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已成舟》第3章


来,大人一回去就压着孩子算账,院里的孩子又气又无可奈何,加上顾怀上初中以后就跟柳树抽条似的一天一个身高,久而久之,也就没人敢欺负他,就连顾怀22岁那年大学毕业出柜,顾母闹了一阵子最后也没拗过顾怀,嘴里说着迟早有天被顾怀气死,私下确是跟一群姐妹打听有没有靠谱的和她儿子是“同道中人”的人能和她儿子搭伙过日子。
“那你今儿怎么跑去那儿了,那人谁啊?”
说到那人顾怀又想起刚才发生的事,那人看着软软弱弱的,还挺能折腾,坐在哈雷上他有意加快了速度,想看那人出糗,结果自己冻感冒了那人还一脸兴奋,在哈雷帽下兴致勃勃地问他叫什么名字,还慷慨激昂地做了个自我介绍,这都什么事啊,顾怀心里非常不平衡。
“你不知道了吗?就我没车,身上就两钢镚,叫你来接我你要飙车,我就自己坐公交去了,就碰到牧周了,被他吐了一身就中途下车了”
“牧周?牧周。。就今天那人啊?哪个牧哪个周?”谢潜眼睛里闪烁着八卦的光芒,将胳膊搭在顾怀肩膀上,他怀哥一向不是个多管闲事的人,一定有猫腻。
“什么哪个牧哪个周,打听这么多做什么,有你什么事啊,走远点”顾怀莫名觉得心里不痛快,站起来往酒吧二楼走去。这个酒吧是他精心设计了许久的产物,眼下他没地可去,当初在酒吧二楼设计了几个房间这会儿派上了用场“我去睡会,你赶紧滚”
十一月份的B市天气仍然像他妈的脸,说变就变,中午还出着太阳,下午就打起了雷,因着感冒,顾怀混身冒汗,像是置身在火炉中,他好像在梦里,挣扎着醒不过来,梦里有个人抱着他的腰,他骑着哈雷一路风驰电掣,那人就扯着喉咙喊“你叫什么呀?”尾调上扬,说不出的软糯,像是在跟人撒娇,他告诉那人说他叫顾怀,那人抱着他的腰,笑着问他,是楚辞里“长太息兮将上,心低佪兮顾怀”那个顾怀吗,他刚想说瞎扯淡,哪有那么文艺,就被乍起的惊雷吓醒。他睁开眼睛,一时间竟有些迷茫,不知今夕何夕,直到。。。他动了动腿,感受到腿间的潮湿。
顾怀掀开被子“卧槽,不是吧”,其实这种事情对于男人来说并不陌生,谁青春期没跑过马,但他已经28了,不是随随便便被荷尔蒙,激素控制的毛头小子了,跑马这种事情从他二十岁起就再没发生过。
在遇到牧周的第一天,顾怀房间里微湿的床单进了洗衣机,见证了一个二十八岁男人的荷尔蒙迸发时刻。
第4章 
“成周太太文笔一如既往的赞,所以我家太子殿下什么时候能把摄政王吃干抹净。”
“楼上你说的是为爱情鼓掌吗?你可能错过了一辆豪华大巴,看到第六十七章 成舟太太说太子前日去了摄政王府,摄政王身体不适,翌日未曾上朝那段吗?我家太子已经吃掉了摄政王八百年了,如果你想要的是为爱情鼓掌的细节,我劝你别想了,成周太太绝不写肉,四舍五入这已经是一架飞机了好不?”
