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星斑》第64章


他那时还高兴地下单了好几双aj奖励自己,“既然觉得我没灵气,为什么一开始要给我和他一样的分数?”
宋哲残忍道:“给你一百是因为你足够出色,考试的基本点都达到了,完美得没有扣分点。给他一百分是因为,满分只有一百,评分标准跟不上他了。”他拍拍游子意的肩膀,语重心长,“越学到后面,对你们的评分标准就越严格。一直吃甜枣,挨不起棒子,哪有这种好事。”
游子意逐渐冷静下来,问道:“那廖东星呢?他59。”
问到这个宋哲就来劲了,眼皮不耷拉了腿也开始抖了,颇有些抱不平地叹息道:“他的分数是叶老师评的,我不知情,不然我还给一百。”
游子意闪过一个荒唐的念头,抱着一丝希望,问道:“你是不是看了他的分数才改了我的?”
宋哲点点头,道:“他五十九,我给你个一百,那让他的脸往哪搁?”
“所以你故意的,给了我五十八,你让我的脸往哪搁”游子意得到了这个答案,暴怒地一把将自己的画从中间对半撕开几次,再用力甩在地上泄愤,双眼泛红,哽咽道,“一分之差,你就要这么羞辱我吗?就因为他有天分?有所谓的灵气?那其他人呢!”
宋哲冷眼看着他发疯,等他吼完了才道:“你要明白,你的对手是廖东星,其他人无关紧要。
游子意还想再说,忽然听见隔壁一声巨响。
廖东星踹翻了一个凳子,和叶斑对峙着,脸上是如出一辙的霜寒之色。
叶斑再次说道:“对试题的要求置若罔闻,你不是在考试!”
廖东星面无表情地解释:“我觉得题目太无聊了,只是加了一点东西。”
叶斑看了一眼窗户,就在刚刚,那张卷子被廖东星草草团起来扔了下去,底下没动静,不知道有没有砸到人。
叶斑近些天来头一次沉下脸,这个时候他就显得格外有距离感起来,“考试评判比你想象的要严格,诺奖得主去写考试离题作文,一样零分。”
廖东星双手掐腰,肩往下沉了一瞬,扭开头骂道:“妈的。”
叶斑早就准备好了治他散漫笔法的主意,不为所动地用手指头点点教材的封面:“从今天开始你每天临摹两张这本书上的画交给我,要求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相似度。”
好久没看,廖东星翻了几页,考试教材上那样一板一眼的画,初学也许教学性强,但是到现在这种阶段回头再临摹,如同带着镣铐跳芭蕾,限制了许多技巧或是技术性发挥。
尤其对于廖东星这种自由奔放的笔触,简直煎熬。
他露出反抗的神色,叶斑催促道:“听见没有?”
廖东星更加烦躁,怒上心头:“听你妈b。”
他其实有刻意地忍住骂脏话的冲动,最近已经很少能从他嘴里听见爆粗口了,但实在不乐意于是故态复萌。
叶斑眯起眼睛:“你再骂一句?”
廖东星破罐破摔,挑衅道:“傻逼”
“四张。”
“傻逼。”
“八张。”
“臭傻逼。”
“十六张。”
“张你爷爷个蛋。”他揪住叶斑的衣领,猝不及防地吻了上去。
与其说是吻,倒更像是兽类的啃咬,叶斑被他这骚操作吓愣,足足反应三四秒才一把推开。
两人唇边拖出将连未断的晶亮丝线,空教室里,外面还有学生的脚步声,大半个光天化日之下,说不出的淫靡与慌淫。
廖东星眼里透着水光与山色。
他骚浪地用大拇指揩了嘴角,斜笑出一身色气道:“还有作业吗。”
“十六张。”
“……”
游子意在走廊转角看见了摸着嘴角向外走的廖东星,他皱眉叫住他道:“干架了?”
“嗯。”廖东星主动忽略了中间那个字。
游子意沉默着站着,廖东星在想自己的事,两人一时间安静了。
他们背靠墙倚着,不约而同地被楼梯上一个男人吸引了目光。
画室冬天的穿搭里甚少出现白色,冷风一吹气温跌破零、早上起不来晚上不让睡,谁还顾得上捣腾自己,于是默认了深灰色调的世界。
这个走上楼梯的男人却穿了一件纯白的呢大衣,这颜色和料子不好穿,女士可以往柔美优雅了靠,男士一般就沦为粉气小生。
这男人看上去年纪不小了,却半点不违和。
如果说叶斑的气质是疏离冷淡的公子哥,那么这位男士就是温文尔雅的大学教授——专注于学术心无杂念的那种。
游子意目光追随着他,想起什么:“这个是……温老师?”
