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都挺棒的》第53章


几个这样的老太太,国家领导人也可以放大假了。可惜的是,她一年到头只关照这个门,只盯梢我的隐私,她有没有感觉到英雄无用武之地呢。
陈懿长得不漂亮也不难看,清秀型的,成熟度介于少女和女人之间。这么说幷不是我对她有什么非分之想,观察女孩的相貌及成熟度是我向来的习惯。以前我主要从乳房的发育状况来看待这个问题,后来渐渐明白,平胸的女人一辈子都是平胸,丰满的女孩从十四、五岁就成基本模型,乳房幷不能证明什么,就像一个人的语言的肮脏程度幷不能与内心的邪恶成正比,比如说我一个朋友统计出我在半个小时之内说了18次“他妈的”,25次“我操”,5次“狗日”的,但他仍然知道我是个正直坦荡的人,比我阴险邪恶的人多得要死。现在我可以从女孩的言行举止看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娘儿们,当然,身材相貌也是个重要的标准,看她脸上脂粉的厚度倒是有用的参考标准。女人的成熟度是个综合的东西,需要好的眼力和经验。陈懿是个涉世不深但充满干劲的女孩,原来高中毕业时准备考北大,后来没考上,比北大的分数还差好多,于是第二年又考,还是没考上,分数还是有很大的距离,看来北大遥不可及了,只好上了省内的师范大学。毕业后在市电视台当记者,但一直没忘记来北京混的梦想,考不上北大也要来北京混,这就是她的动力。当天我听了陈懿的故事,心里有点莫名其妙的滋味。我一向反感有北大情结的人,也反感有首都情结的人,可我自己也还是跑北京混,我能说她什么呢﹖当晚我在客厅沙发上睡觉,陈懿觉得过意不去,要跟我争着睡沙发。我说夜里经常撒尿,还是我睡客厅方便。但睡到后半夜居然被蚊子咬醒了,这个时节的蚊子行将就木,咬一口是一口,特别狠。显然我不能到卧室拿蚊香,否则就有非礼的嫌疑。我用被单把头蒙住,几分钟就把自己憋坏了,而且有一只蚊子透过被单在我臀部咬一口,还有几只在头上盘旋,一有机会马上冲我脸上撞过来。我的睡意在它们奋不顾身的冲撞中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我的愤怒,要不是蚊子那么小,我真想抓两只强奸了。当然,我愤怒的不仅是蚊子,还有陈琳,她居然跟陈懿说我是她的好朋友,有什么事尽管叫我帮忙。他妈的当初分手时可没认我是朋友呀,况且我现在已经不是那个助人为乐的傻逼了。我翻身起来,已经毫无睡意了,打开电视,没有什么供消遣的节目,体育台有场球赛,是已经播了不止一万遍的美洲杯决赛,还有一个什么台在播有色情味道的减肥药品广告。由于身上被蚊子咬了好多处,我迫切需要洗个澡来止痒。凌晨洗澡动静特别大,可能陈懿被惊醒了,我发现她翻身的声音。她会不会以为我是欲火焚烧才去洗澡呢,应该不会,可以看出,她根本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更不会往这方面想。只有像我这样满脑子都是“下半身”的人才会以肮脏之心度纯洁之腹。那么她会怎么想呢,也许她会认为我是个有洁癖的人,洗澡比吃饭的次数还多。好吧,随便她怎么想,洗完澡后我开始打蚊子,但开了灯它们就不见影子,熄了等嗡嗡嗡就来了。世界上什么比蚊子更讨厌,没有,至少在今晚,蚊子和陈琳一样讨厌,你想和她恋爱下去她不干了,你忘了她她又来纠缠。
我记不得我的房间里睡过几个女人了,但这一次是麻烦的一次,一对没有肉体关系的异性住在一起是比较麻烦,而且我不想发展成肉体关系,这就更麻烦。我没有这个想法不是因为很有道德,一个女孩来求助你你很快就把她搞上床,这种行为太恶心,俗不可奈,我可以干很无耻的事,但不能干很庸俗的事,每个傻逼都想干的事。陈懿现在要干的两件事是找房子和找工作,到底哪一个先找呢,陈懿虚心地向我请教。出于礼貌的考虑,我说还是先找工作吗,知道上班地点了可以就近找房子,我这儿你爱呆多长就多长。说完这话我就后悔了,我看见陈懿很放心地点头,看样子她真的很放心地住下去了。