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丽丝镜中漫游记》第15章


“可是曲调不是骑士创作的,它是《全都给了你,我就没有了》的调子。”爱丽丝对自己说。她站着仔细地听,但没有掉泪。 
“我把一切告诉你说, 
可先简单地说一说我, 
我见到一位老者, 
在大门口坐。 
我问,‘你是哪个? 
又怎样生活?’ 
他的回答像流水穿过筛子, 
一点一滴地钻进我的脑子。 
“他说,‘我经常在田野, 
寻找睡在麦上的蝴蝶。 
我把它做成羊肉馅饼, 
再叫卖在长街。 
我卖给那航行界—— 
在狂暴大海中的海员行列, 
换来了我的面包—— 
对这些无聊话,请不要把嘴撇。’ 
“我正在想办法, 
把谁的胡子染成绿色。 
我总是用大扇子把自己遮, 
这样可以不让人看见我。 
对老人的话, 
我没话可答。 
我敲他的头说: 
‘你怎么生活?’ 
“他温和地叙述自己的故事 
:我干事有我的方式, 
当我发现一条山间小川, 
让它发出光辉闪闪。 
他们把它当做资源, 
称之谓罗兰得的发油。 
然后给我两个半便士, 
算是我劳苦的报酬。 
“我想出一种办法, 
用奶油当干粮, 
给一个人天天喂的一样, 
他总算开始长胖。 
我把他左右摇晃, 
直到他脸色发黄。 
我喊:‘你怎么生活, 
你又干些什么?’ 
“他说:‘我在石南草丛里, 
寻找鲟鱼。 
在寂静的夜里, 
把鱼眼制成背心的扣子。 
然而我决不出售, 
以换取闪光的金子银子; 
但是半便士的铜币, 
却可买它九只。’ 
“‘有时我用小树枝胶粘螃蟹, 
或者挖掘奶油蛋饼; 
有时我在长满深草的小丘上, 
寻找小马车的车轮。 
这种办法, 
他我得到了财银, 
而且高兴地 
为你的幸福干杯痛饮。’ 
“我听他说完以后, 
完成了一项设计任务, 
要防止麦南大桥生锈, 
就得用酒把它煮沸。 
感谢他对我说了奥秘, 
使我得到了财富, 
但是更要感谢他对我的祝福。 
“而现在,如果我偶然地 
把我的手指放进胶水里, 
或者发疯似的硬把 
右脚伸进左靴里, 
或者用重物 
压我的脚趾, 
我悲泣,因为这使我想起了 
我所熟悉的那位老者—— 
他的语言低沉,外貌温和。 
他有白过白雪的头发, 
他的脸黑过乌鸦, 
他的眼睛燃烧着火花。 
他饱受折磨精神情惚, 
他的身子前后摇晃, 
他不断地嘟嘟囔囔, 
好像嘴塞满了面团; 
鼻子哼哼像一头水牛。 
夏季的黄昏已消逝很久, 
而老者依旧坐在门口。” 
骑士唱到最后,收起了缰绳,调转了马头,朝着他们来的那条路。然后他说:“已经不远了,你下了小山,过了小溪,就会成为女王了。但是你愿意等一下,看着我先走吗?”这时,爱丽丝以殷切的眼光看着骑士所指的方向,骑士又补充说:“一会儿,当我走到拐弯时,你愿意向我挥挥手帕么?这会鼓舞我的。” 
“当然,我愿意,”爱丽丝说,“非常感谢你送我这么远,也非常感谢你为我唱的那首我喜欢的歌。” 
“但愿如此,”骑士疑惑地说,“可是,你还没我预料的哭得那么多。” 
于是他们握了手,骑士缓缓地骑着马进了森林。“我希望送他不会花费很多时间,”爱丽丝看着骑士走去时说,“他已经走到哪里了瓶同平常一样,他的头朝下!然而他很利索地爬上去了——这是由于马上挂满了许多东西的缘故。”这时,她看到那匹马沿路悠闲地走着,而骑士又从马上摔了下来。摔了四、五次以后,到了拐弯处,爱丽丝向他挥了手帕,直到骑士的身影消失。 
“我希望这会鼓舞他。”爱丽丝说着就转过身来跑下了小山,“现在是最后一道小溪了,然后我就成女王了,听起来多么了不起呀!”只有几步,她就到了溪边。“终于是第八格了,”她喊着跳过了小溪,在一片苔藓样柔软的草地上躺倒休息,周围到处散布着小花坛。“噢!我来到了这里,多快乐呀!唉,在我的头上这又是什么呢?”她惊奇地喊了起来,并用手摸着,在她的头上紧紧地套着一个沉重的东西。 
“它怎么会在不知不觉中,来到了我的头上呢?”她一面自语着,—面用手把它摘了下来,放在膝上。这时她辨认出这是什么东西了。 