廖东星好奇:“谁啊?”
“温世育温老师,”游子意暂时放了放恩恩怨怨,情报分享道,“估计是回来辞职……你不知道吗,他很出名的。”
那男人走出了他们的视线,游子意才说:“画室有规定,老师和学生谈恋爱一旦发现就立即辞退,处罚两年内全部工资和奖金;学生劝退,学费返还,这种节骨眼就相当于重读。”
画室的师生关系不像学校,更人性化的同时也意味着更会滋生某些越过界限的情意。
第59章 
“你是不是因为画室的规定才不跟我搓拉三?”廖东星下了课把叶斑堵在小树林里问道。
叶斑莫名其妙地问:“搓什么?”
“就是耍朋友……谈恋爱,明白不?”
“……”叶斑哄叶子家那只金毛定谔一样地把他凑过来的头推开,忍俊不禁地说,“一天到晚想有的没的,认真读书吧小朋友。”
“谁小了?”廖东星分外不满,顶了顶胯,“要不比比?”
叶斑抬头望天,长长地叹了口气,表情无奈惆怅兼啼笑皆非。他忧愁地想:果然人是会变的,一开始的拽酷吊炸天小伙怎么变成了这么个傻缺玩意儿。
廖东星见他一副难以言喻的表情不说话,于是催促道:“是不是啊?你说话啊,是的话也没事,我们地下恋,超刺激的。”
“不完全是,”叶斑说得委婉了一些,“你现在十八岁。”
廖东星点点头,插嘴道:“年龄不是问题,我不嫌你老的。”
他眯起眼睛,看了看叶斑,觉得哪哪都帅气。他说不出辞藻优美夸人的话,只知道这人是有史以来第一个入睡醒来都想第一眼看见的人。
叶斑赏了他一个脑瓜蹦,道:“我才二十九,不老好吧……言归正传,等你考上大学,接下来的几年会是你最美好,最难忘的几年,你会越来越优秀,接触到不同的人,见识到更广大的世界。在未来时间里,你会遇到爱得掏心掏肺的人,会一起度过美好难忘的日子,你们相互磨合相互理解,然后携手走过一生。”
他看见过无数的例子,事实证明,在青春期的情感冲动更容易受到崇拜或是孺慕等情节的影响。他们自发地为有好感的长辈或是时间维度更上一层的人镀上金光,一眼看上去便有了短暂的金光闪闪的效果,但那终究不长久,人总会成长,金漆脱落时,他们便会发现,心里供奉多年的那尊佛亦不过是肉体凡胎,早已入不了眼。
叶斑道:“你现在的爱可能只是一种幻觉,我比你年长,时间让我经历了更加多的事情,这些沉淀会让你有种我很睿智或者无所不能的错觉,人无论多大都会有英雄情结,你或许觉得我是那个帮助你走出人生困境的人,但这并不是爱。”
他感觉到廖东星的沉默与反抗,继续说道,“就算我铁了心占便宜,没把持住,接受了这份爱意,在你以后回忆起来,你会后悔。”
一想到未来伴侣有朝一日会成怨偶,他就难受得心中发疼。即使对象是同性,在国外接触了这个圈子里一些西式观念,但他的对于配偶的期许还是颇为传统且严肃:
要同心同德、从一而终,半路分手,于谁都不好受。
知其不可为然不为。他年少读金庸,读到赵敏的“我偏要勉强”心中震动,却合上了书不忍再看,至今不知道故事的结尾。
他不能这么自私。
“你说完了吗。”廖东星静静地看着他,丝毫没有因为他的话有半毛钱的犹豫退缩,他桀骜地抬起眼,“那我们走着瞧吧,我后不后悔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一定会后悔。”
午饭时间宋哲把叶斑招过去,隔着玻璃窗看教室里的几人端坐如山。
“他们这状态要再考不上,我立马脱了裤子西湖裸奔去。”他叼着烟笑道。
廖东星正好从旁边拎着水桶走过,听了一耳朵,混不吝说:“为了不让您遛鸟,我们还真得加把劲儿。”
“兔崽子!”宋哲双指夹着烟,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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