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过死亡》第30章


我并不归类于道德的范畴考虑,道德在人的自然本性超出了临界约束水平的状态下一钱不值,甚至不是一种语汇表达的东西。
刘小伟并不爱我,如同他的爱自己依旧茫然一样,而我是理性的,抑或是从他开始。
刘小伟喜欢靠文字和交流调整自己的情绪和心理,电话是他必不可少的方式,我们通电话,甚至在电话里用语言做那种事,相信不少人会认为这是不道德,其实它的作用对心理的调整胜过行为本身。
我们的共同语言是:找到自己的情感宣泄点,在不伤害他人的情况下宣泄自己。
“舒服了吗?”他问。
“很好,你觉得我们下流吗?”
“什么是下流?下流比虚伪和欺骗更低贱吗?”
“每个人都是按照自己接受或承受的方式作为参照,能接受的就是最好的。”
“是的,正如我认为你风sāo但不认为你风流一样,女人的风sāo是人性问题,风流是品质问题。”他说。
“中国人的性压抑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情感的茫然和误区。”
“我同意。”
“比如我们之间没有误区就是最科学的情感。”我说。
“你的深刻让我吃惊。”
“你是说我不可爱?”
“哈哈,一个女人总是被男人视为可爱就等于她永远只是个玩具,随时都有被玩儿腻的危险。”
“肯定的。是玩儿就会腻,而性本身就是玩儿。玩儿也是花样翻新就越快乐。”
“所以认识不到这一点的女人就会被伤害,男人也是一样。”
“爱情是什么?”我突然有点自嘲的说。 
“爱情是痴迷,仅此而已。” 
“嗯。”我若有所思。 
“朋友是互相利用,情人是互相玩弄。都是需要,而需要是有时限的,需要就会有条件性,不需要就会发生变化。” 
“很好。”我笑着说。 
“所以,这不存在责任,有义务才会有责任,比如婚姻。” 
“我懂了。” 
“我累了,想我打电话。” 
“会的。”说完我挂了。 
我和刘小伟的交往,非常轻松,而且并不影响一切需求。 
第二章(十七)
针对我和刘小伟交往的心态,我发现自己在心理上的迅速变化,为了分析抑郁症患者的特点,我查阅了有关情感型抑郁症与性生活的资料,资料显示:情感性精神病是以情绪高涨或低落为主要表现的精神疾病,又名躁狂抑郁症。有的病人反复发作都表现为躁狂或者抑郁,称为单相情感性精神病;有的病人反复发作的表现既有躁狂又有抑郁的,称为双相情感性精神病,两者在具体处理上略有差异,后者发作机会更多。
病人可有一些少见的xìng行为改变,如露阴癖、恋童癖、同性恋、乱伦、性妄想等,但这些问题的发生率肯定比躁狂病人中发生的少。此外,性倒错病人发生抑郁相当常见。抑郁病人还可能发生私通以刺激他的情绪与性活动。一些女性抑郁症患者,抑郁愈严重,性需求愈强,导致与人淫乱。躁狂症患者色qíng症状明显,表现性功能亢进而且主动引诱周围人发生异xìng关系。他们的性伴不固定,随境转移,可在发病期间与多人发生xìng关系。慢性情感性障碍患者性功能减低。
我不经意间走进了刘小伟的博客,发现他的博客中每一篇的文字下面都贴有一个美女的图片,即使文字的内容是描述战争与环境的。这使我感到好奇,好奇中甚至有一丝恐惧,他到底病到了什么程度?而病态的起因又源于什么?如果不是我自己对于抑郁症的了解,或许我对他们这些人的心灵世界是漠视的,正如那些所谓的正常人对抑郁症的陌生和歧视。然而,真正的与更多的这类病人交往,我才发现,真正的人性艺术,只有在这样的人身上一览无余,因为掩饰已经不是他们生存的目的。其中包括我。
对于与刘小伟的接触,我几乎没有任何的道德耻辱感,因为我觉得自己并没有背叛什么,甚至丝毫都不会影响我对家庭以及康宏的感情,我觉得这仅仅是一种生存的方式,或者叫做情绪舒张方式,尽管这是一种很牵强的解释,但却是真实的,从效果本身上理解的。当然,如果放在道德伦理意义上,我知道完全说不通。
这些天,与康宏通过电话,也谈到了丹增的死,康宏惊讶的发现,我的情绪并没有受到多大的影响,他不会理解,当一个人真的爱一个人的时候,一旦得不到,唯一的得到就是对方死去,这是爱的顶峰。没有丹增的死,就没有我的放松,或者说是常人眼里的堕落与沉沦。我却认为是一种自由。 
