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怪研究生》第37章


片刻,她的气息平稳了一些:谢谢,现在好多了。
我只能回答:不客气。
实在想不出还能说什么。
过了一阵子,她弱弱的问:对了,你知道特莱肖么?
我在脑海里搜索了一下,确定这是个完全陌生的名字,如实相告:没听说过。
她柔声解释:倍尔那狄诺•;特莱肖,你刚刚要说唯物主义,我就想到了他,他是文艺复兴时期的意大利哲学家,在批判中世纪亚里士多德主义的过程中,提出了具有强烈的唯物主义倾向的自然哲学。
我不明白她为何突然提起这么个人,不过还是有些兴趣的。
她继续:特莱肖认为自然界都统一于物质,天地同属于一个永恒的物质世界,连灵魂都是一种物质,是由热元素组成的精细质料构成,位于脑的凹部,通过神经遍布全身。他反对亚里士多德主义关于神秘的“形式”支配和促使万物变动的唯心主义学说,主张物质运动具有能动性,而这种能动性的内在源泉就是冷与热两种对立力量的争斗……
我仍然不知道她要表达什么,她的语气充满温存,完全不像在讲述冷冰冰的哲学理论,这种反差吸引着我,让我无法停止听下去。
冷和热,本身是没有形体的,但它们却是客观存在的。热表现为扩张、冷表现为收缩,热的膨胀和喷发是一切生命和运动的源泉,而冷的紧缩和凝聚是一切固定和静止的原因,这两种本原的对立产生了宇宙万物的变化,两种不同本原不同程度的结合,组成了各种形态的物体,比如,太阳是热的中心,而地球是冷的中心,又比如……
她说着,突然毫无预兆的将她的唇贴到我的唇上,湿润的舌头伸进了我的嘴里,笨拙的在齿间厮磨缠绕,浓黑的味觉中刹那探出一丝丝甘甜。
我始料未及,有些狼狈的配合着她,被一个小萝莉般的女生强吻,这在我人生当中还是头一遭。
就这样过了数十秒,她的唇终于离开,幽幽的注视着我,一只手轻轻抚摩着我的左胸,吐出这样的话语:现在,你那冷冰冰的心脏,有没有被这样的热吻唤醒一点点?这就是冷与热的辨证关系,冷与热的结合,就是我们的世界前行的力量,或者……
我根本来不及思考她的话语,她接下来的举动更是超出我的想法。我混沌的大脑尚未反应过来,她的另一只手已拉下我的牛仔裤拉链,大胆的伸进我的内裤里。
她娇声叹着“噢,好大的蛇喔”,细滑的手轻轻握住了我身体坚硬的存在。
我的尴尬在坟墓般的爬虫馆内没有着落,自然,也无法停止她上下其手的温柔的动作。
'正文 12'
怎么会这样呢?
有一瞬间,我的身体仿佛不属于我自己,我的意识在另一个空间里飘荡。
他冷冷注视着正在发生的一切。
又一个深长的吻,她贴在我耳边低语:我喜欢你。
我机械的提问:为什么?
她的手指并未停下来: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只是遵从我的内心。从我在火车上见到你那一刻起,就已经注定了这个事实,我喜欢你,是我生命中我们之间最初的际遇所选择的道路;特莱肖说,万物都按照自身必然性而运动,万物的本性是自我保存,在自我保存中确认着与世界的联系,所以,“我喜欢你”既是必然结果,也是我的自我保存,它让我与这个世界达成和谐。你知道吗?那以后我一刻不停的想念你,我想再遇见你,和你彼此熟悉,我还无数次幻想和你独处的场景,然后,这一切竟然都渐渐变成了现实……
可是现在我几乎忘了她最初的模样。
她模糊的面庞在我眼前晃动,继续说:也许你会惊奇我外表的变化吧,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只有在心爱的人面前我才甘愿展现美丽的一面,今天也是为了你我才特意打扮成这样,不知道你满意么?不过,我不奢望你会同样喜欢我,只求你能暂时抛开内心的孤独与冷漠,享受当下和我在一起的时间。刚刚我说了灵魂是由热元素构成,你看,现在他在我手心已经是热得发烫呢。
说着,她撩开我的衣服,樱桃小口吻在我的**上,调皮的舔舐着;另一只手加快了频率。
我无话可说。只能凭她摆布。
隐隐传来野兽的低吼,大概都是动物园里失眠不安分的动物。
混乱的欲望交织在头顶的阴影。空洞的腹中很拥堵。
就在感觉被痛苦的羁押钝化,明明暗暗的当口,约瑟芬的影象从遥远的所在隐现。
她背负着透明的羽翼,抚摩着我的头说:巴,可怜的孩子。
她唇角扬着漂亮的弧线,坚定的说:相信我好吗?
