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年少》第87章


临安王其实也累了,他坐在地上懒得起,甚至想往后一趟,休息一下。
他看着齐恒手舞足蹈的样子,唇边的浅笑,如三月的暖阳般温柔慈祥。
“三哥!”齐恒兴奋地扶起他,一把抱住他,“三哥!雪奴儿定然没事的!她爱的是我,知道我来了,她一定不会死的!”
可是接下来的数日,完全没有陆雪弃的任何消息。齐恒又毛了,心里长了草了。
人本多疑,尤其是源于感情,更容易狐疑。
齐恒现在不能笃定,陆雪弃是爱他的,定会要等他,和他在一起,定不会死的!
他难免想,他的雪奴儿,忘不了乾贞帝。
乾贞帝何等人,何等风度,何等武功,何等权势。这样的男人于任何女人都是刻骨铭心一向深刻,何况他们相恋数年,差点成为夫妻!
女孩子葱葱郁郁的青春,心仪的男人,甜美的初恋。即便成仇雠,成敌手,即便下杀招,下死手,他们之间也难以磨灭彼此的心仪和情意。
乾贞帝不舍不休,孤身涉险的不合常情,这不是一个君临天下的帝王,而是一个妒忌发疯鬼迷心窍的男人!
他们的爱,曾有多深!得有多磨人,才能令乾贞帝这次败走麦城!
那么雪奴儿呢?雪奴儿呢!
一死多轻松。一死多么在他内心不可磨灭的深刻。宁死不屈的刚烈,给的是他,爱她伤她的男人。
而自己,又算什么?齐恒苦笑,苦恼,郁闷,置疑。自己算什么?是她相公又如何?和乾贞帝相比,自己就是个无用的男人!
齐恒自卑。越自卑越狐疑,越狐疑越自卑。
十天,十五天。
乾贞帝与大周缔结和约,条件是大周每年给东夏八百万两白银,三十万匹绢丝,两百万石稻谷,十五万石茶叶的岁币。
有些士族表示同意,临安王不同意。这相当于一半国库的收入,这般的给法,东夏如虎添翼,大周形同称臣,永无翻身兴旺发达之日。
便这般僵持着。廷辩得很激烈。
而那夜正是七月十五,鬼节。
陆雪弃不知死活,杳无消息。乾贞帝坐镇谈判,言辞进退,未失分寸,未乱举止。
齐恒心有惴惴。他一人在湖畔旁,望着晃动的水光,想,他的雪奴儿。
或许雪奴儿在养伤。若是死了,怎会不如梦。
他们的缠磨厮守,笑语欢颜,她的一颦一笑,一娇嗔。
她怎么会,不爱他?
“七弟!七弟!”
齐恒抬首,见是汝阳王匆匆而来,不由起身道,“五哥?”
汝阳王一把搬住齐恒的肩,急切兴奋道,“七弟!快走!”
齐恒被他带着走了几步,狐疑道,“五哥?”
汝阳王道,“三哥那边有雪奴儿消息了!让我叫你快去!”
齐恒一时欢天喜地,两人快步出了临安王府,越走越远,齐恒突然觉得不对!
、第七十九章
“五哥!”齐恒住脚;见四周僻静无人;“这是什么地方!”
汝阳王笑了一下;有点紧张,不太自然。
齐恒看了下四周,有些怒;“你到底叫我出来干什么!三哥有什么话;雪奴儿在哪儿!”
汝阳王道;“七弟;你后颈;疼吗?”
齐恒这才恍然觉得;后颈闷痛,冰凉。他心下一惊;浓眉一拧,“你,你把什么东西拍在我身上了?”
汝阳王见他的脸色,嗤笑了一下,而齐恒已厉目冲上来,一把掐住了汝阳王的脖子!
汝阳王骑马田猎,在士族皇子里也算是不弱的,可他哪里比得上齐恒,故而虽有防备,还是被齐恒掐了个正着,一下子喘不上气来。
齐恒有点头晕,手上去更用了力,切齿狠声道,“解药拿出来,快!”
汝阳王翻着白眼,吃力地道,“在,在我腰里面!”
齐恒动手翻,汝阳王顿时缓过气,一臂肘撞在齐恒的小腹上,齐恒到底武功比汝阳王高出很多,下意识一闪,便避了过去。
汝阳王有准备,拔了自己的剑。齐恒裂目道,“五哥!你这是做什么!”
汝阳王冷笑道,“老三如今不行了,如今全士族要和,惟他要战!他就是吝惜那么点子粮食白银?怕是就为了沽名钓誉谋夺天下吧!你的靠山没了,临安王,过了今夜,再不是主掌大周天下的临安王了!”
齐恒一惊,看向皇宫的方向,“你们,要……”
“不错!今夜正在发动的就是一场宫廷政变,他能软禁父皇,别人便不能软禁他么?这天下,再没有他说话的份儿了!”
