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钥匙的房间》第51章


丽·斯·阿利桑号’船,当船行驶到距怀基基滩还有一段距离时,便临时拼凑一些小木笺,然后将成听成听的毒品装上去。假如此时恰逢一队小船途经此地,比如,出海的打鱼船,那么,他们就会捡起木笺,同时也就把毒品带上了岸。然后,毒品被带到市中心,藏在开往夫勒斯诺的轮船上——通常都是些往返于此地和内陆的区间船,因内陆对此监察不严,又碰巧‘泰勒总统号’船上的军需官又是贩卖毒品的捐客,因此今晚我们搜查了他的船舱,发现那里装满了毒品。”
“‘泰勒总统号’船上的军需官,”约翰·昆西又重复了一遍,“他是迪克·卡奥拉的朋友呀。”
“是的。我正要说迪克呢。他在这儿一直负责搭救船只,案发的当晚他外出履行公事。萨拉戴恩看到他了。在给我的那张纸条中他写明了这一点,这就是我为什么释放迪克的原因。”
“我应向你道歉。”约翰·昆西内疚地说。
“噢,这没什么。”哈利特又诙谐地说,“拉里也同样在这儿得到一些更高级的毒品,比如,他还发现詹尼森是这个团伙的律师,他为团伙中任何一名被抓获的被带到政府官员面前受审的罪犯进行辩护。当然,这本与丹·温特斯利普的被害毫无相干——除非温特斯利普已掌握了他的情况。他不同意詹尼森和她女儿结婚的原因之一,大概也就在于此吧。”
萨拉戴恩站了起来,说:
“鉴于军需官还牵扯有其他案子的指控,我把他移交给你,当然你也可以处理詹尼森。我要说的就这些。我得走了。”
“明天见,拉里。”哈利特回答。
萨拉戴恩走了。探长转向约翰·昆西说:
“喂,听我说,我的朋友,今天晚上至关重要。我不知道你刚才在詹尼森船舱里干了些什么,不过,要是你认定了他就是杀人凶犯的话,那么你就是好样的。”
“我就是这么认为的。”约翰·昆西告诉他,“顺便问一句,你见到我姑姑了吗?她掌握一些相当有趣的信息。”
“我见过她了。”哈利特答道,“她现在正跟检察官谈话呢。顺便说一句,格林正等着我们。咱们走吧。”
他们来到检察官办公室。格林很机敏也很热切。速记员就坐在他身旁。米纳瓦小姐坐在办公桌旁边。
“温特斯利普先生,你好。”他招呼着,“现在你觉得我们的警察怎么样?挺棒的,是不是?挺棒的。坐下吧。”
当约翰·昆西、哈利特和陈各自落座后,他瞥了一眼桌上的一堆文件,说:“不妨跟你们交个底:这个案子弄得我头昏脑涨,我跟哈里·詹尼森是好朋友。昨天我还跟他一起在俱乐部里共进午餐。对他的审讯,我不打算采用与对待普通罪犯一样的方法。”
约翰·昆西从椅子上半欠起了身。
“别激动。”格林笑了笑,继续说,“詹尼森何去何从,主要取决于他的态度:或友好合作,或负隅顽抗。我的意思是假如他能马上认罪,能力本地区节省一笔费用,缩短马拉松式的审判过程的话,我愿这么做。一会儿他就来了,我决心自始至终全力以赴。看起来这么做有点愚,其实不然。因为我握有王牌,我掌握所有的证据。他跟大家一样,很快就会明白的。”
房门开了。斯潘塞把詹尼森引进了屋,随后又退了出去。被告站在那儿,一副妄自尊大,目中无人、蔑视一切的神态。这位热带地区的海盗,海湾的金发碧眼的巨人,毫无惧色。
“詹尼森,你好。”格林开始发话了,“我深感遗憾。”
“你应该如此。”詹尼森毫不客气地说,“你在愚弄你自己。不管怎么说,你刚才那一派该死的胡言是什么意思?”
“坐下!”检察官指着桌子对面的一把椅子厉声喝斥着。他用手转动着桌上台灯的方位,以便灯光能完全照亮对面人的脸。
“灯光给你添麻烦了吧,哈里?”他问。
“怎么会呢?”詹尼森回答。
“太好了。”格林冷笑着说,“想必哈利特探长在船上已向你出示过逮捕证了吧。你见到了吗?”
“见到了。”
检察官将身子斜探过桌子,说:
“杀人犯,詹尼森!”
詹尼森不动声色地反问:“我刚才已说过了,这纯粹是胡说八道。我为什么要杀人?”
