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娼为良》第117章


我潇洒地大手一挥:“举手之劳!”外挂使之然啊,凌氏做媒,弹无虚发!
我们俩又墨迹了一会,待媒婆来背新娘子的时候,素语便趁乱偷偷走了。
后面的过程混乱无比,我蒙着盖头看不见外头,只听得鞭炮炸得跟战场似的,人群喊得跟暴动似的,媒婆拥着我走得跟逃难似的。
嗯,所以我的婚礼就是个恐怖活动现场么。
还好我只参与了一会就退居二线,坐在新房里发呆。然而发呆也不是那么好混的,稍一动弹,屁股就硌着枣子和花生,憋屈得难受。想本座我三更就起来梳头化妆,现在早饿得不行,喜娘偷偷塞给我的干肉手串刚刚就被我三口两口地吃个精光,还是饿得没辙,便开始偷偷摸床上的枣和花生吃。
没办法,我得吃够两个人的份么。
于是叶苏进来时,根本没来得及见到压床的“早生贵子”真身,只看到我裙子底下藏的花生壳和枣核。
叶苏绷不住笑:“看来是饿着媳妇儿了。”
我恶声恶气:“少废话,掀了盖头睡觉!”
外头墙根下传来几声窃笑。
叶苏挑了盖头,取了桌上的合卺酒两手端着,笑问我:“喝不?”
我拿过来跟他碰杯:“必须喝啊!咱干了!”
墙角下笑声更多。
叶苏也不戳穿我,看我抿了一口酒之后,便接过我那杯,转到我刚刚喝过的地方,就着我嘴上胭脂留下的唇印一饮而尽,再喝完自己那杯。
我把杯子一摔,按照李逵的声音吼:“摔杯为号!来啊,把床脚那群偷听的小贼统统给我捆了!”可惜没说完我自己先笑场,最后几个字全变了调,李逵一秒钟变太监。
窗外轰然大笑,乱七八糟的讨饶声次第响起,然后便听着有人赶人:“咱新郎官儿功夫高着呢,偷听肯定能被他发现,没意思,还是散了吧!明天单看咱新郎官脸色就知道啦!走了走了!”
是该走了么,我这一场母大虫的戏码,应该已经值回票价了吧?
众人没趣地答应一声,清场了一盏茶的时间才算是彻底没了动静,叶苏吹熄了蜡烛,抱着我往床上放,先是同我道:“素语托人传口信,道一切顺利,叫你莫担心。”
我嗯一声:“胡沁要是送到嘴边都拒绝了,我第一个冲出去砍死他。”
叶苏失笑:“媳妇儿,注意不要让肉票听见!”
我只得撅着嘴呐呐不语。
叶苏静了一会,伸指在我脖子上轻轻地划来划去,舔了舔嘴唇问我:“媳妇儿的意思?”
我露出狼一样的笑容:“洞房花烛夜,相公难道想偷懒?”
叶苏回我一笑,拉着我的手向下握住:“从媳妇儿你第一次抓住我把柄起,我就没想过偷懒。”
我揪他耳朵向下拉:“你可有几十年的功夫来证明你的话呢!大侠,请努力!” 
89。终于生娃了(上)
新婚第一日,新媳妇早晨向公婆请安时,按例要下跪敬茶,以示已入夫家门,当侍奉孝敬公婆更甚父母。
——这句话听着意义重大且充斥着浓浓的封建气息,但当最终boss的重任由叶老爹一个人一力承担时,伦理剧就变成了喜剧,公公也成了圣诞老公公,只要我没犯下把茶碗招呼到他脑袋上的蠢事,就一切万事大吉、红包拿来。
换句话说,有个这么不着调不会克扣小辈并经常玩消失的公公,是天底下儿媳妇做梦都要笑醒的美事。
叶苏扶着我迈进正厅时,叶老爹正大马金刀地坐在主位上,看着我俩咧着嘴笑,见我看他还特地招了招手:“儿媳妇快过来!让我好好瞧瞧!”那招手时的风情……和招财猫颇有一丝神似。
我连忙快走几步站在他面前,微垂着头恭恭敬敬叫人:“公公早。”
叶老爹搓着下巴得瑟,眼神十分地邪恶:“我儿子好不?”
我因昨晚的运动而对这个原本纯洁的问题柔肠百转了一会,才含糊回答他:“挺好。”
叶老爹继续得瑟:“我耍赖让你留在他身边,有错不?”
我低着头诚恳地:“您老文成武德,料事如神。”
我那文成武德的公公尾巴都翘起来了:“知道就行!——我为了这个受你一跪,你服不?”
