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怪研究生》第36章


我:都有些什么呢?
芳芳:太多了,不过印象最深刻的还是有一次在动物园里走丢的事。
我:哦?
芳芳:那时五六岁的样子,爸爸带着我到动物园,可是我们并没有参观动物,他找了一家茶馆坐下来,边喝茶边看报纸,好像在等什么人。我觉得很无聊,就跟爸爸说我到外面去走走,爸爸叮嘱我就在附近别走太远,我答应着就去了。一开始我还记着爸爸的话,就在附近的猴山看猴子,可看完猴子又顺路看猩猩,看完猩猩又想去看黑熊……动物们太具有吸引力了,就这样一路看下来,完全把爸爸抛在了脑后,不知不觉已经走出好远,等到我猛然醒悟过来,已经不知道身在哪里,也找不到回去的路,只觉得很害怕,哇哇哇的在路边大哭起来。
我:后来呢?
芳芳:一个好心的阿姨发现了我,耐心的询问我,最后终于把我带回了爸爸身边。
我:呵呵,迷路小盆友的故事,还好发现你的不是怪蜀黍……你当时是什么心情啊。
芳芳:就觉得抓住一根救命稻草的感觉,那个阿姨就是救命稻草,然后就觉得阿姨是我见过的最美的阿姨了。
我:这真是遭遇支配念头啊,在你最无助的时候有人拉了你一把,所以在你幼小的脑海里就把她的形象PS过了吧。
芳芳:是这样的吧,不过后来回忆这段经历,我还悟出一些别的东西,比如,你觉得“动物园”这种存在是为了什么呢?
我想了想:我觉得“动物园”是人类社会发展的产物,当人类的意志越来越深的介入和支配地球上的生命,人类社会从狩猎文明、农业文明进化到工业文明,城市的属性代替了自然的属性,动物园就诞生了。也就是说,动物园完全是应人类的需求而来的,人类剥夺动物的空间,限制动物的自由,只是为了满足自己参观动物的猎奇心理。
芳芳:恩,好多人都是这么认为的,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动物园”的存在某种程度上不也是对动物的拯救?
我:拯救?这话怎么说呢?
芳芳:也许被人类关在笼子里,意味着空间的失去,也使它们丧失了所谓的自由,可是这也使他们处于被监管看护的地步,不至于忍饥挨饿,披寒历暑,换一个角度看,这才是自由。在大自然中完全没有束缚的自由,是轻飘飘没有份量的,连基本的生存都无法得到保障,谈何自由?就好比童年的我走失后的状态,一开始确实感到自由自在,可最终却茫然不知所措甚至心生恐惧了,这就是不具备很高心智的个体没有根基的自由。
我:你这是站在自己的角度说话,我不知道动物有没有意识,不过想必非洲大草原上的狮子是绝不会同意你这番说法的,虽然人类是地球的老大,难免以自己为出发点,可是替动物们想得太多,当心人家不领情哦。
芳芳:谁知道呢?不过我觉得动物园里的狮子大可不必羡慕大草原的狮子,毕竟除了优越的生活条件,动物园的狮子还得到了大草原的狮子不曾有过的关注,整天像个明星一样被人们参观欣赏,更能体现生存的意义和自身的价值。
我:其实对位到现实世界,这只是两种不同的价值观和生活状态而已,就好比那些表面风光的歌星影星们,他们呈现在大众视线的光鲜背后,又有着怎样的隐痛呢?被别人排得满满的日程和商演,无法按照自己意志实现的被践踏的艺术梦想,无法得到尊重和保护的私生活,他们自由吗?反过来,不风光不富有甘于平凡的小老百姓就不快乐吗?其实未必,只是取舍不同而已,凡事都是这样,有所得必然有所失去。
芳芳:你说的对,每个人都有按照自己意愿作出选择的权利,然后得到与失去都要勇敢承担,这应该是最重要的吧,所以我很快乐。
我心想那你哲学算是完了,学哲学的应该都很痛苦才对吧,但凡大哲学家往往都是痛苦的,因为痛苦才是获得智慧的源泉。
就如同没有孤独就没有爱一样。
不过我可没说出来,而是望了望有点暗下去的天色,说:恩,时候不早了。
我是完全无规律出现的分割线
最近更新的有点慢也没有什么规律,不过每天像完成任务一样的码字,实在不符合小生我的心意。
