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猪女郎》第9章


都得到了放松,背部和髋部也得到了按摩。我几乎要睡着了,浑身散发着污泥和腐殖土的味道。我的鼻子逆风,这是个大错误,我没有嗅到有人来了。幸亏,来人没有停下脚步,这时我及时发现了他们的到来,转过身去。来人中有女人、婴儿,还有一个警察。〃是个怪物!〃警察说,他颤抖着拔出手枪。他的手在抖,这救了我的命。我迅速用牙齿叼起裙子,跑啊跑啊,从按着喇叭的汽车中穿过马路,躲在一扇能通汽车的大门边。后来,我很难再离开这个地方,因为他们封锁了马路,弄了一批狗来搜捕我。这时,我看见几只肥大的老鼠从一个没有盖紧的阴沟里爬出来,我用鼻子推开盖子,钻入地下。
玫瑰色的条痕(3)
当食人鱼入侵阴沟时,我才返回地面。大家都逃了,我也不得不走。如今,越来越多的人收养怪异的动物。当他们玩腻时,就说去他的!然后就扔到了阴沟里。当我看见食人鱼,感到身上被咬了几口时,我感觉到一阵恐惧。我根本无法控制住自己,朝着外面飞逃。我不知道自己竟如此珍惜生命。我似乎惊醒过来,神经元恢复了正常,在外表上神态上,我都冷静了下来,恢复了一点理智。我可以站起来了。假如要重新在这个城市里行走,就得赶快找几件衣服。
我与一群流浪汉为伍,刚开始有点艰难,我身上有种天然的味道,很强烈很好闻,这种乡野的香味吸引了他们。但这些不洗澡的市民,我得承认,我难以忍受他们身上的味道。而且,他们很久没有跟女人肩并肩一起走过路了,尤其是像我这样脸胖乎乎的女人。他们占了便宜,这不难理解。尽管如此,他们还是给了我一件雨衣和一点吃的。晚上,他们睡在铁路两边。躲避医疗急救队是件大事,我的伙伴们,那些流浪汉尤其不想被装上车带走。有了我,他们想要的最终都得到了。而且,我给他们做饭,我不多嘴多舌,可以说,他们对我很满意。和他们一起生活,我找到了某种尊严。投票选了埃德加的人,等待埃德加来看他们。当我终于说出话来,告诉他们我认识埃德加时,大家轰动了。
我不知道是什么最使他们惊讶,是我突然说话,还是我认识埃德加。我想给他们一个证据,我们在火车站的一堵墙上找到一张破烂的旧广告,但他们比较来比较去,还是认不出我来,可我却认得很清楚,他们认不出我来使我很伤心。晚上,我由于撒谎而遭到了痛打,每次说话都如此下场。我有点腻烦了我的伙伴们,那些流浪汉。为了让他们明白,我想我得找到埃德加,有一份新工作,穿戴得整整齐齐,打扮得漂漂亮亮回来见他们。
一天晚上,我不辞而别,登上了医疗急救队的小卡车。在车上,我被告知今后女人惟一能得到的公开职业是私人助理或旅伴。为了尊重德行,所有的香水店都要关门,我为连锁店老板担起心来。但他们告诉我,如果认识上流社会的人,我也许能在富裕的街区当个奶妈或是宫廷按摩师,只是得非常漂亮才行。他们觉得说得这么清楚是迫不得已,这使我有点不快。他们还告诉我,医疗急救队也很快就要消失,我最好现在赶快加以利用,他们会给我热乎乎的食物和得体的衣服。司机对我说,假如我想当奶妈,需要怀孕,他可以提供服务。这时我才发现一切都还没有失去,我还可以取乐我的同类,但我没能怀孕,可能我的热情来的不是时候,我总是不能很好地掌握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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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路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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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路尽头(1)
我和医疗急救队一起待了好多天,后来,警察们来给我做正式的身份证,条件是我要把我的伙伴……那些流浪汉的卫生状况告诉他们。当我回到铁路边,穿得整整齐齐、干干净净展示自己时,我却再也找不到那些流浪汉了,那儿只剩下一些灰烬和烧剩的衣服。我到处寻找,但那些流浪汉也许沿铁路离开了,正如他们常说的那样。铁路尽头,让我浮想联翩。我坐在路边,试图思考自己的前途。我想,假如在埃德加这方面我一无所获,我就沿着铁路走,因为铁路尽头肯定有原野和森林。