我默默咽下一口凌霄血:“服得五体投地。”说着向后看了一眼,用眼神示意不怎么机灵的小丫鬟赶紧端着媳妇茶上来。
叶苏站到我身边挤眉弄眼,我瞪了他一眼警告他不要妨碍我装乖卖好,依旧从托盘里双手端起茶碗,低着头上前一步,准备下跪敬茶。
谁知我膝盖还没弯呢,叶苏已经一把托着我手肘提溜我起来,顺便将茶碗直接杵到了叶老爹鼻子底下,飞速道:“行了就这么喝吧,您儿媳妇有了身子,不方便跪。”
“什么!”叶老爹的嘴巴张得那叫一个大,片刻后又拍着桌子大笑,“我就知道你小子出海时不会闲着!行啊你,总算还有那么一点像你爹的地方!”
我默默扭头看着门口,现在装作不认识他们……已然来不及了吧?
英明神武的公公大人只乐了一会就迅速从狂喜中脱离出来,问过叶苏待产的日子之后开始美滋滋地盘算:“甭管是小子是闺女,我都得给他练成个百毒不侵的身子!你小时候爹还没认识那么多的奇人异士,许多珍贵的药材备不齐,生生把你给耽误了。不过现在还有这么长时间,我左右都能找着婴螺梵姜……”
在叶老爹不住盘算的脸上,我好像看到了当代父母生怕子女输在起跑线上的那股狂热劲,当即腿都吓软了,赶紧扭头眼巴巴地看着叶苏,我那超级爱妻号立即轻咳一声:“爹,您吓着凌铛了。再说了,百毒不侵不过是写在册子上的猜测罢了,我从未听说过有人成功过。您舍得拿您孙子冒险,我还不舍得拿自己儿子冒险呢!”
叶老爹还要再说,叶苏霸气地一挥手止住他话头:“就这么决定了吧,他又不是生在什么武林世家,您难道还怕有人专程来给他下毒?”
叶老爹扁扁嘴,十分丧气的模样,但显然他心里并未放弃这个想法。
果不其然,我那公公第二天就憋不住,又神隐了。
我揪着叶苏衣服忧心忡忡:“爹不会真去找什么螺什么姜了吧?”
叶苏呼噜着我的顶毛宽慰我:“爹听风就是雨,他也不过是一时新鲜,等过了这个劲便想不起来了。而且,他天生在一个地方待不了太长时间。这次回来帮我打理船队,满打满算近五个月,已算是他的极限。怕是他心心念念你的媳妇茶,才肯老实待到咱们成亲的第二日呢。——放心,若他时隔七个月还能想起来,我第一个拦着他!”
我得了他的保证,终于长出一口气,真心实意地建议:“等哪天你闲下来了去打块匾挂在正厅门上,就写‘满门奇葩’四个字吧!倍儿贴切!”
叶苏大笑:“等孩子长大些再说吧,别给他太大压力!”
八月好像成了法定离别月似的,单是素语还不够,过了几天,裴杊也来向我辞行。
小少年已经不是一年前那个见到披头散发的怪阿姨就会吓得什么都往外说的小孩子了,他来见我时腰上别着把长剑,手腕上戴着牛皮护具,额上束着深青的头带。长衣飘飘,英姿飒爽,宽阔的肩膀显得十分有担当。
我看着他荡漾地吹口哨:“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他掏掏耳朵,面不改色地说着自己的计划:“爹娘在南疆有一位柳姓的故友,如今已做到参将,我此去便是投到他帐下。虽也是从头一步步做起,但借着柳参将的东风,好歹能少走些冤枉路,也叫爹娘少挂心一些。毕竟我一去三年,并不可能只在某个将军帐下做几年洒扫便满足了的。”
我老怀大慰地拍拍他肩膀:“这样最好!我还怕你太骄傲,不肯靠父母,想要赤手空拳打天下呢!”
裴杊嗤之以鼻:“那种迂腐的想法,不过是没见过世面的小孩的狂言妄语罢了。”又斜眼看我,“既然已经怀了身子,就该注意些自己的举止,休带得你肚里的孩子也有样学样,愈发地不正经起来。”
我大笑:“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一出生就该是个小登徒子了!你知道的,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更何况我和你叶大哥都不是什么正经的人。”
裴杊不由乐:“要不怎么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呢。叶老爹也是这样一个性子,认真的时候极认真,但不正经的时候,却又恨得人牙痒痒。照这样看来,我那未来的小外甥必然是个混世魔王的性子。”
我瞅着他笑:“一旦是个女孩呢?”
裴杊做了个不敢领教的表情:“饶了我吧!家里有个素言已经是鸡飞狗跳,若再多个小凌铛,整个落霞便都要给翻过来了!”
我想象了一下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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