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姽婳》第34章


柳兰芷噘嘴说不,禾绍元笑道:“知道你不喜王后。”
柳兰芷转过身亲亲他脸,侧卧着枕着他的胸膛,笑嘻嘻道:“绍元有这份心就好,王后此人,心机深沉,手段又毒辣,绍元想想,她都能手刃萨苏,还是再等等,太早相邀她难免心中生疑。”
禾绍元手握住她肩头,柳兰芷又道:“再有两月就要临盆,那时候再修书王太后,王太后不喜你,又碍于情面,定会派王后前来。”
禾绍元手在她肩头摩挲着,柳兰芷往他怀中更紧依偎:“绍元,以后我们不提沅湘姑娘就是,绍元想让王后前来,我一定做到。”
禾绍元心中震动之余,也有些不忍,自己对她并无半分情意,不过是为了拉拢柳相,才与她假作恩爱。花房与她首次交欢后,她竟渐渐改了千金脾气,对他十分顺从,无微不至关心着,也拿出王妃气派操持王府内务,待下宽严相济,遇事周全,他在南部官员中声望日增,与她和各官员夫人交好不无关系。
如今有了身孕更是辛苦,初春时候就开始怯热,走路都微微带喘。
禾绍元心中一叹,手抚上她的发,低头吻上她的红唇,竟是从未有过的温柔。柳兰芷攀住他肩,低低说道:“绍元,还有一事,我想邀请乐王前来。”
禾绍元笑了:“渥基吗?让他来就是了。兰芷放心,他日我问鼎王位,必不会为难渥基。”
柳兰芷一叹:“你不为难他,可你为难他最尊崇的三哥,他必与你为敌。”
禾绍元愣了愣:“是啊,渥基长大了,去年科举中了探花,如今勤奋习武,说不定会是强硬的对手。”
柳兰芷看着他:“绍元为何对王上?”
禾绍元咬了牙,半晌方道:“我永远忘不了,他那次从父王书房出来,意气风发,居高临下看着我跪在雪地里,问身旁的人,这是谁呀?身旁的人说是二王子,他愣了半晌,又问,不是说二哥生下来就夭折了吗?可笑我竟只知大哥,不知二哥,他说着话蹲下身,看着我,目光中满是怜悯……怜悯,我禾绍元,需要他人怜悯吗?从那以后,他就留心吩咐下人伺候好我,他认为我无能到难以驭下吗?后来偶尔过来闲聊,他知道我懂些兵法,讶异之余来得勤了些,即位后对我甚为重用从无防备,可我知道,他只当我是一个臣子,可用的臣子。
可渥基不同,渥基自懂事后,见了我亲热叫着二哥,玛依娜欺负了他,扁着嘴央我护着,看我宫中孤寂,得空就来陪着我,他不喜君子兰,见我喜欢,也假装喜欢,问东问西,禾木智那会儿常常不在宫中,禾日勒忙着结党,只有我和渥基最为亲厚,我们成亲后,他定想见你,可虑及我的感受,就忍着不来……
禾木智非重情,而是护短,王宫里真正重情的,只有渥基。
禾木智此人,只有将他打垮了,他才会另眼看你,是以,他会喜欢王后……”
柳兰芷静静听着,听到渥基,心里不是滋味,后面的话就没有听清,趴在禾绍元胸前,不知何时,迷迷糊糊睡了过去,睡梦中晓月一般的少年笑嘻嘻叫着,兰芷姐姐兰芷姐姐,醒过来时,身旁枕席已空。
窗外月明,更漏嫌长,她怔怔想着心思,再睡不着。
肚子里的孩子猛然踢了一下,又是一下,她手抚上去,温婉而笑。
隔千里,共明月。
禾木智此时正在云雨的余韵中抱着姽婳,月光透进窗棂洒在床前,禾木智笑道:“婳儿,我们曾经在花间月下,不过那夜婳儿并非情愿,不如今夜……”
姽婳拍开他手:“我要睡了,要去自己去。”
禾木智手又搂了回去,姽婳脸埋在枕间,埋头睡去,禾木智看着她的睡颜,看着看着重重亲了下去,惊醒了姽婳。
自打二人解了心结,禾木智夜夜需索无度,睡前欢好过也不满足,常常是姽婳睡得正香甜时候,又被他揉捏醒,有时候早朝前换好衣衫,过来让姽婳戴冠,总是看着看着就扑过来,姽婳无奈,只有随他早起,为他戴好王冠,看着他出了长安宫,方才回来补觉。
姽婳有些气恼:“你何时能让我睡个整觉?”
禾木智拍拍她后背:“睡吧睡吧,气恼了,更睡不着。”
第二日早朝回来,姽婳笑嘻嘻在他耳旁低语:“这下好了,来了葵水。”
禾木智一愣:“什么东西?值得婳儿乐成这样?”
