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俊美的脸》第26章


“汤米想要问你一些问题”,玛塔说道,“他知道你是个警探。”
“什么问题啊? 汤米。”
“先生,你的左轮手枪可以借我看吗? ”
“我希望我随身带着,但是我把它放在苏格兰场的抽屉里了。”
汤米看起来很失望,“我以为你会随时佩带一把呢,美国警察都是这样的。先生,你会射击吧? ”
“会啊。”为了让那孩子不这么敬畏他,格兰特说道,“下次你来伦敦的时候可以到苏格兰场来,我会拿左轮手枪给你看。”
“我可以到苏格兰场去? 噢,谢谢你。真是太感谢你了,先生。那太棒了。”
他很有礼貌地道了晚安,带着兴奋的心情走开了。
“父母亲还以为不送男孩玩具兵,就可以治愈他们喜欢武器的毛病呢。”玛塔说道,并把蛋卷放在桌上,“来吃吧。”
“不好意思,我打了一堆电话到伦敦。”
“我还以为你要放松一下呢。”
“我本来是要的,但突然有个想法,而这是我接下这件案子之后惟一的进展。”
“好极了! ”她说。“现在你就可以开心地享用美酒了。”
炉火旁放着一张小圆桌,桌上放着装饰的蜡烛,他们在一种亲切的静谧气氛中享用着餐点。杜普太太上了鸡肉,玛塔还把她介绍给格兰特认识,她表示很感激格兰特邀请汤米到伦敦。之后这静谧的气氛就一直维持着未被打断。喝过咖啡后,他们开始谈起希拉斯·卫克里和巷子里奇怪的家庭。
“希拉斯对他自己‘劳工阶级’般的生活感到十分骄傲,也不管这个词到底意味着什么。他的孩子们将来会跟他一样糟。他出身于基层学校的背景真是无聊透顶,你可能会觉得他是牛津有史以来惟一以基层学校出身进入这所学校的学生,是个典型的酸腐书生。”
“他赚这么多钱都用在什么地方了呢? ”
“谁知道,可能把它埋在写作小木屋的地板下了吧。
任何人都不准进入那个小木屋。““我今天早上就在那个小木屋里跟他会面。”
“亚伦! 你真机灵! 里面有些什么? ”
“一个知名的作家,什么都不做。”
“我觉得他一定为写作绞尽脑汁。他根本没有想像力。
我的意思是,他根本就不知道别人心里在想什么。所以他的故事情境,以及角色对情境的反应,都是一些陈腔滥调。他的书会畅销是因为他的‘土质’,他的‘自然力量’。我们把桌子向后推,靠炉火近一点。“她打开一个柜子,并模仿铁路月台男孩们的叫卖声:”dambuie benedic 一tine,strega,grand marnier ,bols(charteuse,,annag —nac ,cognac,rakia ,kum ,mel(全为酒名) ,各式各样无法言喻的法国美食,和杜普太太的姜汁甜酒! ““你是不是想从罪犯调查组套出官方机密? ”
“不,亲爱的,我只是想对你的品味献上敬意。你是我认识的人中少数拥有高雅品味的人之一。”
她将酒与酒杯放在托盘上,并把双腿舒服地放在沙发上。
“现在,告诉我。”她说道。
“但是我没有什么可以告诉你的。”他回答。
“我没有要求你告诉我什么,我的意思是跟我交谈。
假如我是你的妻子——当然这件事是不可能的——把我当成你的听众。譬如说,你认为可怜死板的华特·怀特摩尔不可能会愤怒到把西尔杀了,对吗? ““是啊,我的确这么认为。威廉斯警官说华特只是个胆小鬼,我也这么觉得。”
“他叫他什么? ”
格兰特解释给玛塔听,玛塔说:“威廉斯警官说得一点都没错! 华特早该走人了。”
“假如这件事情无法解决的话,他可能会自动辞职。”
“是啊,我想他日子很难过,可怜虫。这乡下人言可畏。另外,你有没有更进一步的消息回报警方? 我上次听到进展是一点钟的时候。”
“不,我上次和苏格兰场联络的时间不会超过六点四十五分。我把你的电话给了他们,告诉他们这两个小时内可以打电话来,希望你不介意。”
“为什么你会认为他可能搭了别人的便车? ”
“因为如果他没有在河里,他一定是朝着去河边的反方向走了。”
“他自己往反方向走的? 可是这样做不合常理。”
“他可能突然得了健忘症。事件的发生有五种可能的原因。”
