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情之思情》第6章


凌青觉得眼皮子有点沉,前一晚被燕云烈这么闹了一闹他也没有睡好,这会儿人一惬意就开始犯困。
「怎么?想睡了?」
凌青点点头,伸手在燕云烈还满是小红点的脸上摸了一把,有点轻佻的意味,笑道,「美人,来给爷吹个小曲儿。」
燕云烈磨了磨牙,「我现在不敢动你……」视线落在他肚子上,「等到时候让你哭着求饶都来不及。」
说着腾出左手屈起手指朝身边一划,官道旁树木上凋零剩下的叶子被一阵掌风卷了下来,跟着马车飞旋,最后落进燕云烈手中。
燕云烈挑了片形状还算完好的,手指夹着递到唇边。
悠扬悦耳的笛音跃上晴空,婉转缭绕,犹如行云流水,随马蹄的奔踏,一路流泄。
出了荆州,一路上便少有驿站,白日里赶着马车行路,晚上则多是露宿野外。一向吃好住好的燕大教主这次倒没有什么怨言,忙前忙后地只想着那个大的和他肚子里那个小的。
再过几日就进入豫州,那里多山,且人烟稀少,燕云烈不知道凌青为什么要到这里来,虽然过了豫州就是冀州,但走水路的话不仅要快上许多,且不用受这颠簸之苦。
肚子里的孩子所带来的反应似乎并没有怀着思秦时那么大,但这几日的路赶下来,凌青的脸色已经有些不太好看,吃下的东西没多久就会吐掉,故而燕云烈这日才早早找了个地方停下来,好让凌青多休息一下。
架在火堆上烤的肉干飘出焦香的味道来,「滋滋」地冒着油滴落下来,底下的火苗便「嗤」地伸出火舌舔了去,还像意犹未尽似地在肉干下面流连。
燕云烈将肉干取下来,又往火堆里丢了一些干枯的树枝后这才起身,正要撩开车帘进到马车里,动作却停了下来,似乎感觉到什么,将手里那些干粮放进车内,然后转身从袖袋里掏出一个小竹筒。
燕云烈拔掉竹筒封口的布团,片刻后,几朵萤火飘了出来,发着幽幽的蓝光,在半空盘旋回绕了几圈后,「咻」地隐进四周树丛里。
做完这些,燕云烈将空竹筒收回袖袋内,这才进到马车里。
凌青正盘膝而坐运功调息,虽是天寒地冻的天气,但此刻他额上却沁出点点细小的汗珠,几根黑发湿湿地贴在脸上,眉峰微蹙,表情并不太轻松。
见状,燕云烈动作很轻地挪过去,伸出一只手将凌青的右手牵了过来……
凌青知道燕云烈上了车,静了片刻,又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感觉自己的右手被包进宽大温暖的掌中,紧接着一股强大的内力被送进自己身体里,有点强势地调动起自己的内息,往丹田汇聚。
真气归元,腹下逐渐升起一股热气,顺着经络将暖意传递至四肢百骸,凌青不由舒服地微微仰首轻哼出声,之前一直蹙紧的眉头也舒展开来。
约莫半盏茶的工夫,燕云烈将送过去的内力收了回来,松开牵着的他的手,用手将他额上的汗水抹去,然后停留在他脸颊那里没有收回来,「我听说青鸿派有一门内功心法是讲『双修』的,你有没有学过?」
凌青睁开眼睛,清澈的眸子望向他,「早就被禁了,师尊说所谓的『双修』实则就是采阴补阳的法子,这是要造孽的事,故而不许弟子们修炼。」
燕云烈将手收回来的时候,手指勾过他耳畔的一缕长发,捻在指间,意味不明地轻笑,「我记得天绝教也有一门『双修』的功夫,要不改天我们试试?」
凌青将自己的头发扯了回来,视线落在燕云烈的胯间,「原来燕大教主的风流,都是为了『双修』……」
带着嘲讽的语气,让燕云烈眉头不悦地一皱,接着手臂一伸将凌青拉过来牢牢锁在怀里,把烤好的那些干粮递给他,同时低下头去,「我呢,现在只风流你一个,双修……也只修你一个……」
最后一句话堵住了凌青抗议的声音,伸出舌头舔掠过齿尖,勾起他的舌头,交缠在了一起……
马车外的火堆,枯枝发出「劈啪」的声响,四周树丛间,不时有莹莹的冰蓝色光芒闪现一下之后又暗了下去,谁也不知道此时马车里正情浓似海,炽热地燃烧着。
吃过干粮和肉干,凌青又被燕云烈缠着厮磨亲热了好一会儿才睡下。
荒郊野外,燕云烈不敢睡得太沉,约莫过了子时,身侧的凌青动了动,接着突然大幅度地翻了个身,整个人一下子都压在燕云烈的身上。
