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姽婳》第35章


李沅湘缠着姽婳道:“我也要跟着去,等回来了,就留着国师府以国师面目出现,对外就说李沅湘回了芦洲。”
姽婳耐不住她厮缠,只能答应,与她一起到沐阳宫找渥基,渥基犹豫了一下,笑笑说道:“去吧,也该有个了结。”
李沅湘嚷道:“你心中竟还没了结吗?”
姽婳瞪她一眼,笑说道:“渥基肯去,就是想通了。”
三人各自收拾了行装,出发前一夜,又来一个添乱的,禾木智抱着姽婳:“婳儿,我也要去。”
姽婳摇头:“不行。”
禾木智抱着不撒手:“有柳相坐阵,婳儿还不放心吗?我也想二哥了,看看他去。我们回来后,孩子满月时,柳相再去。”
姽婳想了想,让他到南部郡看看也好,他是通透之人,禾绍元所作所为再隐蔽,说不定能被他看出端倪,也就勉强说道:“那就去吧,襄王妃生产后,我们即刻回来。”
禾木智连忙说好,姽婳正要唤义奴前来,禾木智笑嘻嘻道:“前几日就收拾好了。”
姽婳无奈:“渥基如今大人一般,你怎么,倒变得孩子气起来?”
禾木智埋头在她颈中,嗅着她的清香:“我也只能在婳儿面前,才得放肆……”
姽婳心中一动,总觉他常常无赖任性,孩子一般,没想到这层,伸手环住他肩背,低低说道:“那日后王上在我面前,尽管恣意。”
禾木智一喜将她打横抱起:“那我可就恣意了。”
待被他压倒在床,姽婳方明白他言外之意,推推他说:“明日要去南部郡,长途劳顿的。“
禾木智不依:“明日马车中无趣,倒头大睡就是。”
姽婳无奈由他,他因一句尽管恣意,就真的恣意起来,将姽婳衣衫褪尽,从头发丝到脚趾头看了一遍,姽婳虽羞恼,可有言在先,只能紧闭双眸由着他,他看犹不足,特意举了纱灯,姽婳觉得眼前发亮的时候,睁开眼睛瞪他,他食指竖到姽婳唇边,嘘了一声笑道:“婳儿,瞪着眼睛不好看……”
姽婳不由自主微闭了双眸,他看了好半天,放下纱灯,双手抚摸上来,也是从发丝到脚趾,一寸寸轻抚慢拈,姽婳紧抿了唇,克制着要溢出唇边的喘息。
好不容易他的手停了下来,姽婳松一口气,接着就唔的一声,他的唇凑了上来,一点点辗转,从头到脚,然后是舌,姽婳整个身子都轻颤起来,两手紧抓着身畔床褥,紧咬了唇,盼着这种折磨尽快结束,又盼着这种颤栗能持续下去……
他的舌舔吻不休,姽婳弓起身子想要喊停,他停了下来,然后一口咬在胸前,姽婳再忍不住□出声,他一听她轻喘低吟,更起劲噬咬,姽婳再受不住,一把扯住他的发,想要斥他,怎么小狗一般。
没想到话说出来全变了味道,带着颤音娇嗔一般,每个字说出都要轻喘着停顿片刻,整句说完连自己也不知说了些什么,只听到嗯嗯唔唔的,两手捂了脸再不说话。
身上突然一轻,禾木智躺在她身侧,摊开手脚道:“该婳儿了。”
姽婳睁开双眸满是迷离,软糯问道:“什么?”
禾木智抱她趴在自己身上:“我刚刚对婳儿做的,该婳儿对我做了。”
姽婳瘫软着身子趴伏着,只不理他,禾木智要动摁着不让,待喘息平复瘫软的身子有了些力气,两手去解禾木智衣衫,禾木智眼眸一下迸发出璀璨星光来,笑着唤了几声婳儿。
姽婳果真如他一般毫不含糊,只是没有掌着纱灯,看着看着指头碰触上来,,待她停了双手唇一沾身,禾木智已耐不住,捉住她腰往上一举,又摁住往下一坐,两人几乎同时轻哼一声。
如此折腾至夜半……
第二日姽婳软着腿上了马车,车厢阔大如床,李沅湘刚喊声舒服,禾木智探头进来:“沅湘骑术不精,和渥基骑马去吧,趁机练练。”
李沅湘经他一激,果真窜了出去,嚷嚷着和渥基赛马,禾木智笑眯眯往姽婳身旁一坐,拍拍腿道:“婳儿昨夜辛苦,睡吧。”
姽婳也不客气,躺了下来枕着他腿,禾木智扬唇轻笑:“昨夜,婳儿骑马骑得不错,待睡足了,我们在这马车上……”
姽婳不做声,手揪住了他的发梢,禾木智嘶一声顺势躺了下来,贴着她耳朵道:“我已命令慢行,免得颠簸扰了婳儿清梦。”
姽婳手搭在他腰间,只说两字:“睡觉。”
禾木智还要说话,搭在腰间的手紧了紧,他就不说话了,两人相拥着很快睡去。
一觉醒来竟是黄昏,姽婳掀开车帘,问可是到了南部郡,月娜笑说道:“刚走了一半。”
姽婳瞪着禾木智:“不是说朝发夕至吗?”
