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灼华》第229章


她几乎都忘记了自己原来是那么地爱笑。
爱羊像着魔了似的一张张看下去,每一幅画中的她都非常美丽。在最后一幅上,那副是最大的也是最最精致最最大气的,她与君易清正相偎着站在开得正盛的桃花林中,男才女貌,看着真是一对璧人。
她的心猛地被刺痛了一下。
君易清这是什么意思?
他这事要做什么?他既然亲手杀了她,又何必要假惺惺地画这么多幅画,就好像他有多思念她似的,就好像他有多后悔……
哼,她不稀罕!
做了就是做了,错了就是错了,她永远也不会原谅他了!
她原先激动的神情又冰冷起来,静默站立。
君易清一直没有理她,只自顾自地把最新画好的画贴到墙上,那副小心翼翼的神情就仿佛他拿着的是世界上最珍贵的珍宝。
爱羊忽然冷声问:“你就是为了这些才来到别院住的?”
君易清看也没看他一眼,只端详着面前的图像。
“值得吗?”爱羊嘴角浮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声音很静,就如她此时的心情。
君易清不答反问:“你知道当初我为什么会杀了她吗?”
爱羊一怔,便冷笑着回答:“因为她碍了你升官发财的路,因为你想皇上的欢喜?”
“你真的这么认为吗?”君易清毫无预料地转过身,幽幽的目光直直看向爱羊,那里面隐含着的痛苦与怨恨是爱羊从未见过的。
她不由吓了一跳,但紧接着就觉得好笑起来,君易清这是把她当做欧阳仁姗了吗?不然为何会露出这样一幅神情?
“我只是道听途说而已,做不得真的。”说着她便转身准备离开。
君易清却猛然拉住她的胳膊,那力道之大让爱羊直接就叫出声来。
“不是我杀的她……”莫名其妙的,他却忽然说了这么一句。
爱羊停止了挣扎,瞪大眼睛看向他。
“你——你说什么?”她喃喃地问,表情因为太过震惊而显得无比僵硬,就像一个木偶娃娃一样。
“她不是我杀的,却又是我杀的!”君易清淡淡笑道,表情却含着浓重的悲伤,眼中竟然有着丝丝泪光。
爱羊从未见过这样的他。不,是不敢相信他竟然会为前世的自己流眼泪,而该死的他那副表情并不像是装出来的。
她咬了下唇,又猛地晃了晃脑袋,想让混乱成一团的大脑清醒起来。
但她失败了。
前世的种种一一在自己眼前闪过,爱羊唯一记得他哭泣是在自己被拐卖就回来后,那时他也是强忍着才没有将眼眶里的泪掉下去。
但也是因为那次他毫不吝啬地表示他的关怀,才让年幼的自己一下子就掉进了那样的温柔陷阱里,再也出不来了……
君易清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那日我只想射伤她,好把她带回去,但是……”他顿了顿,苦笑一下:“我的马突然狂躁起来,我一失手,竟直直射向她的心脏,我再怎么后悔也无济于事……”
他看了眼早就石化状态的爱羊,轻声:“我知道我这样说很像是在为我辩解,可是,在马狂躁的那一刻,我看见有白色的粉末一闪而过……可是之后便再也看不见了,无论我怎么找都找不到痕迹,那粉末就像是我的错觉一样!但我知道那一定存在过……”他目光专注地盯着爱羊:“你也见到过,君宜卉与你赛马时你看到的,就是我曾经见过的!”
爱羊只觉大脑一片混乱,有一些片段在自己脑海里闪过,可是那是什么她却怎么抓也抓不住,甚至眼前的人也慢慢模糊起来。
好半晌,她才恢复了一些力气,虚弱地问:“你刚说什么?”
君易清忧伤地看了她一眼,却忽而自嘲一笑:“没什么。”
“等等,”爱羊忽然想到了什么,忙问:“你刚才说你只是准备把欧阳仁姗射伤,这是什么意思?你要带她回到哪里?回到监狱?”
君易清默了默,眼神忽然又变得冰冷起来,他抬脚就往外走。
“喂,你不能说话只说一半,你到底是预备拿她怎么办?”爱羊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执意要追问一个答案。
可是,她知道若是君易清不回答她今晚肯定就睡不着觉。
“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君易清转身看着她冷笑:“你虽然猜到了可是不敢相信,你同她一样自始自终都不敢全心全意地信任我,你自然不会相信我最终的目的!”
