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七弦断》第6章


“风风雨雨,暖暖寒寒,处处寻寻觅觅。”
“莺莺燕燕,花花叶叶,卿卿暮暮朝朝。”
“缘何邀月问天,想是平生知己少。”
“只可把酒看花,懒开醉眼看人忙。:
“沧海日,赤城霞,峨眉雪,巫山云,洞庭月,彭蠡烟,潇湘雨,武夷峰,庐山瀑布,合世间奇观,绘吾斋壁。”
“少陵诗,摩诘画,左传文,司马史,薛涛笺,右军贴,南
华经,相如赋,屈子离骚,收古今绝艺,置我山窗。”
“哇,小七,你好厉害哦。”陆之瑾一脸惊异地拍掌说道。
“那是,瑾哥哥的小七是谁,当然厉害了!”说罢冲他眨眨眼。
我转头看着老板,几个回合下来,他见完全难不倒我,讪讪一笑:“姑娘大才,在下佩服,今日还请姑娘赐教,我出题名你作诗词,意下如何?”
作诗?又是作诗!我观望了一下周围的人越来越多,有议论的,有赞赏的,有不屑的,我心里嗤笑,转过头对他说:“先生缪赞了,还请出题。”
只见他从摊位上腾出一出一块地方,摆好纸笔,提笔写道:“风,月,星,秋。”我接过纸笔,想了想,就微微俯身在纸写下:
“晓清风,还盼抽刀断水。”
观浅月,回望恩怨宜柔。
试摘星,再闻丝丝育灵。
忘逐流,畅饮一醉千秋。”
我放下笔,吹干了上面的墨迹,递给他:“还请先生赐教。”他双手接过,脸上扬起一抹笑意:“好诗好诗,措词新意大胆,豪迈大气,姑娘小小年纪,有如此才学,在下实在钦佩!”
我正要答话,身后传来一阵抚掌声,我回头一看,鼓掌的是一个蓄着一瞥胡须的大叔,只见他身着一袭月白色长袍,杏黄色的腰带间配着做工精美的香囊荷包,另一侧还系这一块做工质地都是上乘的祥云玉佩,手执折扇。身边站着几个同样衣着华丽不凡的年轻男子,他见我转过身来便对我说:“姑娘好才学!”我略略施礼直视他答道:“小女不敢当此称赞,只是小打小闹来着,无甚真才实学可说。”
说完拿起糖葫芦又咬了一口,只见他走到小摊前,细细看了看我刚才写的字,又用颇具赞赏的眼光打量了下我说:“姑娘这手字想是欧体吧?字形瘦长骨风挺拔比起欧阳询多了一份隽秀飘逸,起笔大气不失沉稳,收笔飘逸而不潦草。女子小小年纪能有如此功底必是磨了不少功夫吧。”
且,你还没看过我爹的字,看过你才知道什么是好,我这只是照虎画猫罢了,充其量就是个出师合格。我咽下口中的糖葫芦,对他笑了笑说:“先生过誉了,小女的字是家父教习的,顶多是个出师有望,不敢担此称赞。”
“小七,焰火要开始了,我们赶紧找个好地方看焰火吧。”旁边被我暂时遗忘的陆之瑾拉了拉我的袖子说。
我一拍脑袋:“对
呀,瞧我都玩过头了,走,咱们找个好地去。”说完我转身跟那大叔说:“先生,我们要走了,就此拜别。”不等他回答我戴好面具就拉着陆之瑾小跑离去…
“唉…小姑娘,可否告知姓名?”身后传来一阵声音,我扭头朝他挥挥爪说:“陈夏七!”然后继续我的奔跑之路…
、小小说书人
第八章:小小说书人
唉…到处都是人,想找个处不那么拥挤视野好的地方看个焰火都难,找了很久,终于在一个人不算多,视野也不错的桥上扎稳脚跟了。远处传来一阵嘈杂声说:“快开始了快开始了快看…”立然见听见“砰”的一声震响,我抬头看向天空:犹如一簇簇星火般的光点随着嗖嗖的声响被抛入空中,然后啪的一声绽放出一朵朵一团团或大或小蒲公英一样的烟花。想不到300年前就有如此技术了,劳动人民的智慧真是伟大啊…于是我调整了姿势,俯身趴在石板桥的青石栏杆上,一边感受它特有的冰凉,一边看着天空绽放出朵朵异彩纷呈的烟花。
间暇时,我睨了一眼旁边的陆之瑾,他也跟他一样趴在青石栏杆上,却没有在看烟花,而是在看我,那眼神痴痴的…有点跟平时不一样。我被他看得有点发毛,于是问他:“瑾哥哥,你不看焰火,光看着我干嘛?我脸上有花吗?”他被我的声音唤回了魂,然后挠了挠脑门说:“不是你脸上有花,小七,你刚才真的很好看啊。”我听完差点吐血三升,这台词这场景怎么有点琼瑶啊,这小子不会喜欢我吧?太狗血了,受不了…我揶揄道:“别看我了,快点看焰火,不然一会就放过了,要明年元宵才有得看了。”“哦,好。”他又挠了挠脑门答道。