她充满同情的怀抱着我,忧虑的开口:都是我不好。
她伫立在博物馆的中央,散发智慧的光芒:你需要对他们充满爱。
她黑暗中和我十指相扣,述说着人马座的寂寞。
她和我说着话渐渐熟睡,楚楚动人的样子让我想要一直守护。
……
她现在在哪里呢?是否依然一人难以入睡?
我忽然很想要知道问题的答案。
而我现在在哪里呢?我在做着什么?眼前的女孩又是谁?
突然,我清醒过来,我的意识被什么力量所推动,他回归了我的身体!此刻,我清晰的看到,她正要将握在手上的“灵魂”导入她的身体。
她不是我认识的芳芳。
我用力说出“对不起”,制止了她的动作,毫不顾及我那热乎乎的“灵魂”的感受,因为我清楚的意识到我不能那样做。
我对芳芳同时也是对自己重复:对不起,我做不到。
芳芳愣了一下,有些失望,也有些不解的问:为什么呢?是我不够有吸引力?
我如实说:也许你并不在意我是否喜欢你,可是我在意。对我来说,并不是你没有吸引力,而是我不想做出不负责任的行为。
芳芳叹一口气:这样真的可以?不会觉得硬梆梆憋得难受?
没料到她说出如此孩子气的话,我微微一笑:不要紧,你说人的本性是自我保存嘛,我想这也是我的一种“自我保存”吧。
芳芳想了想,也笑了:算啦,早该想到你会拒绝的,也许就是因为这样,我才会那么喜欢你的吧。
约瑟芬温煦的笑容也在我的眼前浮现,我暗暗对她说'看吧,都是你害的。'
芳芳巴巴的望着我:学长~
我:干嘛。
芳芳:可不可以不要坐到一边啊?虽然什么也不能做,抱着我度过这个阴森的夜晚,这个小小愿望总能满足吧。
我:你保证再也没有什么“冷和热”的花招?
芳芳:保证没有啦,绝对老老实实的整个夜晚。
现在她又是我熟悉的那个芳芳了,我应着:好吧。
于是,总算相安无事,两个人抱团取暖,不再顾及周遭的环境,沉沉阖上了双眼。
'正文 13'
芳芳躲在我怀里啜泣,我很诧异,不停追问她缘由。
她却只是哭着,什么话都不肯说。
我揣测她是因为被我拒绝才会这么难过,可是,令人疑惑的是,明明刚刚都还好好的啊?
为了安慰她,我给她讲了一个故事。
在我还是街头混混的初中时代,与我同桌的一个女生曾经非常喜欢我。
那时侯流行看香港的古惑仔系列影片。
或许是青春期的叛逆吧,令她对古惑仔那一类的人物充满幻想,而我正好满足了她的幻想。
她觉得整天打架剐钱的我简直就是陈浩南翻版,其实我根本就只是个不务正业的小混混而已。
她会趁我不在,在我的桌子上涂写她对我的仰慕;有时候还塞些小礼物在我的课桌里。
她自己把我名字的字母缩写刻在手臂上,向我展示,我只觉得她有些疯狂。
我没逃课的日子,她总是找很多话跟我说,倘若我爱理不理,她就把我的文具和书本弄得支离残破,以此吸引我的注意。
少不更事的我,并不因为被人喜欢而感到幸福,反而觉得她有些烦人。
在男女感情方面,我还什么都不懂。
假如只是这样,最多也就是一出无足轻重的戏码,随着时间流逝,彼此谁也不会记得。
可是事情最终却演化成了悲剧。
那是很平常的一天,就在放学以前,同桌的她突然提出想要加入我们的帮会,参与我们的江湖活动。
要知道,我们这些学香港黑社会拉帮结社的学生混混,是有等级之分的,高年级的学生或社会青年往往是帮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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