爱羊咬着唇,脸色煞白。
真的是自己想的那样吗?她皱了眉,可是怎么会?
她不相信!
因而她淡淡一笑,轻声:“世子爷这话奇怪,我又不是她,你怎么能把我们二人相提并论!”
正文、 第一百二十四章 真相惊闻(二)
君易清神情专注地望着她,半晌才低低道:“你确实不是她。”他脸色煞白,就仿佛在说什么重要的东西。
爱羊咬了下唇,低声:“桐烟在哪里?”
君易清嘴角向上浮起一个自嘲的笑容:“你来我这里就是为了找另一个男人?”
这话也太难听了,爱羊抬起头,怒视着他:“你不该再随意揣测我们之间的关系。”
君易清垂下眼帘:“那是事实。”
“你这是什么意思?”爱羊皱起了眉头,问。
君易清淡淡道:“你心里有他。”
爱羊吃了一惊,接着就像是听到天下最大的笑话一般咯咯笑了起来,君易清蹙眉看着她,好半晌她才停了下来,就连声音也变的冰冷至极:“君易清,你真可怜!”
说完,她抬脚便往外走。
可是她低估了男人的嫉妒心,也或者可以说是承受力,君易清一伸手狠狠抓住她的胳膊,双目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爱羊吓了一跳,当看道君易清额头上暴虐而起的青筋时才知道自己彻底惹怒了他。
她在心里衡量再三,最后放缓了语气,低叫一声:“世子爷,你弄疼我了。”
她的手臂被抓得很疼。
君易清却理也不理,就像是在看一件极其令人憎恨的东西一般瞪着她。
爱羊受不住那样犀利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扭转了视线。可是君易清却抬起她的下巴,强制她对上他的。
爱羊不耐烦地动动身子:“君易清,你不能……”话未说完,君易清就狠狠吻上了她。
没有半点柔情可言。君易清就仿佛是把全部的憎恨与怨言都发泄在了爱羊身上,在她唇上反复啃咬着。一点也不放松力道。爱羊挣扎起来,但后者使劲扯着她垂下的头发,迫使她更加靠近他。爱羊的头皮被扯得生疼,却偏偏叫不出声来,只是含糊地“呜呜”着。
君易清趁机把舌头伸了进去,肆意搅着她的香舌,又大力允吸着,爱羊觉的自己的舌根都发麻了。
她整个人都被禁锢在他怀里,丝毫也无法动弹。
一种屈辱自她心底缓缓升起来,她眼角沁出了泪。无言地注视着近在咫尺的俊脸。
前世她如此喜欢的面孔,她从没有想过有一日会让她感到这么恶心。
就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君易清才突然发开了她,他尝到了她脸上的咸湿,便知道她哭了。
他懊恼地看着她那平静却又隐含讥讽的样子,不由后悔起来,不是说过吗?如果她不愿意。他绝不强迫她!
可是他刚刚在干什么。
他伸出手想扶住她的胳膊说声“对不起”,可是后者却被他的动作给吓得猛后退一步。
君易清的手尴尬地身子半空中。他又恼怒起来。在看到爱羊被自己咬出血的唇时,又有一股冲动自小腹上升。他低低诅咒一声“该死”,便转过身掩饰自己的失态。
“桐烟在马厩,你去找他吧。”他冷冷说了一句。
其实,他心底是渴望这她能留下来,不要再去管那个可恨的小厮桐烟。毕竟,他既然告诉她桐烟在那儿。就说明自己没有对他做什么,她应该不要担心了。
但是,后者一听到他的话,二话不说就迅速跑出了屋子。
听到们“哐当”一声被关住,君易清觉得心底有某种东西流走了。永远地离他而去了!
他和欧阳仁姗,难道这辈子也不可以在一起吗?
在他等待那么长时间之后。在他几乎都要绝望之际,她突然出现他的面前,可是为什么之后的发展却远远出乎自己的意料。在这场无声的战役中,他既没有猜到开头,也没有猜到结局!
原来他竟然的这么失败。
“爷。”身后传来松烟清亮的声音。
“她去了?”君易清平静地问。
松烟低低应道:“是。”他很是难过,毕竟当初是他特意把桐烟带到爱羊身边去的。他喃喃地道着歉:“对不起,爷,都是我的错……”
君易清依旧背着手,看着面前满满的又惊艳的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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