仅因为天津大悲禅院的名气,还因为师父的社会活动颇多,常常受到媒体和国内外的关注。
师父是辽宁人,1946年出家,毕业于沈阳慈恩寺佛学院,师从省僧法师,曾为中国佛教协会常务理事,天津市佛教协会会长,天津市人大代表。他为人慈和,广结善缘,佛法理解灵活,印象最深的是,他讲经的时候常常引用毛主席语录帮助大家理解,深入浅出。
师父为我取的法名叫异瑞。我的翻译是异乎寻常的光,因为我一直认为自己比较另类,包括当时以共*党员的身份当了居士。至今已经几十年了。
1996年,我去了澳大利亚,从那个时期以后,去大悲禅院的机会少了,回国后也就是一年去上一次,看看师父,记得一次在方丈室和师父一起吃素斋的时候,师父对我说,你要活学佛法,不能拘泥。佛学的进步就是要一些有知识的人是发扬广大,而不是死读经书。 
74岁的时候,师父学习英语,还去了新加坡,为了大悲禅院的建设取找弘一大师的弟子广济法师那里化缘,为大悲禅院藏书阁的建设筹资400万人民币,也算是招商引资吧。今天的大悲禅院,已经今非昔比,它的壮观有了师父一生的心血,师父在那里做了几十年的主持,度化的人无计其数。 
和师父皈依佛法,是我一生的幸事,虽然我只是在佛理粗通,信仰上并不虔诚,但是,每每在生活中遇到困难,我总是充满寄托,并且以忏悔自责,解脱烦恼。 
(四十九)
发言:罗思雨
在凄风苦雨的秋夜,当着檐间的滴嗒敲击着心,案头的书翻过了许多页可全然不知道上面写的是什么也不想拿起笔拿起电话机……热烈的交谈和谐的气氛,亲切的关注和真诚地询问,音响里播放着欢快或哀怨,笑着点着头赞同或者欣赏着,然而忽然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也忘了自己为什么来的了……迫不及待地想告诉谁忽又打消了念头,热切地要表达出来却又觉得根本没有必要,悠然自得蓦地变成了空虚,美食佳肴忽然成了遗憾,风光秀色平添惆怅……山河依旧,当年的心情到哪儿去了?房间摆设依旧,斯人却已远行。物是人非,“不思量自难忘”,便纵有千种风情,凭谁诉?这就是孤寂。落落寡合,郁郁寡欢,心事浩茫,欲说还休;最怕独处可看见人就烦,并不恨什么可无端地不平,并不十分想做什么可却有热切的冲动,一旦干起来忽又觉得没意思……这就是孤寂。孤寂的人,孤寂的心。有谁体味得到个中滋味,有谁忍受的住这锥心的刺痛?
坐在明亮的办公室,桌上电话机勾起了我的遐思,想起当年与孙丽刚刚建立企业的时候,那是一个寒冷尚未退去的初春,她一个人,带着满车的办公家具,从她所在的城市运到我们新租的办公室,我下班赶到的时候,她已经指挥民工布置好了,当时她的膝盖有伤,可是居然自己搬动着一套三人的沙发,从一间屋托到另一间屋,看着她脏兮兮的笑脸,我的内心充满了感动,后来,我的办公室的电话,就常常想起她的“噪音”,她喜欢不停的讲话,知道我彻底明白她的想法,有时真的让我厌烦透了,总是恶狠狠的阻止她的喋喋不休。。。。电话直接打到我办公桌的机子上,一切都是那样的自然。现在,电话要靠门外的女秘书代为接听,许多的电话都是她自己处理了,每日的工作,除了一早听听业务经理们的工作汇报,大的事情做做安排,工作几乎是单调的。自从她皈依佛门,已经一年过去了,企业在刘伟的指挥下已经运作娴熟,不像当年疲于应付的焦虑而郁闷了。但我们不想再扩大经营了,心越发变得懒散。
手里拿起电话,她的方丈室的电话也记得烂熟于心,却不能拨动,她已经是佛门弟子,心如止水,远离尘缘。我该说些什么?我能说些什么?而她真正达到了“大彻大悟”,“本来无一物,何处落尘埃”的境界了吗,我不能理解,她疏远甚至躲避的是什么呢,最终?疏远与躲避的是自己,是自己最珍惜最看重最不能缺少的情怀。一个人丢了家就等于丢失了自己,这种迷惘与无助是人类最大的悲哀。也许她不会如此认识,她到底想的是什么?
下意识拨通了她得电话,终于听到了那个熟悉也久违得声音,平静而低沉,没有一丝的惊讶和快慰,这让我觉得陌生。
“你好吗?”是她先问道。
“嗯”我有些不知所措。
“工作顺利吗?有什么事情吗?”她显然关心的说。
“还好”我支吾着,却不敢说过去习惯说的我想你这几个字,仿佛是怕亵渎神灵,这很可笑。
。。。。。
短暂的沉默,一种负罪的感觉,我到底干了什么!我该去找朋友喝酒才是。 
“烦恼?”还是她居高临下的设问,像一个长者的口气。 
他奶奶的,管她是谁!“我要疯了”我喊道。 
她轻轻的笑了,看不见她的表情,这让我异常的愤怒,很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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