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俊美的脸》第17章


怀特摩尔站在门边考虑着。
“不,”他缓慢地说道,“不,我非常明白你的意思。
但是告诉你会牵涉到——不,我想我不能告诉你。““我知道你没办法。我们上楼吧。”
当他们离开谈话的书房走进这栋华丽的大宅时,伊莉莎白刚从客厅走出来到楼梯这边。当她看到格兰特时,她停下脚步,脸上浮现出灿烂的笑容。
“哦! ”她说,“你带来他的消息了! ”
当格兰特说没有什么消息时,她一脸迷惑。
“可是那时候是你带他过来找我们的,”她强调说,“在那个派对上。”
这对华特是个新闻,格兰特感觉得到他的惊讶,同时他也感受到在伊莉莎白灿烂笑容下他的愤慨。
“亲爱的伊莉莎白,这位是——”他用一种冰冷且带着一丝恶意的口吻说,“来自苏格兰场的格兰特探长。”
“苏格兰场! 可是——你去过那个派对! ”
“警察难道就不能对艺术有兴趣吗? ”格兰特愉快地笑着说,“不过——”
“哦,拜托! 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那次是碰巧到派对上接一个朋友。那时西尔正好站在门边找不到费奇小姐,所以我就带他过去找她,如此而已。”
“那你现在来这里是——调查——”
“调查他的失踪。盖洛比小姐,你有什么看法呢? ”
“我? 没有。我一点概念也没有。这太不可思议了,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如果时间不会太晚的话,等看完西尔的东西后我可以和你聊一下吗? ”
“当然可以,一点都不会太晚。现在十点钟还不到。”
她的声音听起来非常疲倦,“自从这件事发生以来我真的不知所措,那感觉好像吃了——麻药一样! 你有特别要找的东西吗,探长? ”
“是的,”格兰特说,“启示。但我怀疑我是否找得到。”
“我先去书房,待会儿你可以下来找我。但愿你可以找到一些有帮助的东西。
现在这种状况实在很可怕,好像被一只无名的蜘蛛威胁一般。”
他一边翻检西尔的东西,一边想着伊莉莎白·盖洛比——玛塔口中那个“亲爱的好伊莉莎白”——以及她和威廉斯所说的“胆小鬼”的关系。这里面并没有他所谓的女人被男人锯的气息,华特显然不只是一个名人,同时也是个好老公——这在离开派对那天他已经对玛塔说了许多。
但玛塔关于西尔具有破坏力量的说法有多少正确性? 伊莉莎白·盖洛比对西尔的好感又有多深? 他熟练地翻查着西尔的物品,心里却一直在想待会儿下楼要问伊莉莎白什么事情,又要问到什么程度? 西尔的个人物品放置在阁楼房间里,房间很大很高,三面都有窗户。这并不是一个很私人的空间,西尔也没在里面贴什么个人的东西。这个地方让格兰特感到很纳闷,他很少看到一个房间住了这么久,却一点人的气息都没有。桌子上放着刷子,书摆在床头桌上,除此之外没有一点属于主人的气味。这是一个简直就像橱窗一样的房间。
很显然这房间在六天前就被清扫整理过,不过似乎就止于此,一变也没变。这种感觉太强烈了,格兰特停下搜查工作,思索着他曾经到过的房问。他想即使是旅馆的房间,也还可以嗅到最近住过的人的气味,但是这里除了空旷,却什么也没留下。一个空白的空间,西尔只把真正的自己留在他的心中。
就像伊莉莎白第一天注意到的一样,格兰特发现他的衣服与行李都非常昂贵。
当他打开最上层抽屉翻出里面的手帕时,他发现那上面没有任何送洗过的记号,他有点不解。或许他是在家洗的吧。衬衫和t 恤上有商标,不过已经很旧了,看起来是美国牌子。
和那两个皮箱放在一起的是一个镀锡的箱子,很像颜料盒。盖子处用白色的字写着“l .西尔”,上面可以上锁但没锁上。格兰特基于好奇提起这只箱子,这时他才发现里面装满了摄影器材。箱子里面的格局是一个颜料盒的样子,最上面一个盘子是可以拉出来的,他用指头把它勾出来,并且检查了它的下面。除了一个好像有东西被拿出来后留下的矩形空缺外,下面的空间塞满了东西。格兰特放下手中的盘子,试图将那个从河岸带回来的睡袋塞进那个空缺,他想知道那个地方本来放着什么东西。
