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如魅》第55章


旁边的位置沉了沉,江彤月感觉旁边的靠了过来,然后掀开她身上的毛毯一角看了看,却久久不放下,只感觉冰冷的手指滑过她的肩,她肩上的伤口处重重的按了一下。
“啊!”江彤月整个撅起来。
“既然醒了,就不要装睡。”白小玉看了眼手指上沾到的血迹,皱了皱眉,总算把掀开一角的毛毯放回去,“听方才柴飞的叙述,的命还不是一般的大。”他带血的手指勾起江彤月的下巴,看着她苍白的脸,手指轻轻抚过她昨晚被那士兵打破的嘴唇。
江彤月微微的侧开脸,躲开他的触碰,道:“主子爷的命也不差。”她故意叫他“主子爷”,话里全是讽刺。
白小玉一怔,随即笑了:“记得救来着,还喂吃东西,虽然态度不甚温柔,”他侧了侧身,将江彤月连同毛毯一起拥怀中,轻声道,“被下药的事起初还是恼的,如今看绕了一圈还手心,而且受了这么大的教训,一下心情就好了。”说着拥着江彤月的手臂一用力,故意勒痛了她的伤口,眼看着江彤月因为疼痛表情扭曲,却死咬着唇不肯叫出声。
他的笑容渐渐淡下来,脸上转眼带着抹冷意,似乎江彤月没有配合着惨叫出声让他很生气,他眼看着江彤月的脸越来越苍白,咬牙切齿道:“真该让那乱箭杀了,竟然这时候还有男以死相护。”
江彤月口中咬出血来,张嘴就“呸”了白小玉一口,血喷了白小玉满脸,白小玉大怒,一抬手将江彤月自床上推下去:“一个俘虏,竟然有脸与躺一张床上?”他将毛毯抽回擦了擦脸,冷眼看着江彤月赤身*的躺地上,包伤口的纱布已经被血染红,却没有力气爬起来。
那样子当真狼狈,虽然屋里只有白小玉一,两还有过肌肤之亲,但江彤月感觉自己好像被剥光了衣服扔大街上,她失血过多,体力透支,根本爬不起来,身上又痛,抬起头是白小玉事不关已的冷笑,她真的恨极,抓着床脚想爬起来,猛然听到推门声,坛子推门进来,叫道:“主了,大哥说醒了,小娘子醒了没有。”
也只有坛子敢这样破门而入,江彤月心里叫苦,却坛子冲进来时,床上的总算开恩,将毛毯扔她身上,正好盖住。
坛子进来,看到眼前的阵势愣了愣,上前几步叫道:“小娘子怎么从床上跌下来了呢,主子刚醒,定是抱不动的,来抱上去。”说着不由分说将江彤月连同毛毯又抱回床上,还小心的将毛毯掖好。
江彤月哭笑不得,却又不好说什么,总不能说她是被白小玉推下床的,没必要再抱她上去。
“谁让抱上来的!”那头白小玉的声音响起,声音比方才更冰冷。
坛子安顿好江彤月,听到白小玉的话,道:“小娘子掉下来了,当然要抱上来。”
“什么小娘子,忘了她是怎么对的?都说的脑子不好使,的记性也这么差吗?”白小玉声音严厉,盯着坛子。
坛子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白小玉发怒,被他盯着,他不自觉的颤了颤,小心翼翼,道:“当然记得,但她是,她是。。。。。。。”
“她是什么?”
“她是主子乎的啊。”
“乎?”白小玉冷笑了一下,道,“乎的生生剐了一刀,乎有什么用?扔她下去,别眼前出现。”
“主,主子。”坛子为难的很,“营房都给烧了,可以住的,除了这间,其他都是和其他兄弟住着,小娘子过去不方便。”
“那就关地牢去,地牢该是没烧掉。”
“但,但她受了重伤。”
“重伤又怎样,她还是连同外想治于死地的呢,给滚,不要看她这里。”
坛子还想求,江彤月拉住坛子道:“也不想这里,地牢,绑外面的柱子上哪里都好,就是不要这里。”
一旁的白小玉咬牙,道:“对,绑柱子上也行,就是不要这里,滚!”
坛子被两个搞得左右为难,她不想江彤月这么重的伤还要关地牢,更不必忤逆白小玉,想了半天,跺了跺脚,道:“找大哥去,他定能有个好办法。”说着不管两个,兴匆匆的出去了。
白小玉怔那里,知道柴飞绝不会像坛子那么笨,真的跟进来,他的气还没撒完,抬眼看着江彤月道:“滚出去。”
江彤月也被他惹怒,抓着床沿道:“恨就直接杀了,别像个撒气的孩子。”
“孩子?”白小玉一愣,他还是第一次被这么称呼,“孩子?的意思是不是现很可笑。”
“是。”
“以为不敢杀?”