“五种! ”
“星期三晚上,西尔健康清醒地走进那条小巷,从此他就失踪了,可能的原因有:一,他不小心掉进水里溺死了;二,他被人杀了之后再丢进河里;三,他为了某种私人原因离开了;四,他到处游荡,因为他忘了自己是谁,他在哪里,也忘了他要去哪里;五,他被绑架了。”
“绑架! ”
“我们对他在美国的生活一无所知,我们必须考虑到这一点。也许他来这个国家只是为了离开美国一阵子。这些事必须等到美国太平洋沿岸那边将有关西尔的报告送来我们才能知道——如果他们依约送来的话! 告诉我,你认为西尔是个怎样的人? ”
“哪一方面? ”
“嗯,譬如说,你会不会认为他是一个爱恶作剧的人? ”
“不会。”
“没错,伊莉莎白·盖洛比也这样说。她说他不会认为恶作剧是件有趣的事。
你觉得他和伊莉莎白·盖洛比的关系如何? 你也参加了那次的餐会。”
“印象深刻,他们的关系足以让华特嫉妒得要死。”
“真的? ”
“他们很般配。莱斯里和伊莉莎白是天生一对,华特就差远了。我觉得华特并不了解伊莉莎白;我看莱斯里·西尔还比较了解她。”
“你见到他时,喜欢他吗? 那天晚餐过后你带他回家了,对吗? ”
“是啊,两个问题的答案都是肯定的。我有所保留地欣赏他。”
“什么样的保留? ”
“很难形容。我的眼睛几乎无法离开他,但是,他从未给我——真实的感觉。
听起来很奇怪,对不对? ”
“你的意思是说,他有点虚假? ”
“这一点非常微妙。很显然,他言行一致,你可能已经知道,我们的伊斯登·迪克生小姐可以作证。”
“是的,今天下午我和伊斯登·迪克生小姐谈论他,她手中那张西尔的照片可能很有用。那天晚上你带他回家后,你们谈了些什么? ”
“噢,各式各样的事情。他拍摄过的人物啦,我们都认识的人啦,他想要见到的人啦。我们花了很长的时间谈论我们都欣赏的丹尼·明斯基,又对关于玛格丽特·玛丽安的评价争论了许久。就像其他人一样,他认为玛格丽特是个天才,听不进任何批评她的话。我被激怒了,便告诉她一些关于玛格丽特的真实事件。后来,我觉得自己很可耻,弄坏小孩子的玩具是很恶劣的行为。”
“我觉得这对他有好处。他年纪都这么大了,应该面对生命的真相。”
“我听说你今天在搜集不在场证明。”
“你怎么知道? ”
“杜普太太说的。我就是靠这种方法知道天下事的。
哪些不幸的人没有不在场证明? ““几乎全部的村民都没有,包括伊斯登·迪克生小姐。”
“我们的迪克生小姐完了。还有谁? ”
“拉薇妮亚·费奇小姐。”
“亲爱的拉薇妮亚! ”玛塔一想到费奇小姐在荒野杀人就笑了。
“伊莉莎白·盖洛比呢? ”
“可怜的伊莉莎白一定很难过。我想她已经爱上那个男孩了。”
“盖洛比太太? ”
玛塔考虑了一下,“你知道吗,我不会排除这个女人可能犯案的嫌疑。她可能会义无反顾地犯下这个案子,因为她会说服自己这样做是正确的。她甚至还可能在犯案后到教堂请求上帝的祝福。”
“托比·图利斯呢? ”
“不——我不这么认为。托比会用其他方法,一些比较没有风险而效果令人满意的方法把恩怨扯平。托比擅长发展小型复仇,我不认为他会靠杀人来报复。”
“希拉斯·卫克里呢? ”
“有可能,有可能。是的,我认为希拉斯有可能犯案,尤其是他正在写的书没有什么进展。写书对希拉斯来说是一种发泄仇恨的通道,如果这个通道被堵住了,他可能会杀人的,杀那些富有、占优势又侥幸运气好的人。”
“你认为卫克里疯狂吗? ”
“噢,是的。这可能无法证明,但他绝对精神状况不太正常。对了,有关华特和西尔曾大吵一架的传言,有没有什么确实的说法? ”
“怀特摩尔否认那是吵架,他说那只是一场小争执罢了。”
“所以他们彼此有芥蒂? ”
“我不知道我们有没有证据证明这一点。暂时的不愉快不等于心存芥蒂,一个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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