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美]欢颜》第20章


除夕这天,和留在兵团过年的知青们在食堂里热热闹闹的吃了顿饺子,这年就开始了。江流自从上次挨冻了之后就没出过屋,这次虽然全副武装,可还是冻得牙齿打颤,一进屋就直奔炉子,闭上眼睛烤火。韩建国帮他摘了帽子,掸掸身上的雪,从兜儿里掏出连队长给他的一瓶白酒,这才脱掉身上的军大衣。
曹公曾说: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刚刚过了年,心情还不错,但是江流记得喝酒能暖身子,哆哆嗦嗦地拿过那瓶酒。瓶身上什么标识都没有,是从兵团自酿的就酒桶里解出来的。
脱下皮袄,江流拿着酒瓶进了屋。韩建国赶紧跟上去:“你拿它干什么?”
“喝一点,”江流把酒放到炕桌上,拿起自己的杯子,“我冷。”
这可是兵团自酿的高度酒,就江流的酒量,不得半杯就倒。?建国到厨房找到两个土豆和半个窝头。不能就这么干喝啊,胃该坏了。
等他拿着土豆进屋,那瓶高度酒只剩半瓶了。江流倒在床上,脸红扑扑的,眼角有点湿润,眼神都散了。这回真不冷了,身上火烧火燎的。
赶紧把酒拿开,塞好了放到厨房,可不能再让他看见了。掀门帘进屋,火热的身体就扑到韩建国身上,满口的酒气在他耳边弥漫着,空气都醉了。
江流站不住,只能搂着韩建国的脖子,他身上脱得只剩一件秋衣,燥热地扭动这身子。他记得喝多了不是会睡觉吗,怎么会难受的完全没有睡意?呼吸变得急促,下身那物更是热起来。他想让韩建国救救他,是不是把酒吐出来就好了。
两人的手几乎同时抵达到江流鼓鼓囊囊的裤裆,江流蹙起眉头哼了一声,韩建国以为弄疼了赶紧松开手,江流只是觉得舒服,抓着韩建国的手,让他隔着裤子抚摸自己。
韩建国开始在心里被毛主席语录,从第一页开始,他知道江流是喝多了,跟自己当时一样。一个已经撩出火了,他就必须冷静,不然又要不可收拾。他抱着江流火热柔软的身体,想要把他弄到床上去,却被他搂着也倒下了,两人下身那物都挺立着,隔着裤子碰到了一起。
此时,韩建国正好背到那句,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江流仰面躺倒,一双雾气弥漫的醉眼正迷离地看着他,眉头微皱,困惑又痛苦地看着韩建国,两只胳膊甩在头两侧,是个举手投降、任其摆布的样子。
什么叫不可收拾?韩建国不再背语录,而是专心想这个问题。他想起身,可身体一动,下身那处又若有似无的和江流的碰在一起,让他头脑发热。
无非是江流半个月不搭理他,上次小树林之后就是,韩建国终于想通了,不可收拾也不过如此。他抬腿上炕,紧张地把嘴凑上去,在江流主动吻上他之后,他想,就算现在让自己跟田寡妇一样一脖子吊死,也值了。
江流的舌头湿润火热,像条小蛇一样毫无章法地在韩建国口腔里游走。韩建国捧着他的脸,舌头捕捉到那条惊慌的小蛇,缓慢地吮吸,纠缠在一起,然后抬起江流的下颚,进入小蛇弥漫着酒气的腹地,寻找宝藏一般,舌尖舔舐挖掘,扫过口腔的每一处。
隔着粗糙的布料,两人的阳具终于毫无顾忌地互相摩擦,都早已炽热坚硬地一触即发,仿佛有个小口就要冲出裤裆,紧贴在一起。
压抑的太久了,韩建国仿佛想要一次亲个够,生怕没有下一次了。依依不舍地放开手,身下那人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嘴角残留着透明的津液,脸颊染上了红晕。
原来那张寡淡的脸也会如此撩人,课堂上严肃认真的江老师去哪儿了?