由于焰火这东西我在21世纪看得太多了,不一会儿就兴味阑珊了,百无聊赖之中我环视四周,发现桥的另一边湖边有一个小茶摊,茶摊上本就不多位置坐满了人,旁边还立着许多人。咦…还有惊木声,莫非有人在说书?想着立即来了兴趣,拉上还在焰火的陆之瑾直奔那茶摊而去。
走近一看,好多人啊,我充分发挥了身材小巧的特长挤进人群里。发现茶摊中间的桌子后面的太师椅上坐着一个四十左右的老先生,他一袭靛蓝色布衫肩膀上还有个大补丁,身形削瘦,蓄了一撮挺长的胡子,嘴里眉飞色舞地说着段子,我听了一会儿,发现是在说一个书生跟一个富家女苦恋的故事。哇塞,在这个年代说这么热辣…至少在这个时代的人眼里看来很热辣的故事,难怪那么多人在听。我拉过陆之瑾挑了一张已经坐了两个人的桌子坐下,把面具掀至头顶挂着,细细听他说。
听着听着,苏白话版的官话夹杂着一两句生涩的文言,故事情节在21世纪也很老套了,我甚至有点怀疑这老先生在说他自己年轻时候的风流韵事。听得我有点瞌睡,就在昏昏欲睡之际“啪”一声惊木声响起,我循声看去,这说书先生放下茶杯说:“各位
,今日到此为止,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晓。”听完我“噗…”地一口茶喷了出来,哈哈哈,怎么这台词都跟百家讲坛里的一样啊……很雷人…
“这位姑娘,请问在下的说的书有何不妥之处吗?”哎呀,糟,这老先生以为我在笑他,赶紧解释道:“不是,不是…我只是喝得急了差点呛到所以…”看着他桌上的惊木,眼睛一转又说:“老先生,小女也有个段子,与你方才说所的有点相似,可否借宝地一用,让我来一段?”他听我这么说抚着胡须笑道:“有何不可?请!”说罢便站起来,到旁边找了个位置坐下。
走上前,因为坐着说感觉高度不够把太师椅拉到一边,手抓起惊木狠狠一拍“啪”清了清嗓子说道:“以下这个故事是我从前朝一个说书先生写的一本游记里看来的,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接下来我以他的角度,为大家讲述…如花的故事……”
我呷了一口茶,不管他们听不听得懂我的现在普通话直接说道:
“每个故事里,都有一个说书人,如花的故事里,我就是那个说书人…”
“十八年前,我游走四方,来到这扬州城,夕阳西下,扬州渡口的水面上染上一层金黄,河水粼粼,船夫撑着竹篙站在船上。女子粗布白衣站在渡口的台阶上,男子青衣长衫立在穿透。两人似乎依依惜别,我别过头,转身向扬州城里走去…”
“这里如世外桃源一般存在,温柔的江南水乡,吴侬软语,我渐渐动了停驻在这里的心思,在此留了下来,成为了这里某一个茶摊雇佣的说书人。说古今,道无尽,我肚子里的故事很多,所以名声就在这里响起来了。久了,老人们也拉着我说一些故事,说得最多的,还是如花。”
“如花如花,人如其名,如花似玉。从前我以为,那般美貌的女子。应该是京城大户人家才养的出来的佳人。三十六年前,扬州城里一个开茶摊的赵老板生了个女儿,小小年纪眉眼未开便已是粉雕玉琢的漂亮娃娃,老人们都说,这个娃儿日后定是倾城的佳人,赵老板也很高兴,在如花一岁时便与城里最有钱的李家订上了亲。
李家少爷是个神童,所以李家老爷定的要求也高,要求其考上状元光耀门楣。如花八岁以后便开始为李家少爷掌灯,所以当夜半时分,便总能看见一间屋子亮着灯,低低的读书声隐隐传来。如花研墨,李家少爷吟诵四书五经,时而双眸对视,两小无猜的情谊不必多说。
转眼,十年已过,如花长到了十八岁,是该嫁
人的年纪,当年的小孩子也长成了倾城佳人。李家少爷弱冠,眉目俊秀,满腹诗书。如花十八岁生辰这一日,李家少爷终于胸有成竹,上京赶考。如花送其到渡口,二人执手。李家少爷信誓旦旦:如花,我定不负你,等我,等我金榜题名时,定风风光光娶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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