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姽婳》第30章


姽婳摆摆手:“朔骏可知,萨苏是我亲手所杀。”
朔骏匕首往前推了一分:“略有耳闻,正想问问王后。”
姽婳脖子上添了血痕,她后退半步紧靠在墙上:“十年前,萨苏行使初夜权后,逼死我的姐姐,又砍死我的姐夫,姐姐是我唯一的亲人,我眼看着难逃魔掌,被路过的三王子所救。朔骏可知,萨苏此生杀人无数,早就该死,朔骏的母亲,曾是萨苏的女奴?”
朔骏闭了闭眼睛:“虽是女奴,可我母亲自愿跟着父亲,并没有被逼迫,我也规劝过父亲,可他乃我父,我自幼读诗书,岂能违拗生父……”
花房外突然传来玛依娜一声惊呼,朔骏扭头往外看去,一个人拎小鸡一般抓着玛依娜衣领走了进来,对朔骏喝道:“朔骏不要妻儿了吗?”
朔骏略略犹豫,匕首又往前逼近一分:“妻儿不过两条性命,我合族老少要紧,玛依娜,事后我定随着你和孩子去……”
禾木智一怒手下用力,姽婳喊道:“王上,不可。”
禾木智看着朔骏,冷声道:“朔骏,你为了族人,为难女子,孤本想着给你官职,罢了。”
朔骏苦笑道:“王上与我有杀父灭族之仇,我怎可再为王上效力。”
玛依娜呛咳着,脸憋得通红,朔骏手下也不放松:“大不了王后为我们一家三口陪葬。”
禾木智看着姽婳脖颈有血渗出,手臂用力一推,将玛依娜朝着朔骏方向扔了过来,朔骏大惊,忙回身去接,禾木智趁他分神,几步飞扑至姽婳身旁,一手将姽婳抱在怀中,一手钳住朔骏手腕,就听咔擦一声,朔骏手腕已断,匕首掉落花丛,有花瓣被削得飞落,纷扬着迷了人眼。
禾木智看一眼姽婳伤口,抱起她要走,姽婳扯扯他衣袖:“只是皮外伤,王上放心,朔骏没有杀人之心。”
禾木智不说话,姽婳抱住他手臂,软了声气:“王上,先让朔骏和玛依娜安心吧。”
禾木智在一张木凳上坐了,让姽婳靠坐在他怀中,看着朔骏道:“王后一早为你的族人求情,孤已恩准,判了流刑。”
朔骏不置信抬起头,禾木智看向玛依娜:“那把匕首,是小时候孤送给玛依娜的,因玛依娜性情豪爽女中英豪,不想今日生了害人之心……”
玛依娜低下头,拉着朔骏跪了下去:“表哥表嫂,是我们错了。”
禾木智嗯了一声:“鱼通之南有一海岛,你们二人……”
姽婳轻轻握一下他的手,禾木智手在她腰间搂得更紧,和气问道:“王后怎么看?”
姽婳道:“朔骏对王上有怨恨之心,是以朔骏带着玛依娜去中原吧,终其一生,不得再入羌国。”
朔骏身子趴伏在地上:“王上乃朔骏杀父仇人,朔骏终生难免有不臣之心,是以,愿听王后安排。”
禾木智摆摆手:“也好,你们二人去吧,休要惊动王太后。”
二人磕了头出了花房,看到襄王府内外亲卫森严待命,紧紧携手疾步来到竹林边,再忍不住抱头放声大哭。
花房中禾木智看着姽婳,姽婳扭身说松开,不防禾木智猛然低头,嘴唇贴上了她的双唇,温柔而小心得触碰着,姽婳待要扭头,禾木智双手紧搂住她,嘴唇沿姽婳唇角滑到耳畔,低低说道:“原来,婳儿就是那个野豹子一般的小姑娘……”
姽婳躲避着:“是又怎样?不过旧识而已。”
禾木智舌头滑过她的耳垂:“婳儿假冒国师救我,可是为了报恩?”
姽婳抿唇道:“是,我们扯平了,我再不欠你的。”
禾木智手抚上她脸:“扯不平了,我救了你的命,还帮你报仇,手刃仇人,婳儿,拿终身来偿,可好吗?”
姽婳看着他:“你又何曾跟我商量过?”