禾木智笑道:“我们走得慢,急什么,缓缓行路就是,婳儿饿了吧?我们停车用膳。”
车马停下,众人简单用了些,禾渥基将两只打开的野鸟烤熟了,香气四溢,兴致勃勃举着冲了过来:“就两只,一只给三嫂,一只给沅湘。”
姽婳别过脸去,李沅湘看着焦黄的鸟儿,弯着腰呕了出来,禾木智跳下马车,一把搂了禾渥基肩:“走,咱们到河边吃去。”
禾渥基叫道:“不行……”
禾木智一把捂了他嘴:“你三嫂和沅湘茹素,你不知道吗?”
禾渥基啊啊两声,禾木智放开了手,禾渥基道:“既出了门,又没人看着,偷偷吃些呗。”
禾木智一笑:“渥基以为,她们茹素是被逼的?”
渥基点点头:“被国师逼得,国师虽只见过一两次,可姜婆婆啊,比国师环凶,定是国师吩咐了姜婆婆,看着三嫂和沅湘,三哥想想,若不是被逼的,谁能做到不吃肉,肉多香啊,茹素,没有滋味……”
禾木智哈哈大笑起来,夺过一只野鸟放到嘴边,想起了什么又还给禾渥基:“都给你了。”
禾渥基看看他:“三哥也茹素了?”
禾木智笑笑:“我也馋,不过,你三嫂若闻不得这味道,岂不是要嫌弃我,不让我进马车?”
禾渥基指指他,哈哈哈大笑起来:“三哥怕三嫂吗?怕得一只野鸟都不敢吃?三哥可记得当年如何取笑小舅父的。”
王太后素思最小的弟弟叫做钦螭,出了名的惧内,比禾木智大不了几岁,自小相熟,禾木智的登基大典,他因故没来,事后来信,一为祝贺二为致歉三为叫屈,叫屈说,没能亲来王城看到大典盛况,起因是琴螭与人斗狠打架,他的妻子闻讯呼回,责罚他半月不许出门,而登基大典正好在半月之内。
钦螭乃流沙部勇士,有以一当十之勇,自小仗着身份好勇斗狠,谁都难以约束,娶妻后竟渐渐少了,禾木智今日方知因由,哈哈一笑,封钦螭妻子为“专诸女将军”,钦螭不解其意,不过其妻高兴,他就高兴。
禾渥基笑着笑着嚷嚷道:“那三嫂岂不比专诸女将军厉害百倍?”
禾木智一把捂住他嘴,禾渥基嘻嘻笑着,作势要喊姽婳过来,禾木智咬牙道:“再胡说,不带你去。”
禾渥基这才老实了,举着野鸟找月娜去了。
禾木智看着眼前白水河,河水白得微蓝,去马车旁一把抱下姽婳,在她耳边道:“婳儿想戏水吗?”
姽婳看向白水河,双眸中的渴盼一览无余,到了河边又顿住了:“人多眼杂……”
禾木智一声招呼,侍卫队长窜了过来,禾木智道:“所有人退到半里开外,两个时辰内,不许任何人靠近。”
少顷,河边已没了人声,姽婳一声欢呼,脱下衣袍跃进河水,正游得酣畅,发觉河边似有暗影,惊呼一声谁,听到禾木智的声音:“难道,连我也得躲避吗?”
姽婳沉默着,禾木智转身欲走时,听到身后说:“你,不下来吗?”
禾木智一喜转身,脱衣踏入河水,哪里有般半点心思戏水,一把捞住姽婳道:“是婳儿邀请我的。”
姽婳鱼一般滑了开去:“你这人好生无趣。我们比赛吧,从这儿游到前方大树,看谁先到。”
禾木智笑道:“先到者如何?”
姽婳轻快说道:“我先到的话,今夜不许扰我。”
禾木智点头:“好,我先到的话,婳儿昨夜没做完的,今夜在马车上……”
哗啦一声,姽婳已投身如水,说声走了,禾木智匆忙去追。
眼看大树近在迟尺,姽婳后方的水声突然没了,正诧异着,有人自她身下水底浮出,身子一仰与姽婳的贴合在一起,姽婳一声叫,那人抱住她腰,往河边游动,待脚探到河底,站直了身子,抱姽婳在怀中,二人依旧紧密贴合,又加身子光/裸,身旁河水微微漾着,瞬时就醉了……
作者有话要说:1。 袁枚把专诸之事作为惧内的滥觞,他说:“专诸与人斗,有万夫莫当之气,闻妻一呼,即还,岂非惧内之滥觞乎?”2。 滥觞(lànshāng)相似词:发轫、先导、先河(常用于指起因,引领潮流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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