我只是想把每一章每一节写得好一点再好一点,至少能让自己能稍微满意一点。有时候写到有的地方,一个句子我能写上十几分钟到几十分钟不等,反复推敲,改来改去改了又改,最后也未见得效果能有多好……你可以说那是我有强迫症,我承认,不过也希望大家能理解我像蜗牛一样慢的原因。
'正文 11'
芳芳意犹未尽,执意要趁闭园以前,把没参观的部分都逛到。因为时间所剩不多,我们紧赶慢赶,走马观花般把剩余的动物都看了个遍,最后一站是爬虫馆。
爬虫馆位于动物园一个死角区域,是一栋掩映在巨大常绿植物之中的环型建筑,里面被隔成大大小小的玻璃温室,五花八门的蛙啊、蛇啊、鳄鱼啊、蜥蜴啊、龟啊等冷血动物就生活在里面,各自占据一方与它们体型相匹配的空间。
不过我们在走进爬虫馆的时候,完全忽略了一个问题:现在是冬季,几乎所有的冷血动物,包括两栖的和爬行的,都是要冬眠的。这使我们什么都看不到,除了几只热带来的鳄鱼还无精打采的趴在那里眨巴着眼睛,其它的冷血动物全消失了。
连名字都说不上来的冷血动物们,也许就在我们的视线以外,心安理得的大睡特睡,这让我们异常扫兴。
可是这还不算什么,接下来的经历才是噩梦。当我们怀着失望的心情,试图转身离开时,却发现刚刚进来时还敞开的馆门,不知何时已经紧闭,我们被锁在了爬虫馆里面!
大概是我们还在馆内参观时,闭馆时间就到了,说不清是工作人员太粗心还是我们太没有存在感,我们就这样被忽视了。我们敲打着馆门,响声在整个空间里回荡,却得不到任何响应,整个馆里除了那些叫人想起来觉得不舒服的冷血动物,就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我掏出手机来准备拨打求助电话,不幸发现先前照相消耗完了所有电,无论如何也打不开手机了。
我问芳芳:你的手机呢。
芳芳在随身携带的包里好一阵翻找,结果无力的汇报:忘在寝室里了。
这下可好,最后的一丝希望也破灭了。两个人又捶了一阵门,无果,实在没了力气,并排瘫坐在入口处的长椅上,大眼瞪小眼。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夜幕逐渐降临。我无法可想,不情愿的做出打算,只能呆在这里捱到天亮了。
整座爬虫馆都在沉睡,寂静得如同坟墓一般。空气越来越阴冷,馆里很暗,只在每一个温室里透出幽暗的灯光。
芳芳不禁靠近我一些坐,问我:你怕不怕?我觉得有些害怕了。
从她声音里听得出轻微的颤动和不安。
我知道即使我有点不知所措,在一个小女生面前也不能表现出来,便言不由衷:不怕,有我在。
芳芳稍稍松一口气:恩,幸好有学长在一起,要是我一个人呆在这种地方,简直不敢想会变成什么样子,说不定会被吓死的。
我想缓和一下紧张的气氛:呵呵,亏你还是学哲学的,有什么好怕的呢,唯物主义哲学教育我们……
可是我话还没全说出,就被芳芳的一声惨叫打断:啊,你看那是什么?
我顺着芳芳指的方向看过去:什么?
芳芳扑进我怀里,满脸苍白的恐惧:你没看到吗,那里好像有一条大蛇的影子,在望这边爬呢!
我的目光在那个方向仔细搜寻,可是除了紫色的灯光穿透玻璃温室的植物枝桠,在地上投下斑驳的暗影,什么也没有,并没有什么所谓的大蛇。
我疑惑:你产生幻觉了吧,哪有什么蛇,我怎么没看到。
芳芳的头埋进来:就是有嘛,太可怕了,555。
我无奈的叹一口气,也许她只是被恐惧欺骗了双眼吧。
芳芳把头埋得更深一些:可以抱紧我么,这样我就看不到它了。
我只好用双手环抱着她,像抱一只胆怯的小动物,她的气息,她身体的曲线与温度都能感受得到。
片刻,她的气息平稳了一些:谢谢,现在好多了。
我只能回答:不客气。
实在想不出还能说什么。
过了一阵子,她弱弱的问:对了,你知道特莱肖么?
我在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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