“啊,杀人动机,”格林回答,“你说得对,我们应从动机开始。你希望辩护律师出席吗?”
詹尼森摇摇头,说:
“我想我本人就是律师,足以戳穿你那愚蠢的把戏。”
“很好。”格林对速记员说,“记下来。”
速记员点了点头。检察官转向米纳瓦小姐说:“温特斯利普小姐,还是你先开始吧。”
米纳瓦小姐向前倾了倾身子,不慌不忙地说:
“我曾跟你说过,丹·温特斯利普先生在海滩的房子,她女儿提出要卖掉。今晚吃饭后,一位绅士前来看房——他是一位著名律师,名叫黑利。黑利先生在看房时提到一件事:在丹·温特斯利普被害的前一周,他在街上碰到了丹,还说我堂兄告诉他不久丹就要立份新遗嘱。但丹并没说新遗嘱是什么内容,也没前去实施立新遗嘱的计划。”
“喔,是这样。”格林说,“可詹尼森先生不是你堂兄的律师吗?”
“是的。”
“一般情况下,倘若他要写份新遗嘱,不会再去找个陌生人吧?”
“一般不会的,除非他有某种恰当的理由。”
“一点不错。除非,比如说,遗嘱会跟哈里·詹尼森本人有关。”
“我抗议!”詹尼森嚷道,“这不过是一种猜测。”
“的确。”格林紧接着说,“但我们现在不是在法庭上,若有可能,我们不妨推测一下。温特斯利普小姐,假如遗嘱与詹尼森有关的话,你设想一下会是哪方面的?”
“我用不着设想。”米纳瓦小姐干脆地回答道,“我知道。”
“啊,那太好了。你知道,请讲吧。”
“今晚来这儿之前,我和我侄女谈了话。她承认其父知道她和詹尼森在谈恋爱,并表示强烈反对。他甚至说过这种话:如果她一意孤行非要与他结婚,那么他就取消她的继承权。”
“那么丹·温特斯利普要立的新遗嘱可能会是:一旦她女儿嫁给詹尼森,那么其后果则是她分文也继承不了其父的财产。”
“毫无疑问会是这样的。”米纳瓦小姐肯定地说。
“詹尼森,刚才你提到了动机问题。”格林说,“我认为这个动机就足够了。人人都知道你是见钱不要命的人。你想娶温特斯利普的女儿——岛上一位最富有的姑娘,但她父亲却从中作梗,认为你既不能娶她也不能得到其钱财。可是,你又不是那种身无分文就能结婚的人,于是便下定决心要一箭双雕:既要得到巴巴拉·温特斯利普,又要得到她父亲的财产。这样就只有一个人挡住了你的去路——丹·温特斯利普。那个星期一晚上你碰巧出现在他走廊上的原因也就在于此吧。”
“等等。”詹尼森抗议道,“我没在他走廊上,我在‘泰勒总统号’船上。大家都知道那艘船上的乘客是第二天上午九点才登陆的。”
“我正要说这件事。”格林告诉他,“刚才——顺便问一句,现在几点了?”
詹尼森从口袋里拿出一块带有长链的怀表。
“九点一刻。”
“嗯,对。你经常带的是这块表吗?”
“是的。”
“戴过手表吗?”
詹尼森踌躇了一会儿。
“偶尔戴。”
“只是偶尔戴?”检察官站起身,绕过桌子,说,“请让我看看你的左手腕。”
詹尼森伸出胳膊。胳膊被阳光晒得黝黑,但腕子上却留下了戴手表的白色轮廓以及表带环绕腕子的痕迹。
格林冷笑道:“的确,你是戴过手表——而且从你手腕的情况来看,你是经常戴。”
他从口袋里取出一件小东西,举到詹尼森面前。
“可能是这块表吧?”
詹尼森无动于衷地凝视着。
“以前见过吗?”格林问,“没见过?那好,我们无论如何也得戴上试试。”说罢便把表戴在詹尼森的手腕上,并扣紧。“我不得不注意到,哈里。”他继续说,“这块表和你腕子上的白色轮廓正好相符,而且表带扣的鹿齿尖也很自然地而且丝毫不差地落到表带的破损最厉害的孔眼上。”
“这能说明什么呢?”詹尼森问。
“嗯,也许是巧合,不过,你的腕子大得出奇。那是因为你进行冲浪运动,还是游泳呢?有关这个问题我待会儿再说。”他转向米纳瓦小姐,说:“请你过来一下,温特斯利普小姐。”
米纳瓦小姐过来了。当她走到检察官身边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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