晚上,在医疗急救队里,人越聚越多,叫得很大声,他们问我能不能在我的床垫下藏些武器,说和我在一起谁都不会起疑心的。我觉得情况不妙。警察来了,态度坚决地查封了医疗急救队。他们没有发现武器,但在门前打人。我也被他们拉上汽车,说是有违道德。不过,我有合法的证件。
看到死了人,我感到很难受,从腹中发出阵阵喊声,就像我的孩子死了一样。警察们想扇我耳光,但我看见他们瞪着大眼。我在汽车的反视镜中照见了自己,我明白了他们是害怕我。我身上又出现了一层滑稽的红色,大鼻子,大耳朵。警察们再也不愿碰我,我上了救护车。在收容所里,我的头发全掉了,但我可以拿自己的耳朵玩,就像以前炫耀地玩头发一样。谁也不愿管我,我再也无法站着走路,我睡在自己的大便里,感到很暖,我很喜欢那味道。
我又成了不少人的女伴,在那里面,谁也不说话,大家都在喊、唱、流口水,趴在地上吃东西及做类似的事情。大家都很开心,那儿根本就没有精神病科医生,因为有一天警察把他们都带走了,有的尸体甚至就烂在院子里,人们听到过枪声。大家在那里面吃喝玩乐,我向您发誓,在那儿谁都不想打扰我们。
我不时地闪现灵感,这像一道闪电。我对自己说,我得去看埃德加。问题是铁栅用铁链
锁着,而且再也没有吃的东西。我们当中有人开始真的饿了。我呢,由于有储备,还过得去,可我发现他们盯着我,那目光就像阴沟里的食人鱼一模一样。我吓坏了,于是,带头去嗅院子里的死尸,我觉得味道很好闻,又暖又软,上面有又粗又白的虫子,溅出甜甜的液汁。所有的人或者说几乎所有的人都扑了上去。而我每天早上都把嘴伸进那些大大的肚子里,最好的东西都在那里。我的牙齿下面有东西乱钻乱动,然后,我去晒太阳。它们成了我的早餐。
那时,人们没有兴趣来打扰我,我们周围只有几个扫兴的瘦子,举臂跪下,说我们将被罚入地狱。在那儿,我认出了我流产那天遇到的那个有宗教幻象的人,他没有认出我来。越来越多的人不愿认我,我决定在还滴着水的最后那个盥洗室里不时地洗一洗,但我得扭扭腰咬咬牙才能走近盥洗室。但当我把大家都吓坏的时候,我可以享受某种清静。
我在盥洗室的破方砖后面发现了一些书,接着我发现到处都是书,像是传染病,甚至连我的床垫里都有书。起初,我想把它们吃掉,但真的太硬了,得嚼好几个小时。我扯下书页,想看看能用来干嘛。突然,我看见了埃德加的名字。由于在我所有的广告中都见过这个名字,我很容易就认出它来。这名字让我十分惊讶,也许书中也提到了我?起初,我还有些困难,但后来很快就回想起来了,其他字母迅速组成了语句。我只跟您说这一点,埃德加受到了严厉的谴责。
铁路尽头(2)
我开始阅读我所找到的任何书籍,这不但打发时光,而且使我忘记饥饿,因为死尸很快就被吃完了。现在,我整个白天都坐在阁楼里,晚上找个不太脏的床垫睡觉。我休息着,头发又长了出来。有时,我早上突然起床,脑袋会碰到天花板上,因为我又产生了生理反射,用两条后腿站立起来。
一天晚上,我正在读书,他们试图抓我。在收容所里,再也没有吃的东西了,而我相对来说还比较诱人。他们发现我坐在阁楼看书时,似乎犹豫了片刻,他们已经好久没有看见我了,应该说,我也瘦了。走在前面的是那个有宗教幻象的人,当他在半明半暗中辨认出我时,脸色突然变得一片苍白:〃滚开,你这魔鬼!滚开,你这魔鬼!〃也许他最后终于认出了我。我知道,我已不像什么可吃的东西,他们在那儿无法立即把我吃掉。最好利用这个机会,在被转送到井井有条的屠宰场之前披上外衣。
我冲到院子里,发现自己站着跑又比趴着跑更快,乳房也不再晃荡。我用嘴叼着一本书,不过我可以用手抓着,这样呼吸可以更畅顺一些。我藏在精神科医生的旧食堂里。在那儿,我找了一件白大褂穿上,并想起了往事,回忆差点使我落泪。在白大褂的口袋里,有一张面值二十欧元的钞票和几把钥匙。夜幕降临之后我可以悄悄地打开铁栅。我发现那个具有宗教幻象的人一动不动,身体挂在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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