“那就杀。”
江彤月说这话时表情丝毫没有畏惧,仿佛对于死亡求之不得,白小玉看着她,张了张嘴,方才还是盛怒,转眼竟然笑了,躺回江彤月的旁边,道:“比起以前的月儿,现太不可爱了,既不温柔,也不讨喜,但却是那么笃定,笃定不会杀是不是?”
笃定?她分明昐着死,怎么会笃定?
“是,江彤月,不会杀,此时杀,当初为何放,又何必受酷刑之苦?”他伸手又将她拥怀中,这次没有太用力,“只会折磨,这次不会放,而是慢慢的折磨。”说完她额头用力吻了一下。
江彤月不动,没力气动,这具怀抱她仍是抗拒,却称不上讨厌,这才是她厌恶自己的地方,很多时候她其实是不敢看他的眼的,或者看时忍不住失神,恨透他,因为他无耻到极点,因为他的身份,但同时,也许这世上再也没有其他男会带给她如此强烈的爱恨。
白小玉的话带着比杀了她而恐怖的寒意。
折磨?
面对他就是折磨了,所以还不如死。
她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枚柳叶刀,是昨晚逃离时黑衣给她的,她一起藏腰带里。
“白小玉,如果这辈子没有遇见该有多好,可能嫁给了史德威,当然,也可能嫁给顾老头随顾家一起逃出扬州城,反正不要遇到就好,不该的,不该替史冰清送那封情信,不该对好奇,一而再的探究。”她说话间,举起柳叶刀,对着自己的脖子抹去,“本来这一刀向着,但还前次放出扬州城,所以,让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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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如梦
一瞬之间;血滴了下来;自喉间滴落一直往下淌;落枕畔,江彤月的眼中顿时盈满泪水;看着白小玉。
“为什么 ?”她哭出声。
白小玉将挡她喉间带血的手收回来;眼神冰冷。
“原来这就是的真心,宁愿没有遇见?宁愿死?”说话间受伤的手将夺过的柳叶刀硬塞进江彤月的手中,顿时两都是一手的血,白小玉抓着她的手让刀锋抵着自己的喉间;“既然这么讨厌,现是机会,不用死;杀了便是。”
刀锋切开皮肉渗出血来;白小玉还往前推进,被江彤月猛地往旁边一推,刀锋险险的擦过白小玉的脖子掉了下来。
两互视着谁也没动,半晌江彤月才回过神,抓过被单伸手捂住白小玉的脖子,连同受伤的手一起按住,白小玉任着她的动作,眼睛仍是盯着她,忽然未受伤的手伸过去,捧住江彤月的脸吻了上去。
吻住就是用力的咬了下她的唇,惩罚似的直到咬出血,才重吻下去,几乎是要吮吸出她的灵魂一般。
江彤月一时没反应过来,等意识到时发现自己已经逃脱不开这近乎疯狂的深吻,那个吻的情感太强烈,强烈到几乎将她吞噬。
白小玉!白小玉!
如果有一刻可以不清醒,有一刻可以忘记所遭遇的一切,如果可以欺骗自己吻着她的只是戏子白小玉,她想要不顾一切,此刻与白小玉相同的情绪何偿不是她心中激荡,强烈的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她不自觉的回应,颤抖的手拉着白小玉的衣领,回吻。
血腥混着失控,似乎是两第一次面对自己心中真实所想,白小玉的吻因为江彤月的回应,自带着惩罚的疯狂转为柔情,缠绵一般抵死不放。
直到两都无法呼吸,白小玉才稍稍拉开江彤月一些,却仍不肯放手的她唇上一下下的轻啄,气息交缠,亲密之极。
如此很久,江彤月才渐渐回过神来,怔怔的看着眼前这个男,这才是自己的真心吗?并且完全的屈服于这种真心,她喜欢这个男,方才那一刻如此清楚。
“为什么要回应?”白小玉的手指来回的抚过江彤月的唇瓣,“可怜?”
江彤月半晌不答话,好久才道:“如果要的真心,方才就是,”她说完这句,看到白小玉的眼瞬间亮了起来,她心里不觉跟着一痛,忍不住伸手抚着他的脸,“但那又怎样?小玉,不可能什么都不管的跟一起,也不可能只是那个戏子白小玉,一切都没有改变。”
白小玉抓着她的手,放唇边亲吻,声音哑得更厉害,呢喃一般,说道:“天道变化,谁主沉浮,不是们两就可以左右的,事世该如何,并不是恨一个白小玉就可以改变,们两的情意跟这些又有什么关系?就不能放开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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