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证》第41章


黄野平想了想,“如果愣要个名义,那就以一个共产党员的名义吧,黄野平不是花钱买清白。”
韩德说,“我理解,我一定负责把每一分钱都花到大爆炸受伤致残者身上。”
张老师突然想起一件事,“对了,今天下午是教育系统国庆文艺汇演,有你女儿的节目,我们一起去看看?”
黄野平很兴奋,“好啊,女儿生下来我还没见过面呢。”
立安说,“我这当哥哥的倒是先见着了,还抱过妹妹送了见面礼。”
暮云大剧院前车水马龙,参加文艺汇演的演员和观众正在入场,立安开着矿上的丰田吉普车随着人流慢慢前进,眼睛四处张望找停车位。
忽然,车后传来一个小女孩银铃般的声音,“妈妈,这是贵州牌照的车,不会是杨大哥的吧?”
“从黄果树回来把你杨大哥念叨个没完,你杨大哥还是学生,怎么买得起这么贵的车?”
母亲回答。
尽在咫尺听着亲爱的女儿心爱的女人对话,黄野平的心为温馨所包围,咫尺天涯隔着车窗却不能相见,黄野平的心为思念所困扰。
立安灵活地把车闪到一边,不让车外的人注意到车内,又能让车内的人可以看车外。
“静啊,你说怪不怪,昨天晚上我梦见我和野平拉犁耕田,今天早上韩局长和张老师就送了一头牛到家里。”
黄野平猛听到母亲的声音,热泪盈眶,泪光中目不转睛注视着母亲:还是那么安详,只是头发白了不少。
刚骑摩托车把岳母娘从黄家湾接来看孙女演出的李老师接话说,“妈,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天天想着大哥,梦见大哥很自然。”
女儿不满意,“爸爸没回答到点子上,奶奶问的是为什么韩爷爷和张奶奶早上就送牛到家里了。”
“那就是夜有所梦日有所现,大哥和妈妈母子相通,有心灵感应,托韩局长张老师送牛来了。”
车内的人相视而笑。
黄野平目送着老少三代一家四口走进剧院,直至目光中看不到一点背影。
“我已经看到了最真实最幸福的一幕,我放心了,走吧!”
立安问,“往哪走?”
“去买些纸钱线香蜡烛鞭炮,给你母亲祭扫。”
“好的。”立安兴奋地应道,一边飞快倒车,一边问,“我真想插翅飞回家,纸钱线香蜡烛鞭炮就不买了,今天早上到爷爷坟上也没烧纸钱放鞭炮。”
“我是情况不允许只能悄悄祭拜,你是光明正大回去祭拜母亲,理应一应礼俗俱全。”黄野平说。
韩德说,“孩子,好事不在忙中,这祭拜母亲是大事,你如今又考上了清华大学,按古时候的说法是高中状元了,不仅要买些纸钱线香蜡烛鞭炮,还要放很多的礼花弹,好好告慰你九泉之下的娘亲,这些东西韩爷爷带你去买。”又对老伴说,“野平娘进城了,肯定要去家里看我的,你就留在家里待客,老嫂子问起我时千万别说漏了嘴。”
张老师说,“要我跟老嫂子打马虎眼可真是为难我了,我尽量少说,多听老嫂子讲村里的新鲜事。”
下车的时候,张老师对立安说“立安啊,张奶奶打心眼里喜欢你,看到你我仿佛看到了当年的野平,好孩子,这扫墓的规矩你韩爷爷最懂,张奶奶就不陪你们去了。”
立安说,“张奶奶一路车马劳顿,回去好好休息,和我奶奶好好唠叨唠叨,以后我会常回暮云看您的。”
立安母亲葬在杨氏祖坟山,没有立碑,但从坟上挂着的多串褪色纸幡可以看出,杨氏族人每年清明扫墓并没有忘记她,各行各支的族人在给自己先人祭扫时,照例都要给她坟上挂上一串纸幡。
立安跪在母亲坟前,点燃线香蜡烛,烧起纸钱伏在母亲坟头放声大哭。
黄野平陪在立安身旁,蹲下身子为立安母亲烧纸钱,“嫂子!七年了!立安长大成人了!成才了!你可以安息了!”
