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的逃妻》第128章


一只手将钟无双的脖颈按下,转瞬,她的唇齿间再次被柔韧的触感纠缠。
钟无双挣开司马宣的索吻,固执地问道:“夫主自此不可再怀疑无双对你的感情,可好?”
司马宣先是一怔,目中仍有犹疑之色。
钟无双气极,扭身便走,不想却被一双铁臂霸道地圈入怀中。
“好……”
司马宣的声音沉沉而来,随即消失在翻覆流连的深吻之中。
夜,在睡梦中很快消逝。
第二日,钟无双在床榻上醒来时,竟觉得浑身不同寻常的惬意。
她长长地伸起懒腰,手脚触及之处,丝绢如水般柔软。
脑中混沌渐渐褪去,昨日的一幕幕在记忆中重现。
与南宫柳意外的重逢,狂妄霸道的司马宣,那无从辩解的误会……
钟无双一下怔住,动作停在半道,随即她望向自己的左手。
昨日归来之后,司马宣便让人取来伤药,细细给她涂挘谑滞蟮暮熘字Α?br />
对于阙台上发生之事,他没有再问,钟无双却也不好再提。虽然她知道,司马宣心中对自己与南宫柳见面之事,心中仍有介蒂,但是,若自己过多的解释,倒好像心里有多亏似的。
所以,想来想去,钟无双便索性不再提了。
反正,春祭大典一旦结束,她与南宫柳这辈子,也不再有相见之日了。
有些事情交给时间,或许比起那些无力的解释更为有效。
“夫人醒了?”
侍婢在床帏外问。
“嗯。”
钟无双答应着掀了床帏,准备起榻。
“咦?”
侍婢突然凑过来,盯着她的脖子,满面惊讶:“这宗国的蚊豸就是厉害,夫人且稍等片刻,容奴婢取些香露来为你涂上”
钟无双愣了愣,随即明白了她所指之处,脸上不由一热。
虽然对于阙台之事,司马宣表面似不在意了。然而昨日夜里,他却发了狠地想将钟无双揉入他的体内一般,足足折腾了她一夜。
钟无双深知是白日之事的缘故,只好由着他任性而为。她将自己化成一池春水,在他身下曲意承欢。
如果身体的全然交付,可以让司马宣能稍为安心,钟无双自然是乐意的。
是以,由他纵欲的结果,便是自己一身的青紫交错。
眼看着那侍婢要去取香露,钟无双忙不迭地阻止道:“香露便不必了,侍我起榻罢。”
“既是如此,今夜奴婢为夫人点些熏香之物。这宗国到底不比我们北国……”
那侍婢遵命而返,犹自喃喃自语。
钟无双窘迫地起榻着装,岔话问她:“皇上去了何处?”
“皇上?”
那侍婢说:“早起了。说是宗天子有事找他相议。皇上临去时嘱咐我等小心侍候夫人,说是这宗国驿馆内人多手杂,让我等不可离夫人左右。皇上还说,若是夫人稍有闪失,便拿我等问罪呢。”
那侍婢说完,又不无讨好地补充道:“奴婢还从未见过皇上对谁这般着紧过。可见皇上对夫人用情之深,实是前所未有……”
那奴婢还在喃喃自语,钟无双却是忍不住勾唇苦笑:司马宣,对自己终究还是缺乏信任。
四周静静的,凉风在堂外缓缓吹入,带着些许阳光的味道。
因为春乏未消,钟无双一日里总还是倦倦想睡。
不想长此下去让自己的变懒散了,钟无双用膳之后,便在驿馆内的别院中散步。
虽说外面春光甚好,可一想起昨天的事,钟无双便去哪的兴致都没有了,索性让自己困在别馆中。这驿馆的书房里藏书颇多,好在钟无双本就是爱书之人,加上本就无所事事,她便安心地呆在书房内,拿起一卷策论,慢慢翻看起来。
才看不多时,钟无双终是难敌睡意,伏在案上睡了个昏天黑地。
睡意朦胧间,她似乎察觉到席上光影流动,似有热气在耳边拂来……
“皇上。”
忽然,只听侍从在堂外大声禀道:“宗天子急召,请皇上速速入宫。”
钟无双诧异的抬头,睡眼惺忪间看到司马宣的臂膀近在咫尺,身体侧着,僵在半道。
他这是刚回来罢!不是才去见过宗天子么?怎么这么快又急着召他入宫?