可是好像都不行,没有东西是合适的。
在他的包里放了两台相机和几卷底片,它们也不能刚好塞进去——无论是个别或分开。除此之外,包里没有别的东西了。
格兰特离开那只箱子,站着想了一会儿。那应该是一个长十英寸宽三英寸半高四英寸大小的东西,并且应该是在箱子还处于现在位置的时候被拿走的;若非如此,那么任何拖动都有可能会弄乱箱子里的次序,并且改变那个矩形空缺的存在。
他打算待会儿下楼的时候问问他们。
在对这个房间做了大致的检查之后,他现在要仔细看看一些细部的东西。即使如此,他也差点疏忽了重要的线索。就在他看完了放手帕和领带的脏抽屉打算要把它关起来的时候,在领带之间有个东西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把它拿了出来。
这是一只女人的手套,一只小个子女人的手套。
一个和伊莉莎白·盖洛比一样身材的女人的手套。
他想找到另一只手套,可是没有。这是一般爱人之间的纪念品。
所以这个漂亮的年轻人深受吸引地偷了他心爱的人的手套。格兰特觉得这真是很难理解的情爱,一种非常含蓄的维多利亚式的表白。时至今日,迷恋行径已经发展出太多可怕的模式了。
这样说来,这个手套证明了一件事——西尔并没有打算一去不返,一个人不可能把自己偷来的心爱物品丢在抽屉里,让一个毫无感情的陌生人来发现它。
现在问题来了,这到底是谁的手套? 这只手套的实质重要性又有多大? 格兰特把它放进他的皮包里,然后走下楼。伊莉莎白正如她先前所说的,已经站在书房里等着他,可是她旁边好像还有人陪着她。格兰特看到烟灰缸里满满的烟蒂,想没有人会抽这么多烟了,那一定是华特·怀特摩尔正在和她讨论警察查案这件事。
伊莉莎白丝毫也没忘记她是崔宁庄园的秘书与接待,她准备了饮料让他带在路上。格兰特非常客气地谢绝了,因为他在执行公务。
“我想这可能才只是个开始吧。”她指着放在桌上的《威克翰时报》( 每周五发行) ,在一个不显眼的版面上有一个标题:年轻人失踪。上面对华特的形容是这样的:莎卡圣玛丽镇崔宁庄园的知名广播人。
“没错,”格兰特说,“明天白天的报纸就会登出来。”
怀特摩尔的朋友溺水失踪,这些报纸明天的头版可能会这样报导:“怀特摩尔神秘案,怀特摩尔的朋友离奇失踪。”
“这对华特很不好。”
“没错,媒体总是喜欢渲染,它的影响力总是与它的新闻价值成反比。”
“你认为他出了什么事,探长? 莱斯里出了什么事? ”
“嗯,本来我假设他可能自己高兴跑掉了。”
“你是说他自愿的! 为什么? ”
“在不了解他的情况下,我无法判定。那你觉得他不是会搞这种把戏的人? ”
“哦,他不是,绝对不是。他一点都不是这种人。他是个很安静——很有品味的人,他不会因为一时好玩就做这种事。况且他所有的东西都还在这儿,他能上哪儿去? 他只能站在那里,怎么也动不了。”
“说到他的东西,你看过他那个镀锡的箱子吗? ”
“那是个摄影箱,我好像见过一次。我还很惊讶里面怎么那么井井有条。”
“有个放在它底部的东西不见了,我找不到原来放在那里的东西。你知道那个东西现在在哪里吗? ”
“我不知道,我不记得里面到底放了什么,我只记得它很整齐。大概就是一些药水和底片之类的东西。”
“他上了锁吗? ”
“有,因为那些药水有些是有毒的。但我不确定它是不是一直锁着。现在有锁吗? ”
“没有,否则我也不会知道里面有个地方是空的。”
“我以为警察什么锁都能开。”
“他们做得到,可是不一定可以这样做。”
她笑了笑说,“我在学校常碰到这种麻烦。”
“对了,”他说,“你认得这手套吗? ”他从口袋里拿出那只手套。
“认得,”她有点好奇地说,“这好像是我的。你在哪里发现的? ”
“在西尔放手帕的抽屉里。”
他想,这简直像在触摸一条蛇嘛,瞬间它会立即退缩。这一刻她是坦白而且不自觉的,下一刻她会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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