当然,我不会告诉康宏,我的“移情”心态是我现在稳定情绪的决定性原因,应该说曾经的我,已经把丹增神化了,他成了才情、飘逸、儒雅、高贵的男人的象征,尽管他本人的实际效果与之相去甚远,但是我愿意将这些美德强加在他的身上去膜拜,于是我也为自己系上了死结,走不脱的是自己的心理屏障,随着他的死以及刘小伟的出现,我又强化了这种转移的效果,事实上一切都是我象征化的东西,医学上可能就是心理幻觉。当我清楚无误的知道自己的时候,对于刘小伟仿佛理解了许多,或许并不需要沟通什么,我愿意这样揣测着。 
那些纯理论上对于抑郁症患者的分析,固然是一个佐证,但是心灵的理性剖析,才是走进的本身。这是医生或心理学家做不到了,因为他们没有病。 
第二章(十八)
在刘小伟的帮助下,司徒的诗集和抑郁诗选分别通过了出版社的审批,开始排版印刷,一年来我所倡导的一件事情终于有了结果。
康宏已经走了三个月了,西藏分中心的工作让他费尽心力,知道我这里正常进展,给家里的电话也少了。
晚上,我独自坐在电脑前思索,许多年来我做的事情,虽然并不完全是一种号称理想的东西的驱使,但它的意义大于行为的最初动机本身的,这足以证明我的毅力和坚韧。我不能放弃自己。我反复思索着我依旧可以做的更好的事情,除了我同样热爱的文字,我需要增加自己的社会延伸力,而不能以病人的心态自居,回避生活。我不妨以呼吁这种非主流的文化为基点,让更多的被社会忽略的现象受到应有的重视,比如抑郁病患者的医学认识及他们的社会地位的不被歧视,抗争某种偏见,突出人性价值的平等。
当我把这种想法说与刘小伟的时候,他似乎是淡漠的,甚至毫无热情,他认为司徒的书能够推出是因为他过去就是名人,其他没用把握。他考虑的是文化的市场,认为我的做法文化商业价值不大。
为了说服刘小伟接受我的想法,同意协助我将忧郁诗选首都签约售书活动搞起来,而且提前介入宣传,我决定再一次去北京。
这次我想给他一个突然袭击,事先并没有与他打招呼,我希望给他一个突然惊喜,一个周六的中午,我给他带了一提包的海南特产推开了他的家门。
开门的刘小伟目光有些闪烁,我进了屋,发现还有一个人,确切的说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30多岁的样子。刘小伟介绍说她叫孙叶姿,原来是社会上大名鼎鼎的美女作家,目前的一本书正在市面热卖,属于畅销书了。
大家坐下来。
孙叶姿有着一副清澈而会说话的眼睛,鼻子非常漂亮,欧洲古典型的那种,我认真的打量她的鼻子,看不出非天然的效果,唇线非常的清晰,我第一次看到性感的嘴唇长在一个真人的身上,而不是画报上。她的身材更是无可挑剔,皮肤白净,双腿修长,尤其是胸部,与腰身的比例,那是让女人羡慕的极致效果,我几乎感到惊奇。她是刘小伟的签约被代理人,刘小伟有几个固定的作家由他负责推出作品,都是他一手扶植起来的。刘小伟向她介绍我的时候,孙叶姿嗯了一声,竟没有对我点头,只是瞟了我一眼。我笑了,分明是敌视。
我跟刘小伟继续介绍着我的策划思路,孙叶姿站了起来,竟自走到刘小伟的书架前,取了几本书,放在自己的包里,并不跟刘小伟打招呼,看来他们的关系很密切。刘小伟似乎有些尴尬,我忙说,中午我请你们吃个饭吧?说着我拿出了我带来的海南特产。孙叶姿的表情似乎有些不屑,但还是一起走了。
北京的餐厅总是人满为患。我们选了一个湖北菜馆,刘小伟说它刚刚开业不久,味道也还不错。
只有我和孙叶姿喝酒,刘小伟说不喝,昨晚喝多了,胃不舒服。酒是好东西,一下子让我有所放开,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来,似乎打扰了什么。我相信自己的风格,是异常豪放的那种,别人都这么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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