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的逃妻》第127章


南宫柳似自嘲一般,嗤地一笑:“我说错了,不久之后,无双便会成为北王的皇后了罢。”
嗓音低低的,在暖熏的空气中振荡散去。
钟无双讷然没有开口。
话题似乎又要转回原处。
南宫柳这时候还提及那些旧事,让钟无双的心中,未免也有点酸酸的,惆怅难挡。
可是,她再是惆怅,再是唏嘘,往日的一切也终究已是过往了。
钟无双不是一个喜欢沉浸在过去的人。
她的身上,具备了现代人所共有的特质,那就是做人要向前看。
既然她与南宫柳从他立后之时起,便已然没有了在一起的可能,那么钟无双在她后期的人生规划中,便已经不再为他留有位置了。
即便俩人如今日这般的偶遇,虽然还是会让她想起那段过往,虽然还是会有那么一挘拟耆唬谛木成希讶徊辉偃绲背跄前愀纬Υ缍希渖顾懒恕?br />
钟无双一径地保持着沉默,南宫柳却仍是感慨良多。
片刻后,他又怔怔地问道:“无双可是爱上北王了?”
一直装模作样地,似极力在看风景的钟无双先是一怔,随即愤然望向南宫柳,冷冷说道:“无双的感情之事,实不劳南王相询。”
自小到大,从未被人冷言相讥过的南宫柳,被钟无双这么冷言冷语地一说,不由得定定地看着她,颊边染满红潮。
他的星眸中,目光灼灼逼人。
他便是这般目光灼灼地逼视着钟无双,直过了半晌,他才收回视线,似乎下定决心般,伸手从怀中摸出一样东西,递了过来。
“此南王令,实乃当初无双因功而得,本王既已送出,便没有再收回来的道理。往岁……”
说到这里,南宫柳忍不住顿了顿,方才接着说道:“前事已逝,本王再是不堪放手,却也不至于一厢情愿地苦苦纠缠,无双实不必对我处处设防。这南王令还请你收下罢,也算是你我相识一场的念想罢了。”
那手停在钟无双面前,稳稳地,一动不动。
心里被什么触了一下,钟无双的心开始突突地跳得欢快。
钟无双不是傻子,她自然听出了南宫柳那话中,有着必不得已的舍弃跟决然。
可是,虽说她跟南宫柳已经没有什么了,但是,一旦收下他的南王令,却难免有私相授受之嫌。
司马宣毫无疑问是个妒夫。
而且还是妒夫中的妒夫,若是叫他误会,钟无双却是不愿的。
钟无双定定地盯着南王令,暗中努力地想要保持镇定,心里却想着如何以婉转随意的口吻,拒绝南宫柳的赠予,才让他不至难堪。
澄明的天幕下,南宫柳脸上的血色在慢慢地退去,然而他的眼睛却愈发明亮。他灿若星子的双眸,目光炯炯,满含期待地凝视着钟无双,热切得几乎让她不敢直视。
钟无双绞了绞捏在手中的锦帕,微微垂目,咫尺处,南宫柳锦衣上的暗纹分明可见。
他的胸口微微起伏,那似曾熟悉的气息拂在钟无双的鼻间,粗重而温热。
钟无双的心中更加莫名地慌乱。
她往后退了退,逃避一般地朝台边转过身去。
外面,阳光依旧明媚,极目处,天际被重云中笼住,遥远而苍白。
直过了片刻,她方咬咬唇,将心一横,转向南宫柳,望着那他那已然带有乞求意味的双眼,艰难地开口:“南王厚爱,无双感激于心,但……”
钟无双歉然看着他,轻声道:“南王令乃贵重之物,无双万不敢受。”
瞳光倏地黯然,南宫柳的脸色变了变,阴晴不定。可是他却依旧一动不动地挺立在钟无双的身前,看着她半晌不语。
“可是因为北王?”
良久,他问道。
钟无双讶然抬眼,只见他定定地注视着自己,眸光复杂。
在感情上的事,钟无双从来便不喜欢拖泥带水。她之所以拒绝南宫柳,既是因为司马宣,也不全然是为了司马宣。
而是在她看来,她与南宫柳既然已成过往,现在双方又都有了自己的生活,如若还在彼此的生命中介入太多,不仅于事无补,更会伤害到身边的人。
因而她沉默了一会后,斟酌着说道:“无双与南王已成过往,若是无双再受南王如此贵重之物,于礼已是不合。而且……”
南宫柳神色稍霁,眉头微微舒开,眸色却仍是深黝黝的一片,紧抿着双唇不说话。
“无双。”
一个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钟无双和南宫柳俱是一惊。
蓦地回头,只见司马宣正站在阶上,笑得妖孽地望着他们。
明明是艳阳高照,但是,司马宣那一口白牙,却在阳光下寒森森地闪着白光。
便是他那挂在脸上的笑意,也未深达眼底,让钟无双见了,后背嗖地一凉。
钟无双瞪大了眼睛,宴会已经结束了么?他什么时候来的?