韩德点燃鞭炮,爆竹声惊动了坟边树枝上的一只喜鹊,振翅向寨子里飞去。
寨子里有老人听到祖坟山方向有爆竹声,且看到满天冲起的绚丽的礼花弹,将天空都改变了颜色,喃喃自语道,“祖宗保佑,哪一行族人这么发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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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西出阳关
更新时间2011628 8:37:06 字数:5339
“立安,你带了礼物回寨子里去拜见族人,特别要感谢他们多年来祭扫你母亲的坟墓。你别急,一家家都走到,在寨子里住一晚,明天早上我在这等你。”黄野平吩咐。
立安答应一声,背上背着大包,脖子上挂着大包,两手提着大包,飞跑着进寨子去了。
望着那身轻如燕的背影,韩德赞许说,“这孩子功夫了得,素质很不错。”
“我最欣赏他的上进心,他高二就入党了,是苗慧当的入党介绍人,他多次跟苗慧汇报过思想,苗慧告诉我,立安入党是独立思考后慎重作出的决定,确实是因为信仰而入党。”
韩德说,“现在为赶时髦入党的有之,为升官发财入党的有之,有些人挖苦说,有信仰的都信法轮大法去了,年轻人真正为理想信仰入党,难能可贵。”
“中国共产党有7000万党员,林子大了有什么样的鸟都不奇怪,但信仰坚定是我党的主流,就像我这样游离在组织之外的党员,一心向往的就是早日恢复组织关系。”
韩德问,“你们办完事直接回贵州?”
黄野平说,“我正要跟老首长汇报下一步的计划。”
韩德主动说,“我们好好探讨一下怎样为你申诉,让你早日回到组织的怀抱。”
黄野平从贴身的口袋里掏出一份材料,“申诉书七年前我就写好了,我身份特殊,请你适当的时候代为申诉。”
韩德郑重接过,“我马上代你申诉。”
“过段时间再说吧,你现在替我申诉,组织问你要人你不好交代。”
“我就说你在境外。”
“我确实考虑出境,”黄野平掏出另一份材料,“这是我从贵州出发先夜给暮云市公安局党委写的因私出境申请书,尽管我现在游离在组织外,但我还是按一个共产党员的标准要求自己,出境后我不能过组织生活,但会自觉遵守组织纪律,牢记入党誓词。”
“野平,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所指的因私出境,是想一个人到境外反恐?是不是,野平!”韩德紧紧抓住黄野平的手,生怕他从自己身边再次走失。
黄野平点点头。
“太危险了,你是深入恐怖分子的老巢啊!”
“中国有句古话,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韩德感叹说,“这些年,由于反华势力的庇护,民族分裂势力、宗教极端势力、暴力恐怖势力三股势力在境外叫嚣得厉害。”
黄野平冷冷一笑,“伊索寓言中有个屋顶上的山羊的故事,一只站在屋顶上吃稻草的山羊偶遇一只四处觅食的狼,山羊得意地讥讽狼。狼抬头看看屋顶上的山羊,鄙夷地说:‘吃你的陈稻草吧!你站在屋顶上胆子大,说话嘴硬,但只要你敢下来,让我们站在同一平面上,你很快就会明白谁是真正的强者。不要忘了,使你高大的不是你自己,而是屋顶。’”
韩德说,“你比寓言中的那只狼还厉害,你是要冲上屋顶。”
“当年我的代号就是雪豹!”黄野平说。
“雪豹!对,你就是当年那只驰骋西北边陲,令恐怖分子恐怖的雪豹。”韩德激动地回忆起往昔的峥嵘岁月。
“这次我不仅是重回反恐一线,而且要把战线推到恐怖分子老巢。”黄野平充满战士归队重上战场的豪情。
“廉颇老矣,尚能饭否?韩德没老,革命人永远年轻,我要和你一起并肩战斗!”
“我们是志同道合的同志,生死与共的战友,我确实需要您的帮助。”
“我可以提供你所需要的任何帮助,包括我的生命。”
“恐怖分子的许多活动策划在境外,我出境反恐主要是搜集恐怖分子的情报。”
“自治区首长最近对反恐情报工作提出了更高标准,要求从‘敌动我先知’提高到‘敌未动我先知’,你的作战思路与整个反恐战略部署配合得相当好。”
黄野平问,“当年部队使用的老密码,您还能破译吗?”
“这点你放心,如果你在我的追悼会上用当年的密码致悼词我也听得懂。”
“那就好,我将情报加密后通过互联网等公共通讯资源传递给您,您再传递给反恐机构。”
“没问题,咱们的老部队老战友是专干这活的,现成的渠道畅通着。”
“另外,您还得充当我联系立安的中间人。反恐是危险的,无论在境内境外,你我这些老反恐战士都得隐身,我不想让立安直接参与进来,但必要的时候我可能需要动用大笔资金。”
“兵马未动粮草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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