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若酒梦若花》第74章


谎?br />
她是穿着他为她订做的嫁衣下葬的,那红艳的颜色一直刺痛了众人的双眼。慕容胤阳亲手为她戴上的凤冠,一直等到她的棺木看不见了,他还一直站在墓前,望着她下葬的地方。
依稀又到了他们将要大婚的日子,他却依然没有等到她。
而这一次,他再也等不到了。
他想起那一年在赤剑门,她赌气地看着台上优雅起舞的南宫锦瑟,对着身侧的丫鬟说道:“去给我拿一把琵琶过来。”时候的样子。
她脸上挂着盈盈的笑,接过琴师递来的琵琶,悠悠地上了台。偏头想了片刻,十指匆匆划过静谧的琴弦,婉转惆怅的琵琶曲调走指间溢出。似翩纤轻燕掠堂而过,令闻者如清风拂面。她静静开口唱着:
“屋檐上冒着烟
对烟囱说再见
这一去就是永远
多少离恨昨夜梦回中
画梁呢喃双燕惊残梦
月斜江上棹动晨钟
前梦迷离渐远波声
笛声悠悠
春去匆匆”
而当年那个悠扬婉转的曲调和那种风华绝代的风姿都仿佛还历历在目,她始终不发一言地凝望着他,千言万语都仿佛写在了那双眸子里。
只是那个人却已经不在了。
当年的那惊艳的惊鸿一瞥,现在想起来,也只觉得恍如隔世。
后来过了好多年,慕容府的下人们再也没有见过大公子笑过。他在霍小筏死后的第三年娶了秦遇紫,隔年生下了一个女儿,叫作慕容清筏。
邻香是今年新进的慕容府做丫鬟,她一进来就听在这里做的久的丫鬟们说过那座叫云裳阁的院子,是任何人都不允许踏入半步的禁地。她一直以为那里封存了什么大公子不好的记忆,可直到有一天她看见依稀像是醉了酒的大公子,脚步蹒跚地走进了那座院子里,直到天明才出来。她甚至看见那么冷冽冠绝天下的大公子,出来时脸上还带了泪痕。
她偷偷地在门外偷看过云裳阁里面,里面像是很多年没有人住过,院内都长满了荒草。在荒草中央,好像有一座墓碑,上面用鲜红的字写了几个字。只是时间太久,那上面的字都已经渐渐有点模糊,或者是她隔得太远,不能看清是上面究竟写了什么。
好像是一个人的名字,叫霍什么的。
除了大公子,有的时候景公子、景二小姐,还有伴月小姐,和一位叫窦沉夜的公子,都时常会来这座院子的门口坐坐。那位叫窦沉夜的公子有的时候一坐就是一下午,嘴里会不知絮絮叨叨在说些什么,有时会笑。有一次她甚至还看见了远嫁的云星小姐,不过她最后就像是禁不住逃了一样,跌跌撞撞就跑走了。
她一直弄不明白,里面究竟葬了谁,会让这些人这么多年后还一直记挂着。
她还见过大公子房里有一幅画,画内的女子一袭水红色长衫,容貌有几分像云星小姐,却比云星小姐多了几分顽皮的神色。悠闲地坐在贵妃榻上,眉眼都带着笑,静静凝望着画外的人。
她时常会看见大公子一个人站在画前,呆呆地就像是看痴了。
不知为何,她看着看着,也跟着难过起来。
浮世若酒梦若花,半扇灯火忆一生。
而那些消逝在岁月里的过往云烟,都仿佛随着画中女子一并消逝了。
邻香隐约觉得,也许大公子这一生也只爱过那一个人而已。
她被自己吓了一跳,觉得怎么会冒出这么荒谬的想法,摇摇头,趁着大公子还未发觉,偷偷退了出去。
外头还在下着雪,腊梅开了满庭院,腊红色的花朵在一片白雪地上熠熠生姿。她看了看,却突然觉得有点凄凉。
66。明月小蛮冷凤魑番外
第一次见到那个少年,正值月澜进宫第二天。
我躺在天山玉池中闭目养神,不明白到底是何人,居然能让月澜抛弃十多年一直居住的踏雪教,甘愿嫁入皇朝为妃。一昔恩宠,十年等待。
她是姑姑还在的时候就收的入门弟子,居然愿意为了一个长安城内的男子,抛弃了踏雪教,抛弃了她首席大弟子的身份。
她和我相处十几年,我不拦她,可我不能理解。
感情那种虚无的东西,不是我们这种人应该有的。
闭上眼,沉入池底,感觉蒸蒸的热气冒上来,长发漂浮在水中,像海藻一般蔓延开来。
头顶突然有异动,我猛地起身看,只见屋顶砰地一声被撞出老大一个洞来,一个穿着怪异单薄的人,闭着眼,飞速地掉入了池里。
居然会有人掉进这踏雪教腹心之地来,平日除了我令下,连清扫的弟子都没有。我抬了抬手,他的身子软软地浮了起来。紧闭的眼,长睫被润了水,湿湿地颤动着。红唇微张,像是要呼吸空气一般。我慢慢靠过去,打量着这个老天送来的不速之客。
长得红唇齿白,紧闭双眼的脸精致俊秀,单薄的外衣很快被水浸湿,蒸汽腾腾的池内,薄唇红得令人不觉心猿意马。
我不觉笑了笑,赏心悦目。上天送来的礼物,不要白不要。
一念至此,便起身横抱起了他,随意披上大裘,往房里去了。
不知是昏迷了还是怎的,他的身子异常的热,还起了微微的晕红色。我眯起眼,手从那细腻的皮肤上缓缓摸下去,丝滑一般的触感令我心情大好。
门外突然传来叩门声,我掀起被子遮住他雪白的身子,冷冷出声:“什么事?”