江流正要死要活的,不知如何是好。
接吻让他十分舒服却呼吸困难,韩建国放开了他,下体那物又失去了可以相互摩擦的对象,他要被这样的矛盾折磨死了。自己褪下裤子,江流隔着内裤揉搓,韩建国的手伸进了他的秋衣下面。粗糙的手掌滑过胸前的两点,湿热的吻落在喉结那里,江流口干舌燥地咽了下口水,感觉身体被他触碰过的地方全都要着起火来。
韩建国脱掉衣裤,也把江流扒的一丝不挂。两人终于赤裸相对,直视对方。
不,不是人了,是两只发情的牲口,江流在心里自嘲。他伸手摸到两人互相摩擦着的阳具,借着前端流出的透明液体上下套弄,韩建国揉搓着下面的两颗卵蛋,亲吻江流的嘴唇,总觉得意犹未尽。
终于又迎来一个吻,江流情不自禁地抱着韩建国的头,亲的啧啧直响。还未尽兴就被放开,韩建国一路亲吻到他平坦的小腹,把那根颤颤巍巍的事物含进了嘴里。
看着胯间那颗一上一下的头颅,江流痛苦又享受地呻吟出声,绷直了身体承受着如潮水般一浪高过一浪的快感。一呼一吸间,腹部收缩,腰肢更显纤细,韩建国伸手抚摸他胸前的殷红的两点,使劲嘬了一下龟头,才松开嘴。
他托起江流的上身,下身那物也蹭到他股间的缝隙处。江流早就迫不及待地凑过来想要接吻,韩建国想要说点什么也被堵了回去。
屋外是天寒地冻,屋里两具火热的躯体紧贴着摩擦着取暖。终于,在此起彼伏的喘息和呻吟声中,江流那物被韩建国粗糙的手掌套弄得啧啧直响,射出了几缕精华。韩建国也在江流的股间迎来快感的顶点,他撤身使劲撸了几下,低吼了两声,射在了江流的小腹上。
两人交叠着瘫在炕上,屋内终于恢复了安静。韩建国枕着江流的胸口,精疲力尽地吻了两下光滑的皮肤。江流抬手摸了下韩建国的头,无力地沉沉睡去。
二十
初一穿新衣,孙建新穿着小芳给他做的新棉袄,开着元旦那会让他开进沟里的拖拉机,神清气爽地来兵团拜年。韩建国年前修好了拖拉机,打电话回村里让老三把粮食拉回去。过完年,老三来接江流和韩建国,又特地带来了村里人做的粘豆包,感谢兵团的帮助。
开进大门,韩建国正在水池边漱口,看见孙建新进来吓了一跳,差点吞下漱口水。
“你怎么来了?”
“不是说好初一拜年我来接你们的吗?你忘了?”
“哦,没忘。”韩建国吐掉漱口水,抬眼瞧他,“新衣服啊?”
“那是,媳妇儿给做的。”孙建新提到小芳难掩得意,“你跟江流也有,是玉珍和张婶做的。江流怎样了?”
听到这个名字,韩建国瞬间愣了一下,这短暂的停顿没能逃过孙建新的眼睛。
“好多了,没事儿了。”
江流舍命保护拖拉机和粮食的事迹早就在周边几个生产队传开了,但碍于他不太光彩的出身,组织上并没有刻意宣传这件事情,只是私下里大家都清楚。
孙建新刚听说还不太敢相信,平时收高粱都收不够工分的小上海居然这么有担当,正开着拖拉机就忍不住回头问。
“江流,你一个人在哪儿等着,不冷啊?”
这句明显的废话此时对韩建国来说无比珍贵,两人对面而坐已经沉默多时了。
“冷。”不知道是回答问题还是表达此刻的心情,江流吐出一个字。
韩建国摘掉自己的围巾递过去,江流没接,他就起身往他脖子上围。这是昨夜之后,两人靠的最近的一次。
那双因宿醉而有点红肿的眼睛看得韩建国一阵失落。离开兵团的时候,连队长又给他接了一瓶高度酒,还自卖自夸起来,说里面泡了鹿茸,绝对壮阳,让他好好珍惜。
所以昨夜的事只跟酒有关,与自己无关。韩建国不禁感觉失落,却又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
孙建新回头看他俩眉目传情,忍不住问出口:“你俩怎么了?”
两人赶紧错开视线,江流低下头,嘴唇正好碰到刚刚戴上的围巾,那上面还残留着韩建国的体温。
这让他想起了那个独自等待的雪夜,一点一点变凉的军大衣,这次应该不会了。他偷瞄了一眼韩建国的侧脸,这条两侧在这小白杨的路,还很长。
刚开春,江流在讲台上开始教一些简单的古诗词了,韩建国忙着到其他连队掏些好种子,各自忙活了一个月。这天下课,江流正想着好多天没看见他了,这人就举这个块状的黑色物体进了门。
这是早先听韩建国说过的照相机,他跟兵团宣传队借来了,还有一整卷的胶卷。
江流没有凑热闹,这是看着孙建新忙着组织村民们拍照,男女老少聚在一起接触新鲜事物,像又过了一个年一样欢腾,他感觉自己格格不入,站在广场上看了一会就回去了。
妆台上的木梳和缠在上面的红头绳已经有些发旧,江流突然很难过,他发现自己想不起来田嫂长什么养了,她没能留下一张照片。
韩建国的呼唤让他回过了神儿,那个大个子举着相机进了院。
往江流手里塞了个东西,韩建国低声说:“别着急,还有一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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