燕云烈知道凌青的睡相很好,就算是喝醉了睡得死沉也不会有这么大的动静,车厢里很暗,燕云烈动了动脑袋,轻声唤道,「凌……」
「嘘——」
被凌青出声制止了,然后感觉到凌青的手在自己腰际摸索,燕云烈脑中一个灵光,冒出一个念头,该不会是刚才自己和他闹得太过火,以致他现在……
那只手还在腰际不规矩地摸过来摸过去,似乎有点紧张的吐息声音一下下落进耳朵里,湿热的气息喷在自己颈侧,湿漉漉地在脖子上凝成一层水气。
燕云烈吞了口口水,双手伸过去抱住此刻正压在自己身上的人,抚过他的背脊,顺着腰线滑到他的臀部,手指无比情色地揉弄他两瓣紧实的臀肉,隔着衣料就试图往那个地方戳刺。
「你做什么?」凌青倒抽了一口气,压低了声音呵斥他。
燕云烈手里的动作一顿,几乎同时,利刃破开空气的呼啸声响传入耳中,他心里一惊,一个翻身反将凌青压在下面,就听「咚咚咚」几声,有什么射穿了车篷,直直插在刚才两人躺的地方。
凌青连忙摸过自己的剑,燕云烈抓住他的肩膀道了一声:「抓紧了!」
紧接着在漫天呼啸的箭雨里,燕云烈抱起他冲开马车的顶蓬,跃了出去。
凌青手里长剑一挥,太上忘情扫出几道剑气,就听见「叮叮当当」箭头被斩断的声音,断箭还「呼呼」犀利地插进泥地里。
凌青摸出燕云烈腰里的火摺子,甩燃,在燕云烈带着他落下的时候,火摺子的光照出周围一圈隐藏在黑暗中的人影,两人甫一落地,那些穿着黑色夜行衣的人便从树丛间跃了出来,有十几个,将他们两入团团围住。
凌青执着剑和燕云烈背靠着背,看向将他们围困住的人,「来者不善……」
燕云烈嘴角一弯,「想早点去投胎罢了。」说完,双手手掌一翻,扫出两道掌风,四周枝杈晃动,火堆的火像要被吹熄一样。
那些人扑上来,看起来誓要夺其性命,手里拿着弯月形的兵器,且武功路数诡异。但就算现在的凌青不宜动武,像燕云烈这样从几十丈悬崖上跳下、抑或是在爆炸和山崩后都能活命的人,面对眼前区区这十几个人,不过小事,几下就解决掉大半。
对方的攻势慢了下来,凌青以为他们眼见打不过恐怕要逃,正想抓个活口,只见对方摸出几个鸡蛋大小的黑色铁球,凌青一愣,下一刻被燕云烈一把圈住腰,整个人被他带着朝后掠起。
「闭眼!」
燕云烈的声音刚一落下,巨大的轰鸣声连同耀眼的火光腾燃而起。
两人落在远处的树上,之前他们待的地方已经陷入一片火海中,灼热的气浪旋着火星和灰烬飘向天际,将天空映照得一片通红。
凌青将挡在面前的手臂放下来,看着眼前的景象有点呆掉,他没想到那些人手里那几个鸡蛋大小的铁球居然有这么大的威力,幸而燕云烈反应快,否则自己就算不丧命,估计也会被波及。
「他们是什么人?」凌青回头,烈烈的火光照在燕云烈脸上,他的表情看起来有些严肃。
「没看清楚……」燕云烈紧了紧搂住凌青的手臂,不让夜晚的寒气侵到他,「但是我放在周围的『拂澜』竟然都没有动静……」
凌青知道「拂澜」,那也是天绝教的一种蛊,和「引路」差不多,放出后停落在周围,如果有人或什么带危险性的东西靠近,它们会发出警示。
「也许对方也是用蛊高手,你看他们所使的兵器和武功路数,都不像中原人士。」
燕云烈觉得这样说也有道理,虽然天绝教教众擅长用蛊,但不代表别人不会,像是「及第」这种蛊就不是天绝教的人养的。
「那么……他们为什么要袭击我们?」
这一问,却只得来凌青的沉默。他自己没有什么仇家,真要说的话估计也就是霍贤的余党,燕云烈的仇家倒是不少,加之天绝教最近势力扩张得厉害,少不得有人眼红。
但就算是自己和东离暮云联手,都不敢说能拿下燕云烈,其他敢动燕云烈的,这世上没有几人。所以这些袭击他们的人的来历就有些奇怪了……
燕云烈咬住食指吹了一声口哨,拖长的哨音在山谷间回荡,不一刻,拉车的两匹马儿不知从什么地方跑回来,马背上的鬃毛都有烧焦的痕迹,不过幸而都安然无恙。两匹马儿就站在底下啃着草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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