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碧》第10章


的人是太子,连碧远远地冷眼旁观。他还记得,宫中出事之后,连他都觉察出动向不对,他让芝芝与他一起回无底洞,芝芝笑着宽慰他:“没事的,你不用担心,你不在的时候二哥哥会保护的。”可这个芝芝口中的二哥哥却眼睁睁看着她死。 
芝芝就那样凄惨地死去了,不知道她死前是否呼喊过:“二哥哥,救我!”又或者她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就毙于刀下。这是他寒江最恨连碧的地方!所以,杀红了眼的自己才会失控下那么重的手折断他每一根骨头。他那时心中大恨:芝芝的信任,你居然辜负了,那你如何做得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你又要这一身骨头何用! 
连碧不知寒江心中惊涛巨浪,他见寒江闭眼,便去摇他,“别睡,我还没讲完。” 
寒江睁开眼,看着这样的连碧,有些无力地问道:“那女人与那青年是何关系?” 
连碧呆了呆,“是这个青年的妹妹。” 
寒江继续问,“为何这个青年也不信自己的妹妹?” 
“因为宫闱之中倾轧争斗,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自然是人人为己,怎会有谁是真的良善!那时太子已经注定是储君,其他王子不是年幼襁褓就是驻守边疆。只有她有动机有能力!不是她又会是谁!”这话连碧是用吼的,他有些急切的说完这段话,然后便去看寒江。 
寒江看着他,眼露怜悯,他明白,连碧说这段话与其说是说服他,不是说是说服他自己。 
寒江不再与他争辩这件事,岔开话题,继续问:“除了杀害青年家人这妖怪还做了什么?” 
连碧缓和了情绪,继续讲他的故事,“他折断了这青年的每一根骨头,让他如同烂泥那样瘫在那里一个月之久。” 
寒江心中驳斥:“我后来不是给你接上了么?我又不是大夫,学接骨之术自然需要一些时间。” 
连碧继续说:“接骨的时候,心情不好了,还会故意将接好的骨头弄断再接。” 
“那是因为他手法不熟练,不小心总会有些接的不好的地方,如果任由这么长,长好了,你连碧可能都不知是什么奇形怪状了。” 
“最可恨的是,他还用用128根针钉这个青年,散去这青年一身修为。”他本想说透骨钢针,可想到寒江曾给他逼出过这玩意,怕寒江听出这青年是自己,便故意略去。 
“那是因为你刚刚接好骨,经脉未续,贸然运气,必死无疑。封你气穴是为了让你养筋续脉。”寒江简直想翻白眼了。 
“最可恨的是,他还强暴了那个青年,一名男子,还是如此身份的男子,被同样地雄性压在身下承欢,这该是多大的痛苦和耻辱!” 
寒江听了这话,差点拍床而起,你连碧好会颠倒黑白,当初是谁说的,如此便是做让两个人快乐的事,身下那个快乐尤甚!
镇上的最红的小倌大敞着衣襟横躺在床上,拢了拢头发,细瘦的脚裸系着一条红绳,红绳绑着个金色铃铛,那只脚摩挲着连碧的胯下,叮叮当当兀自响着。惊得正奋力整理收拢衣襟的连碧一下子跳开。 
寒江指着床上的人,问连碧:“你为什么欺负他?” 
连碧愁苦着一张俊脸,看看兰官又看看寒江,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 
“我们有情人做快乐事?与你何干?”兰官看不下去了,起身挡在了连碧身前。被小倌维护的连碧想要挖个洞钻进去。 
寒江被兰官这么呛声,脸色难看起来,他不去看他,只死死盯着连碧,连碧尴尬地笑笑,不着痕迹地把兰官护在身后,终是开口道:“我没有欺负他,我们,”他看了看兰官,“确实在做快乐的事情。” 
寒江不依不饶;“既是快乐的事,那你为何压着他,他又为何叫的如此凄惨?” 
连碧看着脸色越来越差的寒江,硬着头皮,答道:“这让俩人快乐的事,身下那个快乐尤甚,他那是快乐难以自已。” 
寒江的回忆被连碧打断,只见他欺身向前,一把抓住寒江的衣领,恶狠狠道:“你这是什么表情?你不同意我所说?” 
他们俩贴地极近,连碧粗重的鼻息喷到寒江脸上,寒江觉得有点痒,他轻笑了一下:“痛?你有说过么?” 