禾木智揉着她的长发:“你肯给我商量余地吗?高高在上的国师。”
姽婳垂了眼眸,禾木智吻上她的眼:“昔日婳儿为救我,滑落了面纱,我晕倒后的梦境中,一直有一张苍白惊心的容颜,关切看着我,回到王城后,每夜子时,我就到青衣河畔苦苦等待,我躲在暗处看着,看婳儿若银鱼一般活泼自在,这样的女子,一面是高高在上的国师,冷静精辟富有见解,一面又若调皮的精灵般,在河中尽情嬉戏,我为之着迷,我要得到她,如何做到?我想了月余,最后做了决定,抢来做我的新娘,只要在我身边,怨也好恨也罢……”
姽婳睫毛轻颤着叹息一般说道:“原来……如此……回去吧,让沅湘为我包扎。”
禾木智抱她更紧:“只是皮外伤,过会儿回去不迟。”
手伸入她衣衫轻轻揉捏着:“这样婳儿似乎很喜欢。”
姽婳闭了双眼,禾木智双手游移着:“婳儿知道吗?每夜就寝前我都受尽煎熬。”
姽婳依然沉默,只是脸颊微微泛红,禾木智两手托住她臀,让她跨坐在身上,双手上移抚摸着肩背,不期然埋头入怀,唇舌到处,姽婳衣襟敞开,胸前一对娇挺颤颤而出,禾木智张口吮了上去,辗转厮磨不休,姽婳紧咬了唇,额头有薄汗渗出。
禾木智双手伸进衣衫,抚摸揉捏着低低道:“傻丫头,何必万事忍着,我爱煞了你的喊声。”
姽婳唇咬得更紧,禾木智唇舌和双手轻巧逗弄着,不知何时,已褪尽她的衣衫。
身子酥酥麻麻的,从头到脚似一根线,越绷越紧,弦断的一刻,姽婳忍不住嘶喊出声。
她瘫软着低吟时,禾木智捉住她腰,挺身的瞬间,迫着她往下一坐,二人结合在一起。
禾木智满足得叹着缓缓而动,幽幽花香袭来,如碧的绿叶铺了满眼……
有阳光破窗而入,洒在二人身上,禾木智抱紧了姽婳:“婳儿,这次我们没有熏香……”
不期待姽婳开口,却听到耳边轻喘着说道:“这次,熏了花香……”
似繁花入眼,如知音弦断,禾木智陶然而醉,站起身将姽婳压在木凳上,脱缰野马一般奔腾驰骋……
他的墨发扫在姽婳身上脸上,他的汗珠晶莹滴下,他的脸庞执著而迷醉,姽婳看着看着叹息一声,伸手攀住他肩。
禾木智停顿了一下,似在确信是否幻觉……
他看着姽婳,姽婳闭了双眸脸侧向一旁,满脸都是绯红。
禾木智看着那绯红的羞色,双唇吻上她的脸,顺着耳垂滑落在肩头,身下动作更加激狂,勃发的一瞬间,照着姽婳的肩狠狠咬了下去,脸埋在她肩头喘息着,恍惚中已与她融为一体……
作者有话要说:后几张就是甜蜜甜蜜,然后。。。
、夜未央
从花房出来,姽婳看着正在撤退的亲卫,疑惑道:“王上怎知我在此处?”
禾木智笑道:“婳儿为萨苏族人求情,我心中不愿,却也不忍拂了你意,烦闷了就到一处茶楼闲坐,听听人们对萨苏的议论,听了更烦,说什么的都有,隔着窗户往外看时,正好看到婳儿的马车。”
姽婳笑笑:“王上以为我要逃吗?”
禾木智摇头:“我派人跟上,说是和玛依娜进了襄王府,玛依娜和你从未如此亲密,今日可疑,是以我赶了过来,好在……”
禾木智搂住她腰,姽婳一躲:“王上行为轻狂,如何驭下?”
禾木智又搂她过来:“谁敢看?看就剜了双眼。”
姽婳看着他:“你呀,心中时有暴戾之气。”
禾木智双唇贴到她耳边低低说道:“婳儿的佛心正好时时为我驱除暴戾。”
他的舌尖有意无意钻进姽婳耳朵,麻痒不已,姽婳瞪他一眼:“休要再胡闹。”
禾木智轻咳一声,与她分开了些,手捉住她手:“回去吧。”
在马车中对坐,手伸出去又缩回来,看着姽婳心中一叹,孤怎么竟有些怕她?
陪伴着回了长安宫,看沅湘上了药,方去书房写了诏令。
一石激起千层浪,朝野大哗,柳相凭借威望,将反驳之声压了下去。
禾木智夜里回到长安宫,进了里屋,只余一张床榻,姽婳靠坐在床上,听到脚步声,低头似专心看书。
禾木智半天没有挪动脚步,笑看着她脖颈低垂,看了很久。
他走过来是,姽婳头垂得更低,似乎要钻进书里去。
禾木智坐在床沿,手扶上她肩:“伤口可好些了?”
姽婳低低嗯了一声,几不可闻。
禾木智手轻抚着她脸颊,使她慢慢抬头,看着她脸道:“通红通红的,可是发烧吗?”
手抚上额头,姽婳脸色更红,别过脸冷着声音道:“确实身子不适,睡吧。”
禾木智张口喊人,姽婳手掩上他唇:“并无大碍。”
禾木智看着她,看着看着笑了起来:“婳儿在害羞吗高高在上的国师,也会羞窘?”
姽婳手啪一下打在他嘴上,身子滑落到锦被中,连头都遮盖得严实,再不理他。
禾木智好笑不已,犹自笑了一会儿,隔着锦被将她抱住,低唤一声婳儿,无人搭理。
再看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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