齐恒惊怒非常,拔腿便欲往皇宫飞奔,汝阳王纵身便缠住了他,一剑刺了过来。
齐恒避开那一剑,看着汝阳王阴狠冷硬的表情,毫不留情的剑招,脑子里陡然一线光亮,恍然道,“就是你,通敌东夏的,就是你!”
汝阳王大方认了,“不错!”
齐恒道,“便是你,于我出使回来的路上接二连三杀我!你诱我和雪奴儿出来,然后惹出了那场士族子抢人之祸!你让我的护卫长指认雪奴儿会御马,也是要杀她!”齐恒倒吸了口冷气,“可是为什么,你是我大周的皇子,勾结东夏干什么!”
汝阳王道,“干什么?自然为了大位宝座!三哥的家世才略是明摆着的,二哥孱弱,可还有谢家为他谋划,我呢,我有什么?崔家是个不争的,所有的皇子里面,我的文治武功算是最好的吧!为什么就什么都没我的份!风头都三哥占了,好处都二哥享了,就连你,也混得大周第一勇将,我呢,我有什么!就是一闲散王爷,无所事事,打猎喝酒?”
齐恒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冷声道,“文治武功,你算最好?在三哥面前,你算个屁啊!”
汝阳王道,“他那是盗名欺世!他有什么,靠的还不是王家?那么一堆人捧他,他能不文采风流?天下仰望的,还不是他那副好看的皮相!他有文治武功?真有武功就不会被别人放冷箭而躲不过,弄得病病怏怏为了什么,不就是图个呕心沥血兢兢业业的名声!”
齐恒切齿道,“你胡说!”
汝阳王狰狞道,“谁在胡说!整个大周都是坏透了,什么气度,风骨,讲的还不就是个出身地位,图得还不是一个姿容颜色!纵是再有文治武功又如何,三哥要是没有那样一张脸,他算个屁啊!天下仰慕,清谈第一,那张脸如满月高空,大家爱之不及,谁还和他争辩!换一个长相试试看,谁会上前理会,谁愿和他争辩!”
齐恒突然不说话,诸多的皇子中,汝阳王算是长相普通的,虽出身高贵,取中正骑墙之路在圈子里混得开,却也一直不算是太显山露水的。只是一直以为他生性恬淡粗豪,也从未放在心上。
汝阳王见齐恒沉默,字字铿锵地道,“如今浊派已败,三哥为首的清流也在分崩离析不得人心,也该换换天,轮到我了!”
齐恒冷笑道,“你要争天下,也可以,可你找错了主子投错了阵营,东夏的乾贞帝会帮助你?你这边自相残杀,他那边早大军压境了!只有你这种没脑子的,还在这儿内乱争权!”
汝阳王道,“你知不知道所有的人,就数你最没脑子!胆敢招惹乾贞帝的女人,你当真是发了疯了!你知不知道也就是因为你没脑子,三哥才敢用你,只给别人当枪使的傻子!”
汝阳王话音一落,齐恒已切齿冲了上去,二人近身搏斗,汝阳王虽有剑在身,但是齐恒武功高出他好多,又是怒极,虽是中了毒,却一时逼得汝阳王毫无反手之力。
剑落地,齐恒狠狠的一肘击在汝阳王的背上,打得汝阳王踉跄了一步,扑在地上!齐恒夺了剑,当下红了眼,便刺去,汝阳王大叫一声,“七弟!七弟饶了我吧!”
齐恒怔愣了一下,手里的剑便没挥下去。汝阳王被齐恒击得内伤,唇角带血,哀求道,“三哥被士族们困在皇宫,病发倒下了,他们怕你闹事,惧你勇武,才来逼我的!”
齐恒道,“三哥到底怎么样!谁逼的!”
汝阳王道,“王,王珺,陆定然!三哥执意要战,把他们俩都惹火了!”
齐恒只觉得一阵晕眩,他荡开一步,强自支撑,不可置信地道,“不可能!王表哥和陆二哥,绝不会背弃三哥!”
汝阳王道,“三哥太拗了!非要打仗,如今国内狼烟四起,东夏想和,谁也不想打仗啊!”
齐恒冲着他大声吼道,“不可能!”
汝阳王眼底闪过丝冷笑,说道,“他们和三哥是什么交情?自是不会为难的,只不过是先拘住三哥,签了和谈纳贡的条约而已。”
齐恒只觉得身后沉重如背泰山,却有股冰一般凉又刀锋般锐利的东西沿着脊梁直牵扯延伸到脑门处,一时剧痛不可呼吸,眼前一黑,摇晃了一下,竟自倒在地上!
手里的剑落地,“叮”的一声响,汝阳王一下子跳起来,抢过剑,仗剑而立,踢了地上的齐恒一脚。
“哼!要不是乾贞帝说你还有用,今夜就是你的死期!”
临安王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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