司马宣看似一脸悠哉,然而他浑身上下,便是在这艳阳高照之下,却仍然透着森森寒门。
缓步走向钟无双,司马宣似无意般地问道:“无双说是身体不适,不愿陪本王出席宗王盛宴。本王堪是忧心,便是美味当前,却食之无味,好不容易待宴散之时,却遍寻无双不着。不想,无心赴宴之人却是有心赏景。”
他笑眼弯弯,边说边望向南宫柳:“甚是凑巧,同样身体不适的南王,竟然也在此间赏花看景么?”
司马宣的话里话外,全是浓浓的猜忌,毫无丝毫信任可言。
钟无双听了心中一堵,已是不悦。一时间,原本想要解释的话,也懒得说了。
反倒是南宫柳,他的表情此时已然回复沉静。
昂首而立,坦然地看着司马宣。
“北王。”
瞥了一眼已是不悦的钟无双,南宫柳开口回应司马宣的质问,声音似有隐忍,“你误会了。夫人在此赏景,本王无意间闲逛至此罢了。”
钟无双嗖然望向南宫柳。
明明是他先来,自己后到此地的,现在他故意这般说来,却是为了免自己之嫌了。
第一百五十三章 再遇
钟无双的心,再次被重重地撞击了一下。舒殢殩獍
她知道,从司马宣的表情中已不能看出,他对她,已经生有间隙。
就算自己费尽口舌,以她对这个男人的了解,只怕司马宣也不是那般容易释怀。而且这个男人又手眼通天,他既然能找来此地,想是谁先至谁后来,他心中已经有数了。
南宫柳这般解释,虽是好意,但无异却是弄巧成拙了。
让原本已经没有什么的两个人,这会儿,倒好像有了藕断丝连之嫌了骅。
可是,就算南宫柳如此解释,只会让司马宣的误会更甚,钟无双却不便当着他的面反驳他的错。因为她明白,间隙既生,若是再作解释,只会让事情愈描愈黑。
同时,她心中也隐有怒意。
那便是对司马宣对她的不信任,甚是生气稻。
可是,终究不管是误会也罢,生气也罢,却也由不得她深想下去。
就在南宫柳说出“夫人在此赏景,本王无意间闲逛至此”时,司马宣已是俊脸一沉,大步向钟无双走来,也不言语,不由分说地拖了她便往来路而去。
他挟着重重怒意的步子迈得很大,他攥着钟无双的手甚是用力。
钟无双被他拖着跌跌撞撞地下了台阶。
她强忍着手腕传来的巨痛,直到南宫柳再也看不到两人,她才发了狠一般,将手自司马宣的扼制中,重重地抽了出来。
钟无双看向自己已是红肿一片的手腕,随着那阵阵刺痛由腕关节处传来,钟无双的眸中即时荡起一层烟雾。
气极之下,她用未受伤的手重重挥向司马宣,打在他坚实的胸膛上,哭喊道:“司马宣,你混蛋!”
司马宣怔在原地,双目定住,敏锐地注视着她,却没有说话。
直至钟无双哭喊出声,直至看到她的手腕已是红肿一片,他却突然欺身上前,铁臂一环,将钟无双重重地圈入自己的怀中。
“无双!”
他低低自喉间吐出钟无双的名字,声音带着些嘶哑,似惊似怕。
他将脸紧紧地贴在钟无双的颈窝处,唇温热而柔软,肌肤间传来胡茬刺痒的摩挲。
热气在口鼻间交融,他的双眼笼在钟无双的影子里,深黝的眸色如纯墨般浓得化不开。
这样的司马宣,轻易地,便攫去了她的全部心神,让钟无双的郁怒全消了。
钟无双无奈地在心中叹道:原来,高不可攀如司马宣,他竟也有担心害怕的时候。他,竟也有患得患失的时候。
“我与南王之间种种,早成过去。夫主又何必对无双生疑?夫主难道忘了么,自此以后,你我可是要生同床死同穴的。若是夫主对无双如此不信任,你我又如何可以修得百年之好?”
一只手将钟无双的脖颈按下,转瞬,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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