钟无双甚是不解,看向司马宣的目光带上了询问之意。
司马宣颇为无奈地叹息了一声,方扬声喝道:“知道了。尔等备马,本王这就过来。”
言罢,他转身深望了钟无双一眼,小声嘱道:“宗天子之事,回头我再与你细说。”
钟无双点头,司马宣深深再望她一眼,这才转身大步而去。
用过些饭食之后,钟无双一如从前在北国时,午间总要小憩片刻。
迷迷糊糊中不知过了多久,她总觉得眼皮痒痒的,想抬手挠,却使不上劲。又过了一会,那细碎的触感又延伸到唇边,慢慢往下……
意识渐渐清醒,她缓缓睁开眼睛。
一只手抚上钟无双的下巴,她茫然转头,司马宣黑亮的双眸近在眼前,几乎与她贴在一处。
钟无双愣了愣,神志转为清明。
“醒了?”
司马宣的声音低低,似乎有些不自然,收回手指。
这种不自然,好像自阙台之事后,便一直存在于两人之间。对于两人间这种不经意的改变,钟无双颇为无力。
她定了定神,方张嘴应道:“嗯……”
司马宣没有说话,从床上起身。
钟无双这才发现他头上竟然束着皮弁,身上穿着外出的衣物。
顿了顿,钟无双终是忍不住问他:“夫主何时回来的?”
司马宣一边脱下外袍,一边看似随意地应道:“才回不久,只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还不久……
钟无双正自纳闷,一阵温热的气息拂来,腰上忽然被手臂圈紧。下意识地,钟无双也伸手反抱着他,只觉那布料下面,心跳雄健有力。
司马宣也不说话,只将她环得更紧。
“宗天子找夫主前去议事,所议何事?”
过了会,钟无双抬头问他。
司马宣一径地抵着她的额头,却不答话。
直过了半晌,方懒懒地道:“如今宗国正是青黄不接之时,本次前来参加春祭大典的诸侯深知其苦,能来的自然俱是肯捐粮的。不想我等还不曾离开,便有夷人前来夺粮,哧……”
司马宣说到这里,便不由自主地发出阵阵冷嗤。
“夷人前来夺粮?”
钟无双想了想:“现在这许多诸侯俱在,夷人这种时候前来夺粮,这事,夫主不觉蹊跷么?”
司马宣将钟无双耳边的几丝乱发挽起,拧眉道:“此事当然蹊跷。或非宗王所为,便是众诸侯中,有人要动手了。”
钟无双略一沉思,便明白司马宣的意思了。
这种时候夷人前来夺粮,如果不是宗王想趁机想骗众诸侯再多捐些粟粮,便是那些原本有野心的诸侯,想要趁着这个机会,试试前来参加春祭大典的诸侯中,到底还有多少是拥护宗王室为天子之国的。
夷人不过是诱耳,夷人后面的国家,才是真正有野心想要取代宗王室成为天子之国的国家。
这个背后推手,不过是想借着夷人夺粮之事,看看宗国有难之时,到底还有哪些国家,愿意为之出头罢了。
“夫主意欲如何?”
熟知原委之后,钟无双不免甚是担心。
她心中暗想,如若此举是宗王勾结夷人,只为多骗些粟粮倒也罢了。可是,若是是后者呢?那么这些但凡愿意为宗王室出头的诸侯或是国家,便危险了。
因为这些诸侯在前来宗国之前,随身所带的甲士并不多。若是在这种情况下,只要对方发这些诸侯中有拥护宗王室的,必然会借着这个机会将之一网打尽。
钟无双一想到这里,便不寒而栗。
尽管在来宗国之前,她曾对司马宣献过“挟天子以令诸侯”之策,可是现在这种情况,若是北国要为宗国出头,司马宣身边却无可用之师,那么,他的处境便极为危险了。
钟无双越想,便越是觉得夷人夺粮的背后,是另国家在指挥其行事的可能性很大。
自然,她能想到的,想必司马宣
也早就想到了。
钟无双一凛,嗖然抬头朝司马宣望去。
在钟无双的不无担心中,司马宣勾了勾唇角,狂妄一笑,“无双休要担心,夷人夺粮之事虽是意外,但我已有记较。我已令手下剑士持我龙佩,速回北国调兵,便是事出有变,只要我与其他诸侯能撑上半月,便无所畏惧了。”
“如此夫主是已然确信,夷人夺粮之事,必是他国所为了?”
钟无双情急地抓住他的手臂,急急地问:“夫主这是要为宗王出头?”
钟无双发自内心的担忧,极大地取悦了司马宣这个妒夫,让他一扫昨日郁闷。
他大笑着将钟无双一搂入怀,温声安慰道:“休惊!自我登基之日起,便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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