姽婳瞧一眼身旁女官,忙拉了他进了内室,如此这般,禾木智气道:“竟有这样的东西?那不行,我夜里睡不着,我找沅湘去。”
姽婳唤他也不理,找到沅湘就问:“怎么样就能不来葵水?”
李沅湘大眼睛眨呀眨:“何意?”
禾木智拈拈手指:“那个,婳儿来了葵水,说是要流血,会不会疼?”
李沅湘摇头,禾木智道:“给她吃些药,以后每月没了,可好?”
李沅湘转一转眼眸:“确定?”
禾木智点头喜道:“果真有法子吗?”
李沅湘道:“自然有法子,只是……只是没了这个,女子就不能怀孕生子了,我这就去配药。”
禾木智一把拉住她:“没有骗我?”
李沅湘嘻嘻笑道:“王上回去问姐姐去。”
说着话刮着脸羞他,禾木智挠挠头,转身走了。
回到长安宫横抱起姽婳回了里内室,随她躺倒在床:“虽说不疼,流那么多血,肯定得累,歇息一会儿。”
姽婳拍开他手:“毛手毛脚的,谁又能睡得着?堂堂王上,整日惦记这些,还怎么处理政事?”
禾木智笑笑:“婳儿此言差矣,我夜里满足呢,一日都精神十足,若是不得满足,才会整日想着此事,心不在焉。”
姽婳拍拍他脸:“无赖小儿一般。”
禾木智扶她坐起身,从怀里摸出一本书来:“为了白日安心政事,婳儿夜里要让我如意才是,婳儿看这幅画,女子来了葵水或者身怀有孕,如此这般,夫君才能满足。”
姽婳低头一看,手朝着禾木智伸了过去:“这样吗?”
禾木智反吓了一跳,身子一缩道:“本想逗你,最爱看婳儿羞红脸的样子,可惜甚少。”
姽婳觑着他:“去吧,这会儿书房必是侯满了人,别的,夜里再说。”
禾木智跳下床,姽婳又在身后说道:“手里的书留下。”
禾木智咧着嘴到了书房,听朝臣奏事,听到南部设郡增兵顺利,昭苏近日有所收敛,襄王功不可没。禾木智说声好,身子前倾问道:“柳先生,襄王妃何日生产?”
柳翊楚忙起身恭敬回道:“多谢王上关怀,估计端午前后。”
禾木智点点头:“二哥离开王城,近一年半了,甚为想念,过年本想召他们回来,可兰芷有了身孕,远行不便,柳先生也想念兰芷吧?”
柳翊楚微微点点头,禾木智笑道:“既如此,孩子满月时,柳先生前往南部住些日子,顺便考察民情,如何?”
柳翊楚高兴得跪在地上:“多谢王上圣恩。”
禾木智忙双手扶起他来:“在朝为君臣,下朝乃姻亲,孤视柳先生为恩师,日后勿要如此。”
柳翊楚依然是那句,礼不可废。
夜里禾木智提及柳翊楚,姽婳笑道:“柳姑娘远离,柳先生膝下孤寂,又早年丧妻,该再娶才是。”
禾木智搂住她腰:“婳儿想得周全,此事由王后操心,再好不过。”
姽婳点点头:“我试试吧。”
禾木智抓住她手:“试试什么?白日里看书看得如何了?”
姽婳将手抽出:“说正事呢,又没正经,这就吩咐下去,王城内丧偶又年纪相当的寡妇,都一一画像造册,由我亲自甄选,有一两个孩子,应该无妨吧?”
禾木智伸手将她抱了回来:“明日再做不迟。”
姽婳突然吃吃笑道:“王太后,似乎也是合适人选。元宵设宴的时候,王太后一眼瞧见柳先生风致,脸都红了……”
禾木智板了脸:“怎能拿母后说笑,母后若是知道,岂不是……”
说着说着自己也笑起来,看着姽婳咬牙道:“胆大包天。”
笑声中,姽婳伸手解了他衣衫,闭着眼一把攥了上去,禾木智一声闷哼:“婳儿轻些……”
……
、白水河
四月下旬,王太后收到襄王妃来信,说是临盆恐惧孤寂,相邀王太后前往南部郡。
素思自听了国师开坛讲经,就痴迷上了佛学,姽婳又时时让沅湘去永寿宫作陪,素思日渐沉迷佛事,不想迈出永寿宫一步。
可又不忍拒绝兰芷,想来想去,吩咐姽婳前往。
姽婳只得遵从,为柳先生续弦之事搁置下来。
王后头一次离宫远行,宫中开始置备各式排场,被姽婳制止,说轻车简行就可。
李沅湘缠着姽婳道:“我也要跟着去,等回来了,就留着国师府以国师面目出现,对外就说李沅湘回了芦洲。”
姽婳耐不住她厮缠,只能答应,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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