“+1”
“+1”
……
看着评论区整齐的队形,牧周哭笑不得,其实不是他不肯写肉,而是他写肉的水平实在是……难以言喻。
他写过很多小说,有架构恢弘的志怪小说,相濡以沫的婚后生活,也有勾心斗角相爱相杀的古风文,更不乏机甲,ABO等架空设定的科幻文,但无论是哪一篇,都不存在攻受h的详细描写,他不是不想写,他一直认为水到渠成的肉能给文章添色不少,他曾经为了锻炼自己写肉的能力,在cp开了个小号专门写肉,结果被骂的狗血淋头,他的肉从来就没有“灵魂”,他好像永远写不出色气满满,肥而不腻却又水到渠成的肉,他笔下的肉就好像是简单的活塞运动,让人感觉不出爱来。
牧周将电脑合上,给自己煮了一杯咖啡,他要把文章从头到尾再修一遍,合作已久的工作室已经在筹备《预谋》的个志,他除了修文还要写大约1w5出书版的番外。有时候他也想按照父母说的找个安稳的工作,毕竟全职写文这条路真的不好走,但他再明白不过,一旦他找了工作,他不会再有今日这般精力和心血全身心地投入自己的创作。
揉了揉僵硬的脖颈,牧周站在原地动动肩膀,动动腰,这是他放松肌肉的方法,他才26却因为长期码字,有了颈椎劳损。
“en……en……”电视里传来挠人的叫声,顾怀一条腿支起,大马金刀地坐在床上欣赏着gv里亚演员的表演,他的衣裳整齐,只裤子从中间解开,漏出挺立的昂扬,手上下撸动着。
上次跑马以后,他思前想后了许久,决定归功于单身太久,许久没发泄,因此他特地翻出压在箱子底下的gv,打算认认真真给自己打一次。
gv里的人物快到高潮,小受声音越来越急,顾怀声音重了,在空荡的房间里,他清楚听到自己粗重的喘息声,却一直感觉缺了些什么,心就悬在半空,不得劲,直到他看见gv里小受泛红的脸颊,他突然想起昨天看见牧周时的情景,因为奔跑,牧周脸颊泛红,窜上车。甚至他走到牧周旁边时,牧周还在微微喘息。就在这一瞬间,顾怀手心渐渐湿了,他抽出纸巾,将手上的浑浊擦拭干净丢在垃圾桶里,无奈地向后躺去,嘴里说着“我操”
他想,他可能中了邪了,不然怎么会对一个才认识一天的人有了欲望。
时间永远是最让人琢磨不透的东西,在你日夜期盼着他快些流逝的时候,它像走在遍是荆棘的路上,闪躲而缓慢,而当你恐慌着抗拒着某个时刻到来,它又像是个调皮的小孩,将你不愿面对的大白于阳光之下。
“冒昧问一下,您的收入情况如何之前王阿姨说您是个作家”在瞭望角一家安静的咖啡厅里,舒缓的音乐好似让这个快节奏的城市慢了下来,牧周没有抬头看对面坐着的人,他看着桌面上印着青花的杯子出神,他其实很讨厌这样的场合,但这样的情景在他的记忆力不下十次。两个完全陌生的人,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像是面对着户口调查的人一样,将自己愿意的不愿意的但要坦诚的内容一一说来,他有时候觉得很奇怪,怎么会有人通过这么短的时间决定对面这个人是自己将要托付终身的人呢?
“牧先生?
牧周将自己的思绪召回,他其实能预感到当他的话说出来之后会发生些什么,但他还是看着对面那张妆容精致的脸微笑,一字一句“不敢担作家之名,干我们这行没有稳定的年收入,有时候灵感充足,一年能写那么几本小说,作为签约作者能拿到一笔稿费,但若是灵感枯竭,就另当别论了。”
作为一名写作者,牧周觉得自己对于人面部表情所代表的情绪变化再清楚不过,比如现在,他看着对面的女士笑容变的僵硬,手下搅拌咖啡的小勺停顿了片刻,他就明白这件事情不会再有后续,凭心而论,他并不觉得对方有什么不对,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人家女孩儿一个人可以活的很好,闲暇时邀两三好友逛街,看见喜欢的咬咬牙买了也不需要考虑别人的想法,但如果想组建一个家庭,需要考虑太多的问题,结婚了需要为双方家庭负责,有孩子了需要为孩子着想,不只是凭借着一腔热血就够了的。他有时候觉得自己是自私的,写作是他的爱好,他清楚的知道如果要有一个新的家庭,他需要放弃些什么,而那些需要被放弃的,又是他所抛弃不了的,起码现在不行,但碍于他爸妈的插手,他又不得不去跟陌生的人聊起这些。
听见对方礼貌的告辞,牧周有些不好意思,他其实很感谢这样的相亲对象,大家都是成年人,清楚的知道自己要什么,聊的来就聊,聊不来就散,但他碰到过非常恶劣的相亲对象。
那是两年前,彼时,他爸妈都只知道自己的儿子在从事创作这一行,并不知道他的笔下写了多少或惊心动魄或温暖静远的同性爱情故事,他那时候也才刚入社会,一腔赤诚,他从未觉得写这些有什么不对,上个世纪已经过去,人人都在叫喊着要自由,不被束缚,同性之爱与男女之爱之间有什么不同?那是个很温婉的女孩子,两人聊的还算投机,女生想看他写的东西,他就坦然告知了对方自己的笔名,他从未想到他会因此受到如此多的非议。
一向温婉大方的女孩在电话里骂他是变态,说他一个男生写这些恶心,他尚未弄懂缘由,只是年轻气盛,听到了对方对于他职业的不认可辩驳了两句,女孩就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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