陈懿整天呆在网上,寻找求职信息,没有了计算机,我在家里什么事也干不成,呆着又腻味,只好出去溜达。我家往北跨过机场高速公路有个很大的小区公园,以前我无所事事时常在林子里穿梭。清晨和晚上有很多老头老太太在这儿拉二胡吼京腔练太极拳,但白天人不多,呆这儿的一般都是有问题的人,比如在这儿做交易的妓女和嫖客,早恋的中学生,偷情的男女,等等等等,而当我一个人在这儿走动,就有点像寻欢的嫖客。不远处树阴下有一个女人不时朝我看,显然希望我过去和她谈价钱,但我无动于衷,如果早两年,也许她还可以和我做交易,现在我已经失去了当嫖客的兴致,特别是在这么普通的妓女面前。有时候我在这儿能找到小说的灵感,比如说一个妓女鬼鬼祟祟的表情,一对中学生偷偷的接吻,一个在草丛里被风吹雨打而破裂的避孕套,这些都是我激励我探索生活的信息,这也是公园吸引我的地方。我喜欢这些秘密的信息,但在城市里你很不容易找到,你看到的都是循规蹈矩,一个正经八百的女人,你能知道她暗地里有什么勾当,还有那些衣冠楚楚男人,你不知道他笔挺的裤子里包的是不是梅毒。当然,幷不是时刻都能观察到什么秘密,为了打发时光,我在草地上翻着杂志什么的。我希望在我翻杂志的间隙,陈懿能找到工作,这样我就不用在这儿被人当成嫖客了。
陈懿给网上的好多家招聘单位寄去的材料都没有回音,大概有十几家吧,原先还抱着很大的希望,以为会有一两家有回音,可过了一周多毫无反应,这才知道事情的严峻性。她是学中文的还辅修了新闻专业,最理想的是找个新闻媒体单位,别看北京的报纸杂志电台多如牛毛,可对从业者来说,还是僧多粥少。况且像陈懿这样的地方大学文凭,很难引起别人的注意。陈懿在等待中渐渐没了信心,说话的口气都很无助了,咨询我应该怎么办。本来这不关我的事,让我找工作的人太多了,如果我一一帮忙肯定什么也不用干了。我让陈懿到人才交易市场找找,也许有的人看你的材料没兴趣,但看了你的人就感兴趣了。而且,我还听说有的女孩拿写真集去应聘呢,这就有点色情交易的味道了。时间一天天过去,别说陈懿着急,就连我都着急了,因为我们的生活越来越不方便了。当我渐渐习惯在客厅睡觉,秋天就来了,那个晚上天一下子冷了,清晨醒来后我发觉自己得了本年度第一场感冒。我属于体质较弱的那种,感冒之后就鼻涕横流,脑袋晕乎乎的,俨然是一场大玻陈懿见我这样,就不让我睡客厅,让她睡。我说不行不行,要是把你弄感冒,我们俩就全完了,我还要你照顾我呢。这只是我的一句托词,但陈懿当真了,精心地照顾起来,又给我削水果又给我买药。最微妙的是睡觉的问题,最后我们达成的协议是我也搬进卧室打地铺,因为客厅四处漏风。按照一般的说法,我们已经同居了,只是还没同到一张床上。

一感冒我就有掀鼻涕的习惯,鼻孔里有源源不断的液体,比女人的月经要麻烦得多。如果二者让我选择的话,我宁可要月经,它只要一团纸塞住就行了,而鼻涕要不停地掀,隔五分钟掀一次,睡觉都不得安宁。陈懿受我的干扰,在床上也一直没睡去。我们用发出的声响彼此呼应,表示都没睡着。这是我们同居第一夜的情况,彼此都不舒服,如果我们睡到一个床上可能会更舒服些,但睡一个床就更没意思了。第二天我们就习惯些了,即使我起来小便也不会把她弄醒。我的感冒一般在一周至一周半,等我的感冒好了,我们也习惯了无接触同居,晚上睡觉前还聊一点东西。我和她中学是同一所学校,我么可以讲一些校园逸事,一些好玩的老师,等等,但由于她的工作还没有着落,讲到没什么兴致时,她就有点不安了。有一天晚上临睡前陈琳打来电话,一个很长的电话,是陈懿接的。由于电话的声音很大,我都能听见陈琳的声音。如果你用心观察生活,就会发现听两个女人的对话相当有意思。
怎么样,你上班了吗?
八字还没一撇。
不会吧,你都去一个月了。
就是,我都要烦死了。
那么难找吗?
对呀,我都想不到。
当初不是叫你不要去。
你现在还说这种话,当初你可是答应有朋友可以帮我的。
李有钱没帮你?
有呀,要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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