“教主,今夜需不需要唤御龄公子来侍寝?”
“不必了。”
我皱着眉,不知为何,就是不希望有任何人看见他这个样子。心里莫名涌起一股独占欲,捡回这个人的人是我,拥有他的人也是我。
自然是一夜云雨。
那种销魂蚀骨的滋味已经很久没有感觉到了,情动的时候听见他偶尔的嘤咛,居然觉得血气整个上涌,几乎都要把持不住。
这个妖精。
第二日醒来时一道银光横在我脖间,我抬眼懒懒地瞧着眼前眉眼里弥漫着怒气的少年。从来没有人能将刀放到过我的脖子上,我冷笑一声,手已如迅雷般出手将匕首夺下,随意地扔在了床下。
他的眼神了充斥着愤怒、鄙夷,那是一种恨不得杀了我的目光,我轻佻地瞧着他:“怎么?昨夜没有把你伺候好,今儿一大早就不消停。”
他脸上的表情立刻愤怒到了极限,却慢慢又归为冷淡。
我饶有兴致看着他变脸,最后只听他吐出一句:“这是什么地方。”
“踏雪教。”
他皱起俊逸的眉:“踏雪教?什么东西。”
我不禁咋舌,这普天之下还没有人不知道踏雪教是什么。早在二十年前,老头子就率领着踏雪教血洗了当时名震天下的青稞山庄,一时之间,武林大躁。他居然说他不知道踏雪教,我嘲讽地望着他:“就是你们江湖之人常说的魔教。”
他眉头皱得更深:“这是什么年?”
“暮历三十七年,瑞暮王朝。”我支起身子倚在床边:“你不知道?”
他一直沉默,紧紧皱着眉。我正巧趁这个时候打量他,一双琥珀色的眸子,里头的冷清傲然让人移不开目光。心里突然动了嗜血的念头,想看一看这个人被扯下了骄傲后,会变成什么模样。
于是在他提出要走的时候,我便顺理成章将他禁锢起来。
“踏雪教岂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我看着床上被点了穴动弹不得的少年:“你就乖乖在这里伺候本座。其他的,我劝你还是早点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睁着眼,面无表情,甚至有几分冷冷的注视着我。
我最爱也最恨他这样的神情,让人忍不住想要毁掉他。
对外放出话,以男宠的身份将他留了下来。夜夜将他放在我的房里,点了他的穴道,享受着他仇恨的眼神,享受着他温暖妖娆的身子。
不知从何时开始,我居然迷上了这种将他留在身边狠狠欺辱戏弄的感觉。明明是一个丝毫不会武功的人,踏雪教任何弟子都能将他轻松击败,偏偏不知哪来的一身傲气。
看他原本淡然冷漠的眼里被蒙上一层怒气杀意,心里居然会有一种成就感。他对所有的人都是一个神情,不喜不怒,除了每夜我拥他入怀享用的时候。只有那个时候,他会气得脸都发红,情动之时还会小声地嘤咛,样子着实让人心猿意马。
再过了几日,教中的人大大小小也都和他打过照面,他每天依然想尽办法要从踏雪教里逃出去。
他孑然一身而来,万物都好像入不了他的眼。
除了那个女人。
甚至就连夜里欢爱的时候,好几次情动都听见了这个名字。
这才知道原来他一直在找她,我冷笑,偌大的江湖,就凭他一人,怎么可能找的到。
“你帮我找到她,安然无恙将她带回来。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他一袭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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