这话一说完,连碧的脸色就变了。他的确没有呼痛过,那是他的维护仅存自尊的唯一手段,他是丁卫国最后的皇族,在仇人面前呼痛讨饶,他做不到。
连碧脸色阴沉,他的脑子有点乱,眼前笑的挑衅的寒江,还有那句话,这都代表了什么?答案呼之欲出,只是他不敢相信。 
“很多事你不说,谁又会知道?没人是你肚子里的虫子。你不呼痛,我又怎会知你痛,毕竟我从未受过伤。”寒江直视连碧的眼睛,笑意已经隐去,一字一字道。 
“寒江。”连碧哆嗦着嘴唇,吐出这个名字。 
“连碧,我们终于又见。。。”他话未说完,连碧的手就猛地掐住了他的脖子,他被扑倒在床,也不挣扎,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来:“我的内丹和老君的金丹你会用么?”。 
连碧的手慢慢松开,他握紧了拳头,心绪镇定下来,理智又回归身体,他看着面前咳得狼狈的寒江,明白这个三年后的寒江还是三年前寒江的身体,不过是内丹被夺,灵力全无的废物。想到这,他又忍不住颤抖了起来,这次不是因为恐惧,而是亢奋,他闭上眼,深深地吸了口气,连空气中仿佛都飘荡着复仇的快感。他用一种粘腻的亲密口吻贴着寒江的耳朵道:“寒江,夜还长,我们要不要做些快乐的事。如果痛,你可要喊出来,你不说,我又怎会知,我不知,又怎会快乐。” 
寒江好容易平复了呼吸,他看不见连碧的表情,听连碧这么说,皱眉道:“你不想知道怎么运化我的内丹和老君的金丹了么?” 
连碧依旧保持着与寒江交颈的姿势,“寒江,这运化之法天下并不是只有你知。再说了,”说到这,他抬起了身,与寒江四目相对,寒江看着他眸中风云变幻的疯狂,听他认真道:“跟让你痛苦相比,内丹金丹又算得了什么呢?” 
寒江垂下眼帘,“如果这能让你觉得痛快些,那便好。”声音为不可闻,淹没在衣衫撕裂的声音里。 
连碧听不见寒江说的那句话,他撕扯着寒江的衣服,手指兴奋地颤抖。 
寒江看着连碧与衣带纠缠,考虑着是不是该象征性地挣扎一下。丁卫国衣饰繁杂,连碧兴奋地只知道用蛮力撕扯,不一会面上就冒出汗来。寒江看他辛苦,伸手用衣袖给他擦了擦汗,道:“还是用法术吧。” 
连碧剐了他一眼,恶狠狠道:“闭嘴。”然后看看包裹地尚完好的寒江,还有衣饰略乱还没开脱的自己,心里暗暗唾弃:“为什么强、暴要撕衣服,撕完了,谁还有力气强暴。”他面上还是那种凶狠的神情,起身取了挂在墙上的一把长剑,拔剑出鞘,剑身在泛着寒光,花盆八戒目瞪口呆地看着事情发展成这样,心道不好,怕是要出人命了,这一剑下去,待猴哥取了金丹回来,这青年怕是要死透不知多久了。他忍不住要出手,这时却见躺在床上将受凌辱的青年正定定地看向他,他冲他摇了摇手,是别动的意思。八戒被那青年那么看着,心想莫非他有法子脱身,我老猪还是看看情况再说。 
然后,猪八戒看到那名青年站起身来,对着握剑的二殿下,褪下了衣物。连碧举着剑,脱得光光的寒江坦然地看着他,好心问道:“要不要我帮你。” 
连碧知道他说的帮,是要不要帮自己脱的意思,他气得浑身颤抖。却见寒江弯腰捡起衣物,开口道:“连碧,你可知人妖之不同在何处?” 
连碧执拗地看着他,并不回答。寒江只好继续说:“人有礼义廉耻,仁义道德。妖则没有,我们妖遵循自己的本性。”他开始慢条斯理地穿衣服,一边穿一边说道:“你所谓的被压在身下承欢的痛苦,很大一部分来自于你所受到的伦理教导。我没有这些负担,我喜欢与你肌肤相亲,就算被压在身下,我也是极乐意的。所以,你所谓的报复和惩罚,用这种方式,对我来说是没有用的。”他看了下连碧的脸色,见尚算平静,便继续往下说:“今夜我听你说了很多,那些事,不过是你认为。你这人心思太深沉,什么都放在心里不说,我并不擅长揣摩人的心思,你不说,我只当你也乐意。杀了你的族人,是我的错,我并不否认,冲着这个,你大可把我碎尸万段,但如今,芝芝活着,你的家人也活着,什么都没发生,我们应该算是两不相欠的。” 
连碧就这么定定地看着寒江,忽然扯出个笑来,嘲讽道:“按你这话说来,那三年我所受的苦岂不是都是活该?我又是活该成为芝芝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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