原来是一顶金质的王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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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丝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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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真了不起,”爱丽丝说,“我从来没有想到这么快成为女王。我对你说,陛下,”她常常喜欢责备自己,因而严肃地对自己说,“你这样懒散地在草地上游荡是不行的,女王应该威严一点。” 
于是,她站起来在周围走了走。起初相当不自然,因为她怕王冠掉下来,幸而没有人看见,她略感到宽慰。当她再坐下来时,她说:“要是我是一个真正的女王,我要趁早好好地干它一番。” 
一切都发生得那么奇怪,因此,当她发现红后和白后一边一个坐在她身帝时,一点儿也不惊奇。她很想问她们是怎样来的,但怕不礼貌。于是,她想,随便聊聊总没害处。“你愿意告诉我……”她胆怯地问红后。 
“只有别人跟你说话时,才可以说话!”这个王后立即打断了她。 
“但是,如果每个人都按这条规则去做,”爱丽丝准备进行一场小小的争论了,“如果你也只有在别人跟你说话进才说话,而别人也等你先说话,那么谁也不会说话了,所以……” 
“多可笑!”红后喊道,“怎么,孩子,你不知道吗……”接着,她皱了皱眉头,想了一会儿,突然转换了话题:“你说‘要是我真正是个女王’,这是什么意思?你有什么资格自己这么称呼?你不可能成为女王的,除非你通过了适当的考核,你知道吗?而且越早考核越好。” 
“我只是说‘要是’。”可怜的爱丽丝争辩着说。 
两个王后互相瞧了瞧,红后有点发抖地说:“她只是说了“要是”。” 
“她说的话多呢!远远比这多呢!”白后两只手提着哼着说。 
“你知道,你是说了,”红后对爱丽丝说,“要永远说老实话……想了以后再说……说过就写下来。” 
“我没有这个意思……”爱丽丝刚说话,红后立即不耐烦地打断了她。 
“这正是我讨厌的!你是有意思的!你想想没有意思的孩子有什么用处呢?即使一个玩笑也有它的意思,何况孩子比玩笑重要得多呢。我希望你不要抵赖了,你就是想用双手来抵赖也抵赖不了。” 
“我从来不用手来辩解。”爱丽丝反驳着说。 
“没有人说你是这样,”红牙说,“我是说就是你想,也不行。” 
“她心里是这么说的,”白后说,“她要抵赖,只是她不知道抵赖什么。” 
“一种卑鄙的缺德的品质,”红后评论说,然后是一两分钟令人不安的沉静。 
红后打破了沉静对白后说:“今天下午我请你参加爱丽丝的晚宴。” 
白后微笑说:“我也请你。” 
“我根本不知道我要设一次宴会,”爱丽丝说,“如果要设的话,我想我是应该邀请客人的。” 
“我们给你机会做这件事,”红后说,“但是我敢说你还没有上过多少态度仪表方面的课。” 
“态度仪表是不在课程里教的,”爱丽丝说,“课程里教给你算术一类的东西。” 
“你会做加法吗?”白后问,“一加一加一加一加一加一加一加一加一加一,是多少?” 
“我不知道,”爱丽丝说,“我没有数。” 
“她不会做加法,”红后打断了说,“你会做减法吗?算一算八减九。” 
“八减九,我不会。”爱丽丝很,决地回答,“然而……” 
“她不会做减法,”白后说,“你会做除法吗?一把刀除一只长面包,答案是什么?” 
“我认为……”爱丽丝刚说,红后立即替她回答了,“当然是奶油蛋糕了。再做一道减法吧。一只狗减去一根肉骨头,还余什么?” 
爱丽丝思考了一会儿说:“当然,骨头不会余下的,如果我把骨头拿掉,那么狗也不会留下,它会跑来咬我。所以我也不会留下了。” 
“那么你是说没有东西余下了?”红后问。 
“我想这就是答案。” 
“错了,”红后说,“和平常一样,狗的脾气会剩下。”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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